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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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乐你怎么了?”福临从没见他发狠,慌了,拿肘碰他:“你?”
“刚才我家里来人,问我要大还是要小。”岳乐真后悔啊,肠子都悔断:“我女人在生孩子,在等我最后一面,我被您困在这儿。我跟他说再等等,三回了,现在没人来了,您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我……”福临被这份狂怒震住了,无辜地喊着:“我不知道啊,你,你快回去,我不拦你!快!”他拨着岳乐的身体,推他下车上马:“快啊!”
岳乐跑了,福临还是不能留。他说过要救乌云珠,所以他也得跑。只有跑开,才能想办法
可是这法子算什么好的,简直是下下策。
开脱乌云珠需要另外一个人。他自作聪明地赶去襄王府,刚下来巷口突然就奔来一堆人,手帕扣口,拖着就走。
帕中的很快******弄晕了他,福临不再挣扎。小巷的轿子候着,大家急奔。
回不去了。见不到人的乌云珠会不会以为他临阵脱逃?
真好,玩完了就跑。什么东西!
床上的时候,福临还霸气地说护她一生一世,永不离分。原来,这就叫“一生一世,永不离分”?
马车逃开的时候,听见的乌云珠边哭边笑,不肯回头。
她像走上刑场的勇士,拖着受伤的脚,一步步地拖。阿玛死了,她得回去看。
鄂硕是睁着眼睛咽气的,样子很可怕。唇边的血沫还没有擦净。一只手支在病床上,僵持着,像是要打人。
弥留之际,他醒过一次,没见到乌云珠,真不甘心。最后的心愿,他没达成。
隔了这么久。乌云珠终于来了,钻心的痛动作艰难。才刚刚进门,就被大力扫去一边。继母的巴掌来得很快,像一蹿火。
“这是老爷最后的愿望。”如万世仇人,继母狠狠地砸了下去:“他没亲手打着你,死不瞑目!没关系,我替他!”
乌云珠只有哭。她又倒在地上,这回真爬不起来了。有不少碎渣子,嵌到她肉里,继母刚才发火砸碎了很多茶杯,腿被它们划得好多血。
既然避不得,那么发生什么就只好承受。片刻之间,她的脸已不成形。年幼的弟弟费扬古立在床边,哇哇大哭,吓坏了,可是他也没有拦。鄂硕在临死前说过,永不原谅!
再一会儿,下人们像丢畜|牲似的,拖乌云珠扔出门外。她带回娘家的人,只有吉雅嬷嬷是外来的,所以也被赶出来。
雪渐渐大起来了,陪在这儿挨冻可真冤枉。吉雅于是不高兴地问:“福晋,动得了吗。”
心里是不乐意扶的,被她牵累十分可耻。前几天乌云珠天花乱坠地告诉吉雅:皇后将你送出去了,接收者是我,这是皇上的旨。所以以后,你得安心给我办事,有你的好处。
如今的实况,越发证明她是吹大牛。
这副惨样儿,想必主子看见会很高兴。吉雅在想,要怎么样才可能尽量甩脱她,扔下她不管。
乌云珠没力气说话,她只是哼哼。吉雅老大不情愿地搭了把手,扶她起来问:“您回家吗?”
家?哪儿还有家?夫家,娘家,两头都断绝。皇宫是家吗?屁!就连福临,那个没良心的,他都跑了,还有什么指望?
这是想我死吗?乌云珠抬眼,看见唯一伴在身边的下人,也不拿正眼瞧她,真是万念俱灰。
她不知道,其实福临有留人给她,只是天太冷,那个人忍不住跑开,去买壶酒暖暖。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再跑回来,乌云珠和吉雅已经不见了。留下纷乱的脚印,让他瞎猜。
有道是祸不单行,另一边,当被劫持的福临睁开眼睛,他都要吓呆了。
“苏麻嬷嬷?”这是某家客栈的上房,他不相信眼前的身影:“您怎么会来的,啊?”
“福临,你不见了,主子她很生气,是我拦着她,说我来看看,听说在襄王府外边逮得你,你真去捣乱了?你怎么那么傻呢?”苏麻靠过来安抚他:“还好来得及,不然得闹大笑话。”
这事自然是从皇后那儿漏的,福临骗人说他宿在那儿,可是太后不放心。这是博果尔大喜,怕他会去闹事。正好慧敏全然想教他出洋相,当然就要推一把,是苏麻好心,才来帮忙。
本来,截住福临就该马上回宫。可是苏麻还想帮忙圆谎,所以先找个地方,把人弄醒。该说嬷嬷太善良了吗?居然只想到这一层。这也太可笑了。捣乱,把人命都弄没了,叫捣乱?
“大笑话”已经诞生了,要命的大笑话!
是她还好,是她就有救。福临不由分说地扑进怀中,哭嚎哀求:“嬷嬷救我,出大事了,我扛不下来,您帮我,一定要帮我,不帮我,我得死!”
“这叫什么话呀,您可别胡说!”苏麻抓着他,感到他抖得不正常,是真怕。
“是真的。我弄出人命来了。鄂硕被我气死了!不对,是被我跟乌云珠气死了。我跟她好了,他们看见了。我怎么知道他们会看见,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病急乱投医,他竟然把刚才中断的馊主意又想起来:“嬷嬷,跟我走,一块儿去襄王府,马上去!”
惊愕的苏麻立刻浸在怒气里,不由喝道:“去那儿干嘛,怎么想的!?”
“去找博果尔,让他休了乌云珠,不,是和离。唉,不管了!不管是什么,总之要把字据拿回来,不然到天亮,消息一散就完了。嬷嬷,您跟我一块儿去,太妃和您都是女人,你们好说话,帮帮我,啊。”
“说什么,什么字据?”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苏麻越来越糊涂,怒火烧得她肝疼。福临看她按在胸前,他更急了,使劲拽:“嬷嬷,对不住您,走一趟吧,我们路上说,乌云珠等不及了!您晚一步,她可能就没命了!咱得拿着字据回鄂硕家换她!我得开脱她,她是无辜的!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跟博果尔没关系!”
拖拖拖,他拽她下楼,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到了门外。
两顶蓝色的轿子就在门口,看来很寻常。一前一后,下来两个非凡的贵妇,包裹得严严实实,是太后和慧敏。
福临呆在那里,彻底没有话说了。
显然是慧敏“出卖”他,太后才会来,也许这些都是她策划好的!完了,完了!
苏麻气色非(…提供下载…)常不对,她看见她们俩,一下子更握紧福临的手,在护犊子。福临更往她的身后缩,像猫儿一样寻求保护。
他不敢去看慧敏弯起唇角的笑,这是个陷阱,他害怕又掉下去,而且是让乌云珠跟他一块儿掉下去。
对了,乌云珠!他想起是留人在那儿候着她的,这会儿要是一块儿找来了……
他情不自禁地抖起来。太后叹气:“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福临没有回答,苏麻咽咽口水:“我们,我们。”
慧敏笑着接了下去:“我们不如逛逛,难得出来,这雪又漂亮,外边这么热闹,不逛可惜了。”
不!不能逛街,万一碰上她怎么办!
福临张大嘴巴,他快要晕厥了。
慧敏的眼睛很快转过去,深为关切地盯住他,悠悠地说:“您没事吧,要不,您先回去?”
第六一章 只手遮天 。。。
回去?回去好啊。回去太好了,好极了!赶快跑吧,离了这儿就安全了,都安全了。福临安全了,乌云珠也安全了。
犹疑片刻,福临就决定这么干,不由分说地拱到慧敏的轿子里,跟她坐一块儿。
“干嘛呀。”慧敏嫌他讨厌:“你不嫌挤?你不挤我挤,下去你。”
“行,我知道。有事求你,忍忍吧!”这样做不是无情无义,是有考量的,是为了救人。装作恩爱的模样才唬过皇额娘,他必须得成功。为了保住另一个人,必须得有帮手。
光靠苏麻不行,得是慧敏,媳妇儿比嬷嬷管用,他信这个。
所以他挤过来,满脸堆笑地跟她说:“我不生你气了,我信你,肯定不能是你卖得我,真的,我信你!我跟你说啊,你得帮我,遇上大麻烦了,真的。你得帮我!”
他一边说,一边掀帘子。太后的轿子在前边,也是两个人,也不快。
这可不成。耽误就能出事,随便一眼都可能望见,谁知道是不是就在逮她呀,逮着怎么办呢。乌云珠要完了,坚决不行这个!
刚才差点就露馅。为了给乌云珠治伤,吉雅扶她去回春堂,附近就这么一家开夜诊。伤倒还好办,就是血脏了衣裳难看,破头烂齿,出来什么都没让带,吉雅没办法,只好去找成衣铺。
这么晚了还开着门的不好找。她找来找去找到西市大街,得先走过客栈才有呢。正好望见许多熟人在这里。在街上,也就不让她行礼了,不过确实是吃惊不小。
那时还没上轿走,情况因此特别惊险。
这下是有去无回,让乌云珠干等着吧。太后在这里,皇上也在这里,实情最好别说,所以吉雅只向慧敏使了个眼色,就赶快往旁边躲。
架不住太后眼尖,一眼看出来了:“那不是……”
“给主子请安。”吉雅说完半句开始害怕,福临更害怕,马上说:“回去再问吧,怎么还不走啊,太冷了!”
冷?是心里冷吧?他不管那么多了,一掀轿帘就往里钻。
“哎,那是你媳妇儿的轿子!”太后啼笑皆非,因而觉得更不对:“怎么回事儿?”
“没错,我就跟她坐一块儿,坐一块儿暖和!”福临就赖在里边,往外边看看,定定心。妈呀,还定心呢。又来一个。
——他留给乌云珠的,乾清宫跑腿的杂役,跟过吴良辅的。他以为是靠得住的,结果靠得住在这会儿来吓死他。
倒霉催的,这人一路走,一路还东张西望,望不着他就自言自语,带着哭腔:“我就喝口酒啊,怎么人就不见了,这皇上要问我,我不得死了呀,我,我真倒霉了我!”
抬袖子抹眼睛,前边这是谁?哎哟喂,腿一软他就滚地上了,像只乌龟引人发笑。
福临马上出来,大声骂他:“笨蛋,往哪儿看!我不就在这儿呢嘛!”
“不是,奴才……”杂役说到这儿,看周围一激灵,突然懂了:“是是是,刚才找茅房愣神了,您在这儿就好,在这儿就好。”
居然是谁也不提乌云珠,将她扔下不管。
也就只能不管,不管才是救她,不管她,还有个来日方长,管了她立马完蛋。大庭广众,悠悠之口,找死呢这是。
所以福临拱回慧敏的轿子,他就不停地催。
有鬼。福临在怕什么?慧敏这样想,太后也这样想。她们想得还都差不多。太后倒霉点,苏麻知道的事,一力藏着。
福临在后边,不停地看,他想苏麻千万不能出卖他。终于,前边的轿子很突然地晃了一下,然后他看见,接着就转道了。
“怎么往东边去了,怎么回事?”鄂硕家在东边,福临像教人啃了块肉,心窝剌成两瓣,血直抽呢,真急。
“去看乌云珠呗。”慧敏偏偏还吓他,跟着看:“没准儿她正好走过来,你信不信?”
“行了,少说两句吧!”哪受得了这左右夹击,福临忙催外边儿:“快跟上,跟上!”
跟上有用吗?一样是玩完了就跑扔下她不管,这会儿想补救,就有用了?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撞上,别!福临攒紧拳头,心里点着火,烧着他,他要焦了。轿夫每多走一步,他就觉得离死亡更近一点。
好,不管了!死就死吧!他拼命催,竟不管轿子越来越快,竟然赶过皇额娘。
等等,回春堂里有个女人,那是不是?他大喝:“停轿!”眼一闭往里冲。结果……
没人。
他再三眨眼细看,乌云珠真不在大堂,那女的不是她。
咧着嘴笑,他冲到站柜那儿,答复是,走啦。
哎哟,喜从天降,这下子,比吃救命仙丹还管用。福临一脸笑地出来了。
这时候,太后的轿子刚好停下,苏麻心惊胆战的,太后自言自语:“他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福临说他是借茅房。一时大喜一时大悲,一时又大喜,他也真能受得了。得意得太早,他没想到还有事儿等着。
太后多疑,总不放心。离集市越来越远,也就越来越安全,她不这样想,一路套苏麻的话,她总推搪。
“最信你,你可别诓我。”总觉得实情不是这样,太后却不愿意相信苏麻能骗她。
“真没事,我早来一步拦住了。皇上没捣上乱,他心里不服气,没关系,都过去了。主子,您眯一会儿,我替您看着,真的。”苏麻一撩眼望见了什么,急忙这样安抚。
太后已闭了眼,靠在坐垫上,悲伤地说:“我是真累了,把你的手给我握握吧,我太累了。”
“知道,您歇会儿,有我呢。”苏麻一边盯着外边,一边装没事发生。
她们平安过去了,她真希望福临看不见,可是怎么能看不见呢。
——街角的棺材铺,门开着一边,鄂硕的管家提着灯笼,正在那儿商量,看来刚到不久。声音不大,隔得远听不见什么,福临光看嘴巴动,就觉得催命似的。一回一回这样吓他,他要犯毛病了。抓呀抓,他觉着手变成猫爪子,挠着墙的猫爪子,往下滑。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为了他的爱,认了,也忍了。可这还不算。
轿子总算安然过去,要拐弯了,他闭闭眼,深呼吸,再睁开,结果:乌云珠!
乌云珠蜷缩在巷口,盯着棺材铺这儿看呢。瘦弱的身体笼罩在阴影里,像鬼。
知道罪无可恕,她捂着嘴,悔不当初,可她没脸走过去。狗屁心有灵犀,害得她家破人亡,连追债也没办法,她真亏,亏大了!
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