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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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点了点头,这也可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他抬眼看了一眼自己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是生是死
四月,莺飞草长
整个无双城之中处于一派欣欣向荣的迹象,天空之中飘散着那青嫩的柳树冒出的那一节像是毛毛虫一般闹得整个无双城都能够看到那还纷飞的柳絮,几乎整个无双城之中都能够看到。温暖的气候也让整个无双城处于春城,百花盛放,几乎让人忘记了在两个月前还处于冰天雪地的阶段,整个无双城之中都处于这五十年来最是寒冷的冬日,一片白雪皑皑,令得整个无双城是菜比肉贵。
可谁也没有想到只是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罢了,积雪消融之后一派祥和的姿态。
容渊下了朝堂之后出了宫门之后所瞧见的就是一直庞然大物站在宫门口一直徘徊,宫门口的护卫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而庆王府上的人则是站在一旁,完全无可奈何的模样。
而那庞然大物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周遭造成了多少的压力,只是一味地在宫门口徘徊着,低低的虎啸声从它的口中传出,那锋利的虎牙也露了出来,那模样不管怎么看着都完全处于不耐烦的姿态。
容渊一踏出宫门的时候瞧见的就是糯米那一如既往的暴躁模样,他上前了几步,伏低了身子,伸手触碰了糯米的脑袋。
“殿下,它总是要出去,怎么拦也是拦不住的。”府中的下人畏首畏尾地站在容渊的身边,其实他们不是不想拦着,而是不管这眼前的是有多么的温顺,到底也是一只凶猛的老虎,只要它扑上来就能够有着将他们脖颈一口咬断,这样的存在怎么还敢去拦着。
而且这大爷除了能够让殿下和肃王殿下碰上一碰之外,基本上都是不给碰的,就算是有再大的胆量也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摸毛,更何况这还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老虎。
“我知道了。”容渊看着那处于暴躁状态的糯米,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挑,多少还是有几分的温和的意味。
容辞走至宫门口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自己那风华绝大的皇叔半蹲在宫门口,极其温柔地揉着糯米的脑袋,容辞上前了两步,也搂了搂糯米的脑袋,那神情温和无比。
糯米也算是顺从地让两人触碰着。
“真快呐,皇叔,不知不觉已经四月了。”容辞慢慢悠悠地道了一句,他的声音里头带了一点悲凉的意味,“皇叔,你还是不相信素问已经不在了是不是?”
容辞从来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日遇上那样的情况,其实对于那一日的事情容辞的印象已经剩下的不多,他不愿意去回想那一天,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明明这应该是怎么也不能忘却的才对,但回想起来的时候他所留有的印象只有一片火光,和那在耳边不停炸响,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容辞才会仔细地想到那一日的画面。
容辞真的只记得那天在凤清点燃了火之后,他只听见素问第一次以那般惊慌失措的声音告诉他们跳。
在炸裂开来的那一瞬间,容辞只觉得有有一股子力量扯着他,等到他缓过神来明白素问的意思的时候,有更大的一波冲劲从身后袭来,那样的热烫那样的痛苦,那一声巨响几乎是在他的耳畔炸开一般,然后便是冰冷的河水铺天盖地地袭来。
在那一瞬间的时候,是容渊眼明手快地扯了容辞跳入了水中。
凤清大约是真的做好了并不打算让他们再活着回去的准备,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容辞也说不准到底凤清是在他们上船之前就已经将炸药给安置在船上了还是在刚刚将他们困在那一片虚妄的浓雾之中的时候趁机备下的,如果刚刚不是自己的皇叔这样拉扯了自己一把跳入了河水之中,只怕现在的他早就已经随着那炸裂的船体一样变得四分五裂了。
凤清这样的人,既然已经是做好了要将他们葬身在这船上,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原本打算着是让这三个人受尽了痛苦之后等到他离开的那一瞬的时候再点燃这一把火让他们彻底地在这一团熊熊大火之中消失不见,只是他没有想到素问竟然会用“自杀”这样的戏码来骗他,骗得他出手阻拦,也换来了自己的受伤,在这最后的时候宁愿是与他们同归于尽。
这突然之间的泅水是在容辞的算计之外,甚至在落水的时候他的口鼻之中都是水,呛得他十分的难受,但容渊却并没有理会此时此刻的容辞是不是有淹死的嫌疑,他绷着一口气,朝着水底的深部和远处而去,而他的双眼也张开着,似乎是在寻找着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般。
容渊的心中有些焦急,在刚刚素问喊着跳的那一瞬间,他离素问有几步的距离,他原本是想拉着素问的,但情况却逼得他不得不在瞬间扯了就在自己身边的容辞在火光乍现的那一瞬间跳入了水。
容渊其实心中十分的害怕,但却又是想着几分希望,素问既然能够发现这不对劲,提醒着他们跳,那她应该也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才对,再者,容渊刚刚在跳下船的那一瞬间也是听到几声落水所发出的“噗通”声。
船在炸飞的那一瞬像是将原本还算是平静的丰乐河破开了一个口子一般,爆炸之后所引发的冲击力形成了一波巨型的水浪,丰乐河表面看着平静无比,但其中也是蕴藏着不少的暗流和漩涡的,这生活在丰乐河边的人对于这些再是清楚不过,有时候遇上一些个想不开的人跳了丰乐河多数都是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会被这些
正文 第两百三十四章 嫁到卫国(一)
躺在这虎皮塌子上的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的素问。
倒也不是素问自己愿意要消失的,那一日察觉到凤清在那渡船上头埋下了炸药想要将他们置诸死地的时候素问也可算是警觉,当下便是提气跃下了船。
这之后的事情也完全是出乎素问的意料之外,她被那些个爆炸的冲击所带来的暗流给冲击到了远处,她只是顺着江河随波逐流,索性如今不是丰乐河的涨水时间所以也就没有那么湍急得几乎能够把船给打翻了的水流,不过即便是没有湍急的河水,素问也没有什么力气能够自己在这大河之中费力地游到岸边去,她累得慌,再加上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她刚刚骗着凤清那一刀的确是没有伤她分毫的,但身上被凤清划伤的伤口倒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伤口虽不到见骨,却倒是也是划破了皮肉,流了不少的血,而刚刚在炸裂的时候,身上也被不少裂开的木皮给划伤刺到,她委实是没有什么力气了。
载沉载浮之间,素问几乎都是要认为自己要死在那丰乐河之中了,但是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在自己是在一条画舫之中,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妥善地包扎好了,而这画舫的主人就是明王陈冰。
素问只觉得这事委实是有些凑巧,陈冰的说辞就是闲着无事想游历一番,所以也便是从沧南一带到了丰乐河,也便是在回赵国的路上遇上了已经快是去了半条性命的素问,也便可算是有了几分侠义心肠将素问给救了起来,等到素问身上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这画舫也已经是到了赵国。
这几个月之间素问也就一直留在赵国的国度金陵城之中,一来是将养着身体上的伤口是愈合了,但她也受了不少伤,总是需要修养一番的,但到最后的时候,也并非是素问不想走,而是她想要走也走不了。
素问对于陈冰这样的触碰已经算是习以为常了,陈冰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因为天生眼疾便是打小没有看过什么颜色,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最想要的大概就是想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颜色的,因为失去了视觉,所以陈冰接触这一切的时候多半都是靠触觉和旁人同他说的。
之前的时候陈冰也曾经摸过她的脸,说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生的怎么样的模样,素问也便是有着他去了,她对于这天生的眼疾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而现在现在这种生活环境和医疗设施下,素问也不明确地清楚陈冰的眼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同陈冰处的久了一些,素问也算是晓得陈冰这个人的个性,若是说温润的话,这首屈一指的大概应该算是容辞了,陈冰这人十足的温和,甚至已经是到了一种没有半点脾性的地步,他给人的模样倒完全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是一个养在大户人家的世家子一般,吃穿用度是好的,但实际上这宫中的人对于这个皇子似乎并没有多少的敬重,而孝宣太后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也并不怎么关心的模样,这些个宫中的奴仆自然地对于他也便是没有那么的上心了,倒是这武烈帝对于这个弟弟倒有几分关心的模样,得空的时候倒也是来坐上一坐的。
正在想着,便是有宫女在门口行了一个礼,“殿下,太后宣召郡主前去。”
陈冰听得那声音,抬眼朝着素问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问道:“可是要我陪着你一同过去?”
陈冰的话刚刚落下,外头那宫女又道了一声:“殿下,太后只宣召了郡主前去,请殿下不要让奴婢为难。”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寻了他过去的。
陈冰也不敢再说什么,他的母后一贯是有自己主张的人,而且也从来都不许人置啄她的决定,在陈冰的心中自己的母后那是完全高高在上的模样的。只是他还是多少是有着一些隐忧,觉得母后她宣召素问过去是且不是让他也跟着一并作陪,这其中要是有点些什么,只怕是……
素问看了那面色上有些担忧的陈冰,她轻笑了一声:“怕什么,既然母后寻我去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母后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还能够将我吃了不成!”
陈冰听着素问这话,他微微笑了一笑,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担忧的,这话虽如此说的,心中却还是有几分的担心。的确他的母后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却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陈冰只觉得这一次母后唤了素问去也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他又怎么能够不担心的呢。
陈冰自然是不能当着自己母后宫中的宫人的面说个母后的话,他只能露出笑,看着素问,然后听到脚步声响起之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陈冰依旧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的手上还是依旧拿着那一卷书册,眼未低,声音依旧是柔和地续着刚刚他所念着的句子,也不管这殿中已经没有人听着他所说的话。
素问随着那宫人走出了陈冰的宫殿,宫殿门外有着一抬轿子,这是宫中一贯得宠又或者是有地位的妃子以上的人才能够坐着的步撵,四人抬着的轿子,并没有半点的遮蔽,这若是在寒冬腊月里头走在这宫道上那自然是冷冽无比,但若是在春日里头坐在这步撵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还能够看到不少的风光。
素问上了步撵,由着那些个宫人抬着前往到了太后所居住的慈宁宫的殿门口,步撵在宫门口停了下来,等到停了妥当之后素问方才懒洋洋地起了身,跟着宫人朝着殿
正文 第两百三十五章 嫁到卫国(二)
孝宣太后看着素问,神情有几分高深莫测,她从陈冰将这个丫头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着人调查过了,对于能用的人孝宣一贯秉持的就是一用到底将所有能用的地方全部榨干了方好。
“虽说你母亲和你兄长也没什么,但到底还是存着那么一些个关系在,如果你是真的无所谓也没有什么,只是如今有这般好的一个选择放在你的面前你若是选择放弃,哀家也不阻拦着你。只是不要说哀家没有提醒过你,这既然如今已经可算是哀家的女儿,也是应当为赵国做出几分贡献不是。”孝宣福泽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缓缓地道。
当初我要离开的时候也是你直接将我强留在这里的,又不是我不愿意走!
“母后这般说,不单单只是希望我嫁到卫国去嫁给卫太子吧?”素问看了一眼孝宣,她刚刚那些个理由说的实在是太好,这根本就是在说如果她没有答应她的说辞,她是属于不孝的存在,而她现在这名头上担着的是赵国郡主的名号,这若是做出旁的事情来那也便是为了国家道义,若是不从,那就是对赵国的不忠。
这样的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要是那些个念着圣人大道理的人只怕是哭着喊着要去撞墙不可了,但对于素问来说,她从来都不忠于任何一个国家,不管是越国也好赵国也罢。
“哀家喜欢聪明的女孩。”孝宣道,她就是看中素问这般的头脑清楚,要是换成旁的人,这般随便说说之后就是那一脸苍白然后告罪,如果说素问也是这样的女子,孝宣倒是有些不大乐意见到了。
“哀家要你嫁给卫太子自然是有哀家的意思,至于你在卫国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只要不是太过分,到底是会看在联姻且你也是哀家的女儿份上不会同你计较什么。”孝宣道,“这桩事情与你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你且想想,你原本便是要去卫国的,如今有这般名正言顺的机会前往且能轻易地接近这卫国之中那第二尊贵的人,你还觉得哀家是刻薄待你不成?你要是真闹出了什么乱子来,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麻烦,哀家都能帮你兜了过去,也算是最大的恩典了,你在越国,即便是做得再多也不见得会有这般的恩典,这一点你自己也应当是清楚。”
“母后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我好的,若是我不再不答应便是显得有些不大知情识趣了不是?”素问笑意盈盈地看着孝宣,在孝宣也即将要露出一个笑容来的时候却是毫不含糊地问道,“母后说我是个聪明人,那么母后也还无需藏着掖着不妨将话也说了出来说出一个敞亮出来,母后这般为女儿算计着,那么是想让女儿在卫国之中能够为你做些什么?”
孝宣听着素问的问话,这心中也不免地有些须臾,如果她这身边还有别的人可以用的话,她自然也是不想用到素问这个人的,这人太不受控制,极其难以掌控,这对于孝宣并非是一个好的选择,可惜,她这也便是只有一元华个女儿而已,但如今的元华也便是只能呆在这后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