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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侠盗来如风-第39部分

小说: 侠盗来如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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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此时,来如风身子下坠,攀椽附瓦,一层层的往地上落下来,身手之利落,真是无话可说!

来如风已走出十丈外了,回身才看到其中一人,落地追来,于是,激起了来如风的雄心,他决心要试试这二人究竟有些什么惊人绝学。

就在一棵松树下,来如风突然一个大翻身,双手叉腰,冷冷的望着追赶而来的一人,那人却早已手握弯月刀,斜身冲过来。

“干啥子?银货两讫,你二人也该回去交差领赏,这么拼老命的追来,难道还想再送几个银子?”

来如风正说着,那人大草胡抖动,似是有话说不出口一般,举刀就砍!

来如风大怒,侧身让过一旁,钢杖已到手中,“嚓”的一声,杖端尖刃显露,只见他一挽杖花,正迎着弯月刀二次劈来……

弯月刀碎芒闪闪,宛如苍穹匹练,绕体盘旋,激流回荡,在晨光照射中,令人有如置身银河。

来如风一声冷哼,杖端如巨浪般狂挑猛挥,然后在一阵脆响中,来如风双脚暴弹,人已腾起两丈余,就在此时,他那手中杖如一具飞旋的螺旋,溜圆的弧线,精密的计算,把碎芒连成一束强而有力的冷焰,发出窒人的璀璨光环,令人无法分辨出究竟在一招之间有几刀穿进那人的弯月刀芒中,只是在来如风双脚落地的时候,弯月光骤然光华尽失,溅散的血雨中,那人已连退十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满面惊悸……

来如风却不容那人稍喘,早一个箭步,杖端的尖刃已停在那人的喉头上。

也就在此时,另一人已手捧官印,急步赶到,一看这情形,救也不及,杀也不是,急得满头大汗!

跌坐在地上的草胡大汉,手中弯月刀一拋,双目一闭,仍然是一句话未出口,对于他背上、肩头、双臂上的伤势,连皱眉也不皱一下。

冷然一笑,来如风道:

“生意既然成交,银子也花了,你二人却想中途立功,来个丑献功,讨好主子,你们不守信,老子就不仁,杀了你二人,老子抱着官印入山修行去!”

只见拿印的人连连摇手,边指着自己嘴巴……

来如风一皱眉道:

“哑巴?”

那人点点头!

来如风收起钢杖,苦笑连连,道:

“原来是两个哑巴,真可怜!”说着,只见他突然一连几个云里倒翻,人已落在十丈之外,又是几个提纵,人早已不见影踪!

两个人这才垂头丧气的返回督府。

当总督看到其中一人受伤而回,已知十万两银票真的化为乌有了,心中一阵绞痛!

于是,他急急打开官印上面的黄缎布,官印不假,却在官印下方,有一纸条;

“宝祥仗势,横行市井,

十万白银,买儿一命。”

总督一看,勃然大怒,原来是儿子不肖惹的祸,从此他下令禁止儿子走出总督衙门一步,直到他卸任回京。

当来如风低头弯腰,迈着四方步进入东城附近望岳楼的时候,突然钱如土从后面冲过来,拉着来如风一阵抱怨,声干色渐渐俱厉,道:

“你怎么同那两个回子干起来呢?你小子正事不干,却要争强好胜,真是该打!”

来如风一笑,道:

“钱老怎么知道他二人是回子?”

钱如土哼一声,道:

“一身羊膻味,不是回子是什么!”

来如风道:

“是有点膻味道。”

钱如土急急又道:

“付清房饭银子,咱们马上走!”

来如风一看这情形,自是不敢怠慢,两锭银子共十两,往桌上一放,立刻走出店来。

二人急步到城边的骡马店,只见望岳楼的那个小二拉着两匹马走向店外来,正是二人坐骑。

来如风一笑,当即接过丝缰,一块银子塞在那小二手中,然后又是一锭银子递给小二道:

“这一锭是赏给灶上大师父的。”

就在骡马店门口,来如风又付了骡马栈房银子,这才与钱如土二人翻身上马,驰出长安城。

原来当钱如土从大雁塔回转望岳大酒楼以后,发觉“飞天蜈蚣”欧阳壮等一众恶煞,早已离去_已、中一急,偏就来如风迟迟不归,这时候他真的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不时朝着店门张望,好不容易等到来如风进来,这才真的一肚子肝火。

且说二人自出城以后,立刻往东疾驰,过灞桥而偏北,不久,那渭水河已遥遥在望。

二人马上观看,只见渭水河河长如带,水清泛光,两岸风物清美,景色秀丽,充分显示出八百里秦川灵秀之气与河山之壮峨。

这时候万里晴空,蓝天如洗,东阳斜照,大地一片金黄,二人跃马官道上,早望见距离渭水河不远处的一所巨大庄院。

走至临近,看到道旁一块大青石碑,上面刻着方正而有力的大字:

“天竺宝庄”

举头前望,早见到一溜的红土院墙,里面亭台楼阁,全都是雕梁画栋,而且院中还有十几棵插天老树,更衬托出天竺宝庄的巍峨宏伟,气象万千。

二人才到那个巨大的庄院门前,正自下马,不料早从院门走出一个年轻人来。

钱如土一眼看出那个年轻人,正是在山边草棚下吃过他西瓜的押镖镖师,不由一怔。

只见那年轻人含笑上前,道:

“二位可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侠盗神偷?”

钱如土又愣了一下,道:

“阁下不正是枣阳四方镖局的镖师?”

那年轻人一笑,道:

“有一阵子算是四方镖局的人,过后又投入赤阳石头堡欧阳壮麾下,干了那么十多天杀手,万幸没有遇上二位,倒是听了不少二位大闹石头堡的趣闻。”

钱如土哈哈一笑,道:

“阁下是……”

“在下林火烈,天竺宝庄的三少庄主就是在下。”

林火烈表明身份,钱如土对来如风相视苦笑,道:

“咱们追来干啥,既未打那‘天竺佛’的主意,又不用咱们帮忙插一脚。”

来如风也笑道:

“钱老,对咱们来说,实在不虚此行,你老摸摸良心看小子说的对不对?”

来如风手摸心窝,而心窝地方,正是那总督大人的五万两银票。

林火烈将二位请进庄内。

这时候天竺宝庄内,正有几个庄丁在整理花草树木,扫清一地落叶。

林火烈把二人邀在客堂上坐定,当即对二人道:

“家父行动不便,也才刚刚进入内室休息,少顷必出来一见的。”

来如风道:

“林兄与欧阳壮那伙魔头相处十多日,目的是为了什么?可窥知他们的阴谋?”

林火烈笑道:

“一开始在下投入四方镖局,为的就是那‘天竺佛’,由于江湖上以讹传讹,神话一般的传说着‘天竺佛’上隐藤着极大的秘密,既载有武功绝学,又有宝藏图,哼哼……”

林火烈一阵冷哼,又道:

“其实那‘天竺佛’的身价,比之宝藏与武功二者,不知又高出多少倍,因为那‘天竺佛’本身就是无价之宝,它是唐朝圣僧西天取经亲由天竺国携回来的象牙圣佛,佛身上尽载着救世经文。”

钱如土不解的道:

“闻知这‘天竺佛’乃是汴梁大相国寺之宝,何以会落入枣阳唐门世家之手,却又千里迢迢,重金礼聘四方镖局,长途跋涉,间接送来长安,却是为何?”

“唐门世家,就是老身娘家!”脚步声响,加上浓重的喘息声,只见两个白发老者,一人坐在竹椅上由两个中年锦衣人扶持,另一个却是白发婆婆,手持龙头拐杖,一身淡雅服装,头缠黄丝带,缓步由二门出来。

钱如土与来如风当即站起身来,双双施礼。

钱如土一见竹椅上坐的老者,似是患着半身不遂的样子,左边手臂扭曲,嘴巴稍斜,但他那容貌,钱如土十分清楚,那不正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突然与“天竺佛”同时失踪的“天外一尊”林天龙吗?原来他没有死!

就在这天竺宝庄的客堂上,“天外一尊”林天龙被身后两个儿子扶正身子,这时候三个儿子在林天龙身后并肩站着,庄丁献上香茗,林天龙对一旁的老妇极不清楚的说了一句,然后就闭目坐在竹椅上静静的似是神丧气沮,又似看破红尘的样子。

于是,白发老太婆缓缓的道:

“一大早,我小儿带了一批当今江湖上的恶魔,来到这天竺宝庄,他并未请所有的人进入这天竺宝庄的客堂上,却把我两老引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我的丈夫撕去戴了二十年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当场就使‘飞天蜈蚣’欧阳壮与‘阎王舅’米长风、‘罗剎奶奶’米大娘认出我丈夫,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突然失踪的‘天外一尊’林天龙,几个当场一惊,他们发觉当年武林第一高手,如今已是风烛残年,但他们在听了林天龙如今在这天竺宝庄每日还在吃斋礼佛,心中更加不解,看着几人面露不解;我就不再多言,只告诉他们,如果要夺取‘天竺佛’,何不就此上道,因为那‘天竺佛’早一天已由杨刚与大相国寺的两个大和尚携回汴梁城了。”老太婆浅饮一口茶,又道:

“几个人当然不信,一定要冲进天竺宝庄,老身当时就对欧阳壮那个魔头说,天竺宝庄不会消失无形,如果大相国寺没有‘天竺佛’,你们只管再来,天竺宝庄任你等搜查,于是他们稍作商议,当即调头而去,这时怕已在数十里之外了。”

钱如土哈哈一笑,道:

“论年纪,我钱如土怕也比二位小上个十几二十岁,说辈份,勉强可以高攀个小弟,恕钱某多言,当年江湖上传说‘天竺佛’的事,甚嚣尘上,那时候小弟四十冒头,壮年气盛,还真想动那‘天竺佛’的脑筋,但小弟行走江湖,绝不取一丝非份之财,所以心有意但有力不施,后未闻知‘天竺佛’突然失踪,连当时煸赫于黑白道上的‘天外一尊’,也随之消失于江湖,那时候原本是尘湮滚滚的江湖上,也因林兄的消失而渐渐尘埃落定,不过仍有人猜测,林兄可能得到‘天竺佛’而藏匿于深山大泽中练那‘天竺佛’上的绝世武学呢,却不料……”

这时候林火烈缓步走到钱如土二人面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微微一笑,接道:

“当年我们本是住在枣县,自从家父得到‘天竺佛’以后,立刻改头换面,领着我们全家,迁居在这渭水河畔的荒僻地方,天竺宝庄,就是那时候建造的,二十年来,家父以伪面示人,而我们做子女的,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此其间,就是为了‘天竺佛’身上所刻的字没人认得出,所以家父仍以为那必是传言中的武功绝学与宝藏说明文字,五年前,从西方来了两个大喇嘛到了长安,家父夜访二人,出示这‘天竺佛’请释,两个大喇嘛细看之下,愿出重金收买,但为我父拒绝,而两个大喇嘛却指说佛身所刻的字乃是佛家无上心法经文,家父恐受骗,立刻连夜又返回宝庄,自此以后,家父常持此‘天竺佛’,长孜苦思,直到一年前,家母以为家父真的思入魔道,悄悄由我把这‘天竺佛’送到枣阳我舅舅家中,想不到三个月前,家父突然中风,口中仍叨念那‘天竺佛’,这才又奉家母之命,转回枣阳,为了‘天竺佛’的安全,又商由四方镖局护送,而我本人也装成镖师模样参与护送,后来不知怎么的,‘天竺佛’的事从这天竺宝庄中被一个下人传人江湖,想不到消息走漏的那么快,由长安到洛阳,又传到汴梁大相国寺……”

突听老婆婆道:

“物归原主,老身反倒一身轻松!”

喟然一叹,林火烈又道:

“家父思念‘天竺佛’成疾,但也看破一切,因为世上一切,终归没有谁能带走一草一木,人之争夺不休,世上充满了勾心斗角,皆是庸人自找,到头仍是一场空,因为人人皆是空手而来,自然又是空手而归,也因此,当我把‘天竺佛’又带回天竺宝庄的时候,家父凄然落泪,惨然一笑,连看一眼也没有,每日佛堂念经忏悔而已。”

大家一起喝了杯中茶,林火烈又道:

“三天前,大相国寺的两位大师父前来,总镖头杨刚在家父面前告罪不迭,家父只是无奈的一叹,把那‘天竺佛’当面又交还大相国寺的至仁大师,当时二位大师不停的致谢,但他们却不知面前的老者,就是当年纵横江湖的‘天外一尊’林天龙,因为家父戴着人皮面具几已与真皮溶为一体了。”

这真是一段江湖秘闻,来如风却听得如醉如痴,甚感过瘾,这时候他似是发觉,听比说要舒服多了,尤其是细听这种诉尽衷肠的往事,更令听者神而往之。

正在这时候,恭立在林天龙身旁的两个身体壮实,面貌威武的中年人,其中一人沉声道:

“如今事已敞明,天竺宝庄不愿再惹江湖是非,还请二位以后不要再来此地。”

钱如土正要开口,突听另一个也道:

“家父行将就木之人,风烛残年,希望过几天安静日子,这次为了‘天竺佛’的事,也是我这个小弟办事不够精明,还是把‘飞天蜈蚣’的爪牙引来窥伺。”

他说的当然是指那“撕破天”贺天鹏与“粉面金刚”于上云二人暗中追来的事。

于是,事情就这么明朗化了,钱如土对来如风一打招呼,咧嘴一笑,道:

“小子,咱们上路吧,如果你想凑热闹,咱们这就打道汴梁城。”

来如风皱眉道:

“大相国寺也需要咱们去帮忙,要知这大相国寺可是在汴梁城中,他们真敢明目张胆的去抢?”

钱如土冷笑道:

“认真说来,‘天竺佛’并非是大相国寺之物,相传‘天竺佛’是西天取经的圣僧唐三藏,由西天回来时带回的宝物,如果物归原主,也应该把那‘天竺佛’送回大雁塔附近的庙里,因为大雁塔是圣僧佛身所在!”

突见“天外一尊”林天龙对钱如土含笑点头……

钱如土似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当即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转身向庄门外走去。

林火烈随在后面,道:

“二位何不吃过中饭再上路?”

来如风一笑,道:

“赶着办正事要紧,林兄不必客气了。”

※ ※ ※

秋阳依旧热烘烘的照下来,照得路上行旅人困马乏……

钱如土与来如风策马沿着渭水河的官道东行,渐渐的,长安城的城墙在地平线上消失,天竺宝庄的庄中大树,也与苍林一片而不分彼此了……

骑马奔驰在官道上,钱如土对来如风道:

“小子,你可知那‘天外一尊’林天龙,当年是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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