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不好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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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美的人不可能是宫女吧?
季语涵一直没问端木离的后宫都有什么人,所以现在觉得……
眼前的人倒是很有可能是他的宠妃。
那应该不知道她的存在吧?不然应该不会容忍有女人住在端木离寝宫里。
季语涵放心了,只要别太快泄漏了她的行踪就行。
“我先走了,再见。”
摆摆手,季语涵心情很好地出了门。
嘿嘿嘿,她要迎接美好新生活喽!
几乎是她刚一踏出门,椅子上的美人就站了起来。
身高跟端木离差不多,大概有……一米八五吧。
恭喜季语涵,她这次没跟一个男人证明她有胸……
逃出皇宫(4)
出了门,季语涵第一件事就是伸出刚才蹭得厚厚一层灰的手,往脸上抹了抹,再把手和手腕也都重新抹了抹,免得露出以前的肤色。
嘻,天不怎么亮了,这样应该不太容易认出她了。
这么多条岔路,哪边更容易出去呢……
犹豫了一下,季语涵闭着眼睛随便选了一条。
现在就完全凭运气吧!
走了二十多步——
呜呜,她的运气果然不好!
迎面行色匆匆地走过来一群人,带头的正是端木离身边的朱雀。
不要跑、不要跑,跑了就显得可疑了……
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季语涵转身,拐进一条小径,免得跟朱雀迎面对上。
紧张地向前走,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变小,季语涵才松了一口气。
呼……
还好,有惊无险。
不过眼前这地方……
精致的楼阁、敞开的窗户里轻纱曼舞,有隐约的脂粉香气飘出来。
这一定是女人住的地方了,却又不像普通宫殿那么豪华……
是端木离金屋藏娇的地方?
正想着,季语涵突然听见一声惊喜的喊叫,“她的身材正好!”
啊?
还没回过神来,已经有个人扑到她身上,带来很浓重的香味。
呃……
其实这是个移动梳妆台吧……
季语涵石化地看着眼前这张……黑黑白白红红的脸。
这人大概是刚打劫完哪家脂粉铺子,把“战利品”都扑到脸上来了,妆浓得比日本艺伎还夸张,估计打一下都可以在她脸上敲出裂缝来。
“……”季语涵嘴角抽搐了几下,“有、有事吗?”
“姑娘,你现在有事吗?”
扑在她身上的那个人猛眨着眼睛,疑似在抛媚眼地捏细着嗓子反问她。
她的妆太浓了,这么一眨眼,香粉簌簌掉下来,很像是在下雪……
“……”季语涵感觉抽风又在亲切地对她招着小手……
逃出皇宫(5)
季语涵泪奔了。
宫里果然是妖人如云啊,随便走两步就能碰上杀伤力这么大的。
“我、我有事。”她现在只想拔腿就跑……呜呜。
“哦,”浓妆同学亲密地搂着她往眼前的小楼走,“那跟我来吧。”
“……我是说有有事。”
一走进来,季语涵才发现身边的人很高,目测可能是一米八左右,而且力气极大,她虽然努力想挣开她的手,可还是被她硬拖着走进小楼。
悲愤了,她打不过端木离和冰块同学,不能连女人的力气也比不过啊!
季语涵努力一挣——
之后她就被浓妆同学扛到肩膀上去了……
大步跨进楼里,浓妆同学把她扔到椅子里,笑咧开血盆大口,“叫我非非就行了,小姑娘,谢谢你来帮忙。”
“……”季语涵抖了一下,“我没想帮忙……”
非非的手“啪”地拍到她肩膀上,“客气什么~”
“……”呜呜,现在她才知道,寝宫是个这么美好的地方……
折腾了半天,季语涵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皇宫的舞伶坊,眼前这位叫非非的浓妆同学是舞伶坊老大。
今晚舞伶们要表演,可是有几位姑娘昨晚吃坏了肚子,今天都跟厕所结下了不解之缘,非非连替补的人都给踹上场了,可还是少个人。
舞蹈是早就排练好的,少个人,队形就乱了,根本没法上场,所以非非老大很着急。
之后季语涵就被她发现了……
抖了抖,季语涵往椅子里缩,“我没跟你们训练过,没法跳。”
“不用怕!”
非非又是一掌拍下来,“你站在角落的位置,只要别滚下台就行,前面的人袖子一甩,也看不清你的动作。”
“……既然看不清,那少个人也没问题。”
“不行!我排好的队形,就算找根柱子,也得有人给我站到那个位置去!”
“……”这是惹到土匪了?
被迫献舞(1)
“那个……你们平时就住在宫里?”
“问这个干吗?”
“咳,让我帮忙可以,但你们出宫时把我也带出去吧。”
“好!”非非满口答应,拎起她一甩,“换衣服去!”
“……”季语涵泪流。
要不是她画着这么浓的妆,她真要以为她是男人了。
她就当一次打酱油的柱子吧……
嘿嘿,现在忍一下,之后她就可以顺利混出宫了啊!
已经找齐上场的人,腹泻的那几位姑娘就放心了,打算出宫去找个大夫看看。
宫里虽然有御医,可也不能随便给她们看病。
“美女美女,你们要出宫?”
季语涵立即亮着眼睛凑过去,“能帮我个忙吗?”
“帮我把这个带出去,随便找个热闹的客栈什么的丢下就行了。”
都急着出宫,几位舞伶也没多问,接过那个小布包,捂着肚子就跑出门了。
嘿嘿嘿……端木离,明天你就惨了!
这么想着,季语涵心情十分愉快地接过舞伶的纱衣,躲到屏风后去换衣服。
整理领口时,她才想起颈侧的金色印记。
好险好险,差点把这个忘了,要是被发现,就谁都知道她是端木离的所有物,也别再想逃跑什么的了。
拿过舞伶们描眉的炭笔,弄得一手黑,又在脖子上抹了抹,季语涵才放心。
非非一看见她,不慢了,“你怎么跟截小黑炭似的!”
“……”泪。
“白”成你这样,也实在不能看啊。
季语涵干笑两声,“反正是当柱子,黑就黑吧。”
这样才不容易被认出来啊,呜呜。
舞蹈其实很复杂,现学是来不及了,所以非非画得跟两个黑洞似的眼睛一立,使出最有效的办法——
“她们怎么做你就跟着学,跳错了你今晚就跟我睡!”
“……”季语涵一抖,这是啥米意思?
嘴一咧,非非笑道,“我晚上不卸妆。”
被迫献舞(2)
“……”
呜呜,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这张脸很吓人!
已经上了贼船,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再说还要指望她们把她带出宫呢。
季语涵只好咬牙一试。
她小学的时候学过舞蹈,虽然n年不跳了,不过还是能合格地打次酱油吧?
可等她站在台上时,季语涵不这么想了。
这是一座回型的小楼,主子们坐在二楼吃吃喝喝,看着楼下的她们表演。
这么腐败享乐的事,端木离自然也在其中,旁边还坐着直冒寒气的冰块同学。
其实距离挺远的,可她怎么就觉得……
端木离刚才看了她一眼呢?还笑了一下呢?
错觉错觉,她连端木离的眼睛长在哪儿都看不清,更别提他的眼神正瞟向哪个方向了。
她这绝对是自己吓唬自己!
在心里安慰自己一番,季语涵不再紧张,丝竹之声响起时,她也就认真地跟着身边的人学。
其实打酱油的不只她一个嘛,外圈的人都是在来回甩着水袖,最多是走位有些变化,中间独舞的人才是关键人物。
非非还是顶着张浓妆脸,站在一楼的廊柱旁,看着舞伶们的情况。
她看着就像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只是关心自己手底下的人会不会出错,只有她拢在袖子里,扣着暗器的手才能泄漏她的真实目的。
眼突然一眯,非非有些不敢相信主人给她的暗号,不动手了?
跟主人交换了几个眼神,非非十分':。。'惊讶地看向季语涵。
那截小黑炭?
端木离的宝贝?
靠,什么眼光啊!
虽然怀疑,可非非还是急忙暗示手下舞伶,计划中止。
独舞的姑娘已经跃起,谪仙一般轻飘飘地飞向二楼,按照计划,她会在舞到端木离身边时行刺。
现在计划突然中止,她一愣之后急向后退,可人还在空中呢,就忘了再有动作,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瀑布汗……
被迫献舞(3)
季语涵看着马上就要砸向她的姑娘,抖了抖。
不会这么倒霉吧?打个酱油都要被砸扁?
脑袋还没回过神呢,身体已经做出反应——
季语涵连连后退了几步。
关键是……
她在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边缘站着,这么一后退……她就掉下去了。
一脚踩空,季语涵吓了一跳,也没看清自己离地面还有多远,伸手乱抓,想要抓住木台的边缘。
……可她抓住的是一个赶过来救人的舞伶的脚踝。
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舞伶也惊叫着向后倒,同样地伸手乱抓,抓住了另一个人。
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舞伶们一个个掉下了台,尖叫声一片。
这场表演是彻底被毁了。
而早就该被压成肉饼的季语涵却神奇地从人堆里飞出来,稳稳地落在台子上。
现在台上就她一个人……
被大家的齐刷刷的眼神围殴,季语涵压力相当大,大到她想泪奔。
呜呜,发生了什么事?
非非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靠,小黑炭也就算了,还是个砸场子的小黑炭!
端木离那家伙到底什么眼光?
火气极大地跑上台的时候,非非脑袋里打的主意是——
找个机会把这截小黑炭掳走,研究一下她有什么魅力。
“皇上饶命!”非非捏细着嗓子开口,“民女管教不周,这就……”
“没事。”
端木离温和的声音打断了非非的话,“表演也不能停下,既然大家都受伤了,就让这位小姐独舞吧。”
“……”
在场的人,尤其是熟悉端木离的王公大臣和四大侍卫都晃了晃。
他们皇上最近……越来越玄幻了。
季语涵眼前一黑,这不是故意整她吗?
呜呜,一定是被认出来了!
这男人什么眼神啊,她都把自己弄得这么黑了,青龙和冰块他们都没认出来,他为什么就能认出是她!
被迫献舞(4)
她就说之前怎么会突然就从人堆里飞出来了,原来是他做的手脚!
季语涵感觉自由小朋友已经快奔到她身边了,突然“咣”地一脚踹飞她,又转身跑了……
呜呜……
既然被抓住了,要蒸要煮随他便吧,干吗要让她跳舞……
身边扑扑地下着“小雪”,非非正在冲她挤眼睛,快跳!
季语涵抽了抽,反正也是逃不出被吃的命运了,横竖都是一死,她才不跳呢!
正在心里悲壮着,端木离十分温和的声音又响起。
“要是跳的好的话,今晚就留下侍寝吧。”
“……”
一阵杯盏跌碎声,这句话成功地让一批人抽了过去。
季语涵也快要抽了,“要、要是跳得不好呢?”
“不好就算了。”
算什么算……
季语涵闷闷地嘟囔,“难道还会放我走?”
“当然。”
啊?
季语涵一愣,真的假的?
她抬起头,不会是端木离整人成瘾,其实他根本就没认出她吧?
离这么远,也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他身边这么多王公大臣呢,他总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季语涵瞬间就来了精神,跳得好不容易,跳得差还不容易吗?
哈哈哈,自由就在前方啊!
跳舞……
如果不算大学时舞会的那种交际舞的话,她最后一次在众目睽睽下跳舞,是高一的时候。
高一艺术节是在学校的操场开的,高一的集体节目就是……兔子舞。
其实当年兔子舞挺红的……不过她现在记不清是怎么跳了,只记得这个名字。
所以没过多久,大家就看到一个脸黑得跟炭似的人在台上蹦来蹦去,蹦来蹦去……
大家的心也被这“舞”给蹦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脆弱。
一盏茶之后,季语涵还在蹦。
大家都暴躁了。
这是谁家抽风的孩子,快领回去,别在这儿吓唬人!
今晚就留下侍寝吧(1)
蹦累了,季语涵终于停止折磨人了,老老实实地站住。
大家都松了口气,喝一口茶压惊。
端木离突然笑着抬起手,拍了拍,“跳得真好。”
“噗——”
“咳咳……”
“哏……”
喷的喷,呛的呛,噎的噎,二楼的人都快不行了。
现在现场称得上正常的也只有端木离和冰块瑞王爷。
瑞王爷一直坐在那儿当他的冰雕,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大爷他根本就没分心思关注。
不过身边众人的反常态度和端木离毫不犹豫的称赞引起了他的注意,视线也终于调到楼下。
眯了眯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