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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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清浅了解羽寒受的伤害,她心疼。如果她能抚平羽寒的伤口,她早就义不容辞。可惜,羽寒需要的人并不是她。
若清浅沉默片刻后挤出句话来,“依着我,你别再呕自己了。她欠你的,该还你。”
羽寒摇头,“纪小姐不欠我的,是我欠她的。馆主你应该还记得她成亲的那个晚上,我霸占了她,没有把她送回纪府,这是我一生的罪孽。”
若清浅抬起脸,“羽寒,原来这个才是你的心病。。。。。。”
一百八十七 心病(二)
羽寒哀叹一声,泪如泉涌。在天骄新婚之夜不知情的情形下占有了她的爱,如果这件事被天骄知道,她还会对自己这般好吗?
若清浅踌躇了一会儿,“你还没有把实情告诉纪天骄吧?”
“我哪里敢。。。。。。”羽寒内心纠结着,“可当听说她要娶我的时候,当初的事情好似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不想欺骗她,却又不敢对她坦白。我简直快要疯掉了!馆主,我当时贪心太重,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两年多吃苦受罪,我不敢去怪纪小姐,因为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谁叫我当初没把纪小姐送回少侯君的身边,谁叫我那一晚恬不知耻的占有了她的爱。。。。。。”
羽寒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近乎于精神崩溃。若清浅握住了羽寒的手,各种复杂的情绪憋在羽寒心里太久了,叫他发泄出来也好。
可她们实在太沉浸于过往感情的宣泄中,丝毫没有留意到房门半开着,有个身影缓缓走到离牙床不远的屏风处,那正是羽寒心目中最珍视最爱慕的女子。
羽寒絮絮叨叨的回忆着,“我还记得一大早我送纪小姐回纪府,少侯君疾言厉色地质问我,我当时真的怕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因为我闹得纪小姐与少侯君夫妻不睦,我好生愧疚。后来即便想办法弥补了过失,但祸已闯下,除了隐瞒,我怎么敢对纪小姐说出真相呢!”
“羽寒,那件事其实也怪我,我不仅没有阻止你,反而怂恿你。。。。。。”
“不!馆主,不干你的事!如果不是我贪心,我也不会。。。。。。你知道吗?我本来只打算给纪小姐把衣裳换了,可是她含混不清喊着少侯君名字的时候,我看着她我就再也抑制不住。我想她对我一直都是坐怀不乱的,我这辈子恐怕只有眼前的机会才可以真正亲近她、伺候她。。。。。。”
“羽寒,若姑娘,你们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天骄忽然间开口,把若清浅吓了一大跳。
而羽寒循声望去,当看到天骄难以置信的神色时,他一瞬间脸色惨白。他的手在抖、身体在抖,头脑中一片空白,连回答的能力都几乎丧失了。
若清浅顾不得羽寒,快步迎着天骄走过去,“你千万不要为难羽寒,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讲。”
她拉着天骄走到院子里。天骄双眸幽幽地注视着她,“你早就知道我和羽寒发生了肌肤之亲,所以你先前才叫我对羽寒负责任是不是?”
“不错。”既然真相已被天骄撞破,若清浅也不打算隐瞒。“那一晚我是见证人。”
天骄半晌没言语,而后长叹一声,“那是我的新婚之夜,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若清浅竭力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听我说,我承认我们做法欠妥。但羽寒对你情根深重,所以才会趁你醉酒一时把持不住。那件事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敷衍了侯府的来人帮他欺瞒周旋的。我早已看出他喜欢你,所以才自作主张希望可以帮他一次。”
“你想帮他完成心愿,但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同我讲?非要趁我醉酒。。。。。。”天骄心乱如麻,“最近几天,我一直弄不懂羽寒为什么不肯接受关于婚事的安排,我本以为他担心我是因为内疚娶他,或者是担心他身体的疤痕,又或者是顾忌他先前的遭遇。可没想到,原来你们竟然有这样一件天大的事瞒着我。”
“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你可以觉得受了欺骗,但你是女子,三夫四侍很平常,羽寒委身于你,你能吃多大的亏呀?你就算不顾念别的,这两年来羽寒为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纵然他亏欠了你也能还清了吧?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抱着深重的负罪感,明明受尽了委屈和折磨,还说这是他该受的惩罚。现在好不容易能脱离苦海,你如果不对他负责,岂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难道你就忍心在他伤痕累累的心窝上再撒一把盐?”
若清浅极度担心天骄得知真相后会不再接纳羽寒,因此情绪有些失控。她一把揪住天骄的衣领威胁道:“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你对羽寒负责!你若敢不娶他,我不会和你算完!”
“馆主,求求您不要逼纪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脸叫她娶我。”羽寒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子,冲到若清浅与天骄跟前哀求。
若清浅有些不忿地松开了手。尽管她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蛮横不讲理,但为了羽寒,她认了。她不能叫羽寒没有将来。
羽寒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身躯在夜风中摇曳,单薄而柔弱。
天骄嘴唇动了动,似乎这个时候她应该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羽寒感受到天骄的目光便垂下头去,他不敢触碰天骄的眼睛。半天他闷出几个字来,“纪小姐,对、对不住了。。。。。。”然后他猛然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子,反手将屋门锁住。
若清浅有些着急地去叩门,“羽寒,你把门开开,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因为这一番动静,院子里的侍从们都已经被惊动。然大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机灵点儿的去给梅素歆报信,其余众人都远远地站着观望。
屋子里传出羽寒的抽泣声,“馆主,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是我有错在先,我没脸再苟活人世。”就在这话说了片刻之间,屋子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椅子被蹬翻的声音。
若清浅与天骄骇然,几乎同时用身体去撞门。门被撞开时,羽寒高高悬在梁上,身子还在不停挣扎,两只脚也在不由自主地扑腾。
若清浅啊得一声大叫,忙冲上去抱住羽寒的双腿。天骄也过去割断悬梁的腰带,帮若清浅把羽寒放下来,并高声命人赶紧去找大夫。
小侍自去不提,若清浅将羽寒抱至床榻上,反手回来对天骄就是一拳。
那一拳狠狠砸在天骄脸颊上。在场的小侍们都被吓傻了,一个接一个的惊叫。天骄心火上涌,抬胳膊挥拳准备反击,但眼角的余光瞥到羽寒苍白的面容后,终于咬紧了牙关没有还手。
梅素歆此时已经带人急匆匆赶来。羽寒经过拍打顺气,缓缓睁开了眼。经请来的大夫诊治,羽寒没有生命危险,众人均松了一口气。
梅素歆拍着乱跳的心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羽寒公子干吗寻死觅活的?”
“你问她!”若清浅没好气地瞪了天骄一眼。
天骄没反驳,羽寒却颤巍巍地说道:“绝不关敬王殿下的事。馆主,王君,烦劳您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同敬王殿下单独说。”
“羽寒。。。。。。”经过方才这一闹,若清浅真不放心离开羽寒半步。
羽寒眼含热泪,望着若清浅哀求着,“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馆主,求求您,有些话不说清楚,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啊!”
架不住羽寒再三恳求,若清浅即便不乐意也同梅素歆等人一起出了屋门。天骄在床榻边站着,羽寒撑起身子跪在床上对着天骄磕头说:“纪小姐,是我错了,我该向您赔罪。”
“你不要这样子!”望着羽寒这般失魂落魄的凄凉神态,天骄心里也不是滋味。“你该晓得,我非要故意怪你,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几分生气。”
“我明白,您生气是应该的。我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我也不敢奢求您的原谅,总之,是我对不起您。”事情憋在心里的时候羽寒万般纠结,如今被天骄知晓了真相,自己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心里反倒安宁了许多。“您就不该救我,任我死了对谁都好。”
“你若死了,我的债怎么还?”天骄坐下来,和羽寒平视。羽寒这才注意到天骄红肿的半边脸以及渗血的嘴角,他先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随即眼中流露出心疼与愧疚之情。
“纪小姐,我替馆主给您赔不是,一定是她方才太急躁了才会。。。。。。”
“你叫我不和她计较也成,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好好活着,我就看你的面子饶了她这次。”天骄伸手揉了揉伤患处,若清浅那一拳下手还真重。
羽寒沉默了片刻,“我细细想了,我真的不适合继续留在您的身边。且不论我的出身,我做了那么对不起您的事情,我也没脸接受您的善待与好意。”
“羽寒,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听到真相的一霎那,不生气那是假的。但天骄也愿意接受若清浅的说法。羽寒为了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纵然亏欠自己也还清了,反倒是自己欠羽寒的债没有还清。
羽寒好似做梦一般地抬起泪眼,“纪小姐,您真的不生气吗?其实您想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有怨言,真的。”
“你以为我会怎么处置你呢?”
羽寒想了又想,“我说不好,但我以为您至少会把我赶出府去。”
“为什么要赶你走?你在幽州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我、我以为您知道真相后就会厌恶我、疏远我、恨我。。。。。。”由于胆怯和内疚,羽寒的声音越来越惶恐。“我一介卑贱之人,竟然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霸占了您的新婚之夜,我该死!我对不住您,对不住少侯君!自从被您所救,您没有嫌弃我,反而还要给我名份。我心里一方面感激,另一方面越发的愧疚。纪小姐,您无需对我好!与其原谅我,倒不如骂我打我,我心里反而舒坦些。即便是为奴受罪,只要您能消气,我怎么样都成的。。。。。。”
“羽寒,我不会打你骂你,也不需要你为奴受罪。”天骄拍了拍羽寒的手,示意他放松,“你当初的做法的确有错,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更光明正大的方式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不过算了,往事如风,过去的就不提了。而你再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不要浪费我与素歆的一片心意。我有言在先,如果你敢再找法子寻死觅活,我可是会恨你一辈子的!”。。。。。。
一百八十八 下嫁
经过调养,羽寒的身体追逐渐好转,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不过经此一事他的性子越发沉静,自从偶然从梅素歆处看到一本佛经之后,便欢喜地不得了,整日研习佛经,还将佛祖神像供奉在居室内,一日三次焚香叩拜。
天骄忙碌着回秦的各项事宜。这一日奉召进宫谒见萧宓,走到御书房门外,发现夏明珠独自一人跪在院子里的青砖上。
天骄正要过去问,青芒已经一溜小跑儿来至她近前,“敬王,陛下等您等了好久,您赶紧进去吧。”青芒故意站在天骄与夏明珠的中间,不叫二人有所接触。
天骄皱了皱眉,青芒此举意图明显。她于是淡淡扫了夏明珠一眼,便什么也没问进了御书房。
行过君臣之礼,萧宓赐座并遣人奉茶。天骄开门见山问道:“陛下,为何孝珍郡君跪在院子里?莫非他犯了什么过错?”
“哼!他的封号是孝珍二字,可孝字他哪一点担得起!为君太后守灵期间无诏擅自回京。朕提醒过他不许他和夏家再有任何瓜葛,但他仍暗中与夏殷煦书信往来姐弟相称,仍唤夏锡风为母亲。书信由监察御史呈送给朕,这不是狠狠煽朕的脸吗?朕下旨申斥他并诏他回宫,他不思悔改,反而替夏殷煦和夏锡风求情,叫朕赦免她们。朕快被他给气死了!”
萧宓说着将捧到嘴边的茶杯重重撂在御书案上,显然是动了真怒。君太后的死是萧宓难解的心结,没有将夏氏一门满门抄斩已经仁至义尽,没想到夏明珠这般不省事。
天骄劝慰道:“孝珍郡君性情率直,年岁又小。夏家突遭变故,他哪有能力把持自己?况且叫他割舍血脉亲缘以及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姐弟之情,他要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陛下才真该生气呢!那样的人岂不是个冷血动物了?留在宫里岂不是个祸害?”
“就算姐姐说得有理,可他这样跪在御书房门口,不是存心给朕添堵吗?”闹半天是夏明珠为了给夏殷煦和夏锡风求情自己要跪的,并不是萧宓的惩罚。萧宓恨恨道:“他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传扬出去,搞不好朕还要落个刻薄义弟的名声。”
“既如此,便把他叫进来告诉他真相吧。”天骄见萧宓不反对,便命青芒搀扶了夏明珠进来。
夏明珠揉搓着红肿的膝盖又俯身跪倒,“陛下,臣弟有罪,不过臣弟出身夏氏一门,做不到恩断义绝,还请陛下顾念往日的情分,饶恕夏锡风、夏殷煦母女,叫她们可以安安稳稳过完余生。”
“明珠。。。。。。”天骄主动把话茬儿接了过去。“恐怕有个消息你还不清楚。”
“什么消息?”夏明珠抬眼望向天骄,忽然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听天骄说:“刚刚得到刑部的禀报,夏锡风、夏殷煦二人在发配途中双双染了急病,已经都过世了。”
“不会的!不会的!”几天前才得到夏殷煦的回信,字里行间都恳求自己为她们求情,此刻却骤然听到亲人离世的消息,夏明珠一时半刻绝对难以接受。他拼命摇着头,“敬王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不信,我不相信!”
“本王没有骗你的理由。陛下也是刚刚知晓这个消息的。”天骄与萧宓对视一眼。“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他二人死后,负责解送的差役连同当地官府安葬了她们,也算是叫她们入土为安。”
“已经埋了。。。。。。”夏明珠无力地瘫软在地,两行青泪顺着脸颊徐徐流淌着。“娘,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等我向陛下给你们求情有个结果呢?你们死了,叫爹爹怎么办?叫我怎么办?我、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呀!”
他一声声哭得越来越凄惨。青芒赶紧过去搀扶劝解,“郡君定是伤心糊涂了。什么爹娘?什么姐姐?郡君不兴这般口不择言的。死者已矣,郡君切勿过度悲伤,还是叫奴才先送您回宫休养。”
“青芒,你带几个妥帖的人亲自送郡君回去,然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