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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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伸手刮一下他鼻尖,“小冤家,分明就是想让朕连夜继续说故事……不行。朕说得口干舌燥,就算喝了茶,也累得慌。等朕缓过来咱们再继续。”
见我坚定,岳云又只得悻悻地告辞了。
过了一天的中午,我翻看皇城司特务机构从临安传回来的消息,其中有一条,便是岳云的妻子巩氏,似乎又有了身孕。我算算日子,应是二月份有的,那时候,岳云偶尔也回家住宿,呵呵,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健康男子。
只不过,我竟然比他这个当爹的,还要更早知道消息…………万万要小心了,一旦让岳云明着知道岳府所有动静我都知晓,那又是一场大闹。
我将秘信烧毁,注视着化为黑灰,又不禁赞叹岳家的强悍能力……不但战场上强,床上也……诶,年轻气盛的岳云,长年军旅,他到底睡不睡妻子以外的女人,比如营妓,这事儿我可太好奇了。
想到他,就听有宫人来报,赢官人回来了。
很快,就听得走廊上传来岳云蹬蹬极为精神的脚步声,待他进了门,我自是如往常一样道,“云儿回来啦。”
再看他神色极好,眉眼间都戴着藏不住的笑意,整个人都好像被阳光照得暖洋洋亮堂堂…………他将拎着的篮子往案上一放,对我笑道,官家。
云儿今日兴致颇好啊。
他点头,毫不避讳道,官家,我今日在背嵬军营中,收到了爹爹的家书。
我笑道,你爹爹自然也夸赞你打仗打得好吧?
岳云摇头道,那倒没有…………爹爹只告诫我,万不可横生骄傲之心。但爹爹信中表示,如今阖家上下都过得极好,我膝下更将添丁。
说到这,他忽然领悟到赵构传说中的“隐疾”,忙用其他的话头转圜过去…………官家,素来都是官家赐我水果点心…………我今日回来,看到路边有卖油桃的,便买了几个,呈与官家品尝。
…………官家,我都是选了个大带着新鲜桃叶的呢。
我看一眼那竹篮,果然里面躺着油光水滑的青红脆桃儿,不由得眉开眼笑对岳云道,云儿真是好孩子,有好东西,竟然也记得朕。
岳云一愣,皱眉道,官家此话怎讲?臣一直都记得官家……不曾忘记。
…………好好,朕这就让人收起来。或者,就放在案头上,朕日夜看着。
他却不乐道,官家不尝尝鲜?
哦…………我点头,做斟酌状,逗他道,“只不过,云儿,宫里的规矩,朕的饮食上尤为谨慎,朕几乎不吃外面来历不明的东西…………”
他听我这么说,竟恼了。“是臣无礼逾越!”
说罢,夺了一枚油桃,“便是有毒,也该由臣来先尝,免得官家误食!”
他狠狠咬下一口桃肉来,放肆咀嚼,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我“误会”他,造成了很大的,怒气。
“来历不明的桃,如果有毒,便先毒死臣好了!”
……这叫什么事?最开始我绞尽脑汁让岳云接受我的善意,现在半年不到,竟变成我不接受他的“善意”了?
我哭笑不得,只好走近了安抚,面对气恼的岳云,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我按住他的手背,自他手中取过桃子,无可奈何地在另外完好的半边脆生生咬了一口,“真甜,又脆又甜,这是云儿的一番心意嘛。”
我再无奈冲他做小伏低道,“朕错了,向云儿赔不是。”
见状,岳云才抿抿唇,没再言语。
我当然不知道我这次轻易的道歉,又给自己埋下了,祸端。假如日后,我能写什么夫妻爱情宝典,一定要教育别人:千万别轻易认错。因为你弱势了,另外那人就会从此,顺杆爬。
我们本准备启程离开扬州回临安,但因为雨一直下,加上朝中又无大事,便商定了等天气放晴再上路…………我却不知,怎么这日岳云的脸色,也骤然乌云密布了?
我想,不会是那天“分桃”之事被他想通了,所以恼怒吧?不过那可怪不得我啊。
没多久,他穿戴整齐,手捧一封亲写的奏折,跪下道,官家,臣有几句逆耳忠言,还望官家听信。
我心里惴惴,接过来,一看,眼珠子都差点蹦出眼眶…………上面竟然是激愤劝谏皇帝,不要荒淫,不要找不三不四的女子……啥?
我狠狠合上,往桌上一拍,指着岳云道,“光天化日,你怎么冤枉人?朕哪天荒淫了?”
岳云却不怕,见我这样,大概觉得我抵死不认,抗拒从严,怒冲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官家…………如今营中传遍……官家对营妓颇有兴致一事…………我方才知道,花了好大力气才弹压众人不得妄言…………官家竟不以为羞吗?
其实我只是找人打探岳云睡不睡营妓,用的方法曲折了点,只问哪几位营妓最得哪些军官的青睐…………被一众八卦的男人女人传出去,竟成了这样?
我又不能明说,可平白无故担了这罪名,气得我骂他道,“笨蛋!”
岳云针锋相对道,臣是愚笨,却也知道此事绝非贤明天子所为…………官家还不以为错吗?!
竟然又要逼我认错?可这回,我无论如何都不认这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咬牙道,“朕不过是打探打探而已,根本没如何,你却来兴师问罪?”
岳云更怒道,官家至今膝下空虚,却还不知反省?官家口口声声说根本没如何……呵。
忍无可忍,热血上涌,我拍案而起,恶狠狠瞪着岳云。他跪在地,却捏着拳,冷笑起来。分明在指,你有那毛病,还能如何。
这幅模样,更让我气恨,恨不得也要气死岳云…………我眯眼,咬牙冷笑,凑过去道,你仗着朕这些日子对你好,忘形了不是?你爹都不敢再干涉朕,你倒青出于蓝了?朕告诫你,管太多,惹人厌!
他双瞳冒火,面庞红赤,牙关紧咬,貌似自控不要破口大骂。
…………朕有没有毛病,自己知道,朕就算是荒淫,你能拿朕怎样?实话告诉你,知道为什么朕每天晚上都要遣你早早走吧?
…………朕身为天子,想讨好朕的人,可以从这里排队排到临安…………哼,朕就是喜爱美色,所以,你没在跟前碍眼的时候,可都有聪明人,领了豆蔻年华的美女雏儿相公小官,悄悄送到朕床头呢……别这幅模样,朕男女通吃,他们一个个皮肤滑嫩,什么姿势都能做,伺候得朕如痴如醉…………朕告诉你,朕就是改不了的荒淫,你又能真拿朕如何呀?
我的胡言乱语,令岳云他气得狠狠一把将我推开,捡起奏折,哗地一下,撕成两半…………他气得眼圈都红了!
接着,岳云起身,华丽丽地摔门而去。
悔之
我左边坐着扬州城中藏娇阁的花魁,右边坐着红袖馆的翘楚,面前在表演的,更是宜春院头牌…………众位美人都是我令蔡公公给我找来,尤其叮嘱,千万别找清高素雅的那一类…………官家我要,肉感的大胆的放浪的。
可能会被人鄙视我的品位比爱李师师的先帝不知道低了多少,无所谓呀!我就是要气岳云,他不让我干的事情,我就偏要干!
扫一眼席下众人…………面对这样一场不规矩的“宴会”奉旨而来的有人做熟视无睹状,有人做大气也不敢出状,但也有的,心猿意马垂涎三尺地望着正在弹琵琶的美女…………坠马髻,飞霞妆,明艳照人,红纱裹胸下,半露酥白高挺,所谓尤物莫过如此。
她樱唇轻启,口中唱的,娇滴滴正是柳永轻薄词: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
我眯着眼,唇边带笑地看着,这场大戏开锣,主角上场:岳云总算领命前来赴宴。他定定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大堂的灯红酒绿。
从他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来,原来是韩彦直。他竟然陪伴岳云,一并迟迟才来入席。
两人都穿着家常服,我使劲儿盯着岳云贪看…………那日岳云撕了奏折后,就再也没回我这边来。哼!反正,我是荒淫之君啊!他可看不起!
我斟了一杯红艳艳的桃花酿,一仰头饮了。
本来他们两的位置是一左一右离我最近,却不料韩彦直胆大地,竟然擅自与岳云同坐…………我余光瞄见,分明岳云恨恨站着,怒视我…………被韩彦直拉了一把,方才忍气吞声地坐下。
有趣,想来是韩彦直怕岳云当众翻脸失礼,不得不近身看着关照他吧。哼。
不知怎的,我更起了刺激岳云抓狂的心…………便举起酒杯,冲众席笑道:诸位都是劳苦功高杀敌英勇的爱将,今夜,朕特举办酒宴,要与众位将军一醉方休…………来,来,不必拘礼!
我干了半杯,哈哈笑着将杯子举到身边美人的檀口旁,她咯咯一笑,掩袖饮了。见状,另外一个美人却不依,娇嗔着让我也赏她一杯…………我笑着也搂她入怀。一瞬间,仿佛化身成了商纣王,左边妲己,右边喜媚。
见如此放浪不堪,岳云的脸,气怒羞恨,涨得血红,眼看就要拍案而起…………韩彦直又不知和他说了句什么,岳云终于不看我,而是盯着场下一圈所坐将领,那目光嘛……
有几位本露出放浪形骸之意的汉子,竟在他的逼视下,生生收敛不敢妄动,一个个端坐正了大气也不敢出…………嘿,他不痛快就让别人也不痛快吗?
我低垂眼帘,伸手摸摸身边美人的粉颊,一指岳云,轻笑道:你瞧,左席这位青年大将,便是这群人的上司,他拘着他们不敢放松呢。
美人看一眼岳云,顿时笑道,好一位俊俏的将军哥哥,怎么会如此不解风情?
我瞄着岳云涨红的面庞,捧着酒杯道,人家从小就在军营里厮混,没开过眼界,不识人间极乐也是自然。不过他是朕的爱将,美人儿,你们去帮帮他如何?
两女子相顾一笑,便齐齐捧了美酒,款款走下,艳步生光,一左一右来到岳云身边…………岳云正襟危坐了,满眼寒意地抬头盯我。
我也眯眼盯着他,断不肯再输了半分气势,口里更道,“岳爱卿,你何必如此不识时务呢?食色性也…………大家快乐快乐又有何妨?你看看,李太白都说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朕招来这些佳丽,不就是为了与众将同乐?你且饮一杯吧。”
岳云悍然道:“我岳家家训禁酒,便是官家也不得强令我违背!”
我恶意道,“你的家训,倒是大过朕的圣旨啊!你知抗旨是何罪吧?你爹真是教了一个好儿子!”
大概是顾念到爹爹岳飞,岳云气得不行,却没再与我顶撞对抗,而直直盯着眼前的桌子,好像恨不得冒出火星,把这里的人物包括我,统统烧个干净。
我只对那两女子玩味笑道:“若你们连佐酒劝饮都办不到,传扬出去,花魁的招牌,可就是徒有虚名了。”
她们如何肯丢这份脸,眼看,就要拿出浑身本事来对付岳云…………如胶糖柔蛇一般缠上…………女子涂了丹蔻的手,更要抚上岳云的脸…………我见了,不知不觉捏紧了手里的玉杯。
所幸岳云忍耐不得,狠狠推开两人,再一掀桌…………叮琅哗啦,他凌烈地站起身,满场早就诡异的气氛顿时差到十八层地狱去。
眼看岳云胸膛起伏,剑眉倒竖,怒视于我…………
我垂眸转头道,你真不饮也罢了,就念一首酒令给朕听听吧!
这时,韩彦直却突然站起,极有礼仪地对我道,官家…………臣想代云兄弟领受,饮酒之前,臣先咏一首先人的诗,代替酒令,可好?
这个台阶来得正好,我点头。
韩彦直谢恩后,只眼风一扫,缓缓一路看过众位美人,直引得几对妙目纷纷热辣辣地也望向他。
“官家今夜请来诸位佳丽,都是绝色中人,末将不才,见诸位美人风华光艳,却想起一首不大应景的诗。”
几位美人听闻,却先是怔怔,随后纷纷红了眼眶,再不见半点放浪嬉笑…………
这是白居易的诗,烟花歌女,年轻美貌时受人追捧,年纪大了却只能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离别,在江上卖唱度日,现在被韩彦直念出来…………纸醉金迷,靡靡之音的女主角们都顿时不在状态了。
…………唉,南宋这些女子们的文化水平真高,竟然全能知晓这词的出处意思。韩彦直也够强,一击就让这台戏唱不下去。
再看一眼岳云,他显然懵懂不解,却钦佩地望着韩彦直。
我叹一声,看那庸脂俗粉只觉得无味,便令蔡公公赏了她们送回去,“都散了吧”。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的悄悄退了,
岳云再看看我,也拂袖而走,气怒犹盛,更带鄙夷。
我端坐在席上,果不其然,韩彦直最后都未走,他叹一口气,掀袍跪下,“臣搅了官家雅兴快乐。”
我摆摆手,说,“行了,朕也压根不快乐。”
“臣知道官家断然不会高兴…………臣妄自揣测,若是方才两位女子,真亲吻上了云兄弟,恐怕事后性命不保。”
我装傻道,“哦,岳云会气得杀人吧。”
韩彦直只道,官家,官家是真心疼爱云兄弟,若他真被戏弄辱之,官家定会悔之不及…………官家,恕臣斗胆,云兄弟傲骨天生,断不能被折辱。
一时间,我怀疑韩彦直是不是看透了我对岳云真正的心思所以话里有话?但思量思量,也认为今天我自己做过分了,不该叫那样的女人去调戏岳云,只好长叹一声道,子温的话,朕记下了。
韩彦直再道,官家,这几日据臣所知,云兄弟饮食休息都极其不好…………云兄弟心中有气,其实除了官家之外,再无人能排揎。
难道又要我去道歉安抚?想到岳云睡不稳吃不香,可我也差不多啊!我忍不住对韩彦直诉苦道:你可知道此回事情起因是什么吗?
朕听你说过营妓一事,就好奇也在背嵬军中略打探了一番,结果被岳云得知,他竟火冒三丈地来问罪…………朕何错之有?子温你也说过,畜养营妓可舒缓军士发生营啸之变,朕多看看这些军务,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惊讶于自己说得顺溜无辜,却又想,怎么岳云当初质问的时候,我不这样堵他?唉唉,真是冤家磨人!!
韩彦直道,原来如此……云兄弟只与我说官家犯了他不齿之事…………却不料如此而已。
啥?不齿之事?
我脸都快绿了,冲口而出道“子温,你可看得明白了,岳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