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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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瞧我几眼,翕动嘴唇,似是想说两句官家也气色好的话却如骾在喉,只低头含混谢了我。
我呵呵笑,令宫人如常上前伺候。
岳云闷声不响地任一一摆布,待用完膳,又默默坐着,听我唠叨询问琐事,偶尔应答几句,最终还与我对弈一阵。
一切似乎恢复如常。
岳云送的这盆白山茶花,极其争气。一个月了,在福宁殿暖室中,越发开得蓬勃灿烂,重重叠叠花朵压着花骨朵,始终不败。
岳云每次回来,踏入此间映入眼帘的第一件事物便是它,我也有意无意展现出我视之如珍宝。茶花叶片青黛如墨玉,花瓣洁白肥厚如羊脂,我都舍不得让内侍宫女浇水照料,坚持自己动手。
我忙活的模样落让岳云见了,他总会眼色熠熠,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感到被珍视,应该暗中很高兴吧。
可不知怎的,眼见这几天岳云都一本正经,好好日子过着,我却又横生起逗弄他,看他涨红脸的恶劣兴致…………那天他的窘态,真像美酒一般让人上瘾。
所以,我便在某天,自己一边抚弄一朵白茶花,一边吃吃笑起来。
起初是暗笑,后来竟变成笑得浑身发颤却压抑着不出声那种…………岳云见了,果然忍不住,放下钻研棋盘上的残局,起身走近问,“官家为何发笑?”
我转身,边笑边道,“朕若说出缘故来,云儿不能发怒。”
也许望着他的眼神狡黠了些,岳云低头将自己从头至脚看了一遍,未发现半点不妥,狐疑地打量山茶花,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道,自然是和云儿送的礼物有关,无论如何,云儿也不能把它收回去。
岳云决然道,“我既送了官家,又合了官家心意,断没有收回的理。”
我点头,“云儿怎么想到送朕这个?”
岳云老实答曰,带着背嵬军士练习攀崖时偶然所见,觉得漂亮又想到官家讨要礼物,如此便掘了回来交差。
我眉开眼笑,清清嗓子道,朕为康王时,在汴京无意看过一本杂书,上面说的,是西方各国的一些风俗,其中就有,不同的花代表不同的意思,又叫“花语。”朕还记得其中部分,比如,梅花的意思就是高洁,翠竹则表示人的高风亮节,云儿明白吧?
岳云嗯了声,盯向茶花,似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笑眯眯道,“茶花之意,代表英勇…………本来是极其像云儿。只是白色茶花,却有截然不同的注释……是真心所爱之意。”
闻言,岳云一个倒退,手拂到棋盘,竟噼里啪啦地打翻一地黑子白子。
我还不怕死笑道,“云儿送朕,活像是,向朕示爱啊!”
岳云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红到了发根。这回真是羞怒到了极点。他握拳呆呆站立一阵,猝然眼风扫过白山茶…………
早料到,我忙不顾不管,劈手过去,环护住花,回头对疾步上前欲砸花的岳云道,云儿要背弃承诺吗?
岳云咬牙道,“官家……竟用此物戏弄我。我岳云岂是……岂是……”
他气得脸话都说不利索,脸色如饮烈酒,剑眉倒竖,目光恨恨。我见了,反倒放下茶花,冲他道,“朕实话实说,坦诚相告,哪来戏弄之说?云儿你倒是说说朕那句话说错了?”
他不答,盯着茶花,唇色因为牙齿狠咬而渐深,又情绪激烈,眼睛也比平日更加黑亮…………就好像一副素描的冷淡美人图,骤然被人描上激烈鲜明的浓色。
我厚着脸皮,拉长调子又说了一次,更刺激他:“难道是朕说,送朕白茶花,活像是…………向朕示…………爱…………吗?云儿自己弄错了,朕好心提醒,云儿反倒发怒?”
岳云双颊红得像快要滴出血来,双拳早已握实,此时倒不像要砸花了,而是恨不能砸开地砖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塞了耳朵,以安慰自己从未听到我胡言乱语。
见岳云如木头桩子一样定着,我又笑道,“如今朕告诉你,免得下次云儿送给别人,惹了笑话。”
“云儿?”
“这事,只有咱们两知晓,云儿不需要羞愧…………”我觉得“欺负”够了,便又开始搜肠刮肚地狡辩。
最后连兴许是西方人胡说,朕也跟着胡说,云儿不要当真,姑且当朕和你玩笑一场都说了,说得我口干舌燥…………待抬手去握岳云胳膊安抚时,才惊觉他依旧肌肤滚烫…………恼成这样了?
我更伸手去摸岳云额头,他被我触碰,竟像被蛰了般,猛力推开,然后,对我问他是否不适发烧了置若罔闻,不言不语不动如泥塑石凿,只恨恨盯着地砖,好像要活活看出个洞。
这次之后,又可能老天安排巧合,边境不断有金人挑衅的消息传来,各路能战斗的军队纷纷进入战备状态,岳云更借此成日呆在背嵬军营,左右都不回宫,连我讨好地令人送赏赐去营地,也白搭。
我细细盘算…………他应该没生病,那就是怄气。没关系,我有信心把握能哄回他………哈哈,就让他先留在军营吧,反正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岳云暂回避的日子,除了张子正在我身边“侍奉”玩乐消遣外,我还突发奇想,将京中各大员家,后宫女眷家的适龄青少年都频繁招入宫中,美其名曰“考察青俊”,当然实质也是借玩乐之机,看看谁善骑射,谁心思缜密,来日可用。岳飞家的岳雷,也被点名入宫…………嘿嘿,如此岳云怎样也得回来关心关心了。
一个阴霾天,我在众青少年组成的仪仗簇拥下,来到宫中演练场。春日的风带着湿意,吹得两侧杨柳枝条微微摇摆,就像拉拉队员在挥舞绸带。
他们一个个上场演示射箭,在逆风下,三箭都中靶心者,皇帝有赏。我眯眼观看,不由得想起了远在郊外的岳云…………虽然大部分人都身着戎装,虽然也有俊美青年,但无一人有岳云的气场啊…………其实也可以说,无一人有岳云那么倔性?
想着他,我无意识地微微笑起来,倒令不相干的人,受宠若惊。
这么闹了个把时辰,地上渐渐现出点点湿痕,原来天公作美,终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在欢呼声中,作为告别秀,我亲自搭弓…………一道疾风破空,雪白箭羽直插百步外红色靶心正中。
如果说继承赵构的身体还有什么好处,便是如此了。他竟然臂力惊人,能拉开强弓,又几乎有百发百中的娴熟本事。
改天,定要在岳云面前现一把。
我含笑放下弓箭,环顾四周众人,目光最终停留在岳雷身上。
他夹杂在一大堆亮丽青春的同伴中,整日做些消遣之事,还不能出宫,颇有些闷闷…………大概岳雷也想像父兄那般,出征杀敌,保家卫国。
铁血英雄自然被人敬仰,但对于豆蔻年华的少女来说,一个俊俏贴心的少年郎足矣。听吴贵妃的意思,因那一面之缘,救助之手,吴小妹对岳雷印象极好。怎样进一步嘛……
我唤他道,“雷儿,你将这神臂弓,归还军器监保管。你回来时,只管走御花园近路,朕在福宁殿等着。”
岳雷上前,恭敬接过我手中三尺三寸长的武器,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旋步飞快去了。
剩下的人,纷纷赞扬起赵构箭术神威,天生神力。我点点头,笑着示意他们散了,又若有所思望向岳雷走的方向。
今天如果不出意外,岳雷将在归途中,再次“偶遇”吴小妹。
本来我有无数种英雄救美缘分牵的情节版本,比如像吴小妹掉到水里,岳雷不可能不救,比如让吴小妹唱支动听的小调,吸引岳雷等等。但这事我全权交给吴贵妃秘密撮合,一个能从宫女起家的女性,手腕自然不是白混的。记得她依稀说,要一个阴雨天,让吴娉婷去苑内赏桃花。
我眯着眼暗笑,就势想象一番:少女的刘海被雨水打湿,贴在白皙额头,湿漉漉的水珠在她粉嫩的唇边泛着晶莹剔透,涡涡玉手上,握着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她还娇羞地低声向你道谢…………岳雷啊,这样你还不中意,你就是个木头桩子。
那天岳雷回来得果然晚了些,还带着面红耳赤的羞涩。我故作不知,也丝毫不怪罪,只让他快些去擦干头发换衣裳洗热水澡……………………我拈起岳雷的鞋,鞋底泥巴上,还沾着几瓣粉色呢!
这事儿,估计能成。哪天,我再找机会暗示岳雷,家族的荣誉地位,需要有人挣,也需要有人巩固…………你乖乖和吴贵妃的妹妹结婚,成了皇帝的连襟,旁人再想“构陷”你们岳家,也得顾忌三分。
但我万万没料到,接下来的风波破事,简直就像嘲笑我这番道理似的。
事情起源于,张子正密奏…………近日官家充做仪仗的青年中,有人行为不端,在宫中喝酒赌钱,叩请整治。
“这便是纨绔子弟的习气啊。”我摇头皱眉,心中也不乐见。
张子正朗朗道,官家既有心整顿,六郎愿为官家分忧。
我暗想,“这是得罪人的事情,不知这回张俊家又要整治谁了。”所以,就简单应了张子正所求,并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瞧他怎么拿着鸡毛当令箭。
这人能力确实有几分,两天不到,便将一干躲着消遣的二世祖们,逮个当场。我问他打算如何处置,张子正笑道,就让他们抄写论语,修生养性。
我表示满意。
再过一天,张子正颜色肃重地又告诉我,听闻有宫女,受了某人调戏…………我容不得这类事情,一查之下,证据确凿,便下旨将色胆包天的某家子弟,重杖二十,轰出皇宫。
在这林林总总的铺垫下,我默许了张子正这醴仙观使“监察”外戚亲贵二代们的言行举止。又因为在我脑海里,岳雷是个腼腆的乖孩子,压根就没把他划入行为不端人的范围,便没料到…………
岳雷竟被人告发,以与宫眷“私相授受”的罪名押到我跟前。所谓罪证,还是出自吴贵妃宫中的一支金簪。
我目瞪口呆之际,只想吐血三升,再自己抽自己几个耳光。
岳雷跪在阶下,眼眶略红,也死死握着拳…………此时神态与岳云也有几分相似,见状我忙扶起岳雷,并低声道:“没事……没事……”
岳雷不做声,张子正却迟疑道:“官家?”
我扭头盯他一眼,此人的面目突然分外可憎起来,他就是一个口蜜腹剑,阴毒心思的家伙…………混账,知道首饰出自后宫,以为岳雷与我后宫妙龄妃嫔不清楚有暧昧吗?
这倒是个大罪,无论我平日多宠爱岳云兄弟,一旦坐实,刚刚起复的岳家又会被连根拔起。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冲他道:“误会,张卿不必再管…………岳雷的事情,朕早知晓,也乐见。发簪乃是吴贵妃妹子的。”
张子正一愣后,脸色灰败地告退,不敢多说一句。但我早已没功夫搭理他,注视着明显吃惊的岳雷,我硬着头皮,对他道“雷儿,今日之事……别告诉你爹和你哥哥怎样?”
我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又竭力想用物质赏赐封住岳雷的口,更急中生智对他说,如今你哥哥准备与金人作战,忙得很…………咱们就别用这小事烦他了。
岳雷犹豫一阵,终于低低道,好。
其实我应该想到,他答应了也白答应…………张子正闹得不小,福宁殿内外近卫都是岳云挑选的人,与他相熟,这事情不是我下封口令能止住的…………或者,我应该对岳雷说,雷儿乖……你哥哥发怒的时候,能不能给朕说两句好话?
第一次,我竟盼着岳云暂时别回皇宫。可就像早餐面包掉地上的总会是涂了黄油的那一面…………到了傍晚,我还没想出个办法来平息此事,又要把自己摘出去,愁眉苦脸坐在福宁殿内,突然听得外间喧哗…………
宫人来报,岳云刚一进宫,便冲去张子正所在的醴仙观,挥拳就打…………现在还在打呢。
误解 上
听闻岳云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张子正,我只急得跳脚:这不是给人抓小辫子吗?
心急火燎我往福宁殿东侧奔去,只来到观外,就见地上狼籍:香炉翻了,供香横七竖八掉在地上,果盘碎了,围观的人甚至一脚还踩瘪了好几个小橘子,地上黏黏糊糊,就连供奉东华帝君的玉雕白莲,也给砸得四分五裂。
依稀听到观内传来岳云的怒骂。
那个莲花张,真人只怕跟惨。我实质有几分解气,左右一看,近卫宫女内监们跪在外,表面候驾,实质围观的不少,便故作样子,朝内大喝道:光天化日,竟敢打人,岳云!你给朕住手!
须臾,听得重重脚步声,只见岳云并未穿盔甲,挽着袖子将一人反拧着手倒拖出来,抬头一见是我…………
我竟被他熊熊怒火逼得转过头去,不敢看他,口里虚斥道,“岳云你太放肆了!”
岳云狠狠将浑身狼籍的人,一把推下台阶,那人咕噜噜如木头一般滚到我脚边,不是面目全非鼻青脸肿的张子正是谁?
只见他,鼻血迸流,眼棱缝裂,红的血,黑的污,紫的瘀,确实如开了个油酱铺或者彩帛铺…………水浒那书形容得真贴切…………
我故作心痛状,一做手势,便有内监要抬张子正走,不料这人竟还苟延残喘,歪歪斜斜起身噗通一下跪倒在我身前,咬牙只道官家恕罪……话未说完,匍匐喘息。
岳云没把他打死,已经留够了一手。行了…………我没有什么底气地再作愤怒状,冲岳云喝道,“岳云你身为武官,这是应该干的事吗?还不快跟朕回去领罪?!”
岳云竟冷笑,“官家来得倒及时!张子正不过听命行事…………官家才是始作俑者!”眼见他一步步逼近,我竟是越心虚…………岳云不至于也要连我一起打吧?
勉强抬眼看他,却惊见他双瞳中,竟满是恨意,那般激烈如刀锋,逼得我心颤…………他说出的话也痛快如刀:“官家何等深恨我岳家,才能想出这般卑劣下做之计!”
什么?
我就是想叫岳雷缔结一桩对岳家绝对有利的婚姻而已,还要照顾男女双方真心,这么做归根到底也是为了维护我眼前的人…………竟然骂我卑劣下做?!
我气得脸上刷地变了颜色,想扑过去咬他一口以泄愤。因热血呼地一阵上涌,委屈恼恨之际,我也不怕了,伸手指着近前的岳云,怒道:你今日闯祸,还敢对朕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