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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唐女冠-第7部分

小说: 大唐女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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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雨一怔,却还是飞快地跑出去。少年目光微闪,现出警惕之色,身体也微微躬起 ,好象随时都要暴起伤人一样。
  李元却是不显分毫惧色,只是平声道:“在那胡商手中,你难道还没有吃够苦头? 要是以为我这个主人软弱可欺,你大可试试会有什么下场。”
  少年瞪着她,沉默不语,可眼中却现出一丝惧意。李元笑笑,目光缓缓扫过他赤祼 的身上。少年身上,除了李元白日里留下的鞭痕外还有不少旧伤,大大小小,交错在黝 黑的皮肤上,煞是显眼。显然,就象李元猜的一样,他在胡商手中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李元转过头去,对着走进门来的青年点了点头。
  这粗眉大眼的青年正是李隆基的侍卫兼马童王毛仲。王毛仲本是高句丽国人,因为 幼年时随父没为官奴,一直随侍在李隆基身边。虽然生得其貌不扬,却骁勇非凡,能射 善骑,很得李隆基信任。因常跟在李隆基身边,所以与李元也算是颇为熟识。一进得门 来,便抱拳施礼:“某王毛仲见过贵主。”虽然行礼时甚是恭敬,可李元才说一句免礼 ,他便立刻直起身,凶神恶煞地瞪向那昆仑少年。“可是这黑厮冒犯了贵主?某这便拉 了他出去打杀了。”
  李元眉毛轻皱,眼角有意无意地瞥向立在王毛仲身后的飞雨。虽只是淡淡一瞥,飞 雨却是心头一惊,立刻垂眉敛目,乖顺地退到门边,低声解释:“适才郡王也在……” 她何尝不知自家这位县主最不喜欢身边人多嘴。可郡王相问,她一个小小奴婢又有什么 法子?
  李元也不说话,只淡淡道:“把他洗干净了再带回来便是。”
  王毛仲得令,立刻目前伸手抓人。那昆仑少年眼见王毛仲近前,立刻跳起身来,张 牙舞爪好似一头暴怒的野狼。只可惜三两下就被王毛仲揪着胳膊挟在腑下带出门去。
  心中又气又恨,他抓着王毛仲的胳膊张嘴要咬,却被王毛仲捏住下巴,微一用力, 已“卡巴”一声卸了他的下巴。沉声冷哼,王毛仲骂道:“小畜生,要不是看在县主面 上,老子早把你大卸八块了!还容得你在这撒泼,当‘五王宅’是什么地方?!”
  少年吃痛,连嘴都合不拢,手又使不出力气,可双脚却仍是不停踢打,虽然到王毛 仲却仍是奋力挣扎。王毛仲也不放在心上,挟着他就冲进了府中下人用的浴室中。
  水汽蒸腾里,直接把少年丢进池中。少年刚浮出水面,就被他揪着头发又按进水中 。饶是少年生在海边,水性娴熟,可被这样揪着头发连续几次按在水里,也被折腾得喘 不上气来。尤其是嘴合不拢,更是直往肚里灌水……
  看他呛得直翻眼白,王毛仲才觉得快意。抓起浴池旁的刷子重重往少年身上刷去。 “老子什么样的烈马没见过?哪到再烈的马到了老子手里还不是得乖乖听话!也算你这 黑厮有神气,让老子跟侍候宝马一样侍候……”
  说是侍候,可少年的待遇显然比宝马要差上很多,王毛仲的动作粗鲁异常,毫无半 分温柔可言。等到他确认把少年刷干净了,少年身上已经泛上一层淡淡的暗红。
  就是这样,王毛仲还有些不满地抱怨:“身上黑得跟个泥鳅似的,就是再洗也没个 人样儿!”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这男人,少年也老实焉。甚至回去的路上也是老老实 实的地跟在王毛仲身后。王毛仲瞧着满意了,动作麻利地把少年的下巴安回去。
  又压低声音威胁道:“你这黑厮若是敢向县主告老子的状,可小心老子的拳头不识 人!”看少年咬牙不语,他又冷哼道:“算你命好,我们小县主心善,要是落在安乐郡 主手里,哼……”
  少年搭拉着眼皮,虽然不知是在想什么,可态度却是老实多了。回到房里,也没有 再象之前一样做出一副斗兽状。
  “坐吧!”李元看着少年又蜷回在角落里,便冲着飞雨点了点头。飞雨便捧了一只 白玉盒,跪坐在少年面前。抬手抓住少年的脚踝。
  被飞雨突然的动作惊动,少年待要挣脚踹在飞雨身上,可眼角瞥见对面王毛仲威胁 的神色便又老实下来。
  飞雨也不说话,只细细地在他脚踝磨破皮又泡得皮肉白惨惨一片的伤处上了一层膏 药,便又无声地退回李元身后。
  李元望着有些发怔的少年,平声问道:“你的名字。”见少年只是发怔,并不开口 ,她便又拔高了些音量:“告诉我你的名字!”
  “没听见我们县主问你话吗?”王毛仲才吼了一嗓子便被李元的冷眼相看骇得收声 ,却不忘向少年挥了挥关头。
  不知是不是被吓到,少年在李元问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开口道:“阿、阿勒……” 声音干涩,腔调也透着古怪,可李元却是听懂了。
  “阿勒?好,阿勒,你听好了。我乃大周崇昌县主李元。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奴 隶!你的人和你的命,都是我的。不过,”她的声音一顿,忽以目示意飞雨把之前准备 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虽是奴隶,我仍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一是……”她顺手取过飞雨手中的东西丢在 少年面前。
  少年定睛一看,却是一只镶金嵌玉的金项圈,上面还连着一条小指粗细的金链。而 李元已悠悠道:“一是做乖乖做个听话的好玩物,哄我开心,给你衣食,让你无忧无虑 地在笼中老死……”
  看着少年突然挑起的眉锋和如剑般刺来的怨怒眼神,李元不慌不忙地道:“二是, 我给你自由,令人授你武艺,许你富贵,允你未来……你,给我忠诚,听我号令,做我 身边的死士!……阿勒,这两条出路,我允你自行决择……”
  一片沉寂里,李元把手中的匕首丢在少年脚下,淡淡道:“一柱香时间,让你决定 自己今后的命运,你可要仔仔细细地想清楚了!”
  她手中的匕首一丢出去,原本站在她身后的王毛仲便立刻向前迈了一步,一双眼冷 冷地盯着阿勒阿勒抬起头,却没有去看王毛仲威胁的目光,只是定定地看着李元,足盯 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缓缓地移开目光去。垂下头看着面前的两样物件。在烛光映照下 ,金的光暖暖,银的芒冷冷,交织着,炫人眼目。
  伸出手去,僵了僵,他才猛地用左手抓起那只金项圈:“这个,给我……”
  王毛仲挑起眉,和飞雨一样,眼中都现出几分鄙夷之色。唯有李元,却仍是笑盈盈 地看着阿勒,看着他在下一秒用右手紧紧抓住那把匕首。抬起头来,看着李元,沉声道 :“死、死士!”
  李元抿唇一笑,忽地长身而起,转过身笑看着王毛仲道:“四郎,他日后造诣如何 ,可就看你这个师傅了!”
  王毛仲皱眉,面有不愿之色,却还是垂首低应。
  李元一笑,向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忽又回眸笑道:“飞雨,让他穿上衣服,咱们 中士可不兴这样光着身子到处乱跑的。”眉宇飞扬,烛光下,一张粉面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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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落空的计划::
  “死士?”李隆基失笑出声,以指点着案几,挑眉道:“元元看来很看好那昆仑小 奴啊!居然如此费心思,还要你教他武艺!”
  王毛仲躬着身,半真半假的道:“某看那黑贼根本就是一个不晓事理的野人,只怕 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奴若是教会了他,恐他会不利于县主。”
  李隆基不以为意地笑道:“无妨,既是元元把那昆仑奴交给了你,你尽心教便是。 那昆仑奴若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说话时,眼中尽是温存之色 :“元元虽然年幼,可处事却素来有分寸,她做的决定不会太错。”忽地扬起眉来,他 沉声道:“夜尚未深,倒不如再去‘斗舍’去看看大将军。”
  所谓“斗舍”其实便是鸡舍,只因圈养的都是斗鸡,故李隆基特命名为“斗舍”。
  李隆基生肖属鸡,诸多爱好中,斗鸡可算是其一,这会儿说起斗鸡,便来了兴致, 只是人还未及走出去,便有人匆匆来报,搅了他的雅兴。
  这来回报的人却是之前李隆基派去粱王府送药材的,乃是他院中的管事宦官王承恩 。一向很会说话,又惯于伏低做小,所以李隆基才点了他往梁王府。
  这会儿见到一向慢性子的王承恩急步而入,李隆基不禁皱起眉来。王承恩瞥见李隆 基的神情,心中暗叹,却还是上前回道:“回禀郎君,梁王府的那位小公子没了。”
  “没了?”李隆基微微一惊,扼腕叹道:“可惜了,看来这场斗鸡竟是不能了!” 叹罢,才想起来问道:“安乐郡主怎么说?你看她神色如何?”
  王承恩偏头想了想,才道:“奴婢未近得身去,只是远远看郡主神色如常,并不曾 听啼哭失声,想是无恙。只是,”他迟疑了下,还是道:“照奴婢看来,虽然郡主未因 为小公子夭折而有所失色,但也未必就对今日之事放开心怀。听说,今日连永泰郡主都 未曾进得梁王府……”
  李隆基闻言不禁长眉深锁。王毛仲见状便道:“安乐郡主那人,一向霸道,今日吃 了个闷亏,想是不会善罢甘休。奴看郡王还要早做打算……”
  转目望他,李隆基摆手道:“就算安乐心生怨怼,可一会半会却也不会惹出什么事 端。眼下最重要的却是要如何弄来那三十万钱……”面上虽然从容,李隆基心里却不免 低叹:虽然王承恩和王毛仲也算是聪明人,可到底他身边还是缺少了能谋善计之人。只 可惜,他就是有心,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招募贤才。当年大人还是皇嗣时,有官员因觐见 东宫而获罪身亡。虽然现在五王宅不象东宫那样守卫森严,可谁知他的一言一行会不会 被呈报给武皇呢?
  低声一叹,他故作开怀笑道:“来来来,你们两个也坐下,帮我想想到底长安城里 还有哪个容易上钩的富人,可让咱们宰上一刀!”
  秉烛夜谈,主仆三人把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浪荡子一一列出,细细找寻好宰的黑羊。 而那头,李元心情大好,踏着月光款款而归。
  只可惜,人还未转回寝室,便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哭泣声。皱了下眉,她挑起眉来 ,摆手止住张嘴要叫的飞雨。
  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所以李元一走进去,原本坐在罗汉床上的李仪便转过头来。嗔 怪道:“元元,你怎么才回来?还不快让绿云起来!要我说,这女子也是倔强,便是你 不在,难道我发了话还不管用吗?偏偏还非要这样跪着直到你回来……”
  李元也不应声,只是冷冷地转目望着跪在地上,匆忙抹去脸上泪痕的绿云。看了两 眼后,突然盈盈一笑,问道:“可是觉得委屈了?”
  绿云一惊,忙伏地拜道:“奴婢不觉委屈,本来就是奴婢做错了事,受罚也是应该 的,怎么会委屈呢?”
  李仪皱起眉来,抱怨道:“不过就是一缕头发罢了,元元你又何必动怒呢?算了算 了,绿云你就起来吧!元元也不再怪你了。”
  李元也不说话,只是抿唇浅笑,眉眼弯弯,别样娇俏,果然是没有半分火气。可绿 云抬头望了一眼,却竟是跪在地上不敢动上半分。
  李仪见状,低声一叹,也不再发话让绿云起身。自罗汉床上跳下身来,她原还要拉 着李元再好生相劝,可目光一扫却是吃了一惊,全忘了要说的话。只慌张地上下打量: “元元,谁撕烂了你的裙子?可是受了伤?”
  绿云慌忙抬头,似乎想要起身过来去又忍住,只急急地道:“飞雨,还不快贵主去 换了衣裳!”
  李元淡淡扫过绿云脸上不掩关切的神情,目光微垂,淡淡道:“起来吧!恁地让姐 姐笑我心狠。”
  绿云一喜,撑着地板站起身,却是微微一晃,又险些跌倒。李仪便笑道:“你先坐 下揉揉吧,左右这会儿也不用你近前侍候。”说罢,便亲自拥了李元往内室去。
  被李仪推坐在匡床上,李元只是笑笑,便顺从地靠在床框上。任由李仪忙前忙后地 为她选衣裳。回过头来瞥见李元脸上的笑,李仪故意重重哼了一声,恼道:“这会儿装 作听话样儿,刚才怎地不知给我这个姐姐留几分薄面。”
  李元眨了下眼,目光转向外室,隔着珠帘,隐约见着飞雨与绿云俩个正相揩往外面 走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她淡淡道:“姐姐可知我为何罚她?”
  “不是因她梳……”李仪顿了下,皱眉道:“你不是不因为姐姐是个笨的,有什么 话莫要藏着掖着的了。”
  李元应了一声,却是倾近身亲热地拉了李仪坐下,倚在她身上后才问道:“你可还 记得大人身边的那位冯美人也是宫里那位赐下来的?”
  垂下眉,李仪静默了一会儿,才苦笑道:“我怎会不记得呢?那些年,大家时不时 就赏赐下几个美人送与大人。其中就属这个冯美人最得宠的,甚至连王氏姐妹都要让她 三分。”想想,她忽又笑道:“还好豆卢姨母不好争宠,要不然怕这会儿也不能……” 忽然收声,她现出几分羞色:“这些话,本不是我们说的。元元,你罚绿云与冯美人又 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留意到绿支头上那朵珠花很是名贵吗?”
  听到李元这句话,李仪不禁皱眉,想想有些迟疑地道:“好象从前在冯美人那里见 过相似的……元元,你难道想说绿云戴的珠花便是冯美人相送?”
  李元一笑,戏谑地揽着李仪笑道:“我家姐姐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李仪却是没心情同她玩笑,推着她道:“你老实同我说,绿云和冯美人之间到底是 有什么?难道冯美人想要对付你我?不对啊!咱们不过是大人的女儿,又不同她争宠, 她对付咱们做什么?”
  李元抿嘴一笑:“姐姐难道不觉得绿云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吗?”
  “绿云?眉长目秀,温婉如云,倒的确是有几分姿色,我记得前些日子家宴上绿云 为你送帕子时,大人还曾赞过她心细如尘……”声音一顿,李仪挑起眉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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