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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金枝菜叶-第92部分

小说: 金枝菜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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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樨忙出去了。清瑜这才问公孙大夫道:“母亲一直昏睡不醒,公孙大夫可有什么法子?”

    这位老御医点点头,道:“医官扎了定神的穴位,王妃昏睡了免得发作。等奏明了嘉王殿下,微臣即可为王妃施术,到时王妃自然苏醒。”

    外间得了喜讯的陈洪恺,令陆管家陪客,自己带着欢喜进来,见了御医便问:“夫人真是喜脉?多久的事?可还稳妥?”

    公孙大夫见嘉王殿下如此,便知这位是极紧张子嗣之事了,心中有些忐忑,后悔适才接了郡主的话,给了这么一个定案。踌躇了一会方道:“还请殿下明鉴,王妃孕相极其微弱,大约只有旬月之期。若不是这番发病,断然是看不出来的。为求稳妥起见,微臣想请府上医官问问脉案,看看发病初期的情形。”

    公孙大夫说得这般保留,陈洪恺这么聪明,岂会不知,心头不知是高兴多些,还是担忧更甚。清瑜也不知此事兜得住兜不住,忙转移话题道:“父王,公孙大夫能施术将母亲唤醒,请您恩准”

    陈洪恺闻言反应过来,忙点头道:“那就有请公孙大夫妙手回春了”

    这位老御医拱了拱手,取了一服贴膏给木樨,令其贴在王妃后颈。这才取了一根金针,细捻了两处穴位。扎完不过几息功夫,王妃司徒长宁便悠悠醒来,只是仍有些浑浑噩噩。公孙大夫点点头道:“请王妃好生将息着,眼前是无碍的了。”

    见夫人醒了,陈洪恺这才终于放下心来,便对木樨道:“我们府里医官徐大人一直在偏房等候,你带公孙大夫过去”

    清瑜使了个眼色给木樨,木樨知道要防着两个大夫得出什么不利于王妃的医案来,朝清瑜微点了点头,便应命去了。

    陈洪恺握住夫人的手,细声问道:“长宁,可好些了?”

    这么一会王妃长宁的意识有些清醒,幽幽问道:“殿下,我这是怎么了?”

    陈洪恺温柔道:“头先你突然发病,人事不醒了。这会御医看过,说是无碍了。”说着将夫人散乱的发丝理了理。他与王妃相敬相守,经历十年。如今见妻子这般,一颗心全都系在了妻子身上,实在没有心思再管其他。

    站在父亲身后的清瑜眼见父母伉俪情深,越发深感二人相守不易,有心让他们单独待一会,便压低声音吩咐丫鬟们道:“御医叮嘱,母亲要静养。余下的人暂时都出去吧。留两个素日近身伺候的门口候着,要随传随到。”

    今日发生这般突然的事情,还珠郡主一番打点安排,倒叫众人不敢小看她年幼,分明已经是半个女主人的做派,众人便各自下去了。长宁听得女儿的声音,忙道:“瑜儿,瑜儿过来。”

    陈洪恺忙将清瑜拉到床前,清瑜见到母亲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子已经形容憔悴不堪,心头也涌出伤感。只是此时事情还没收尾,清瑜不敢怠慢,忙安慰长宁道:“母亲千万保重身体,瑜儿乖乖的呢。御医说了没有什么事。你安心睡上一觉。晚上我来陪你用膳。母亲想吃些什么?”

    又暗示父亲道:“御医大人说母亲现在精神不济,需要调养。父亲有话,过后再说吧。”

    看着女儿认真的眼神,陈洪恺感到极其欣慰。他知道夫人此时虚弱,无论是孕是病都先压下不说为妙。点头道:“瑜儿真是懂事了。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袄,这话真是没错。这里有我在就好,如今府里只有你一个正主子得闲,你帮你母亲盯着些。有事只管让韩妈妈与木樨去做吧。”

    长宁见这父女说话,心头暖暖的,她也无力,便嘱咐女儿道:“乖瑜儿,听你父王的话吧。我没什么胃口,只想口酸汤鱼吃……”

    民间有俗语道“酸儿辣女”,这意头是极好的。清瑜闻言笑道:“可巧,瑜儿也想吃那个了,这就让丫鬟们传令让厨下整治去。母亲好生歇着”

    清瑜这才掩门出了屋子,又叮嘱门口的婆子与丫鬟警醒些。

    回头见迟大人还在外间,走上前去见了个礼,道:“迟大人别来无恙”

    迟大人对这位年纪虽小,经历却很传奇的郡主十分有好感。忙侧身让礼,反倒躬身行礼道:“下官岂敢一直想上门拜谢郡主搭救之恩,只是身份多有不便。如今恰逢其会,微臣一直感念郡主襄阳援手,让微臣能全身而退”

    清瑜忙虚扶道:“迟大人舍身为国这才身陷囹圄,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也是我身为后辈应做的,怎担待得起”

    迟大人也就不太过虚礼,探问道:“王妃业已醒了吗?如今好些没?”

    清瑜半喜半忧道:“正是喜事,母亲是喜脉,只是素日身子虚弱,平时硬撑也不显得,如今发作起来。御医道也无妨。烦请迟大人转告太子殿下。”

    迟大人料定此事如此重拿轻放,恐怕其中还有隐情。只是他欠着清瑜一个人情,这又是深宅内院的事情,在大事上不妨碍,便有心帮清瑜一把,点头道:“如此就好。微臣这就回宫复命。只是小病不可轻忽,郡主得好好过问一番御医才好”

    清瑜知道这迟大人是个精细人,话里也暗示了,此事要将御医打发好了。忙回道:“我年纪小,正恐怕有疏漏之处,多谢迟大人提点府里乱哄哄的,也不好多留大人,就请陆管家代为送客了”

    陆管家从旁看着,府上这位郡主真是与众不同。小小年纪,待人接物这样老成。今日府里大小事物一齐发作,郡主也统管得头头是道。听到清瑜吩咐,忙应下,引了迟大人出去。

    清瑜庆幸今天来的是这位,换做其他人,恐怕没这么好说话了。心里记挂御医那边,便带着红药来寻木樨。木樨正与御医公孙大夫、嘉王府医官徐大夫在偏房。见清瑜来了,忙上前迎,故意道:“郡主不必担心,奴婢适才听两位大夫说了,王妃这病就是体虚气弱,又有些妇科之症,如今怀了贵裔,这才发作出来,并不碍事。”

    公孙大夫与徐大夫心中都有疑问,只是碍着木樨一直在侧,不好倾心交谈。清瑜只想赶紧将这事处置了,忙道:“我说呢,我们王府最是规矩森严,入口的东西都是最谨慎的,万不会起因在这上头。适才公孙大夫说什么中毒,好生吓人。况且关系到我们这样的人家,说不好就牵连太大了。我猜母亲这病,病根必定就是在汴京操劳所致。两位大夫不知,母亲怀我的时候,就有这毛病。我生下来,也得了一场大病,好险没有夭折。公孙大夫、徐大夫这就商量着给开个方子吧,两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母亲就拜托两位了”

    公孙大夫听了,也觉得这理由或者可通,便依言开了一张以养为上的老成方子,徐大夫推说才疏学浅,认为公孙大夫断症极是,方子很好,也不下笔。清瑜接过,递给红药道:“快去让侍药婆子抓药煎来”

    又对木樨道:“你让韩妈妈准备重重谢仪,让陆管家仍陪同送大人回宫去。公孙大夫医术精深,往后少不得还要劳请他大驾。切不可失了礼数。”

    公孙大夫忙谢过,跟着木樨出去了。

    清瑜看着偏房里仅剩的徐大夫,也不说话。徐大夫年纪也不轻,却被这样一位小姑娘盯得头皮发麻,知道自己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忙跪下道:“下官无能,请郡主责罚”

    清瑜忙将人扶起道:“徐大夫不过是谨慎些罢了,何罪之有?不过母亲身体这般不好,父王与我实在放心不下。最近徐大夫就辛苦些,留在王府中不必回去了。我命人收拾一处僻静的院子,徐大夫对着母亲的医案,好好参详参详。”

    徐大夫知道唯有自己是最先为王妃诊脉的,且自己扎针之后,御医才来,对王妃的病情,最深知的也是自己。郡主这般安排,看似软禁,实则也是避了自己的嫌,他本是嘉王府的人,忙一口应承下来。

    清瑜此时才算是吁了一口气。唤了外头的红药吩咐了,红药忙叫来婆子带徐大夫下去。清瑜又叫了两个王府侍卫,跟着去了。

    好容易煞费苦心将此事圆了,清瑜正准备去叫厨房里的于妈妈来商量商量母亲的膳食。木樨已经去而复返,迎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清瑜的舅母祁氏。

    只是舅母祁氏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清瑜虽然心里有些恼恨她怂恿了母亲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但是长辈面前,怎好表现出来?只得如平日一般上前见礼。祁氏扶住清瑜,见没有外人,低声问道:“郡主,王妃……现下如何了?”

    清瑜叹气道:“回舅母的话,母亲业已醒了,父亲守着跟前,如今大略是无碍的了。”

    祁氏口念阿弥陀佛,道:“听得报信,娘跟我都急得不知怎样。”

    清瑜心中叹道:此刻我将事情压下,您才来,头前我急得热锅蚂蚁的时候,您在哪里?

正文 一百六十二、郡主管家

    司徒夫人祁氏这厢听闻嘉王妃已经转危为安,心事去了大半。她知道清瑜已经晓得了前次她们去昭觉寺做的那事,如今惹出这样的是非,在小辈面前她拉不下这个脸,有些不好问。

    清瑜看在眼里,便道:“舅母这次来,外祖母可有什么叮嘱的话没有?”

    祁氏惴惴道:“娘的意思,若是外头大夫开的方子不妥当,就请王妃先停了药。毕竟子嗣上头的事情,急也急不来。”

    清瑜若有所思道:“也不知是那个野方子真有效还是怎么,母亲确实被诊出了喜脉。”

    祈氏惊喜道:“竟真的怀上了?阿弥陀佛,那真是佛祖保佑,我说那刘大夫是有本事的嘛……”

    清瑜见祈氏还不知厉害,摇头道:“舅母这就想错了母亲的身子这般虚弱,这才刚刚怀上,便发作得如此厉害。将来还不知怎么的子嗣固然重要,能重要过母亲的身体性命?”

    祈氏不以为然,道:“郡主还小,不知道,这子嗣上头的事,尤其是对王妃这样身份的女子来说,关乎太大了”

    清瑜知道自己的思维方式跟古代女人还是有几千年代沟的,放在现代,要是王妃这样的身体,医生早就建议引产,关键时刻也是保大不保小的;而在这封建社会里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一个儿子,女人就是舍命也不惜的。

    清瑜只得点醒道:“舅母,烦请带话给外祖母。若是母亲因肚里这个孩子有危险,还得外祖母出面劝劝母亲的好。说句不孝的话,万一母亲有个不妥,将来即便我有了嫡亲的世子弟弟,便宜了谁去?父亲是亲王,又年轻,想做嘉王继妃的世家女子绝不在少。我一个女孩,年纪又小,能保护得了弟弟吗?”

    祈氏闻言顿时脸面有些放不下来。她一个长辈,被身份尊贵的外甥女这般说教,驳也不好,应也不是,只得僵在那里。

    清瑜若是有办法,断然不愿意这样让舅母下不来台的。平心而论,这几个女人除了急功近利一点,也是一片好意。但是古往今来,存好心办坏事的大有人在。尤其是自以为一片好意,便觉得这错便不算错了,日后越走越弯,能有个什么好结局呢?清瑜权衡之下,还是决定要尽自己的力量,事先做些打算。清瑜脸上露出鲜有的慎重,对舅母祈氏道:“如今母亲胡乱用药的事情,好歹被我瞒下了,连父亲也不知晓。请舅母回去之后,将那位刘大夫找到,请到家里好吃好喝供着。软禁也好,强关也罢,断不能让风声走漏了一丝出去。况且母亲身体这样,我们王府随时还要找那位大夫。将来若是母子平安,我们王府必定酬谢他一番功劳,再找个由头远远打发掉。若是母亲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只去外祖母面前哭,去舅母面前要,还我一个娘亲来”

    清瑜这话就很重了,祈氏额角有些冒汗。清瑜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哪里是她这个深宅妇人担待得起的,只得呐呐道:“那位刘大夫虽没什么名气,却也是正经人,况且我们早就奉上了丰厚的诊金,按理他绝不会泄露半个字的。况且人家也不是我们府里坐聘的,不好这么拘管着人家。只是郡主说得也有理,那我便即刻回去请他到我们府里,就说娘她老人家身子微恙,信得过他的医术,请他常住府里一阵……”

    清瑜闻言改了语气,向祈氏郑重拜了一拜,苦涩道:“请舅母原谅瑜儿急母之心,我们一家十年沉浮,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瑜儿只盼一家平平安安,适才对舅母无礼了,请舅母看在瑜儿年幼不懂事,又急又怕的份上,不要与我计较。”

    祈氏这才缓了脸色,虽心里还有点疙瘩,但也不算太过介怀,忙道:“郡主言重了。也怪我们事急从权,办得不妥当,这才连累王妃捱苦。我也没脸去给王妃道喜,就请郡主替我转告致意吧。我这便回去禀告娘她老人家,并将刘大夫的事情办了,郡主若有什么事,只管叫人来告诉我吧。”

    清瑜深知外祖家的重要性,想来外祖母司徒老夫人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细想想也能明白其中的关碍,便再三向舅母道了歉,亲自将人送出府去。

    清瑜坐镇王府,带着木樨这个秘书,将内院的事情一一安定。

    嘉王妃吃了药,人渐渐安稳下来。嘉王陈洪恺瞅着妻子无碍了,才将她有了喜这件事告诉了她,长宁听了先是惊讶,接着便是狂喜,最后忍不住落下泪来。这些日子她承受无形的压力,吃不好睡不香,如今终于有个圆满的结果。人逢喜事精神爽,到了晚膳时分,清瑜再见到母亲的时候,便看到她满脸都是笑,竟看不出一分白日里那病怏怏的样子来。

    陈洪恺见到女儿,忙招手叫她近前,道:“府里折腾了一天,好在这晚膳的时候咱们一家三口聚在了一起。我们小小管家婆快来爹爹这里坐”

    清瑜听得父亲打趣她,也凑趣道:“父王快别这么说,瑜儿这么小,哪里管得了父王的家?只怕这半日就短了咱们王府多少银钱也说不定”

    嘉王妃长宁笑道:“人都说你这孩子老成像我,我看不像。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大本事。本来我还担心我怀着这一胎,精神越发短了,这么大个王府,内院的事情也不少,总不能让你父王去管。交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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