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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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鄞煦也是刚回府,听说萧宓派人来给弟弟送礼物心中高兴,结果走到大厅却发现天骄。夏殷煦立刻皱起眉头,“怎么是你?”
天骄躬身施礼,“马乔拜见大都督!”
“免了吧,这冰天雪地的,是什么宝贝还要烦劳马总管亲自跑这一趟?”夏鄞煦自打开始就不信任天骄,尽管天骄后来一直尽心尽力为萧宓办差并无过错,但夏鄞煦却总对她不放心。两人每次见面,夏鄞煦的口气都是冷冰冰的,在萧宓面前两人只谈公事,私下更无任何交往。
天骄故意忽略夏鄞煦的敌对,很客气地说道:“马乔奉大王之命,前来给夏公子送礼物,希望夏公子能参加开春之后宫中的咏诗大赛。”
咏诗大赛是辽国皇宫一年一度的比赛,就定在二月初二这天举行。通常,后宫君侍、皇子、大家公子都会踊跃参加,比吟诗作对,比丹青绘画,拔得头筹者可以获得丰厚的赏赐,更可以博得钦点才子的名号。
这项比赛是全燕京有头有脸的男子们争先恐后的盛会,不过夏明珠却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因为他非但不擅长吟诗作对,甚至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夏鄞煦听了天骄所言,接下来再看到锦盒中的文房四宝,登时面目更加冷若冰霜。
偏偏此刻夏明珠欢蹦乱跳地跑了进来,他连天骄都还没看清楚就一个劲儿的嚷嚷,“人呢!人呢!南院王府的人呢!”
“马乔见过夏公子!”先前夏鄞煦带着夏明珠去过南院王府好几次,夏明珠早就见过天骄的长相。由于他受到夏鄞煦的影响,更加认定天骄就是萧宓的内宠,所以对天骄很不友好。
此刻见天骄给他行礼,他哼了一声把脸别过去,“废话少说,礼物在哪里?我要看看公主姐姐送我什么好东西!”
“夏公子,这就是大王赠送给夏公子的文房四宝和诗词选集。大王说希望夏公子能多多读书识字,参加即将到来的咏诗大赛,到时令大王刮目相看。”
“不是吧?叫我学写字?叫我读诗集?”要论起舞刀弄枪夏明珠二话不说,但提起读书写字他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夏鄞煦见弟弟撇嘴,心里猜不透萧宓的真实用意,只得劝解道:“明珠,平时爹娘早就命你多读书识字,如今连大王都送了你文房四宝,你且收下,明日就开始练字吧。”
“姐!”夏明珠头嗡的一声,“我是什么材料你还不清楚!你叫我识字,它就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
“明珠!”当着天骄的面,夏鄞煦不便深说,便转头来看天骄,“烦劳马总管回去复命,就说礼物夏府收下了,舍弟也很喜欢。”
“姐!我才不喜欢呢!”夏明珠刚要发作,看到天骄含笑的嘴角,忽然意识到什么就闭了嘴。
天骄转身欲走,夏明珠则喊住了她,“那个马什么乔的,你等等!”
天骄回头,“夏公子在叫我吗?敢问夏公子还有何吩咐?”
“前天回王府之后,公主姐姐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呀?”或许是做贼心虚,夏明珠问话之后自己的脸倒先红了。
天骄装傻,“大王没说过什么呀?不知夏公子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哎呀!你成天跟公主姐姐在一起,她到底说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夏明珠有些急赤白脸,弄得夏鄞煦很是尴尬。
夏鄞煦对天骄连连摆手,“马总管,你赶紧走吧!”
天骄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夏公子,我忽然想起来了,前天下大雪,大王回到府中心情不好,后来多喝了点酒,似乎提到三年前皇上曾戏言为大王与夏公子赐婚的事。”
“你说什么!”夏鄞煦和夏明珠都是一惊。夏明珠跃上前揪住天骄的衣袖,眼神殷切,“马总管,请你说清楚些!”
“明珠!”夏鄞煦觉得夏明珠不成体统,快步走到二人中间,拉开了夏明珠。
天骄淡淡一笑,“大都督,夏公子,你们不要着急。当时大王喝多了酒,口齿不清,到底说的什么意思马乔不敢擅自揣测。不过昨天大王忽然下令为夏公子购置文房四宝、诗词选集,又命马乔亲自来送礼物并叮嘱夏公子一定要参加咏诗大赛并且好好表现,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大王的心意吗?马乔言尽于此,还请大都督与夏公子自行体会,告辞!”
天骄说完大步离去。夏明珠看了看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与书本,又看了看夏鄞煦,“姐!公主姐姐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我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咏诗大赛?”
“接连几位后宫君卿都是在咏诗大赛当中表现不俗脱颖而出才获封的。姐姐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总之你想嫁给大王,打明儿起就乖乖的练字吧,姐姐再找个教习师傅来教导你。无论如何,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要脱胎换骨,否则姐姐也不知能不能帮你了!”
一百二十九 知难而退(二)
“阿慕,赶紧把柴火搬到院子里去!快点!”慕容汐雨刚挑完满满两缸水,二管事就又对她吆五喝六的。
慕容汐雨忙应了声是,手脚麻利地去搬木柴,结果她跑前跑后气喘吁吁的,二管事却仍满脸鄙夷嫌弃她动作慢。
原本该大家一起干的活儿都已经全部推给她一人。这天寒地冻的,其他女仆躲在屋子里烤火、嗑瓜子、唠闲嗑,二管事从来睁一眼闭一眼。但只要慕容汐雨的脚步稍微迟缓那么一丁点儿,二管事便张着大嗓门骂骂咧咧的,甚至有时候还会动用腰里别着的马鞭责打她。
慕容汐雨沦落至夏府别院为奴,绝对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然无奈她身在辽国无所依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好在夏府别院虽有二管事这般仗势欺人的狗腿子,却从来在吃穿上不苛责仆从。她有棉衣穿有饱饭吃,有不漏风的屋子睡觉,比起黑山矿狱何止强百倍。
自从那日跳崖逃生,她被急流冲到一处岸边昏厥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身边坐着个老婆婆。原来那老婆婆是夏府别院的一位看门人,探亲返回途中凑巧救了她性命。
老婆婆问她姓名,她只说自己叫做阿慕。
老婆婆为她治伤时见到她身上的奴印并未多问,也没有向官府告发她,而是把她当作自家的侄女带到了夏府别院,给了她一处安身立命的所在。
就因为如此,她更加要忍。
老婆婆年前已经不幸病逝,二管事原本就看她不顺眼,现在越发想尽法子刁难她。
这不,下着大雪叫她去院子里扫雪,这雪能扫得完吗?
慕容汐雨冻得脸颊、耳朵、两只手都红通通的。迎面一个小侍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过来,走到她跟前忽然啊啊大叫,“哎哟!哎呦!肚子疼死了!”
那小侍憋不住着急去茅房,一把将托盘塞给慕容汐雨,“去!你去把这汤给少爷送去!”
“少爷?喂!少爷在哪里呀?”这里是夏府的别院,主人们只是偶尔才过来住几天,慕容汐雨一直在杂院干粗活,哪里认得小侍口中的少爷。
偏偏那小侍一溜烟儿跑得特别快,慕容汐雨闻着汤盆里飘出来的香气,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忍不住轻轻吞咽着口水。
以前在秦国时,父亲虽然管束极严,却也时常亲自下厨给自己煲汤喝。
慕容汐雨回想往昔,眼角有些湿润。不知有生之年自己还能不能回到秦国?还能不能与爹娘亲人见上一面?
她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这才紧赶慢赶找人打听少爷的房间怎么走。
还不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紧接着哎呦一声惨叫,一个教书师傅捂着额头逃难似的夺门而出。
慕容汐雨拧着眉头张大了嘴,眼见一名锦衣少年叉着腰冲出门,将一柄戒尺狠狠朝那教书师傅的背影砸去,“滚!敢打本少爷!看本少爷打不死你!”
夏明珠骂完之后犹不解气,顺手夺过小侍手里的诗集便要撕。
小侍慌忙阻拦,“少爷,这书可撕不得!这可是南院大王送给您的礼物!”
“什么礼物!简直就是催命符!杀人刀!”夏明珠咬牙切齿,一转头瞧见慕容汐雨,立刻发作起来,“你什么人呀!浑身脏兮兮的!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慕容汐雨小声辩解着,“少爷别生气,小人只是来给您送补汤的!”
“送补汤?补汤用得着你送?难道咱们夏府没有人啦?”小侍厌恶地打量了慕容汐雨几眼,然后一把夺去她手里的托盘。“你说,你假借送汤来窥视少爷,你有什么企图?”
“没没没!我没有任何企图!”面对这样一位凶巴巴的连教书师傅都能打跑的少爷,慕容汐可绝对不想被他误会,“小人原本在院子里扫雪,一位小哥送汤途中忽然腹痛,所以才转托小人将汤送来给少爷。小人自知腌臜,小人这就走。”
“你回来!”夏明珠腮帮子鼓鼓的,“外面正下着雪,你扫哪门子雪?你真把少爷我当白痴呀!”
“少爷,小人不敢骗您,是二管事叫小人扫雪的。”夏明珠的目光充满敌意和恼怒,慕容汐雨暗道不妙,自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正撞在这位火爆少爷的气头上,还不知会惹下何等无妄之灾。
果然,夏明珠虽打跑了教书师傅,心中怒火难填,这连续几日的压抑、不满、委屈一股脑儿都朝着慕容汐雨发泄出来。
二管事很快被叫了来,夏明珠瞪圆了眼睛质问,“是你叫这个奴才大雪天扫雪的?”
二管事见夏明珠的脸色,以为慕容汐雨在少爷面前给她告了刁状,自然不肯承认,“少爷,怎么可能呢?这大雪天扫雪能扫得干净吗?这说出去不成了笑话?再说大都督一向都说不能虐待下人,小的不敢不遵守府里的规矩,怎么会叫她顶风冒雪还打扫呢!”
“既如此,就是你说慌!”夏明珠转身点指慕容汐雨,“你老实说,你来窥视本少爷有何目的?实话实说,本少爷还可以轻饶你,否则的话……”
“少爷,小人真的没有窥视您。二管事,您怎么不说实话呢?明明是您命我扫雪的呀!”
“你胡说!你可别冤枉我!”二管事一蹦多高,“少爷,这奴才平日就喜欢偷懒,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别看她模样老实,其实特喜欢编瞎话,您千万别听她的。小的想,少爷您俊俏秀美,一定是这厮心中起了邪念,所以找借口偷偷跑来窥视,对少爷您意图不轨!”
“你胡说八道!女男授受不亲!我顶天立地堂堂正正一个人,绝不会光天白日做不耻行径!”慕容汐雨被二管事的诬陷攀咬气得浑身哆嗦。
二管事阴笑了一声,“你又不傻,你当然不会光天白日来干坏事,你不过是想趁着白天摸清少爷的住所,晚上再来行下流的勾当!”
“你、你血口喷人!”慕容汐雨义愤填膺,冲动之下上前揪住了二管事的衣领。
二管事趁机装作害怕大声嚷起来,“打人啦!打人啦!”
“我、我今天就打你这个狗仗人势的混账东西!”慕容汐雨抡拳要打,夏明珠手疾眼快,一把刁住慕容汐雨的手腕,向后一拉一扭,再顺势一推,慕容汐雨就被夏明珠推倒在地。
这样大的动静已经惹来了许多人围观。
二管事指挥两个壮妇上前按住了慕容汐雨。慕容汐雨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你要是冤枉的,我夏字就倒过来写!”夏明珠气哼哼地命人将慕容汐雨绑了,慕容汐雨挣扎之间被人扯开了棉衣,显出肩膀上那清晰的奴印。
二管事凑近了查看,立即叫嚷起来,“少爷,不得了!他是秦奴!是逃奴!”
秦奴是辽国人对于在辽为奴的秦人的统称。因为辽国还保存贩卖奴隶的体系与机构,很多秦人流落到辽国后,或被骗或被抓,都沦为辽人的奴隶,成为社会的最下层。秦奴在辽国命如草芥,受人歧视,官府更有严苛的制度限制秦奴逃跑,一旦逃跑后被送官,都会受到严酷的惩罚。
夏明珠早就知道天骄乃是从秦国而来,对于秦奴本身也没有任何好印象。这下子抓住了慕容汐雨的把柄,他只觉得将慕容汐雨绳之以法才能解心头之恨。
于是他命人打了慕容汐雨二十皮鞭,然后送交官府治罪。
天骄陪同萧宓来到夏府别院的时候,迎面正撞上慕容汐雨被人绳捆索绑推推搡搡往门外走。天骄瞬间就认出了生死与共的好姐妹,猛冲上去推开众人抱住了慕容汐雨,“汐雨!是我!是我呀!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天……”
“汐雨,我是马乔,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马乔!”天骄摇晃着慕容汐雨,给她使眼色。
慕容汐雨恍然,于是改口道:“天哪!是马乔姐姐,快救我!救我!他们说我是逃奴,要把我送交官府!”
“大王!”天骄旋身跪在了萧宓跟前,“大王,这就是属下多日来苦苦找寻的慕容妹子,恳请大王做主,救救她吧!”
“马总管,你先起来!”萧宓示意天骄起身,然后看向夏殷煦,“这是怎么回事?”
夏殷煦尚未开口,夏明珠已经得到禀报赶了来。他理直气壮道:“人是我抓的!也是我叫送去官府的!公主姐姐您难道被那个马乔迷住了心,堂堂公主,竟然要包庇一个逃奴不成!”
一百三十 欢喜冤家(一)
见夏明珠竟敢当众与萧宓顶撞,夏鄞煦赶紧对萧宓深施一礼道:“望大王恕罪,明珠并非不讲道理之人,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天寒地冻的,还请大王暂且到厅中休息,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至于这秦奴,臣先派人看管起来,一切等大王问清楚了再处置。”
“大王,属下这妹子伤得不轻,请大王恩准松开她的绑绳并且找个大夫给她治疗。”天骄唯恐慕容汐羽再遭虐待,紧紧护在慕容汐羽身边不肯离开。
萧宓沉吟道:“也好,马总管就暂且负责监管和照顾这名秦奴,相信大都督不会有异议。”
“那是自然!”夏鄞煦陪同萧宓往正厅里走,夏明珠依旧站在原地气鼓鼓的模样。夏鄞煦回头瞪了弟弟一眼,又连连使眼色。夏明珠噘着嘴,虽不情不愿,却也迈步进了厅堂。
三人相对而坐,萧宓自顾自喝茶,夏明珠闷头不语,夏鄞煦看看萧宓又看看自己的宝贝弟弟,内心深处重重叹了口气。
夏家世代戎武,在辽国也算是名门望族。传到夏鄞煦这一代三女四子,夏鄞煦和夏明珠乃一父同胞,其余的都是庶出,要么没什么本事,要么不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