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绝色贤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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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说话,本来还低声喋喋不休的少爷被声音吸引着抬起头看过去,只一眼,就立刻呆愣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盯着林芸希的脸,美人,美人啊,真正的美人。
白皙的好像吹弹可破玉脂的皮肤,两道娥眉淡若青烟,仿佛含着春水一般的眼睛,俏生生挺立的鼻子和那殷红小巧的嘴唇,比画中的仙子还要美几分,虽然穿着粗陋的衣裳,但一点都没有损失这人一点美貌。
见到这陌生的女子,周瀚元感觉自己之前在醉乡楼看到的那些头牌个个都成了庸脂俗粉,都不配给这女子提鞋。
刚拐上小道,前进的道路就被拦住了,林芸希抬头一看,那一个人能顶他们三个人粗的富家公子正站在道中央,这路本来就不宽,被他给堵了个结结实实。
路突然被拦住,林芸希停下脚步戒备的看着他,见美人直直的看着自己,周瀚元感觉刚才那烦躁感一扫而光,向前一步,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在这荒郊野外竟然能遇上这么美丽的人儿,简直就是天赐良缘,敢问是哪家小姐?”话里透着轻佻,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林芸希看个不停。
长的肥头大耳还恬不知耻的拦路搭话,这就是电视里演的经典的好色之徒了,不过看这人衣着像是个富家子弟,怎么出现在这里?竭力忽视那恶心的目光,林芸希向旁边退了一步,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来人,这登徒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还是静观其变。
啊,美人冷着脸也那么好看啊,在林芸希的冰冷的目光下,周瀚元更是兴奋起来,张着双手,解释道:“小姐放心,我并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虽然没见过你,看样子你是村里人吧,我是周文家的小儿子周瀚元,咱们可都是一个村子的,敢问小姐芳名?”
自报完家门,周瀚元有自信这个女子一定会对自己放松警惕,也许会另眼相看也不一定,因为他家有百亩良田算是小有财富,怎么说也是个大地主,他爹周文在这十里八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虽然自己在村里鲜有露面,但报出他爹的名号肯定有用。不知有多少人都想把自己家闺女嫁到周家,因为嫁到周家成了少奶奶,等于一辈子衣食无忧甚至锦衣玉食,所以对那些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做梦都想要那样的生活吧。
周文?周瀚元?林芸希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表示自己不认识,她嫁到方家村时日尚短,不过听他的意思,这人的爹好像在村子里挺有名的。
深知这个时代的女人不能和别的男人有太多的接触,尤其是在这很少有人经过的野外,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那可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楚。林芸希没理他,拉了一把方妙,淌着旁边小腿高的水坑直接绕了过去,路边的草木又高又湿,从那经过,身上基本就湿了一层。虽然湿衣服粘在身上不舒服,不过能躲过那个恶心的人,一点都没犹豫。
三人好像被人追一般逃下山,一路上方妙憋的脸通红,等到了家,才把手里的筐狠狠的掼在地上,气的直哆嗦,咬牙切齿道:“周瀚元那个混蛋,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胡作非为,竟然、竟然敢……”都说周家的小儿子是个好色之徒,今天看了果然就是这样,没想到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真是色胆包天。
“哎,哎,别想了,你这么小的年纪老发火会老的快哦。”林芸希实在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只有野草和泥土的山上,不过这次也给她提了个醒,以后再出去要小心些。
虽然气的不行,但是方妙也知道自己不能把那个王八蛋怎么样,这事要是宣扬出去对自己和三嫂的声誉都不好,只能咽下这个口,恨恨的抱柴禾准备烧火,把自己心里的气全都撒在干柴上,使劲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对于她这种孩子气的行为,林芸希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则是叹了口气,家里没有男人真是没有底气啊,今天若是有方岁寒跟着,那个周猪头肯定不敢拦路搭讪吧,唉……
前世活的将近三十年加上穿过来以后过的将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林芸希第一次感觉到男人的必要性,但是这种现状暂时没法改变。
“老三家的、方妙、安和,有人在家吗?”林芸希刚把米给淘好,就听见有人在门口喊,听声音应该是二嫂刘氏,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来这里干嘛,当初分家的时候那老死不相往来的眼神她可一直没忘,不过她这个二嫂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肯定没什么好事。
因为位置偏僻,刘氏已经好久没来祖宅这边,一直以来的印象就是一片残垣断壁,所以看到那高大气派的青砖墙和干净宽敞的院子愣了一下神,五尺多宽青砖铺就的小路从门口通到正房,将偌大的院子分成两部分,右边靠近大门的地方有整洁的水井,左边的有新搭建的棚子,棚子旁边摆着几盆盛开的花,空气中好像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跟自己想看的那又赃又乱散发着兔子屎臭味的院子截然不同。
这院子收拾好以后看着可比方家那个拥挤的院子要强很多,能顶方家两个大,以后起了东西厢房,养鸡鸭和种菜都有富余,不过再好这里也姓林,刘氏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就那么轻易把祖宅让给林家。
“二嫂,真是好多日子没见,今儿过来有什么事?”对待这个一直以来对自己恶言相向的嫂子,林芸希虽然厌恶但是还是保持了表面上的平和,只希望她赶紧说完来的目的,赶紧走人。
自从偷银子的事情被当众揭发,自己又险些被族老驱逐出方家,刘氏做贼心虚不敢靠近林芸希,很是老实了好多天,不过事后大哥和大嫂都一直坚持说没有拿银子,她俩都是被老三家的给诈了,刘氏跟方元武对这事一直半信半疑,一方面,若是大房的人没拿银子怎么会知道老三家的有那么一大笔银子,大嫂撺掇自己去偷银子就是想让她顶缸,另一方面,刘氏跟方元武也有些相信大房并没有拿那银子,虽然大房在村里一直装作老好人和孝顺,但是作为最想分家的人,如果真要拿了那银子肯定会找理由搬离老院子,而不是现在天天面对自己摆出那副臭脸子。
刘氏谁都不相信又看谁都像是害她的人的,见了这院子更觉得林芸希帮着娘家人夺她们方家的家产,那点心虚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所以说话的口气就冲了,“老三家的,你什么意思,怎么,我还不能来这里了?”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二嫂。”林芸希真想把人直接赶出去,再把门关上,让她滚蛋,先是遇到登徒子然后她这个热衷于挑事和骂街的二嫂又上门,发现枸杞的高兴的心情彻底没了。
往灶膛里塞了一把柴禾,方妙猛的掀开西屋和厨房之间的帘子,一点也不客气的反驳道:“二嫂,三嫂当然没那个意思,这院子和房子现在可是姓林,三嫂嫁到方家就是方家的人,我们三个现在是寄人篱下呢,不敢以主人自居,自然就谈不上什么欢迎不欢迎的呢,至于我们为什么会有家不能回,这原因二嫂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还敢这么大刺刺的上门,还用那种理直气壮的口气,她可是从来没见过比她这个二嫂脸皮还厚的,她是小辈本来不应该这么说话,实在是气不过了,她们这才过几天的消停日子,这根搅屎棍又上门,所以一点都没有保留的把刚才从周瀚元那受的气全都撒出去了。
骂的好!凌菲在心里给方妙点了三十二个赞,心里那口闷气解了,但是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笑着把帘子又扯下来,正色道:“二嫂,妙儿岁数小说话冲,你这个做嫂子的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大哥大嫂是不介意我们住在这里的,他们要是知道你来也会很欢迎。妙儿,好好烧火。”
刘氏再傻也听出了她俩的意思,这不是方家,别在这放肆,本来还想发作但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暂时还不能跟老三家的闹僵,只能打落了牙齿吞到肚子里,向门口瞪了两眼对林芸希道:“方妙这性子不改改以后嫁出去肯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当然她现在跟了你我也不好多说,我今天来是想把安和领回去呆两天,娘这几天想他想的紧,饭吃不香觉也睡不好。”
这话听着实在有些假,虽然没在方家呆多少天,但凌菲也能看出来吕氏对安和非常一般,只是停留在收留弟弟的骨肉别让他饿死然后养大成人的阶段,并没有向对子安和子浩那些孙子那么上心,否则也不会坐视大房和二房使唤安和干那些重活而没什么表示,说什么想的饭也吃不下的程度太夸张了,两家虽然离的远,但是最起码在一个村里,要是想看来一眼,至于弄的像什么天涯海角嘛。最重要的是婆婆被分到大房那边,听说虽然住在一起但是饭食已经分开了,吕氏就是想安和也应该是自己来或者让大嫂吴氏来,二嫂这肯定是别有用心。
在她看来,方安和在方家就是干活,根本没有享受到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那些撒娇、玩闹和识字,刘氏来找安和肯定就是找个听话的劳力,既然把安和从方家那个火坑弄出来,凌菲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回去。
“二嫂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事是我疏忽了,这样吧,我晚上领安和去娘那里,我也挺多天没见着娘了……”她正好也回去看看,要说对吕氏有多担心倒不至于,只是不想让大嫂和二嫂给她带“分家以后对长辈不闻不问”这帽子。
一听这话,刘氏就不乐意了,脸拉的老长,“老三家的,你看我都来了总不能空跑一趟吧,我先把安和领回去,你就别来回折腾了,听说你现在养了不少兔子,肯定少不了费心,娘知道你又忙又累,都是一家人不会多想的。”
分家以后地和家里的木柴和水要各自弄,还有鸡鸭之类的活物都分开养了,一起养的时候有方妙和方安和照顾着,她和大嫂吴氏很少操心这些,现在她俩走了立刻就觉得缺手了,大房那边刚开始也乱,后来不知道大嫂用了法子,吕氏现在也分担了一些活,加上老大家的三丫头也能帮上手,虽然还不利索但是大嫂现在省心不少。
她这边则是乱糟糟的一片,当家的是个下不了力的,每天一下地干活就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地里的活大半都是她干的,每天累个半死,没有时间上山捡柴禾割草,回家以后拖着直不起来的身体再伺候那些鸡猪,简直忙的团团转,但没有办法,大儿子要读书,二丫才比锅台高一点根本干不了什么活,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操持,几天就受不了,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安和和方妙的好处来,已经分家她不能再指使俩人干活了,只能想了个名目先把安和骗回去,然后自己再跟娘哭诉一下,让她答应让安和帮帮自己,娘开口的话,老三家的肯定说不出什么。
猜到她目的林芸希才不会上当,也不点透她的心思,只是笑着说道:“我也不想让二嫂白跑一趟,但是下午安和真是有事去不了方家,等晚上我一定领他回去。”
见她这么油盐不进,刘氏有些急眼了,使劲拍了下桌子,杯子被震得撒的出大半的水,险些倾倒,刘氏粗糙的眉毛竖起来,大声道:“有什么事非得今天下午办?”
林芸希将刚倒给刘氏的那杯水端到自己跟前,这杯子值好几个铜板呢,可不能打喽,自己长记性了,下次她再来绝对不给倒水。
欣赏了半天刘氏如斗牛一般气哄哄的脸,林芸希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村里的私塾最近不是要新收一批新弟子嘛,我想着家里现在也安稳下来,安和也该跟着先生去认点字,咱家的子安和子浩岁数跟安和相仿,那俩孩子早两年就开始跟夫子学了,安和更得抓紧了。”
古代的教育非常不普及,很多人到死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更倡导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女子读书更是少之又少。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花费非常高,农家人除了家里殷实点的让自家孩子去学百十来个字以外,一般人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供孩子读书,子安和子浩能读书那是托了方岁寒那个傻大憨的福,林芸希早就存了让安和去私塾的心思,这孩子心静,能沉下心来,比较适合念书,她更希望方安和能通过读书拓宽视野、博大胸怀,不能只知道糊口而不去思考,男孩子可不能给养废了。
马上就是乡试的时间,大多数应试的学子们都闭门潜心学习,私塾所以才会招收弟子,凌菲从方二婶那得到这个消息就做了这个决定,其实最近半个月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报名,凌菲还想问问安和的想法,结果刘氏这个节骨眼来,她直接把这事说了,正好让她死了那条心。
听到林芸希要送安和去私塾,刘氏一下子呆愣住了,去读书一年的束修就得将近一两银子,除此之外还有笔墨纸砚,这些东西也是贵的要命,家里供一个读书人就相当于一家人一年的花费,安和不过是已故亲人家的孩子,只要给口吃的养大就成了,老三家的竟然让他去读书,浪费银子也不是这个浪费法,直言道:“老三家的,你想要安和出人头地是好事,但是这强扭的瓜不甜,我看他砍个柴和下地干活倒挺还行,安和根本不是读书那块料,我劝你不要浪费银子了。”更重要的是方安和若是进了学堂,她的如意盘算可就落空了。
见刘氏这样轻侮方安和,林芸希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挑挑眉:“二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凡事不能以貌取人,不去试试怎么才知道能行不能行,读书识字是好事,如果相公在的话肯定也会同意这事。”
提到方岁寒,刘氏就有些怂,那道伤疤和向来都面无表情的脸无一不都散发着戾气,她是从心里忌惮那个小叔子,本来以为老三一走,他这个面团一样的媳妇肯定会任她揉捏,没想到竟然是个嘴利的,虽然表面对自己笑呵呵,其实自己找她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如愿过。
虽然不甘心,但是又挑不出什么别的事,随便扯了几句别的就灰溜溜的离开。她一走,方妙和安和就进了屋,看来刚才是在偷听。
方安和低着头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