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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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挽歌想着的时候,这底下倒是有人出声问了一句:“老大呢?”
“老大还能够去哪里,还不是去那里了!”有人不大耐烦地回答了一句,似乎在提到“哪里”的时候有些不大甘愿。
接着底下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声响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静默的有些可怕。挽歌在屋顶上等了又等,听了又听,这好一会之后才听到底下有人用愤愤不平的声音道了一声:“那怪物!”
紧接着便是有人“嘘”了一声,那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别说这种话,小心给她听到,到时候你这小命可就不保了,你也不想想,这么些年下来,她干的可都是些个什么事情!”
接着那说话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挽歌又趴在这屋顶上等了许久,却到底还是没有听到有声音再响起,他想大约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有用的事情能够叫他给听见了,而挽歌也想着这些个人的嘴里面所说的“那里”到底是哪里,而那夜当家的到底是去了哪里?!
挽歌拂下了自己身上的灰尘,施展了轻功之后很快地离开,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而此时此刻让挽歌困惑的那个夜当家正手拿着一个火把,行走在一个地下洞穴里头。这地下洞穴十分的窄小,也就只能够让一个人通过而已,他的顶上是石板,而石板的上头则是滚滚黄沙,谁都不曾想到在这黄沙下头竟然有这样的一个洞穴。
洞穴的路很长很长,每走过一段路的时候就能够瞧见一句尸体。夜当家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这条道了,但是每一次走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十分的畏惧,明明在这里是有些潮热的,但他却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发冷。直到他走到一道木板门前,他身上已经整个就像是被汗水给泡透了似的,衣服脱下来拧一下估计都能够拧出一把汗水来。
他小心翼翼地开了木门,在开了这一扇木门之后,那里头稍微空旷了一些,也不过就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一般的大小,里头有着微微的亮光,更多的却是悬浮在空中的那幽蓝色的火焰一簇一簇地,漂浮着,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开启了这里的缘故,一下子朝着他而来。
夜当家小心翼翼地避过了,这房间大小里头只停摆着一口石棺,那石棺盖得严严实实的半点缝隙也是不露的,而整个房间里头有一个小小梳妆桌,其实说是梳妆桌还有些过分,那根本就是一个桌子,而在墙面上嵌着一面铜镜,铜镜有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东西,而这铜镜是嵌在墙中,镜面却依旧完整。在夜当家进去的时候,他手上的火把被这铜镜一个反射,这里头多了一点温和的光线。
在这里头除了一张桌子还有那一面铜镜还算干净完整外,其余的地方却是挤满了累累的白骨,这些个白骨有些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有些却还是新的,骨头上还带着一些个没有腐蚀干净的肉。
夜当家看着那一口石棺,他心中的恐惧更甚,却还是硬着头皮跨过那些个错乱的骨头,他轻轻地扣了一扣石棺的棺盖子,恭敬地叫了一声:“主子,有人来了。”
那石棺微微动了一动,拉开了一条缝隙,像是这棺材里头还躺着一个人似的。
夜当家往后靠了一步,他看着那石棺的缝隙越开越大,然后一只苍白的手掌从底下抬了出来,按在了这石棺盖子上。那一只手白皙的异常,那是终年不见太阳所以才会出现的白,白皙的几乎完全数出皮肤下头那青色血管的数量。但那指甲却是幽幽的蓝色,就像是刚刚那些个燃烧的鬼火一个颜色。那指甲纤长,那是养得十分好看的指甲,自家足足有一寸多的长度,指尖泛着锋利的光芒,就像是一把利刃似的。
夜当家再度往后退了一退,盯着那幽兰色的指甲, 紧接着便是有一个身体慢慢抬了起来,那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长长的头发皮散着,她像是一个魅一般地起来,然后跨出了石棺。
她留给夜当家的也就只有一个背影,她像是一抹幽魂一般地走到了那一面铜镜面前默默地站定。夜当家低着头不敢去看,但这眼角的余光里头却还是不小心地瞧见一点点,但是光是看到那一点点就足够他心惊胆颤了,那面前也是漫漫的长发,但遮挡的却并不那么严实,从那些个长发之中,透出了一些个黑色的东西,夜当家也不晓得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像是伤口愈合的之前所结痂的那一块疤似的。
她从那一张桌子里头抽出一个盒子,那盒子很是古朴,一打开之后有着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带了一点药香味。夜当家不敢去看也不敢去问,他只听到那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过了很久之后才有一道充满着魅力的声音响起,“今天来人了?离上一次有人的时候都已经快有月余了吧?”
夜当家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他的后背有些微微的冷汗,只得是怯懦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又道了一句:“在荒漠之中往来行人甚少,所以也便是不会经常有什么人来,还请主子恕罪。”
那人听得这一句话,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不敢杀你们兄弟的?”
夜当家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急急忙忙地跪了下来,也顾不得这地上到处都是尸骸残骨,他道:“主子,属下不敢,属下真的不敢。”他以头抢地,忽地这灵光一闪道,“主子,这一次来了好几个男人,样貌都是顶尖的,主子你一定是会欢喜的。”
她听到这么说的时候,轻轻地“哦”了一声,那声音充满着温情和几分的妩媚,“到底是有多顶尖?”
夜当家想了想,“都是极好看的。”他顿了一顿之后便是想到了容渊那一张几乎倾国倾城的容颜,他又补上了一句,“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堪称绝色。”
她听到夜当家这么说的时候,终于是转过了脸来,那长得几乎到脚踝的黑发因为随着她的转动而打了一个圈,覆在面前的那些个发丝一下子散出了,露出了一张绝美无比的容颜来,那容颜如同青檐上的那一滴露珠,美得惊心动魄,眉宇之中却又有着那楚楚可怜的神色,她将身上的那一件白色的中衣褪尽,露出那如雪一般的娇艳肌肤,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夜当家,勾出了一抹几乎是勾魂摄魄一般的笑容,她道,“你说,我好看么?”
夜当家看了一眼眼前这纯洁的像是初生的孩子一般纯洁的躯体,那曼妙的身段无处不勾人,光是看了这一眼,夜当家便是觉得气血翻涌心猿意马的很,但他却是半点也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他匆匆忙忙地低下了头去半眼也不敢看,他道:“主子,属下不敢。”
“你觉得我不好看?”她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
“不,主子这般的容颜当然是好看之极的!”
夜当家急急忙忙地道,他在这个荒漠之中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瞧见自己的主子在自己的面前脱光了问他好不好看,这个女人的确是好看的过分的,那一张脸漂亮的和天仙一般,就连那身体也是娇嫩无比,只要是个男人的,看到这样的绝色美人哪有一个是不心动的,但夜当家却是不敢心动也不能心动,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敢的,因为一旦心动了,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就像是这个地方这些个枯骨一般,又有哪个不是喜欢上了主子的容颜,喜欢上了主子曼妙的身体,喜欢上了那销魂的感觉,然后死在这销魂的感觉之下的?
“那他们可会喜欢?”她又问了一句。
夜当家点头如捣,“男人嘛,怎么可能不喜欢主子呢,主子这般的美艳。除非就是一个眼瞎的,否则都是会爱上主子的。”
女子听到他这个回答甚为满意,她径自走到了那一口石棺之中从中取出了一身衣衫,她迅速地往着身上一穿,对着那铜镜之中的自己慢慢悠悠地梳出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她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轻轻地触碰着自己的脸庞,最后勾出了一抹笑。她想,这狗东西说的是对的,像是自己这般漂亮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是会不喜欢呢?!
她放下了梳子,径自走了出去,她这脚上也没有穿鞋子,那如玉一般的脚上各系着一串用红绳系着金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一双小巧无比的莲足,光是看着就让人想要好好地赏玩一番的美丽。
她顺着这长长的一条道往外走着, 走出了那一个坟墓,然后进入到了黄昏的阳光之中,黄昏的太阳如血一般,照得那一片黄沙也是透着血色,她慢慢地走来,余晖拉扯出了长长的一个影子,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修罗一般。
那一个略有些古旧的古垒也矗立夕阳的余晖之中,撒上了血色。
她脚上的金铃声悦耳,在这寂静的黄昏之中显得十分的少见,她走进了这古垒之中,刚巧这素问从二楼之中自己的房中走了出来,想着寻一下线索,瞧见这女子走进门来的时候,素问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女子也瞧见了在二楼上的素问,她漾出了一抹笑来,十足的美艳。
素问看了那女子一眼,平静的转身走回原路,却是打开了容渊和容辞的房门,她看了一眼在房中的容渊平静地道:“蓉姑娘,出来看美人,比你还国色天香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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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你真要我去
容渊听到素问所说的话,他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素问口中那“容姑娘”还有那“国色天香”这些个字眼都是在对他说的,容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几分的难看。他一个男子自然比不得女子要来得重视自己的容颜,而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在意自己容貌的人,可现在听到素问这么说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高兴的还是应该要觉得悲哀的。
容辞也瞧见了容渊那一脸无奈的神色,他不由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自己这个皇叔的容貌自然是顶好的,这在无双城之中也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也从来都没有人敢于在他的面前说起这种事情来的,有谁敢在皇叔的面前说这种事情?!犹记得早些年前的时候,容渊的性子也还没有到如今这般冷漠的时候,无双城之中也曾又有不长眼的夸耀了他几句长得漂亮的公子哥,当下就被容渊揍了一顿,揍得几乎是连自己的爹娘也认不出来。
索性容渊是个王爷,且还是被建业帝十分喜爱的王爷,那公子哥除了被打得不能见人了一个月左右也没有什么性命之虞,所以这件事情到后来的时候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无双城之中的人只要是有些眼色的多半都是知道这漂亮一类的形容词是不能形容一个男人的,尤其是庆王容渊。
但素问却是三番两次地说起了这个,容渊也便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容辞笑了笑之后,这笑容之中的神色便是变得有些淡淡的了,若不是喜欢一个人又可能会是这样的容忍?!
容辞一直都觉得自己这皇叔委实是太过不够坦率,又听到素问这般说,他的心中也稍微有些怀疑,皇叔的容颜已经算是无双了,这要比皇叔还要来得绝艳的容颜那是如何的容颜?而且在这沙漠之中又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那样的一个漂亮的女人独行,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不对。
这般一想之后,容辞倒是觉得素问刚刚对他所说的那些个话倒不是单纯地只是因为玩笑或者戏弄,而是一种提醒,提醒他们这其中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叫他们要小心?!
容渊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他站起了身来,而清风清朗也已经听到了刚刚素问所说的那一句话多少也已经有了一些个困惑,所以也进了门来,看护容辞,就怕一会会出现一些个意外,那到时候可就真的要命了。
容渊见清风清朗已经过来护着容辞了,他朝着清风清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看顾好容辞,万一要是发生些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时候一定要护着容辞离开。清风清朗沉重地点了点头,那神情肃穆无比,两人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如今这一切。
容渊并着素问一同往着外头走是,容渊朝着素问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微微有些凝重,他的声音低低的,“有古怪?”
素问点了点头,刚刚看着那个女人进门来的时候,素问就觉得十分的古怪,诚然这里是沙漠,一个单身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出现在这恶魔城,而且,她刚刚看那女人诡异的厉害,如果真的是赶路而来,神情之中多少都是会带着一些个疲惫之色的,但她刚刚所看到的那个女人可是半点也没有什么疲惫的模样,这女人除了漂亮的有些过分之外,更是苍白的很,那种苍白并非是像容辞这般得了什么病症又或者中了什么毒之后才会有的模样,而是经年不晒太阳而会有的那种苍白。
这两点都证明了一件事情,这个女人绝对有猫腻,而这恶魔城也有着她们所不知道的诡异之处存在,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就刚刚那一眼的时间,素问看着这走进门来的女人更是有着一种危险的味道。女人的第一直觉都是很准确的,素问十分相信自己这种直觉,比如说她在看到姚子期那家伙的第一眼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小子根本就是好欺压的一个娃子。
“别打草惊蛇。”素问又道了一句。
容渊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的,不管出什么事情他到底也还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绝对不会打草惊蛇的。
素问和容渊走到楼道口的时候,这往楼下的大厅里头一看的时候,瞧见的那个画面几乎是叫素问恨不得直接将二楼护栏杆钉着的木头劈下一块来,直接往下砸了下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原本应该是在自己的房中进行沙包练习的姚子期出现在了这大堂之中,他虽是背着素问和容渊两人坐着的,但只要是熟悉这小子的人只要一眼的功夫就能够看出来那个背影就是姚子期。
素问只见过一眼的那个女人则是坐在背对着大门正对着二楼处的一个位子,容渊也瞧见了素问口里面那个据说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