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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盈月舞清风-第111部分

小说: 盈月舞清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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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的你,我不希望看到,爸妈见到你这样也会担心的!”沉稳的声音,似石子投入了深潭,直通心底,清晰悦耳。

指尖轻动,我深深地吸气,压下心底浓浓的悲伤。

“我、睡了多久?”迷蒙的望着眼前笔挺的完美男人,却失去了以往的那种欣赏,唯有阵阵闷闷的心疼。

原来,那些梦境是真实的!

泪水干枯,眼眶酸涩,我侧头大量着病房。刺目的白光,没有丝毫的生息,让波涛汹涌的新潮瞬时如死水般沉寂。

“二十五天!医生说你有贫血的现象,用脑过度,精神过度紧张所以才会昏倒。至于为什么沉睡这么久……”末尾的话语,化为两道审视的目光,沉沉的落在我的身上。

贫血?用脑过度?

怪不得我回国那几天总会莫名的体虚、头晕呢!

因为当初毕业的论文设计和导师有些许的分歧,而我又是要求完美的人,所以那一个多月里几乎是拼了命的在赶工。

原来,这才是导致我穿越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这么劳累自己,是不是,这一连串似真似幻的事情便不会发生?此刻的我便不会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心口那裂开的缝隙,便不会血流不止?

不,不会的!

我怎么舍得忘记他!即使明知道结果,我仍会这般选择!只是下一次,我会用最真的自己,将最纯粹的感情,全部的献给他。再也不会有人横在我们之间,我第一个遇到的人,也一定会是他!

可是——

“二十五天么?”

这里的一天,那里的一年?

我离开了,胤祯呢?想到黑暗前他最后的样子,心底便惴惴难安。

那段未知的历史?

“御风,给我电脑。”猛地抬头,迫切的对视着刚才我一直闪躲的视线,没有输液的右手指着桌上的笔记本说道。

“你才醒来,要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叫医生。”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安静自若,只是那顾虑的片刻泄露了他的伪装。

“御风,给我电脑!”

或许真的是躺了太久了吧,连起身的片刻都有些费劲儿,好不容易靠着墙壁坐好,却虚弱得连连喘气。

他僵持着,望了眼身旁的电脑,嘴唇渐渐抿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迫切的想要查什么,是那个叫什么‘真’的人还是其他,但是盈盈,那只是你的梦境。梦醒了,你还执迷不悟的沉迷其中,只会将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我——”

“给她。倘若不认清了事实,又怎会死心。面对总比逃避好!”病房的门扉应声而开,身着套装,干练利索的淡蓝色身影缓缓走进。

熟悉的眉眼,淡漠的神情,薄薄的双唇习惯性的抿着。默语迅速的抄起桌上的电脑,重重的摆在我的腿上。

“要查什么尽管查。”看似漠不关心的口气,我却了然的扯出一丝笑容。“真看不惯这样的你!”她睨了我一眼,忽地转头,踱步至窗旁,眺望着,沉默。

御风无力的叹息,走到她身旁,仍是沉默。

这样的相处场景,好熟悉!

以前的我们,常常共处一室,却是安静的各忙各的,也许要的,只是一种气息的临近罢了。

无暇再想其他,我摒住了呼吸,在搜索栏上迅速的打下几个字——爱新觉罗·胤祯!极其简单的六个字,我却仿佛忘记了输入法一般,指尖颤抖着,断断续续的打了近两分钟。

犹豫了良久,中指终于颤颤的按下了回车键——

允禵,原名胤祯,生于康熙二十七年正月初九,卒于乾隆二十年正月初六日。他是康熙第十四子,雍正的同母弟,孝恭仁皇后乌雅氏所生。

允禵聪明过人,才能出众,“甚有义气”,为康熙所厚爱,从少年时代起,就频繁的浥从其父出巡。

……

……

随着雍正统治地位的日渐稳固,雍正对允禵也愈来愈严酷。二年八月,雍正获悉允禵在家私造木塔,立即令纳兰峪总兵官范时绎进行搜查,强令交出。允禵气愤难忍,当晚“在住处狂哭大叫,厉声径闻于外,半夜方止。”三年十二月,在雍正的示意下,宗人府参劾允禵在大将军任内,“违背圣祖仁皇帝训示,任意妄为,哭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孥银,徇情糜费,请将允禵革退多罗郡王,降为镇国公。”雍正当即革去允禵王爵,降授固山贝子。接着,诸王大臣进一步参奏允禵在任大将军期间只图利己营私。贪受银两,固结党羽,心怀悖乱,请即正典刑,以彰国法。雍正认为,允禵当同胤禩、胤禟有别,将他继续禁锢于景陵附近,严加看守。

雍正二年八月?那不是我——

我捂着嘴,指尖不住的颤着,冰凉的液体浸透了指缝间。我无法想象,他在住处狂哭大叫的景象,无法想象,哭声穿透山林……

压抑着哽咽,指尖轻轻划动,随着屏幕上的字幕,新潮跌宕起伏。

于是雍正加紧了对允禵等人的镇压,革去允禵固山贝子,谕令把他押回北京,囚禁于景山寿皇殿内。四年六月,诸王大臣罗列允禵的十四条罪状。再次奏请即正典刑。雍正仍没有同意。

四年九月,胤禩、胤禟被雍正相继杀害之后,诸王大臣再次合词奏议,要求将允禵立即正法。雍正遣人威胁允禵说:“阿其那在皇考之时,尔原欲与之同死,今伊身故,尔若欲往看。若欲同死,悉听尔意。”允禵回奏:“我向来为阿其那所愚,今伊既伏冥诛,我不愿往看。”于是,雍正下令“暂缓其诛,以徐观其后,若竟不俊改,仍蹈罪衍,再行正法。”从此,允禵销声匿迹,过了八、九年的囚徒生活。

乾隆即皇位不久,便下令释放允禵和胤誐,以图缓和政治上的紧张气氛。乾隆二年,允禵被封为奉恩辅国公,十二年封多罗贝勒,十三年晋为多罗恂郡王,并先后任正黄旗汉军都统、总管正黄旗觉罗学。不过,这时他年事已高,政治上不可能再有大的作为。他死后,乾隆赏治丧银一万两,赐谥“勤”。

……

谪福晋完颜氏,侍郎罗察之女;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员外郎明德之女;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二等护卫石保之女;庶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典卫西泰之女;妾吴氏,常有之女。

……

……

第六女,乾隆二年丁已正月二十三酉时生,母为滕妾吴氏常有之女;女乾隆六年辛酉八月十二日亥时卒,年五岁。

第七女县主,乾隆十八年癹酉十月五日子时生,母为庶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西泰之女;选婿钮钴禄氏额尔登额,未婚;婿乾隆三十二年丁亥十一月卒,县主守节,乾隆四十一年丙申二月二十二日寅时卒,年二十四岁。

目光紧紧盯着网页的最下方,第六女,第七女县主?吴氏?庶福晋伊尔根觉罗氏?

“咳咳咳……”

胸口闷闷的疼着,知道他安好,心底不禁溢着浅浅的心安,可是,看着这些陌生的名字,却似锥子扎入了心尖一般,无法不妒,无法不忌!

我的胤祯!

敲键声越来越快,‘劈劈啪啪’的声音,是沉寂中唯一的声响。泪水滴落,打在键盘之上,好似跳跃的浪花,留下浅浅的痕迹。

雍正四年四月,命都统楚仲(宗)、侍卫胡什里押解允禟从西安至京师。五月十一日,侍卫纳苏图来到保定,口传上谕,命直隶总督李钹,将允禟留住保定,李钹即于总督衙门前预备小房三间,四面加砌墙垣,另设转桶,传进饮食,并派官员和兵役轮番密守。后来李钹奏折中有这样的话:“至于‘便宜得事’,臣并无此语。原谓饮食日用,待以罪人之例,俱出臣等执法,非敢谓别有揣摩。臣覆奏折内,并无此意也。”

……

后来允禟病危,李钹又向世宗奏报,并已预备好衣冢棺木,世宗批云:“朕不料其即如此,盖罪恶多端,难逃冥诛之所致。……如有至塞思黑灵前门首哭泣叹息者,即便拿问,审究其来历,密以奏闻。”

至八月二十七日牟时,允禟凄惨地结束了一生,时年四十三岁。

据李钹说:“今已逾七日,不但无有哭泣叹息之人,亦绝无一人至塞思黑门前。”一为罪人,而身后之凄惨如此。

那飘逸的白衣少年,总似春风般淡笑卓绝,那眉眼中总是酝酿着无尽戏虐与温情,那江南水乡一路相随的人,那骄傲得……

面对黑暗不见阳光的密室,憋闷,恶臭,昔日家财万贯,大清的传奇皇商,最后面临的,却是这样的下场么?

八月二十七日?

生日便是你的忌日!

今已逾七日,不但无有哭泣叹息之人,亦绝无一人至塞思黑门前。

呵呵,塞思黑吗?

泪水顺着苦笑的纹路,流进了脖颈,至死,也没有一人至门前悼念吗?胤禟,你为什么要这般?!你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安排!

这便是你的坚持马?即便是死,也决不会丢弃你的骄傲!

四哥,你何其忍心?

兄弟相残至此,究竟谁对谁错?

闹中依稀记得自己拍落的那瓶沁凉锥心的毒药,那般的环境,他定是忍无可忍了吧!如此的屈辱……

僵硬的侧头,目光追随窗边的俊逸身影,熟悉的轮廓,完美的面容,英挺的身型,那卓然的气质。

夕阳的余光洒下,映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下,这一刻,我才清晰的发现,原来,他们是如此的不相同!

胤禟,只是胤禟!那个我愿意信任一生,又曾助我无数的人!

……

心口钝钝的,明明离开了那里,却仍然好似亲自经历着一切那般,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忍受病痛,离开!

一页页的翻看着网页,心底渐渐麻木,沉重的历史只是史书上淡淡的一笔,谁也无从考究那段历史的真实。

历史,只为胜利者而书写!

我不怨雍正,他曾是我一度信任的四哥。坐在那个位子的人,要忍受非人的孤独,那样的环境下,谁也无法判其对错。也许,只是固执的人能遇到了强硬的人,而双方互挣得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夹在两朝兴盛之间的他,谁又能知道,忍受了多少的寂寞与痛苦呢?!

灯火阑珊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一个座位!

单手撑着下巴,我焦虑的坐在故宫星巴克里,凝视着阳光下的红墙黄瓦,目光痴然。然而,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睛眨了无数次,面前的景象却仍是那般清晰,雄伟的紫禁城迎接着一批又一批的游客。

今天一大清早,我便不顾家人的反对,匆匆的离开医院,打车赶来了故宫。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心底始终放不下,那个抱着木塔,哭得痛彻心肺,那个声声唤着‘月儿’的落寞男子。

佛教的人相信轮回,相信劫数。

而我和胤祯,谁又是谁的劫呢?!

淡金色的光芒慢慢的爬上黄瓦之上,洒下了朦胧的薄光,浅浅的雾气笼罩着雄伟的紫禁城。等待的时光如此的漫长,直到太阳升上中天,灼烧着大地,直到阳光慢慢西斜,直到心底的企盼温暖一点点归于沉寂,冰封。

面前的景象却仍如往日那般,真实!

八月的气温,仍然炎热难耐,炽热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投注在餐桌上,然而,室内的空调却清凉沁人。

“小姐,请问这里有人吗?”有些生涩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异国腔调。

我抬头,看向面前的陌生男子,清澈的蓝色眼眸,含着浅浅的笑意,伸出的手指正指着我对面的位置。

我抿唇,缓缓摇头,继而望向西斜的太阳。

一天了,奇迹,却没有发生。

说不清此刻的感觉,仿佛厚重的黑雾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自己。紧抿的唇角颤抖着,双眼间渐渐溢出湿濡。

我轻轻的转着手中的咖啡杯,温暖的热气透过瓷杯,一点点地传进冰凉的手心,袅袅的烟雾朦胧了视线,氤氲着。

垂眸的瞬间,‘啪哒’,如水晶般透明的液体坠落在咖啡里,似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哗啦啦的洒落。溅起的咖啡晕染了桌布,那褐色的花晕开得绚烂,却又那般孤寂。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喉咙,即使我深深地呼吸,想要抗拒这种窒息的感觉,却只是换来了更多的压抑与苦涩。

胸口一阵憋闷,哽咽着,隐忍着。垂下的手紧紧地握拳,细长的指甲早已刺入肉中,针刺般的疼痛提醒着自己,要清醒,要克制。

放下钱,我想也不想的,拎起包冲出了星巴克,再也不敢逗留。

那种在等待中消磨希望的感觉,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我的灵魂。

苍白得透着青色血管的手,在陈旧的红色宫墙上游移,激烈的颤抖着,却又倾注了满腔的眷恋。

胤祯,你在哪儿?

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

夜幕不知何时已然降临,长安街的灯光掩去了星辰的光亮。我茫然的走在喧嚣的大街上,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在身旁匆匆走过。酸涩的眼睛无意识的轻瞟,极力的想要找到茫茫人海中相似的面孔。

凌月,十三哥能给的,我也能的,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我一直在你身后啊!

我突然怔在原地,木然的转身。然而身后,只有行人匆忙的背影。

转瞬间,泪流满面!

过路的行人纷纷侧目,满脸的不解,而我,只是怔仲在夜色灯光下,茫然若失。

温热的夏风吹起了下摆的衣衫,风干了面上的泪水,呼啸而过的汽车带起细微的灰尘,在橙色的灯光下,漂浮。

凌晨,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轻轻地打开家门。大厅内,默语正仰面看着我,一盏晕黄的小灯将她的身影笼罩在朦胧之中。

四目相对,相似的容颜,两两沉默,一憔悴忧伤,一平静淡然。

转身关门,我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刹那,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茫茫的黑色掩饰了我眼底的落寞,而我,终于卸下了表面的坚强,任由自己宣泄内心无依的痛苦。

胤祯,我们真的无缘了吗?

二十五天,二十五年!

而我,在感情的海洋中沉浮飘荡,躲避着,追寻着,舍弃着,拥有着。我们之间,浪费了太多太多。

我彷徨了太久,而你,等待了太久。

寂寞,是一只贪婪而凶猛的魔兽,它残忍的吞噬我们的信念,将心底那唯一的希望,一点点地驱逐,余下的,只有死寂!

这里,曾是我们共建的家。何园,编织了太多美好、幸福、温馨、平淡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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