妃唱浣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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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直接说重点吗?”
“他不会想起你的。”
“可他确实为我奋不顾身了,一刻迟疑都没有。”
羽恋双眼睛里迸发出杀人的目光:“只是习惯使然。他以前对你一定是爱护有加,才会在看到你有危险时挺身而出。不过你不要妄想他会想起,不要低估钟情蛊。”
“他可以不想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你妄想!他现在还在思索自己为何会那样做。钟情蛊是公平的。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照她这么说,中了钟情蛊会誓死效忠种蛊人,但是副作用就是也会誓死保护自己背叛的人,那我和羽恋双同时有危险,他会救谁呢?思及此,我看向羽恋双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探究:“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蒂。”她不理睬我,轻声喊了句阿蒂。阿蒂走过来向我一挥手,我猝不及防,便晕了过去。NND,毒仙的徒弟也会被人迷晕,太对不起列祖列宗了。幸好幸好,家里没别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只感觉到我有点意识就被人又迷晕了过去。身体各个关节酸痛得不得了。完全清醒的时候,那个算是我曾经救过的,现在叫‘阿蒂’的侍女又给我灌下一碗我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汁。
我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刚开口喊了几声,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哑巴了。张开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拽住阿蒂的领口,用嘴形加愤怒的双眼问她我怎么了。
阿蒂心平气和地回答我:“奴婢是奴婢,主子要做什么奴婢是没有资格过问的。不过姑娘放心,主子心底还算善良,不会伤害您的。”
靠!我都被毒哑了还不算伤害?我摇晃阿蒂的身体,无声地喊着:“气死我了。”
想想不干她什么事,我也就没为难她,放开她让她走了。静下心来打量这间二十平方左右的房子,一张单人床之外,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便什么都没有了。墙壁不是砖头砌成的,而是竹子。不会是子辛的竹轩吧?我环顾了一圈,什么端倪都没看出来。
虽然知道她们会把门从外面锁起来,但我还是不死心地拽拽,靠!果然是从外面锁起来了。
黑暗暗的房间里,连跟烛台都没有,迷糊糊地我又睡了过去。
“醒醒。啪,啪。”阿蒂对着焫然的脸轻轻拍了拍。睡了两天还这么能睡,真是什么情况下都能睡这么死。她到底是属什么的?
我醒过来后,生气地对着阿蒂说:“下次喊我千万别打我脸,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打回去。就说钱箱子着火,我肯定会跳起来的。”
阿蒂呆若木鸡,这样也行?
吃完阿蒂送来的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我又睡过去。吃完正主终于露脸了。
羽恋双神仙下凡般悠哉地迈着小步,轻轻柔柔的声音和绑匪相差十万八千里。叫我也想不出她这样羽化登仙的人会绑架别人。她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我终于恢复了声音。
“我离开王府已经两天了,他居然一点也没想起我。今天,如果他还不来,我们就一起……”
我轻悄悄地接了句:“同归于尽?”但愿不是。
“你想死?我不想。如果他今天不来,我会带你回南沙,你就终生活在南沙为奴为婢吧!”
“切!”又不是没做过。“你黔驴技穷了吧?什么招不想想离家出走这招?他怎么知道你现在在哪?说不定他去南沙追你了呢?”
羽恋双平静的脸上终于闪出一丝光滑:“这是他在水南湖旁边为我建的竹屋,我在京城,除了王府,只有这个地方可待。”说完,她好像陷入了与子辛恩爱的回忆中去。
我打断她的思绪,说道:“去南沙是不是也要起个南沙名啊?我叫安奈室美惠好不好?木村拓哉也行。”
羽恋双杏眼斜睨:“南沙名没这么难听,你不懂就不要随便乱起。”
吼!不就小日本的前身吗?你跩什么跩?真是的。
阿蒂敲门进来,在羽恋双身边耳语了几句,羽恋双的红唇勾了勾,满意地说道:“你去备茶。”
羽恋双掀开那副画,一道微弱的光射进来,“他来接我了。”
她走后,我凑向那道光一看,原来是个眼睛大的小孔,通过这个孔,我可以看清外面的情况。
子辛很狼狈的形象出现在我眼前。胡渣满脸,不过这家伙占尽了五官绝美的好处,即使满脸胡渣,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气质。反而此刻的他多添了一丝成熟,像个画油画的艺术大师。
他说:“我来接你回家。”
羽恋双没有上前,眼睛里氤氲一层薄薄的白雾,似要滴出水来。“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可是为什么,要这么迟才来?”
长睿王歉意地眨眨眼,对羽恋双伸出一只手:“对不起,我明白得晚了,你可还愿意跟我回去?”
羽恋双娇嫩的脸蛋上流下一行泪迹,长睿王主动上前一步,将她搂尽怀里。“别哭。看见你哭,我很心痛。委屈的话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憋在心里。”
羽恋双娇弱地捶打着长睿王:“呜呜,呜呜,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留在京城,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你还欺负我。”
这招恐怕对任何一个男人都受用吧!长睿王摸摸她的头,安抚羽恋双:“对不起,委屈你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相信我。”
“那那个人呢?你为她奋不顾身的那个人呢?”
我和羽恋双一样非常想要听到答案,子辛默默不语,只是抱着羽恋双的双臂紧了紧。似乎再隐忍什么。
大哥的教诲历历在目,他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弃恋双于不顾,怎么可以弃浣沙万千子民的安危与不顾,那个可爱的女孩,应该会理解吧?
“我不会再见她了。如果以后偶然巧遇,我会视若无睹。当时那种情况,换作谁我都会舍身相救。你不必多虑。”
羽恋双的心倾塌了一块,当时皇帝和庆翎王都冲了过来,但是为什么近在咫尺却赶不上远在天边的你呢?如果不是真的担心,把对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要,是做不到的。兆言,你是怕我回南沙,伤害到京城百姓嘛?可是你这样却深深伤害了我。
传说真心相爱的人如果因为无法在一起而哭泣,被对方听到的话就会错过一万年。我抬起手将手指塞到嘴里,使劲地咬住它,硬生生地将呜咽声咽回肚里去。身体因为发不出声音而颤抖起来。
换作谁都会救?你骗谁啊?换作别人也许你会救,但不会救得那么热切,你飞向我时脸上露出的焦急、担心与决绝早已烙在我的心里。
羽恋双主动献上了双唇,谷兆言先是后退了一步,“还是……”
羽恋双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双手勾住长睿王的脖子牢牢吻住他。
我终于体会到小贝看着海藻和宋思明在床上的那种撕心裂肺了。女人的身体不能背叛男人,难道男人的身体背叛了就不伤人吗?
顺着冰凉的竹壁缓缓地滑到地上,我心力交瘁地抱住膝盖,将脑袋埋在上面,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第二天,浑浑噩噩的我从冰凉的地上醒来,伸展了一番四肢,去拉门,果然,它开了。走了半天,我回到了浣沙,简单地找了两件衣服,给蒋陆文和飘雪各留一封信,招呼着家里一位大婶,让她三日后分别送去蒋府和朱府。背起行囊踏上了新的旅程。
“老板,你的眼睛好像肿了,要不要拿个鸡蛋来敷一敷?”大婶关切地问了问我,我一摆手,打发走了她之后拿来一个小瓶子,对着镜子抹了抹,半小时就消肿了。
两个月过去,医仙子重出江湖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只是她再也不用‘悟空’的名号,而是让人们尊称她“八戒”。
有人就议论了:“为什么叫‘八戒’呢?我觉得还是悟空好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悟空’是看透一切,不收银子,现在收得比谁都多,见到有钱人就猛宰,‘八戒’其中有两戒就是戒空戒善。”
“怎么会 有这样的出家人?”
“唉,她哪算出家人啊,头发老长了,天天梳得不男不女的,也不知道她是走什么路线的。”
“噗——”我一口水没咽下去,愣是喷了出来,老兄你太有才了。要是看出我走什么路线就更有才了,比我还有才。因为我还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走什么路线的!
现代收集信息靠媒体,古代收集信息只好靠茶楼,我一走累了,到一处茶楼坐坐,听听哪里有人生了怪病,出重金请人的,我就往哪去。
有位高僧说过,一定要徒步旅行一次,在现代没有美国时间,到古代我算是彻底养身了,早睡早起,每天走两个时辰的路,四个小时哦!历时三年,终于学会了古代的时间制。
这回又打听到伊云镇有个高员外家的小姐生了怪病,到了高府庄园时,开门的小厮一听“八戒来也”,兴冲冲地请我进去,大喊着:“老爷,老爷,八戒来了。”
“哎呀!”我一拍大腿,“此处不正是‘高—老—庄’嘛!天呐!”天空一排乌鸦飞过,我翻翻眼,在高员外的‘请’下来到高小姐的病房里给高小姐请脉。
“我给人请脉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着,高员外你看……”
高员外早就听说了医仙的怪癖,所以很爽快地就应了下来。等他们一干人等都出去了,我掏出听诊器,掀开帘子正要……“呃!”
一把冷冰冰的剑就横在了我脖子上。我谄笑道:“女侠有事好商量。”
“是你。”剑被拿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一身,我抬眼望去,“我们认识?”
那个女子白了我一眼,往脸上一扯,一张面皮掉了下来,露出熟悉的面孔。不是那桑陌又是谁。看到她,我又想到了妇炎洁了。忍住笑问出了口:“你们家的妇炎洁呢?”
“切!你以前说到延桀时不都是要笑死的吗?今日怎么正经起来了?”她掀开被子跳了出来。“闷死我了。”
“你怎么又成了,嗯,高员外的女儿了?”其实我想问的是,你怎么又成了猪八戒的媳妇了?卖妇炎洁不赚钱?
桑陌叹口气,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别提了,倒霉死了。我和延桀有一天晚上路过高家庄园,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我们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问清了原委,才知道高员外为了贪图富贵,竟然将只有十六岁的女儿送给京中一个老官,而不幸败落,从小与她青梅竹马的情郎却被高员外拒之门外。我和延桀一商量,就换了高小姐,等她逃出伊云,我们再跑。”
“太过分了你们!”我生气道。
桑陌绽放出往昔的清冷,冷不防地瞥了我一眼:“你说我们这么做过分?”
“这种事不让我参演还不过分?我们还是不是三剑客啦?当初我们一起行侠仗义的团结精神哪去了?”
桑陌晕了,但语气却好了许多年:“不用你,我们可以解决。”
我不依,整人的手段又蔓上了心头:“不吓唬吓唬那个老员外就这么算了?高家一发现高小姐不见了,还不狂追?看我的。”
“你,打算怎么办?”桑陌看到焫然那抹邪笑,心里慢慢升起一阵不妙。
“哼哼哼哼哼!”
第3卷 永不‘言’弃 五十五:三回长睿王府
我走出高小姐的闺房,前厅的老爷夫人全都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询问病者情况。我没吱声,只是强行忍住恶搞的笑意,露出悲伤的表情,摇摇头。然后背着医箱往门外走去。
“医仙,为何不出声?”姜还是老的辣呀!别的人都悬泪欲滴,高老爷很快恢复了当家人该有的镇定。“果真是无救了吗?请了那么多的庸医说的话都是真的?医仙都救不活了?”
我背对着他们,点点头。天呐!我替高员外以前请来的那些大夫默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桑陌的剑下活着出去的。
“来人,去账房取十两银子给医仙。”
“你们知道的,只要是医仙子救不活的人,就不收诊金。”我婉拒了高员外,对上他的脸时,发出一声:“咦!”
高员外一顿,急忙问道:“何事?”
我故作神秘地低头轻声说:“我见高小姐并非生病的脉象,心中疑惑。现仔细一看,员外印堂发黑,似高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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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员外闻言吓得面色一凛。我添火加油,越说越玄乎:“高员外最近是不是总感觉身体某个地方不舒服?走几步我瞧瞧?”
我要是能像赵本山那样把范伟忽悠成跛子,我就太有才了。学着看过多少遍的小品,我当着众人的面真把高员外忽悠成心脏命了。再学白娘子的样子掐指算了算,说:“高员外大限,能吃的尽量多吃,能喝的也多喝点,准备后事吧!”
“神医,救救我。”
我就说有个爱慕小姐的小伙子舍弃了自家的财富,化解了高府的灾难,可是高府好像不愿意接纳这位恩人,将恩人赶了出去,老天可能是在惩罚高府,只需将老天派来的这位恩人请回来,高府的灾难就没了。
冥冥中我仿佛听见桑陌在暗地里说:“忽悠,接着忽悠。”
我清清喉咙,去去尴尬。延桀一直在暗地里保护高家小姐和她的情郎,这会估摸着已经往回赶了。我也算是重出江湖后做了第一件好事。
我们三个留下来喝了高小姐的喜酒,我竖起酒杯挡住脸,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位张姓的公子,没看出猪八戒的迹象,松了口气,总算是好人做到底了。
桑陌推了推我:“这样偷看人家情郎,小心那高小姐找你算账。”
我佯装生气地拍拍桌子,挑眉说道:“我是单身,我有这个权利。”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呀?还和不和我们云游四海了?说来我们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尊主不会不派人来抓我们的。”
炎诺?好久没看到他了。“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延桀摇头:“王爷派人送了口信给我们,让我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