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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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头一回,杜衡说出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心里话。她不是不愿意接受萧泽,而是害怕在自己接受之后却被萧泽抛弃,那样的后果是杜衡根本无法承受的。
“不会的,三爷一定不会的,夫人,您想的太多了。三爷对您的用心,我们交泰园谁心里不清楚的,夫人您想,若是不是知道三爷对您真的上心,嬷嬷怎么可能什么都告诉三爷呢?”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杜衡身在局中,还不如杨梅这个在一旁看着的丫鬟心里明白。
就在杜衡与杨梅说话之时,不知何时回来的萧泽怔怔的站在外间之中,他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杜衡主仆的对话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萧泽这才明白为何杜衡一直都不回应自己。原来她是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她怕得到之后的失去。
内室之中,杜衡与杨梅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传出来,萧泽又听了一会儿,便轻轻的走了出去,他知道若是让杜衡发现自己偷听到她的心声,必定会觉得很是尴尬难堪,还是悄悄离开才能更好的保护杜衡的自尊与骄傲。
萧泽走出卧房,满心都是对杜衡的心疼,他不知道杜衡心中的不安全感竟然浓重到这般程度,萧泽又一次的怨恨上了他已经远远离开京城的岳父杜大海。若非杜大海那般伤害杜衡,杜衡又何至于如此没有安全感。
“阿衡,我回来了……”走到院中的萧泽转过身子,向着上房高声叫了起来。惹的院中当值的丫鬟嬷嬷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家不约而同的想着:夫人在房中啊,三爷明明是从房中出来的,怎么还象刚进门似的大喊大叫?
“三爷回来了。”萧泽的声音传入房中,杨梅慌忙叫了一声,赶紧跑去投帕子给自家夫人敷眼睛,夫人这会子眼圈儿还红红的,可不好让三爷看见。杜衡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些狼狈,忙扶着额上的帕子,闭上眼睛敷了一会儿。
“怎么样,我眼睛还红么?”片刻之后,杜衡拿下帕子小声问了起来。
杨梅仔细看了一回,轻声说道:“还有一点儿,不过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杜衡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叮嘱道:“杨梅,不管他怎么问你,刚才那些话都不许告诉他。”杨梅脸上一红,忙应道:“是,奴婢一定不说。”
主仆二人从内室走出来,刚巧萧泽也迈进房中,萧泽笑着叫道:“阿衡,我回来了,好饿,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今儿北城有人闹事,我带人赶过去处理,原来是两个闲汉一起看到一个无主的荷包,两个人争荷包争的都打了起来,把对方打的鼻青脸肿的,招来一群看热闹的人,最好笑的是把失主给招来了,那两个家伙白打了一架,吃了好些皮肉之苦,最后一点好处没捞着,还被我各罚了十棍子,服役十天。”
萧泽边说边学那两个闲汉争荷包打架的样子,不独学的唯妙唯肖,还格外夸张了几分,杜衡看他那卖力表演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她如何能不知道这是萧泽在逗自己开心。萧泽每次从外头回来,都会讲些奇闻逸事或者是小笑话什么的逗自己开心。杨梅说的没有错,他真的是对自己格外用心。或许自己真的应该试着相信萧泽,而不是将世上所有的人都想着与杜大海一样。
“是么?那两个家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记得你不是负责巡检西城么,怎么北城出了事也要你去处理呢?”杜衡头一回认真回应萧泽,迎上前轻声说了起来。
萧泽一下子愣住了,他一直很想让杜衡回应自己,可是杜衡真的回应了,一向潇洒自如的萧泽却有些适应不良,傻呆呆的望着杜衡,连正在比划着的动作都凝固了,就那么一手扬起一手挥拳的定格在了半空中。
杜衡见萧泽这副傻样儿,不由抿嘴轻笑,低声嗔道:“不是饿了么,还不坐下歇一会儿,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吃食。”
“哦……哦……好……”一向机灵过人的萧泽此时变成了变声虫儿,杜衡一个口令他一个动作,拧着头直勾勾看着杜衡,萧泽歪着脑袋坐在了桌前。
杨梅见状心中偷笑,赶紧悄悄溜了出去,她要是连这点儿眼力劲都没有还算什么一等大丫鬟。
“阿……阿衡……”萧泽试探性的轻轻叫了一声。
杜衡在萧泽对面坐下,痛快的应了一声,一双好看的秀眉微微上扬,竟有一股子与素日不同的气韵,看的萧泽眼睛都直了,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第一百八十四回自取其辱
和好运气做对可不是萧泽的作风,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萧泽的情绪更加高涨,更加绘声绘色的描述起在外头遇见的有趣事情。
萧泽口才了得,又有心逗杜衡高兴,那怕是只有一分好笑的事情,被他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却也有了十分好笑的效果,杜衡试着御下心防,用心听萧泽说话,也有了一些与素日不同的感受,这两个成亲已近半年的人好歹找到一点儿小夫妻相处的感觉。
因刚才萧泽进门就叫饿的,所以杨梅退下之后,便去准备了一些茶水点心送进来,萧泽这会儿那儿还有心思吃东西,眼神已经完全粘在杜衡的脸上,明显开朗许多的杜衡真是让他百看不厌。
杜衡倒是还记得萧泽进门就嚷着要吃东西,便为他斟了一杯茶,将一碟菱粉蜜豆糕推到萧泽手旁,轻声说道:“先垫一垫,回头一起去陪娘亲用饭。”
萧泽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杜衡,没口子的点头应着“好好……”,伸出去拿点心的手却伸到了茶盏中的热茶里,烫的萧泽猛的收回手惊呼一声:“烫……”
杜衡唬了一大跳,忙起身回回内室拿来药箱,找出一个白玉小瓶儿,拔开塞子抢过萧泽被烫红的手指,将瓶中殷红的液体滴在萧泽的手指中,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抹匀,萧泽看着极为专注的为自己抹药的杜衡,开心的象个突然得到好多好多糖果的小孩子,哪里还能感觉到手指被烫的疼痛。
萧泽心中的狂喜急欲找个宣泄的缺口,他突然俯身侧头在杜衡白嫩娇软的面颊上重重亲了一下,惊的杜衡腾跳开,捂着被萧泽亲过的脸瞪着萧泽,怒道:“你……你无礼……”
萧泽见杜衡的神情并非愤怒而是嗔怒,眼神中还透着一抹娇羞,心中欢喜的快要爆炸了,他立刻躬身将脸儿伸到杜衡面前侧着,小意儿说道:“是是,我无礼,要不你还回来,再加一倍利息如何?”
杜衡真是败给这个没正形的臭家伙了,又嗔怒的瞪了萧泽一眼,跺脚气道:“我才不与你疯!”说罢,腰身一扭便飞快躲到房中去了。萧泽忙要跟上去,却听房中舒心来一声娇斥,“不许进来!”
萧泽摸摸鼻子,用宠溺的语气扬声笑道:“好好,我不进去……”略停片刻,萧泽举着手指头自言自语道:“咝……这茶水还真热,好疼,也不知道会不会烫出泡儿……”
萧泽话音刚落,杜衡便从内室走了出来,板着脸说道:“让我看看……”这看看,指的自然是萧泽的手指头了。
萧泽将手伸到杜衡的面前,杜衡刚低头查看,萧泽却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不过却没有亲亲之类的进一步举动,萧泽只是将杜衡抱了满怀,低低说道:“阿衡,别再推开我……”
这短短的七个字似是有无穷的魔力,本来要推开萧泽的杜衡竟真的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的让萧泽抱着自己,她低着头,闭上双眼,试着用心去体会萧泽的怀抱,当御下心防之后,杜衡才发觉原来萧泽的怀抱竟有种让她安心的神奇力量,在这个怀抱中,她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享受着这宁静平和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萧泽用有些喑哑的声音在杜衡耳边低语:“阿衡,相信我,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杜衡竟然点了点头,还伸出自己的双手环住萧泽的腰身,让萧泽激动的全身都轻颤起来,搁在杜衡肩头的脑袋也悄悄转动着,双唇印上了杜衡的面颊,还缓缓向朱唇移动……
承受不住萧泽这样的热情,这对杜衡来说太快了……她将头藏于萧泽的怀中,低低闷声说道:“别……我怕……”
萧泽火热的心中涌起无限怜惜柔情,他没有再亲下去,只是将杜衡抱的更紧,似是想将杜衡勒进他的身体,两人从此合为一个……
“三爷,夫人,二少夫人来了……”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禀之声,打断了一室的旖旎,杜衡慌忙推开萧泽,背过身子慌张的说道:“你快出去……”
萧泽扑哧一声笑了,他长臂一伸将杜衡带入怀中,笑着说道:“咱们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共处一室再正常不过的,我为什么要出去呢?嘘……别乱动,你头发有些乱,我帮你整一整……”说罢,萧泽对外头喝道:“请二少夫人到东次间用茶……”
小丫鬟领命而去,杜衡轻嗔道:“这样不好,总该出去迎一迎的。”
萧泽轻哼一声说道:“用不着,就让她等着。阿衡,走,我去给你梳头。”
杜衡用怀疑的眼神看了萧泽一回,萧泽却笑道:“你可别多想,我也就是能替你把头发拢拢整齐,再多就不会了。”
杜衡白了他一眼,低声嗔道:“谁多想了。”说罢转身便走回内室,她的梳妆台在内室,自然得进去才能梳妆的。萧泽乐颠颠的跟了进去,见杜衡已经在妆台前坐定,锏的娇颜已是双颊生晕,真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萧泽的眼睛可就再也移不开了。
小夫妻对着理妆,萧泽没敢再有什么过激的行动,怕惹恼了杜衡让两人的关系倒退,只是规规矩矩的为杜衡梳拢了鬓角有些散乱零乱的碎发……
内室的房门并没有关上,杨梅也不知道萧泽也在内室之中,她从外头走进来,一脚踏入内室房门才发现三爷正在为夫人理妆,杨梅赶紧缩回脚退了出去,杜衡并没有听到杨梅的脚步声,可是萧泽却听的清清楚楚,他见杨梅如此识趣,不免在心中暗自想道,这个丫鬟真不错,少不得将来赏她一门好亲事。
杨梅在外面等了片刻,直到萧泽从内室走了出来,向杨梅满意的点了点头,杨梅这才出声回禀道:“夫人,奴婢已经请二少夫人在东次间用茶,李嬷嬷正陪着,奴婢瞧着二少夫人脸色不对劲儿,象是憋了一肚子邪火似的,奴婢特来禀报一声。”
萧泽正在往外走,听了杨梅的话便折了回来,皱眉问道:“她要发火自回她的博行园,跑到我们交泰园找谁的不自在,阿衡,你不用理她,我去把她打发了。”
杜衡从房中走出来,摇头说道:“你去忙你的,我又不是雪堆纸糊的,二嫂难道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萧泽皱着眉头一脸不乐意,杜衡便又说道:“想来日后这种事情是少不了的,难道你什么都不做,日日守在家里替我挡着么?”
萧泽听了这句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他开心的点头说道:“好好,全都依你,阿衡,你想怎么做都行,什么都不用顾忌,就算你把老天捅个窟窿,也有我替你撑着呢。”这可是杜衡头一回称呼交泰园为家,这么重大的转变如何能让萧泽不兴奋异常,这无疑在向他证明杜衡真的愿意与他一起生活下去了。
杜衡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免粉面羞红再不说话了。因有杨梅在场,萧泽又深知杜衡脸皮儿薄抹不开面子,便匆匆说道:“阿衡,刚回来还没给父王娘亲请安,我去换衣裳,你打发了二嫂我们一起去抱朴园。”杜衡含糊的应了一声,匆匆往东次间走去。
东次间中,身着一袭出门衣裳的孙氏满脸阴沉倚着炕桌而坐,放在她手边的茶水连一口也不曾喝,茶水已经没了热气,可见孙氏坐的时间并不算短了。李嬷嬷站在下首肃容而立,杜衡看的出来李嬷嬷正竭力控制情绪,想来应该是孙氏刚才说了什么极不中听的言语。
看到杜衡走进来,孙氏也起身,只是稳稳的坐着,可是胸口的起伏却明显能看的出来,显然杜衡的姗姗来迟越发加重的孙氏的愤怒。
杜衡淡淡唤了一声:“也不知道二嫂会突然过来,慢待二嫂了,请二嫂见谅。”
孙氏冷哼一声说道:“我哪里敢怪罪你萧三少夫人,只求你不给我没脸就谢天谢地了。”
杜衡淡淡说一句“二嫂言重了”,便在主位坐定,沁芳忙送上刚沏好的香茶,同时将孙氏面前已经冷了的茶水撤下,换了一盏新茶。
孙氏也不吃茶,只冷声喝道:“弟妹,今日我去恪郡王道贺,王爷和王妃见你和灵儿妹妹都没去,他们非常生气,连带着我都吃了瓜落儿,弟妹赶紧带着灵儿去王府解说道歉,否则往后见面再没个好看。得罪了王爷王妃,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安生日子……”
今日正是恪郡王府为庶出大姑娘做百日宴,恪郡王妃散出少说也有上百张帖子,可是亲自过府道贺的只有寥寥二三十人,恪郡王妃自是大失颜面,可心中却暗藏一丝快意。本来她就不想给这个庶出女儿做脸面,这样会越发那个姓袁的女人更加不可一世,不过就是个卑下的宫人,如今抖的竟比她这个正牌王妃还张扬了,得亏皇上没有批准为她请封侧妃的折子,否则恪郡王妃真不知道自己在王府之中还能不能有立足之地。那个女人刚出了月子,恪郡王萧经每月便有十多天歇在袁氏的房中,而她这个王妃一个月还轮不上十天。这让恪郡王妃心中如何能不恨!
恪郡王妃只是佯怒,神色也只是不好看罢了,但恪郡王萧经就是盛怒了。今日过府道贺的都是他的心腹,所以萧经说话便也不直接许多,他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还砸了东西,将未过府道贺之人痛骂了一顿,就连亲自来贺喜的门客亲近也吃了瓜落儿,连带着挨了骂。
在这种情景之下,恪郡王府的百日宴再不可以隆重举行,众宾客胡乱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酒宴便纷纷告辞了,今日萧淅并没有与孙氏同往恪郡王府,他身上的棒伤还没好,趴在床上且不能动弹,所以孙氏便得担起给恪郡王送密信的责任。孙氏硬顶着恪郡王妃的冷脸熬到了散席,寻了个机会将密信交给萧经。
不想传递密信之事又落入恪郡王妃亲信的眼中,王妃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不高兴,又听了亲信的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