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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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晓与轩辕元煦都神色大骇。眼见凤霆筠步步逼近,无路可逃。万般无奈之下,凌陌晓缩在床榻的角落,并一个劲儿给轩辕元煦使眼色,意思是叫他赶紧想办法把凤霆筠打发走。
凤霆筠走到帷帐外静静站立,低声喊了一句,“父后……”
轩辕元煦死死将帷帐扯紧,尽量平和心态装出熟睡中被惊醒的口气,“皇、皇上,你、你怎么回宫了?你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
“凤都忽降大雪,朕担心父后的身体,所以连夜赶回宫探望您。”
“哦,皇上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呀!只不过父后不知道你今晚会来端贤宫,所以早早就安置了。皇上,你一路奔波想必十分劳累,还是尽快回宫休息吧。”
“父后,朕快马加鞭赶回来看您,难道您不想掀开帐子看朕一眼?”凤霆筠说着用手去掀帷帐。轩辕元煦心中叫苦,紧紧拉着帷帐说:“父后不太舒服,见不得风,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父后身体抱恙,朕替父后宣太医吧!”
“不要!”君太后情急之下声音有些激动,“父后只是偶感不适,不必劳烦太医,尽快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皇上,父后受不了你身上的寒气,还是不要掀开帐子比较好。”
“那如此说来,朕不打扰父后,明天再来探望父后。”
殿内红烛摇曳,凤霆筠眼光四下一扫,只见床塌脚凳一侧有一物闪闪发亮。凤霆筠借着告辞行礼顺便弯腰将那东西拾起。
一百二十五 敲山震虎
正月初一,新春佳节,举国欢庆。
按照祖制,凤霆筠领着所有后宫君侍一大早就前往端贤宫给轩辕元煦拜年。
轩辕元煦设宴款待众人。席间父慈女孝,君侍和睦,其乐融融。看着凤霆筠温和恭敬的笑容,轩辕元煦按压心中的忐忑,强颜欢笑推杯换盏。
自那夜后,凤霆筠几番前来问安,都被轩辕元煦以种种借口敷衍过去。
他并非不愿意与凤霆筠相见,而是做贼心虚。因为那晚凌陌晓在临走时发现腰带上所镶嵌的一颗宝石不翼而飞,搜查了整个寝宫也没有找到。这宝石若是在半路遗失尚能自圆其说,但若是万一被凤霆筠发现并拾去……
如果换作一般人,有什么发现或者怀疑或许早就流露出来。但轩辕元煦深知这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秉性深沉,平日在自己面前从不多说半句,纵然发现蛛丝马迹也很可能喜怒不形于色,令自己防不胜防。
想到此处,轩辕元煦越发惴惴不安,有些话哽在喉咙里想说却又不敢说。
可巧,酒宴散场,凤霆筠主动提出要陪他去御花园赏雪。轩辕元煦明白这是个机会,于是命侍从远远跟着,不许他们打扰自己与凤霆筠讲话。
大雪初停,御花园玉树琼枝,红梅夺目绽放,与白雪相映,别有一番情致。
凤霆筠搀扶着轩辕元煦并陪笑道:“年关前这几天政务比较繁忙,朕虽然每天都去探望父后,但终究去得晚,父后又睡得早,因此朕一直没机会当面给父后问安。”
“呵呵,皇上乃一国之君,政务要紧,只要心意到了,父后就老怀安慰。”
“父后,您前几日说感染了风寒,今天看起来精神焕发容光满面,想必是大好了。”
“是呀,托皇上的福,父后无碍,皇上也要保重凤体才是。”轩辕元煦说着轻轻拍了拍凤霆筠的手。
凤霆筠瞧了轩辕元煦的手背一眼,忽然咦了声,“父后您的手串……”
这手串乃是用黄金与上等宝石打造,珠光宝气,价值连城。而如今八颗宝石却残缺了一颗,半掩在袖口里,不仔细瞧还不太容易发现。
轩辕元煦摸着手串重重叹了口气,“丢了好几天了,一颗宝石说小也不小,却找了整个寝宫都找不到。如果掉在园子里,被哪个贪心的奴才据为己有,恐怕更没处寻了。”
“既然这手串已残,父后何不换另一条佩戴?”
“傻孩子,这是你出生时你母皇送给父后的礼物,这些年父后一直都视若珍宝,就算缺失了一颗宝石也舍不得摘呀!”
轩辕元煦说得动容,凤霆筠很是感慨,“父后对母皇真是情深意重!哦,对了,朕听说当年父后怀朕的时候,后宫还有其他两位君侍也同时怀了凤嗣,只可惜都没有福分将孩子生下来。否则,朕就会有亲生姐妹,也不必自小那么孤单。”
“皇上,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个?过年应该开开心心,又是哪个奴才在皇上跟前乱嚼舌头?”听到凤霆筠的话,轩辕元煦很明显神色一惊,又赶紧岔开话题来搪塞。
凤霆筠微微一笑,“父后无需动怒。前两天朕与贵君去藏书阁翻查诗集,不经意间发现一张画像。画中是一对年轻的兄弟,姿容秀丽,穿戴很像后宫君侍。朕感到好奇便询问宫中上年岁的老宫人,据他们回忆,这对兄弟正是二十四年前深得母皇宠幸的两位贵侍。朕还听说他们当年与父后怀孕的时间相若,本来以为能一同为母皇生下子嗣,结果没想到双双难产而亡,孩子也都没有保住。”
“唉!事情隔得太久,父后又上了年岁,曾经的不愉快都记不得了!”
“父后当真记不得了?据说当年这两位贵侍寄居在昭阳宫,一直受到父后的照料。朕还听说,父后对他们二人关怀备至,情同兄弟。”
“身为君后,本来就有责任照顾后宫其他的君侍。经皇上一说,父后倒是对当年那两个人有了点印象,不过名字始终想不起来了。”轩辕元煦说着紧了紧裘皮大氅的领口,“起风了,父后身体弱,要尽早回宫休息。”
“那朕送父后回去吧……”
“不必了!”轩辕元煦推开凤霆筠紧走了两步忽然又驻足回头,“初五那天父后要去大皇觉寺烧香祈福,皇上和后宫君侍都不必陪同,父后自去就是了。”……
正月初五,当今君太后驾临大皇觉寺,寺中上下都不敢怠慢。祈福仪式结束,住持亲自将轩辕元煦请进事先准备好的禅房休息。
轩辕元煦声称要小憩片刻命众人退下。屋内只剩他一人时,禅房的一道暗门开了,一个黑影从暗门中闪了出来站到了屏风之后。
那黑影披着厚厚的斗篷,遮住了整个身体,连是男是女都辨认不清。只听到低沉的腹语,“都说了没事不要轻易来找我。”
“出大事了,不然本后才不会冒险来见你。”轩辕元煦脸上流露出很焦虑的神色。“皇上可能对她的身世已经有所怀疑。”
“为什么这样讲?”
“她无缘无故跟我提起当年‘庆贵侍’与‘潼贵侍’,应该是有人将当年那两个贱侍怀孕的情形告诉了她。”
“那又如何?”黑影的语气很不屑,“你养了凤霆筠二十几年,她一直把你当做亲父。‘庆贵侍’与‘潼贵侍’当年就死了,伺候他们的奴才也都早被处决,你还担心什么?”
“本来本后无需担心,本后也一直认为天衣无缝。但之前有一晚皇上忽然闯进端贤宫,差点就……,之后她派人调查‘庆贵侍’与‘潼贵侍’当年怀孕难产的事,还连番追问本后,本后怀疑她可能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
“唉!我早就劝你要收敛些。元煦,你身为君太后,豢养内宠,万一被凤霆筠撞破,你颜面何存?”
“你以为本后想吗?”轩辕元煦说到此处满腹委屈,“本后贵为君后享尽荣华富贵,却难以得到先帝的宠爱。昭阳宫就好像一座黄金铸造的牢笼,那些狐媚子一个个去勾引先帝,本后却还要装贤惠装大度强颜欢笑独守空闺,本后的寂寞有谁可以排遣呀?”
“早知如此,当年你就不应该进宫。如果你和我远走高飞……”黑影的声音有了些许伤感。
轩辕元煦牙关紧咬,“事已至此,当年的事还说来做什么!本后要你帮忙好好筹谋,皇上一向心思缜密性格深沉,那晚有物件遗失,本后唯恐已经落入皇上之手。万一皇上命岑羡知暗中调查当年‘庆贵侍’与‘潼贵侍’死亡的真相……”
“知情者都死了,查无实据,凤霆筠就算怀疑也没有实证。”
“可安恬长郡君还活着!本后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他。他的手段真高明,二十年了,二十年后本后才知晓当年的小孽种摇身一变竟还活在世上。”
“纪天骄已死,死无对证。安恬郡府涉嫌谋反,一家子早就逃出凤都,你认为他们还敢回来送死吗?”
黑影言之有理,轩辕元煦发泄了一通之后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黑影寻思片刻说道:“你若不放心只管叫昭廷密切监视凤霆筠的一举一动,她又不是傻子,没有确凿证据怎么会和你翻脸?毕竟你养育她二十几年,她并非不念亲情之人。”
“话虽如此,但安恬长郡君那边也不能不防,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
“你想杀他?可他下落不明,找起来谈何容易?等我想想……,这样吧,你替他向凤霆筠求情,如果朝廷能赦免安恬郡府的罪过,张榜召他们回京,咱们就可以……”
黑影说着做了一个杀的手势,轩辕元煦频频点头,“这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只要安恬长郡君一死,本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如果皇上肯放下芥蒂与本后和平相处,本后不介意让她多坐几年皇位,但如果她非要不识时务的话,本后当年可以翻云覆雨,现在也一样!”
一百二十六 掌上明珠(一)
秦辽两国风俗不同,但过年的习俗都是相仿的。正月初一开始罢朝十日,萧宓难得空闲,于是尽量多抽出时间去眷延宫探望自己的父亲康君。
暖阁里上好的丝竹炭正旺,康君亲手替萧宓扫了扫貂领上的落雪,然后将一个暖和的手炉塞进女儿手里,“天这么冷,雪花还飘着,不是已经派人传话嘱咐你不必进宫了吗?”
“难得这几天不用上朝,孩儿想多陪陪父君。”有侍从奉上茶点,萧宓拿起吃了一口连声称赞,“味道不错,香糯酥软,而且是新花样,这厨子该赏!”
一旁的侍从忍不住插嘴,“公主,这可是夏公子亲手做给君上吃的。”
萧宓有些发愣,“你是说这点心是夏明珠做的?”夏明珠乃是夏鄞煦的亲弟弟,年方十五,自幼与萧宓相熟。因其出生于行伍之家性子张扬直爽,从小酷爱习武,善骑射刀枪,从不读书识字,不喜针织男艺,更没听说他还会烹饪。
康君又递了一块糕点给女儿,微微笑道:“别说你听着不信,起先他送点心来的时候我也不信。可这孩子脾气挺倔,见我不相信他,便亲自跑到御膳房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做。你别说,还真就有模有样的,看起来他苦练了很久呢!”
“这么说,他近日常进宫来探望父君吗?”
“隔三差五吧。这孩子性子直,没那么多心眼儿,父君挺喜欢他的。再加上他姐姐的关系……”康君朝侍从使个眼色,侍从会意忙退了出去并带好房门。康君拉过萧宓的手,“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宓儿,你如今也二十了,王府里总没个打理事务的男主人不行。你身边那两个奴侍都上不得台面,父君替你寻摸正君好长日子了,看来看去,只有明珠同你来说是最般配的。”
“父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您瞧,不过几块点心您就给夏明珠收买了。”
“哎!话不能这样说!你和殷煦情同姐妹,他姐姐又是南院督军大将、你的左右手。你与夏家联姻百利而无一害呀!”
“父君,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儿身为公主,婚姻不能自主。如果母皇下旨命孩儿迎娶夏明珠,孩儿无权拒绝。但孩儿可以明确告诉父君,孩儿其实把明珠当作弟弟,正因为和鄞煦情同姐妹,就更不想叫明珠断送一生的幸福。”
“宓儿,父君有话不知当不当问?”康君迟疑片刻,“你心里是否已另有人选?”
萧宓摇头,“父君,孩儿心中并无特定人选。”
康君不解,“既无特定人选,你母皇几年前就说过你和明珠很般配,而你们在一起相处又和睦融洽。如果父君去请旨,相信你母皇也是乐见其成的。”
“父君,母皇当年为了牵制大皇姐,的确对这门婚事乐见其成。但如今大皇姐已死,母皇未必还会应承这门婚事。”
萧宓此言令康君很是诧异,“孩子,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你母皇一向很疼爱你呀!”
“父君,您有所不知。”萧宓苦笑,“自从大皇姐死后,母皇表面上事事倚重孩儿,但却在暗中削弱了南院兵力统辖的范围。加之一个月前母皇忽然加封三皇姐为北院大王,驳回了六部朝臣关于南北两院统合的奏折,这就说明母皇对孩儿已经处处设防。试问此等情势下,母皇又怎么还会同意叫孩儿与夏家联姻呢?”
辽皇共有四位皇女,除了大皇女萧琛,四皇女萧宓之外,二皇女萧绩乃才人所出,父亲早丧,终日只游山玩水不问政事。三皇女萧珽乃正三品和卿所出,父亲多年无宠。她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在府中休养,很少抛头露面。萧琛死后,辽皇染病卧榻不起,萧宓政事繁重无暇多顾,萧珽趁机进宫侍疾,随着辽皇病情好转,她自己的身体也渐渐康复,还与辽皇日渐亲密。
康君见女儿闷头不再作声,试探着问道:“你可是为了近来那些个风言风语烦闷?其实你三皇姐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多个人为你母皇分忧原本也是好事。”
“父君,孩儿分得清是非黑白,不会因为流言蜚语对母皇和三皇姐产生嫌隙。但俗话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孩儿总觉得自从大皇姐死后母皇对孩儿日渐疏远,这是不争的事实。”萧宓所听到“风言风语”跟康君所听到的内容并不尽相同,但她不愿多说反累康君担忧。
康君沉吟着,“自从大公主死后,贵君遭贬斥被禁足,后宫便交由我掌管,你母皇对我是极好的。和卿平日就深居简出,常年无宠,即便三公主获封北院大王,你母皇也没有晋升他,他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瞧他应该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萧宓不置可否,“父君,您宅心仁厚,所有的人在您眼里都是好人。贵君当初处处与您为难,现在他获罪遭贬是他的报应,您不落井下石也就罢了,还派人对他多加照顾。了解您的人会称颂您的贤德,但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
“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些什么我也阻止不了。孩子,贵君与我共同侍奉你母皇多年也算上辈子有缘,他是喜欢争风吃醋,但我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