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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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些东西,再过一会就能回去了。”容辞的声音带了几分宠溺的安慰,就像是在安抚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素问听着容辞这样的说辞,知道他是不堵上自己的嘴大约是不会放弃了。
她只得张开口,咬下了半口,慢慢悠悠地咀嚼着。
“好吃么?”容辞看着那嚼着吃食,模样像是一只小松鼠似的素问,有了几分的笑意。
“太甜了。”
素问蹙着眉头将糕点咽下去了之后道,姜国未央城的人嗜甜,这食物里头多半都是带了一点甜的,这红烧的也倒还好说一点,这糕点比无双城的则是要甜腻的多,一口咬下去只觉得含了半口的糖。
“是么?我尝尝。”容辞也不介怀,将这筷子上还是剩下一半的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只觉得一股子的甜腻劲在口腔里头充斥开来,他的神情严谨,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食似的,好一会之后才道了一句,“的确是有些甜了。”
“……”
素问看着容辞将自己咬了一半的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嚼巴嚼巴咽了下去,她捏着手上的筷子,恨不得能够将这两根木棍送进容辞的嘴里把他刚刚吃下的东西催吐出来,这分食的举动未免做也太过分了一些吧,这又不是小孩子,还得你一口我一口的。而且,素问怎么看怎么觉得容辞这情况就是脱脱的调情的意味,看来这容辞的毒还没有将他完全给废了,至少他现在还没有难受到完全痛不欲生的地步还能够对她做出这种举动来。
素问眯着眼睛,有着一些个危险的光芒从她的眼神之中扑闪着。
容辞也知道自己这一下大约逗弄的是有些狠了,素问如今大约是有些在生气了。他这才方道:“生气了?”
“也还好,只是觉得你大约还够难受,等到解了毒之后,我倒是想请你帮我试一种毒的。”素问平静地道。
容辞笑了起来,那一笑十足的温暖,像是旭日一般的耀眼,他是听出了素问这生气的程度了,这估摸着都是想要对他下另外一种毒了,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愉快的毒。
“你当真舍得?”容辞看着素问道,“就不怕被人说是谋杀亲夫?”
“喀拉”一声,容渊手上的酒杯碎成了四瓣,他看了一眼容辞,这眼神之中带了几分警告意味,容渊是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侄儿是越发会借病接近了,以前的时候倒还有几分的收敛,但近来,尤其是在素问假死在客栈所发生了那事之后,容辞越发的半点顾及也没有了。就刚刚那分食的举动来说,那只有是极其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裴翌默默地将自己的酒杯递到了容渊的面前,他转头看向准备再去取一盏酒盏过来的内伺官,压低了声,用无比诚恳的姿态道:“能否取两个铁制的酒杯来?”他觉得,光是这瓷的酒杯大约也是不够容渊捏的。
清风清朗伺候在一旁,觉得这场子略微有些个混乱,又觉得好歹挽歌是没有入宫来的,若是挽歌也一并入宫来了,只怕到时候是越发要来得混乱了。
素问被那“谋杀亲夫”四个字眼怔了一怔,她近乎咬牙切齿地道:“容辞,不要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不敢对你出手。你别越来越过分了。”
她虽是对名节这种事情不怎么在乎,但到底也不许旁人这般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而且这种玩笑话真心一点也不好笑,她十分的不喜欢!而且刚刚容辞那一句“谋杀亲夫”的话,声音可不算低的,引得四周围的人都朝着她看着,那眼神之中可都带着一些个玩味的打量。那样的眼神感觉她是一个猴子似的,光是看着就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爽的。
素问现在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帮容辞给诊治了呢,千里迢迢来到这姜国可不是被人当做猴子来看好戏的。
容辞微微笑着,“等回了无双城我便向你提亲。”
容辞原本是想说,他们只是在这最后一搏的时候了,这有些话有些事情如今不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的,与其最后留着那样的遗憾,倒不如现在就做了,他就是喜欢素问,且喜欢一个人总是没有错的,他不想最后死去的时候还是孤零零的,连想说的话都没说的。
但听着素问那恼羞成怒的模样,他不由地就将那一句话说出了口。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的之后,容辞这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只觉得身体里头越发的寒冷,之前的时候还能够勉励咬牙坚持着,但现在,更剧烈的冷意填塞住他整个身体,他只觉得自己腹部一阵绞痛,有鲜血从他的口鼻之中漫了出来。
“哇”的一下,暗红色带着诡异色泽的鲜血一下子喷了满桌,容辞整个人一歪,虚虚地朝着素问靠了过去,落在桌上的鲜血很快凝结成了一些个血红冰珠,看着十分的渗人。
“有人下毒?”
有大臣一下子惊叫起来,随着那一声惊叫之后,整个场面趋于混乱,一下子失控住了。
素问伸手搭着容辞的脉搏,容辞的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糕,他们已经不能在这大典上再撑久一点,必须现在离开才行,素问朝着容渊看了一眼,容渊明白素问这一眼看来是要他们离开。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题外话------
欧也,明天新爸终于要离开了,不过我大后天也要离开了。
明天要去一趟杭州处理一些个问题,早上九点出发,下午回来。么么哒……新爸一走,大约就不用再抑郁了。我的新生活在等着我……
三号下午三点的飞机,彻底告别这个叫人抑郁的城市。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承担责任
原本今日这一场大典,容渊和容辞他们只不过是要来走一个过场而已,打算着等到天黑,月亮爬升了之后就以容辞身体不适为由离开,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是会演变到现在这种程度。
德兴帝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会发生这样大的变故,他脸上的笑意也一下子往下弯,这样大的变故,若是这越国的肃王要是死在姜国……
“太医!快传太医!”
钱缪高声喊着,他可不能由着容辞死在这大殿上又或者是死在他们姜国的国境之中,一旦他死在这里只怕是要造成大乱,钱缪的心思很快地在脑海之中过了一回,他是早就已经听说过容辞病的厉害这些个事情,甚至也听说传言他活不了多久这样的言语,从越国让容辞和容渊当做这使臣的时候,钱缪觉得就是有些古怪的,如果只是容渊来,这倒也没什么,他本是帝王也担得起这样的人来贺礼,但问题在于,容辞这样的身体,本是应该在无双城之中好好休养才对,怎么就突然之间来了姜国来了。
莫不会,是想着借着容辞,寻了一个借口,到时候使得姜国同越国之间大战上一场?!一个王爷死在他这个帝王的婚宴上又是死在姜国的帝都之中,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在里头了。更该死的是,钱缪看着刚刚那出声喊着“下毒”这样字眼的那个大臣,眼神之中都是嗜血的杀戮,这种话哪里是能够当着这些人的面喊出来的,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正好给了人一个借题发挥的好由头。
这般没有眼界的臣子要来何用?也不过就是浪费了他的俸银罢了。
钱缪几步从高座上走了下来,快步来到容辞的身边,他这早就已经是在心底之中咒骂上了好几句,在看到这桌上那鲜血都凝结成冰珠子的时候,钱缪这心中是越发的有些焦急起来,这般诡异的情况,莫不是中毒了吧?!若是容渊在现在这个时候发难,那事情是要怎么来收场的。
容渊看着已经走了下来的钱缪,他站起了身,双手一抱拳,朝着钱缪道:“陛下,如今这般情况已是不能再留在宴会上,惊扰了殿下实在是告罪。只是如今,子潋需救治方好,容臣等先行回了驿站。”
钱缪听着容渊那话,心中微微一松,却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心安的。如今这容渊是这般说着,这万一要是回到驿站之后闹出点旁的风波来,这样一想,钱缪也急忙道:“朕已传唤了太医,若是肃王殿下出了什么事情,朕如何能对建业帝交代。庆王殿下也不要太过着急,不若等太医瞧过,若是肃王殿下没有什么大碍,朕再着人仔细着送两位王爷回驿馆,若是肃王殿下此刻情况危急,也是不便一移动的,便是先送到偏殿,等到肃王殿下安然之后再做计较可好?!”
素问一听德兴帝的话,就是知道这皇帝是想要拖延着他们了,当然的,他这也不是纯粹只是想着要帮着他们诊治容辞,说白了,素问他们都清楚的很,不外乎就是怕容辞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怕牵扯到一处,到时候有太多的事情真是说也说不清楚的。所以;留在这偏殿之中也好随时应对着所发生的事情,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好随时想到应对之策,随时推出一些个人来将问题给解决。
如果是在往常的时候,素问当然是懒得管着这些个事情,但今夜,素问并不想在这样虚伪的地方浪费自己的时间,而且容辞的情况比她预期的更加凶险上几分,在这里被那些个太医诊治来诊治去除了浪费之间之外没有半点的进展,有这样的时间倒不如是直接去定陵寻找血尤花来的重要。
匆匆忙忙被传召进来的几名太医一窝蜂地涌了进来,正要同钱缪行礼,钱缪眼尖地瞧见那些个太医,他这手一挥,免了他们的行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过来瞧瞧!”
几位太医被钱缪这喝,方才是醍醐灌顶,他们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正想要伸手去搭着容辞的脉搏,却是不想被素问直接挥开了。
“别碰他。”素问朝着那些个太医道,此时此刻的素问的神情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时候那般和善,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角度也消失不见了,甚至嘴角已经抿成了一条线。
那几名太医医术不错,哪里是被人用这样嫌弃的模样对待过,被素问这样挥开,他们也已经有了几分恼意,“姑娘何故阻拦我们救治,若是肃王殿下发生什么事情,那可都是姑娘你延误的!姑娘你可承担的起?!”
“自然是承担的起,他的病情一贯都是我在诊治,陛下,如今我需要带着肃王殿下回驿馆诊治。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是同姜国没有任何干系的。陛下不必担忧!”素问道,她看了一眼发现容渊情况不对已经跑了过来的清风清朗,示意他们两人护着容辞,准备随时走人。
被素问这样一句话说中了心中所想的德兴帝钱缪也觉得有几分的难堪,觉得自己那一点点的想法明明应该可算是很应当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人点明的时候却是有一点龌龊的意味。好一会钱缪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冷冽了起来,甚至是带了一点嗜杀的意味:“长生县君是吧?县君倒是好大的脾性,依照你这么说,你倒是能够肩负起这个责任来了?”
素问冷笑,这说到底也就不过就是不愿意承担起一些个责任怕是一发不可收拾。素问嘴角弯弯,“若是肃王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举家殉葬,陛下觉得我能不能肩负起这个责任?!”
素问那一席话说的十分的铿锵有力,半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钱缪看着眼前这小小的女子,只觉得她这透着一股子坚毅的味道,就似寒冬腊月里头一树寒门,冷风吹不掉,冬雪压不折,女子少有的英气和魄力都有。这样的气魄和坚毅倒是叫钱缪忍不住另眼相看了一番。
这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自然地,钱缪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拦,有人愿意将责任全部承担下来,这样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左右都是同他们姜国没有干系了,到时候如果容辞真的出了点情况,那也可以有理由说是因为这长生县君的缘故。
素问见钱缪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她朝着钱缪行了一个礼,姿态盈盈的:“今日是陛下大喜之日,素问还没有恭喜陛下,祝陛下同皇后伉俪情深,福泽万年。”
素问行了这么一个礼数之后她便是站直了腰杆,随着容渊他们一并出了大殿的门。
钱缪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高座上睁着一双迷茫的双眼神情略微有些错愕,更像是一个孩子似的陈嫣,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不知怎么的,在钱缪的眼中倒是觉得有些淡了,他竟是不知,原来天下的女子也是能够有那样的模样的。、
素问他们一路直奔宫门,在宫门处当初载着他们来的马车依旧是在那边候着,容辞整个人处于气息奄奄的地步,但这神智却还是有些清醒的,他紧紧地攥着素问的手,“你不能死。”
容辞也是听到素问刚刚对钱缪所说的那些个话的,不管那些个话是认真的还是怎么样的,容辞只觉得哪怕就算自己真的是活不下去了,素问也是不能因为他的缘故出任何的事情。
“你当我傻么,”素问一边极快地对着容辞下针,一边头也不抬地对着容辞道,“刚刚那话不过就是懒得同那德兴帝废话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死了我会为你殉葬不成?”
她知道刚刚如果不把责任承担下来,只怕那德兴帝左右不会这么快放人的,所以她也不过就是顺口这么一说罢了,再者,素问觉得自己还没有仁爱到一个病人死了自己这个当医生的就要为病人殉葬的地步,哪个医生手上没有死过人的,要是这样就要寻死觅活的,大概她早就已经死了千百次,连点渣都不剩下了。
容辞听得素问这么说,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呼吸之中都是带了一点血腥味,嘴角却是露出笑意来了,“这样最好不过。”
素问快速地将容辞几个穴位用金针封存,将情况控制到不至于一直恶化下去的情况,一边交代着事情:“一会回了驿馆之后,清风你和姚子期,糯米守着肃王的房间门,不管是谁,都不许进入。当然,你得看好我的糯米,少了一根毛我回来都饶不了你!”
清风听到素问用这样严肃地说着,他点了点头,沉稳地应了一声是。
“清朗,你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