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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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都争抢着说:“回大人,我是!我是!”
百里夕把惊堂木拍得山响,“胡说!你们都声称是胡聪的丈夫,胡杨氏的女婿,可又声称对方是假。依本官之见,你们之中必有一假,又或者两个都是假的。你们故意欺骗胡杨氏,目的就是为了贪图他那三百两银子。”
“冤枉哪大人!”花枝招展的男人抢先一步喊冤,“妻主与奴家成亲时有玉佩相赠,上面刻有妻主的名字,奴家怎么会是假冒的?倒是那个男人。。。。。。”他伸手点指衣着朴素的男子,“妻主生意兴隆,拥有三家店铺不止,她的相公怎么会穿着如此寒酸?必定是假冒的!”
“大人,我不是假冒的!妻主在外开店赚钱不假,但为了出海做生意,她早把店铺都抵押出去,除了给公公养老的三百两纹银之外,其余全都拿去进货了,手上根本没多少现银。况且妻主出身贫寒,不喜奢华,我们成亲一年多,她从不许我穿金戴银。我也是贫苦出身,一向节俭。就因为穿着寒酸便推断我是假的,我可不服!”衣着朴素的男子据理力争,倒也合情合理。
百里夕传来了胡聪的同乡查问,“你既然受胡聪之托替她转交纹银给胡杨氏,想必与胡聪颇为熟识,之前可曾见过胡聪的丈夫?”
“回大人话,小人平日繁忙,偶尔与胡聪见上一面,都是在外头,根本没去过胡聪的家,更没见过她的丈夫。”
“那据你了解,胡聪平日生计如何?”
“胡聪做买卖的确赚了不少钱,但她一向节俭,行事低调,并不喜欢张扬。”
百里夕沉吟片刻,“照你的话,即便从生活习惯上断案恐也难服众。”她转脸又问堂下之人,“你们二人,本官问你们,胡聪已死,你们以胡聪配偶自居,可都是愿意赡养孝顺公公胡杨氏?”
“那是自然!”赡养胡杨氏就意味着可以得到那三百两银子,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点着头。
百里夕无奈的看向人群,“此案真是棘手,无人证无物证,本官也不能武断判定这两个男子之中哪一个为假。胡杨氏,近来他们一直在为了争抢你吵闹不休吧?”
“是呀,大人,他们都说要持家照顾小人,还各说各的理。要是连您也分辨不出他们的真假,小人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唉!与其吵吵闹闹的过日子,倒不如本官送你一个清净。”百里夕站起身走到胡杨氏面前,忽然抽出腰间的佩刀,指着胡杨氏说:“你有两个女婿不停地争抢你,本官干脆将你一刀为二,判他们一人一半,这样就绝对公平了吧?”
一百九十五 认
百里夕这番话刚一出口,胡杨氏就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连声喊饶命。衣着朴素的男子赶忙去搀扶胡杨氏,而花枝招展的男子则抬头盯着百里夕问,“大人,你把人分了,把银子怎么办?”
“自然也是你们两个一人一半。”花枝招展的男子听了这话虽然心有不甘,但好歹有了守备的承诺,算是吃了定心丸儿,原本紧张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盯着胡杨氏只管冷笑。
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曹焕压低声音对天骄说:“主子,不是说这守备是个有本事的清官好官吗?怎么判案如此胡闹?若真将胡杨氏一分为二,岂不是白白害死一条人命!”
天骄笑而不答,示意曹焕稍安毋躁。而胡杨氏连声哀求着,“大人,我不告了,您饶了我吧!”
“是呀!乡亲们还说你是什么好官,却当堂说出这样混帐的话来!”衣着朴素的男子一脸气愤瞪着百里夕,“公公年事已高,又接连丧妻丧女,你不慰问安抚他,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害他性命,你根本就是个混帐糊涂官!”
“住口!不许辱骂大人!”两侧的官兵走过来扭住了衣着朴素男子的肩膀,“还不给大人赔罪!”
“我没错!为什么要给她赔罪!她胡乱判案,草菅人命,她就是糊涂官!是昏官!”
“哼!你骂本官是昏官,可你们两人为了争抢胡杨氏相持不下,又都没有确凿证据,叫本官如何判案?也罢,只要你们当中有人俯首认罪,承认自己是假冒的,本官就不杀胡杨氏。你们自己决定吧!”百里夕收刀入鞘,重新归位。
花枝招展的男子看出衣着朴素男子眼中的不忍,故意撇着嘴对他说:“我是真的,不是假的,我为什么要认罪?要认你认!”
“认就认!”为了胡杨氏的安危,衣着朴素的男子心一横牙一咬,俯首磕头,“大人,小人情愿认罪,请大人饶过我公公。。。。。。不,饶过胡杨氏性命。”
“噢噢,大人,他认罪了!他是假冒的!赶紧把他抓进来!”花枝招展的男子笑得得意。可没想到百里夕冲兵丁们一挥手,指着花枝招展的男子下令道:“把他绑了!”
众兵丁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将花枝招展的男子五花大绑。花枝招展的男子连声叫唤着,“大人大人,绑错了!绑错了!认罪的是他,不是奴家!”
“她们没有绑错,假冒胡杨氏女婿、胡聪之夫的歹人正是你!”百里夕一拍惊堂木,“本官劝你赶紧招认全部罪状,否则本官要下令动刑了!”
“大人,奴家冤枉呀!奴家有妻主相赠的玉佩为证,况且刚才认罪的人不是奴家呀!” 花枝招展的男子见喊冤没人理,索性当堂撒起泼来,“你是什么官!刚才要胡乱杀人,现在又平白冤枉我。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不给我个说法,打死我我也不招!”
“你想要个说法,好,本官就给你个说法!”百里夕说罢命人传来了镇子的地保,“本官叫你去找胡聪出生时为她批过八字的算命娘子,那人怎么说的?”
地保躬身回答,“她说胡聪命中与玉石相克,这辈子也不能带玉。”
百里夕望向花枝招展的男子,“你听到了吧?胡聪不能带玉,又如何会送你玉佩作为定情信物,还在上面篆刻她的名字?地保,本官叫你去胡杨氏邻里走访,又得到什么信息?”
“回大人,邻居们都说胡王氏自从来到胡家任劳任怨的干活儿,从来不抱怨吃穿,而胡刘氏自打进了胡家的门儿,就挑三拣四,还经常破口大骂,几次威胁胡杨氏叫他把三百两银子拿出来修缮宅院添置衣物。胡杨氏不肯,胡刘氏就半夜堵在胡杨氏的房门口,不叫他睡觉。” 花枝招展的男人便是胡刘氏。而衣着朴素的男子则是胡王氏。
}胡刘氏没等地保说完就叫嚷起来,“你胡说!我对公公很孝顺,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我给他做的!”
·}“大人,那衣服分明是我省吃俭用给公公做的,谁知半夜睡觉的时候竟被他偷了去!”胡王氏一边搀扶着胡杨氏,一边反驳花枝招展的胡刘氏。
百里夕对胡王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胡刘氏,你还有什么话讲?胡王氏去镇子上买布料亦有人证,要不要本官把小贩传来对质呀?”
·。net}胡刘氏低头不敢反驳,但仍不甘心的嘟囔,“不管怎么的,方才是胡王氏认罪在先,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大人要怎么解释?”
百里夕哈哈大笑,“这个何须解释?胡聪真正的相公怎么会不顾公公的死活!方才胡王氏为了胡杨氏的性命宁可无辜受罪,而你,满脑子只想着那三百两银子如何分配,试问,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自私贪婪不孝顺公公的女婿呢?”
百里夕一席话令胡刘氏哑口无言。到了现在,人们也都渐渐明白了。敢情守备大人其实心里早就有数,方才作一场戏给众人看,就是为了试探这两个女婿的表现呀。
天骄对曹焕吩咐着,“走吧,咱们今夜先在镇上找个地方落脚,明日想办法去拜会一下这位守备大人。”
“主子,您不等审案结束,不看看守备最后如何判决的?”
“还能怎么判?”看着百里夕如此自如的了断棘手案件,天骄心里别提多开心。以前,她、百里夕,陆赫嵘号称凤都纨绔女的代表,当初被流放的时候,她其实还很担心百里夕的前途。如今当真是士别三日该刮目相看了。
百里夕这一夜也留宿在镇上。镇上的乡绅做东宴请于她,地保作陪。其间,有人不知好歹地送来两名为百里夕暖床的良家子,被百里夕一通臭骂赶了回去。
天骄站在对面的酒楼上,毫无遗漏地看清了这一幕。百里夕察觉到不远处有偷窥她的目光,可转头张望,却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次日百里夕应该回转县城守备府衙,可她照例命人准备了香冥纸钱,单人独骑去了旋风寨山脚下的小树林中。
天骄一路尾随着她,见她来到一处石碑前,摆好了香烛祭品。她斟了一杯酒洒在地上,自己灌下肚一杯,“天骄姐,梅姐夫,我好久不来看你们了。守备衙门事情多,我真的抽不开身。你们千万别怪我。要是你们见怪,今晚上做梦的时候来骂我一顿出出气也好。”
石碑上写着姐姐纪天骄与姐夫梅素歆之墓的字样。天骄躲在树后看得真切,起先有些哭笑不得。但随即明白轩辕沐风布置了假现场,百里夕一定认为她和梅素歆早就死了,所以才会为她们立碑祭奠。或许,正因为百里夕以为自己死了受了刺激才最终抛弃之前种种旧恶而改过从善吧。
天骄一步步走向百里夕。百里夕警惕地回头,“谁?”
当她看清天骄的脸,那个“谁”字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彻底惊呆了。
天骄笑呵呵的望着她,“你那么希望我今晚上入你的梦,我不如早还了你的心愿,现在就出来骂你岂不痛快!”
“天骄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会大白天也在梦游吧?”百里夕一头扑进天骄的怀里,当她感受到天骄的体温,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一百九十六 设局(一)
这一晚,注定是无眠之夜。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便是他乡遇故知,更何况本以为洠牖仆恋奶旖净钌驹谧愿龆埃倮锵腥舾羰酪话悖疚薹ǹ刂颇谛牡募ざ肟裣病
她端起海碗朗声说:“天骄姐,我敬你!”
“好妹妹,干!”遥想当年夜夜笙歌放怀畅饮,天骄感慨无限,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百里夕再次为天骄斟满美酒。天骄望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关怀与牵挂,“百里,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吧?”
“我挺好的。”百里夕踌躇片刻,“天骄姐,有个问睿冶镌谛睦锖镁昧恕U饧改昴愫徒惴蛉チ四睦铮课一挂晕忝窃缫丫恍宸绺λ懒耍 钡蹦晷宸缰缸帕骄呙嫒萜扑鸬氖逵菜凳翘旖居朊匪仂В倮锵Σ皇菦'怀疑过,可又不相信天骄两人真能逃出轩辕沐风的手掌心。
天骄苦笑了一声,“轩辕沐风向辽国私矿贩卖军奴,我与素歆很不幸,都成为其中之一。”
“你和姐夫都被她卖去了辽国?”百里夕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底呈现出一片痛楚之色。
天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不要多想。背负污名被卖去辽国矿山为奴虽然不幸,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与素歆不仅逃出生天,而且还结识了辽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得到了她的赞赏与帮助,并获得了今时今日的富贵与权势。”天骄故意省略了在黑山牢狱中的艰辛痛苦,是为了不想百里夕为她伤心难过。
百里夕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懊悔道:“天骄姐,是我洠в茫√热粑业背醺宸绶滞タ估瘢鬃曰に湍阌虢惴蛏暇忝蔷筒换帷!!!!!!
“百里,凭你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轩辕沐风抗衡。幸好你当年洠в懈涸鹚臀颐巧暇蝗恍宸绾芸赡芑嵘蹦忝鹂凇6粤耍蹦晡移鸾庵螅宸缬袥'有再为难你?”
“姐姐放心,她不敢把我怎样,好歹我娘也是兵部侍郎,她总要顾及几分我娘的面子。”
“唉!”天骄轻叹,抚摸着百里夕的脸颊,“不管怎么说,始终是我连累了你。。。。。。”
“天骄姐!”见天骄面容惆怅,百里夕的眼角又涌出泪花,“我当年不过是挨了几十军棍,比起你受的苦简直是天壤之别!你这样说,叫我情何以堪?我越发觉得当初洠Ь〉阶鼋忝玫脑鹑巍!
“当初那种情形,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帮我们,无须自责。好了好了,别再哭了。这么大人了,动不动就哭,如今你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呢!”天骄边说边替百里夕擦拭眼泪。
百里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姐姐取笑我,我哪里算什么一方的父母官。用我娘的话说,反正闲着也闲着,不如出來历练几年,混口饭吃罢了。”
“你用不着这么谦虚。你昨天审案的睿智和威风我都见识过了。”天骄对百里夕赞许地点着头,“听老百姓讲,你如今是有口皆碑的好官。当真士别三日,该刮目相看。姐姐很欣慰呀!你成熟了、懂事了,再也不是咱们当年在凤都任性荒唐的时候了!”
“哎呀,好姐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告诉你说,以往的坏毛病我现在可全都改了,也不兴你再拿之前的混帐事來笑话我!”
“听说你娶了夫郎?”百里夕來镇子审案并洠揖欤还旖驹缇痛勇胶蔗赡抢锾盗斯赜诎倮锵θ⒎虻娜の拧<倮锵Φ阃罚旖居肿肺剩疤的阆喙饶愦笳辏旨移挠幸惶祝涯愎艿梅摹D悄慵依镌饶切└鲚狠貉嘌嗄兀俊
“全都遣散了。姐姐也知道原先大多数小爷都是我花钱花手段搞來的,对我并洠裁凑媲槭狄猓闱咳思伊粼谏肀咭彩俏奕ぁ!
“果然。”天骄抿嘴一乐,“赫嵘跟我说时我还不信,想不到竟都是真的!”
“赫嵘姐?姐姐你竟然见到了赫嵘姐?”自打闵王叛乱之后,百里夕再也洠Ъ胶蔗桑耸贝犹旖究谥械弥胶蔗苫够钭乓菜闶且馔庵病
天骄不便过多透露陆赫嵘的消息,不过对于百里夕來说已经足够。天骄继续拿她打趣儿道:“之前你身边总是蝶舞蜂飞,如今只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不怕闷出病來?况且我听说你那位相公容貌并不出众。”
“他容貌虽不出众,可心眼儿好,又学识广博,知晓上进。我如今半肚子的学问都是他教的。”
“哦?那可难得!有机会叫我也见见。是什么样儿的男子把我们百里的魂儿都勾去了。”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曹焕叩门而进,附在天骄耳畔压低声音说了几句,随即退下。
百里夕盯着曹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