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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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诺?好久没看到他了。“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延桀摇头:“王爷派人送了口信给我们,让我们不要再回陌宫与王府,天涯海角随我们去,以后不要再联络。我们也好久没见到王爷了。”
桑陌说:“不过听说几百年历史的陌宫好像解散了。焫然,这样的男人你都不要,你找到值得你要的男人了嘛?”
我凄凉一笑:“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端起酒杯仰头一口灌下。
他们游他们的,我一个人习惯了,喝完喜酒,我就和他们分道扬镳,各奔东西。说实话,我不敢看到神仙眷侣,那样我会落寞,会心痛。
晚上投宿一家中等客栈,泡在大木桶里,我轻哼着现代歌曲,感觉到有气息逼近,我第一反应是抱住胸口。
看清来人时,我真的是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揉了揉,还是那个人。再揉揉,真的是那个人。
“你怎么找来的?你不觉得你偷看已经跟你没关系的人洗澡,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大多数男子若是太过俊美便免不了有些女气,但眼前之人却是优雅中透着刚毅,邪魅中不失温柔,惊为天人或者天人绝色便是专门用来形容他的。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是掩不住的傲然绝尘,完全是一种无法掩盖的王者之气。
不是子辛又是谁,他什么时候变成偷窥魔了?
他从水里捞出我,我还来不及大呼,身上已经披上了自己的衣服。“你要干什么?”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突又觉得这么说不对,又改口道:“确切的说,浣国派你去南沙,解决当地医术差的问题。我已经打探了很久,没想到你就是医仙。”
“神经病啊!我干嘛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就凭我喜欢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你放心,我对你早就死心了。”我一边穿整齐衣服,一边愤愤然道:“早知道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亲热我会死心,我就应该趁你们新婚那天就去偷窥。”
子辛微微睁大眼睛,诧异道:“那日,你也在那?”
“是啊!不过我怕伤眼,没看到最后。”
“我们并没有,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子辛神色复杂地望了我一眼,终是放弃了解释:“算了,本王并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走吧!”
“我说了我不。”
子辛掉过头看着我,良久,他开口道:“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接着,我就很‘配合’地昏了过去。靠!上辈子我一定是清醒过头了,这辈子天天被人家搞晕。
谷兆言抱着倒下去的身体。软软的触感仿佛是压在了他的心上,不去看她的容颜,就感到心跳在加速。好奇怪的感觉。
打横抱起她到马车里,谷兆言命令车夫不必快马加鞭,晚上路途不清楚,慢点走。
谷兆言一只手托住焫然的后脑勺,一只手轻轻抚上焫然的脸孔。她有双不深不浅的柳叶眉,眼睫毛不长,鼻子和嘴巴小巧玲珑,尤其是丰富的表情。生气时瞪大双眼,张大嘴巴,利用三寸不烂之舌和别人据理力争。高兴时眼睛都看不见了,嘴巴还张得大大的,洁白的牙齿有多少颗被人一览无遗。
当看到她手里的木偶人时,从小在宫廷里长大的他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这个女人没有说一句话,可是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她干的。那是谁干的,他却又不愿意去想。
当舞台倒向他时,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过去,知道自己的轻功高,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轻功高到那种程度。所有的重担砸在他后背的时候,他却觉得轻松很多,负罪感减轻很多,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以前,他们是爱得很深吧!他从来不问,原来是害怕知道。
将自己关在屋里想了两天,大哥来了,对他说,即使想知道些什么,也不要去想,不要去问,京城与南沙的关系紧张异常,高贵的公主是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共侍一夫的话就不会是真心相爱了,可是恋双是真的爱我吗?
比起恋双自私的爱,我更喜欢焫然的坦荡,和焫然在一起很轻松,不必想太多,不高兴不会憋在心里等你发现,而是叉着腰质问你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好多好多,即使没有想起从前的事,谷兆言依然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怀中的人吸引。
所以他亲自赶来了。他想对她说,我来了。可是看到她防备的动作和愤怒的眼神,他心疼了一下。也许很多东西都在慢慢逝去。真担心哪天,那双狡黠的眼睛中不再只注视他,他会不会疯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那双好奇的眼眸开始慢慢变成了关注,最后终是移不开眼,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想要看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却一步一步深陷泥潭,发现后还不愿意离开。
听到派出去的侍卫说医仙是她,他就立刻来了,早在高府之前,他就赶到了,可是发现她有心戏弄高老爷时,又很期待她会做些什么。真不知道她原来那么会撒谎,凡是有点脑子的人谁看不出来,她还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好在那个高老爷不是什么聪明人,三言两语就被焫然耍得团团转,躲在梁上的他看见焫然因为强忍住笑意而颤抖的双肩,真想告诉她,其实他忍得比她还辛苦。
想到她得意地偷笑,谷兆言的脸上又不自觉地爬满笑意。这时,怀中的人动了动,不知不觉,他已经回想了一夜,抱着她一夜,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连一分钟都不到呢?趁着她要醒来的功夫,谷兆言不舍地将她的身体移到旁边的位置上,闭上眼睛装休息。
颠簸的动态,僵硬的身体,经验丰富的我稍微清醒一点,就十分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哪了。古代除了马车,我找不到动态的东西了。黄包车是不会坑自己人的。
舒展了一下手脚,我问他:“太阳晒屁股了,快点起来吧!我要喝水。”
他睁睁眼,拿一个羊皮袋扔给我,我喝了一大口,“我要上洗手间。哦,不是,如厕,我要如厕。”
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抽动了几下,叫车夫停了下来,我一看是露天的树林,又忍了忍,“还是到客栈再说吧!”
回到车里,他没有理睬我,继续闭上眼睛装深沉。我无聊地掀开帘子四处张望。反抗一下就被迷晕了,师父都说他是奇才,比我会使毒,我那点伎俩还是省省吧!
两个月的路程,一天半马车就到了。古代的交通也不算太落后,最起码比两条腿强。‘长睿王府’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帘,我感慨自己三出三进的王府生涯,人家三顾茅庐为了天下,茅庐提高到金碧辉煌的王府就这么没盼头了?悲哀啊!
子辛分了个叫‘玉儿’的小丫头照顾我的日常起居,三天后便出发去南沙。
“是你护送过去吗?”
子辛侧目:“不一定。”走到门口,又问道:“你好似不高兴,你希望是谁?”
我耸耸肩:“只要不是你,都无所谓啊!十万八千里的路程,是你的话就太无聊了。”是皇帝就比较好玩了,除了腹黑说话倒很有意思,不过这事是不可能派上一国之君的。罗翎倒是有可能,可是他的眼睛又太直接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用调侃了我一句:“本王与焫然正好相反,看你无聊,本王就觉得很有趣。”
什么人呐!心理有障碍吧!我朝他的背影疯狂呕吐几下。
算了,反正没去过,就当是拼车旅行呗!你会送我就不会跑啊?我才不管你什么战争不战争的,在我们那个年代,你们早就作古了,我就当是去考古好了。
玉儿为我梳洗完毕,又替我收拾了一大堆日常用的、穿的。好像这是我娘家,我要出嫁一样。
“我根本就没带什么过来,你装在我药箱子里的都是什么呀?”
玉儿掉头谦卑地回答我:“回林姑娘的话,都是王爷吩咐给林小姐准备的日常用品,南沙与京城相隔甚远,人文地理与京城相差很多,多准备些防过敏的药物有备无患。”
我走过去把原本不属于箱子里的东西又拿了出来,玉儿焦急起来,“小姐,这都是王爷的一番心意,小姐不要辜负了……”
“够了。”我冷冷地打断她:“是王爷去支教还是我去啊?既然都不考虑我会不会不适应,不在乎我想不想去,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难道还要我对他违背我的个人意愿感恩戴德吗?你给我出去。走。”
玉儿委屈着小脸被我推出了房门,我心情烦乱地坐在床边,看不清前方的路要怎么走下去。到底我的归属,在哪里呢?21世纪没有值得怀念的人,最起码受了伤害会有法律的保护,在古代却什么依靠都没有,任人宰割。没有了精神寄托,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真的想回去了。
“咚咚咚!”
我不耐烦道:“又是谁呀?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我不记得我跟王府的人很熟哎?”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王妃让奴婢过来请林小姐前去华亭一叙。”
“我跟她有什么好叙的?如果有话要对我说,麻烦她自己来。”我恶狠狠地一字一顿说了句。
门外安静了,我的心却泛起了涟漪。从上次她的坦然来看,她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啦!我即将去她的家乡了,她肯定是想让我带东西或者带些话给她的亲人。
走出我的卧室,我熟门熟路地来到华亭,羽恋双还坐在亭子里没走,身后站着阿蒂,面无表情地望向远方,见我来了,弯腰对羽恋双的耳边轻说了几句,羽恋双掉过头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我慢慢地迈着台阶,华亭矗立在王府的中央,高度大概在两层楼左右,站在上面可以吹倒习习的夏风,可以看清王府的全貌。以前,下午四点左右,子辛总喜欢牵着我的手到这里吹箫给我听,一起等待着夕阳西落,直到太阳的余晖散去很久,我们都还不愿离去。
“没想到当初一个路边救来的落魄女孩,如今成了公主离不开身的心腹。”阿蒂能有今天的位置,心机绝对不简单,幸好当初没有让她跟罗翎走,不然现在,是庆翎王妃也说不准!
羽恋双斜视了一眼,笑道:“说来可笑,我堂堂一个公主,身边连个利索点,合心意的丫头都没有,阿蒂手脚麻利,也很聪明,很得我心,说来这还有焫然的功劳呢!”
一般仆人聪明,都是指会看主人眼色,主人稍微一动,就能分清此人此事对主人的重要度,主人想做却碍于身份,不敢做的,替主人承担下罪名,替主人做了。这样就会得主人的心。看来羽恋双以前的侍女都很单纯,很淳朴。
不管我们怎么说,阿蒂始终低垂着头,两只眼睛收敛住光芒,雕塑般站立在那里,完全不受我们影响,果然够深沉。
笑着说了两句话,羽恋双神色一顿,双眸冒过冷光:“想不到,你又回这里来了,还是他亲自去找回来的。”
第3卷 永不‘言’弃 五十六:一场孕事
提到离家出走这事,羽恋双不甘心,我更不甘心。好歹子辛亲自去竹屋把羽恋双接回来了。我当初在飘雪家则是子辛派人接的,就像哪个大户人家跑了小妾一样。要知道在古代,王爷肯降低身份去接负气离家的老婆,是件多么浪漫的事。
一对比一下,我们谁在子辛心里的位置重些一目了然,哦,不对,人家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我。
“阿蒂,我要跟林姑娘说几句体己话,你不用在这伺候了。”
“是。”
羽恋双一直看着阿蒂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才掉过头来坐下,拿起一杯水给我倒了杯茶,再给自己添满。“离香草的味道,总是能带给我一丝亲人的感觉,你尝尝。这是南沙专产的,京城的气候养不活它。”
我在她旁边坐下,一口喝下去。“没感觉。”
羽恋双柔荑轻捂嘴巴,娇笑道:“品茶要细水长流,牛饮是品不出味道的,倒浪费了这几根茶叶。它的年产量极少,我从南沙带来的并不多。”
呵?我怪腔怪调地道:“我们这等粗人哪会品什么茶呀!”我只会品咖啡。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我们的共同语言不多,东南西北聊下来,始终说不到一块去,我悻悻然地直接问她找我来到底要干什么。
“上次没有比完的,你想继续吗?”羽恋双走到亭子边,背对着我,语气里有种隐隐地决绝。
我讶异:“在你的地盘跟你斗?我心眼是小,但是不缺。横竖我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不会傻到,以为有人挑战我就往前冲吧?”我凄凉一笑:“再说了,他都能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抓回来送去南沙,我打赢你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是,容不得你。”
羽恋双冲上来拦住我的去路,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她对我笑了笑,然后身体后仰,自己滚了下去。我从莫名其妙的笑容里回过神来,习惯性地伸手准备抓她,谁知她居然推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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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不断蔓延,我抬头一看,远方的一抹白点不断在我眼前放大,从来没觉得白色也会那么的触目惊心。
子辛的速度虽然快,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闲庭信步一般,仿佛他做什么样的姿势都会不失优雅。只是双眼冷如寒冰,扫过我时就像严冬的寒风一样凛冽,冻得我瑟瑟发抖。
“恋双?”子辛叫不醒她,又摇了摇羽恋双的身体。羽恋双淡绿色的纱裙下面氲染出耀眼的红色,起初我以为是她好朋友来了。
子辛打横抱起她往竹轩位置奔去。我紧随其后,毕竟我是个女大夫,看起病来方便些。别的我没想那么多。
竹子盖的房间确实比瓦房凉快,刚进门我就感到一丝丝冷气从脚底生起,很舒服。羽恋双被放到床上,我想上前给她请脉,被子辛拦下。他以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本王的爱妃不劳你操心。本王怕医仙子失德,忘记学医之根本,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