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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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了遗臭万年的奸臣一把,我很畅快,春风得意地离开。并且这种畅快之心一直持续到当夜我回了宫,要去嘉明殿用膳时,一眼又瞥见了鹤立鸡群的岳云。
他已换上当值的殿前司服,手握长枪,头戴毡帽,貌似已经站了一段时间,帽沿积了一层薄雪。
奇(…提供下载…)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才什么时辰?
我忙召他进来询问,隔着屏风,他行礼,简单说,父亲并未让我留下用膳,我便回来了。
我再和颜悦色招他近前,又指着桌上问他,你可吃了什么没?朕赐你一杯御酒吧?暖一暖身。
我承认假如岳云喝了一杯我肯定会再让他喝,我承认今夜我想看一看醉美人…………双颊酡红,目色湿润的醉美人啊!
可他,瞥一眼桌上的银鎏金凤杯盏,朗朗道,谢官家挂心,家父早有教导,非节日不得饮酒。
言辞之间,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一股不屑。
不屑谁?不可能是他的天神老爹。
难道是,我?我没干什么呀?假也给了,礼物也送了,还是一百万贯的重礼,都不能获得一笑?还敢不屑我的一番好意…………我暗自磨牙,却又不得不再次承认一个事实,在岳云心里,除了他老爹岳飞,一切都是浮云啊浮云。
本来貌似和缓了些的人,回家还没几个时辰呢,又变得这么,这么拧了。唉。
我自顾自地斟了一杯,一饮而尽。郁闷。
因为暂时没叫岳云退下,他便微微转头,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盘盏,宋宫制,一百品。林林总总还有尚食宫人伺候,看得他,不满更甚,皱眉抿了抿唇。
我瞪着,不会读心术都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回家一趟,就开始瞧我用膳“奢靡”不顺眼呢。比如“你这皇帝从来在此肆意享受,我敬爱的父亲却出生入死”XXOOXXOO……
郁闷。
一个计上心来,我,含笑抬头问有些不耐的岳云道,你们全家如今可都陪着你爹吗?
岳云语气更不善道,除了我,岳家子弟都在。
我捏紧了牙箸。可恼啊!就算是我强占你在宫中工作,也拜托你不用如此明显不悦。但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又笑眯眯道,连累你们牢狱之灾,除夕之夜又近死,朕惭愧,这样吧。不如,朕明日给你们一家稍作补偿,也再给你整整一夜的假,你只管在家陪伴他们。
接着,我招招手,以十分诚心的态度,问岳云道,素来只听说你爹极其奉公简朴,你可知你爹爱吃些什么吗?明日我让御膳房做出来,送给你爹尝。这不就是你的一份孝心吗?
我想我的口里一定如含了蜜糖。
闻言,岳云目光闪了闪,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然后,他道,酸馅。小时候,有一次我爹受地方官宴请,宴罢他带了几个回来,说从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味之物,要我们阖家都尝一尝。
好,好,好!我鼓掌道,知道名字就好,御膳房的厨子没什么做不出来。又再问他道,你也觉得好吃吗?
这回,岳云又微微抿了抿唇,说,记得那是很香甜的东西。
好,好!等做出来,你先尝尝。我眉开眼笑。
过一阵子,皇帝点名要的“酸馅”,就在朱漆大木盘中献了上来。我先好奇,再困惑,直到拿起一个,闻一闻,咬一口,继而石化了…………竟然是,豆沙包。
再看岳云,他竟然很是惊喜,手捧着一个包子,微微点头,正是此物。
这对父子,果然与士卒同食,这辈子就,没享过什么福啊。
看到建立在豆沙包上的,幸福。我有些难过,低头想,再抬头,温和望着岳云,用最低沉的声音笑道,这份孝心朕瞧了都羡慕。别不舍得了,从今后,要多少有多少,来,先吃吧。
次日,我郑重其事地,让人将食盒,礼品都随着岳云送回他家。可万没料到,等到夜间,岳云竟又闷闷回宫了。奇(…提供下载…)怪,是什么不合他们父子心意?
待招来关注岳家消息的人一问,我不由得沉了脸。
原来岳云竟然是,被岳飞罚了再赶出家门?搞什么?这是他亲儿子吗?无缘无故的…………什么?缘故是岳飞先责他骨头不够硬有辱家风?
…………天哪,这样的骨头还不够硬,普天之天就都是肉糜了。什么?传言他熬不过刑法所以才沦为近卫?好吧,我有一点点错不该出那变态法子折磨岳云逼他服从。可是成为皇宫卫士很丢脸吗?
再责他竟敢因随侍天子,大胆谋私?
谋私?豆沙包吗?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我想起岳云那时期盼眼神,不由得心火噌噌上冒,比自己受了委屈还恼火…………岳武穆,您真有点不通人情。
我很不愉快地,又想起了传说岳云小时候练习骑马爬山不慎摔倒,结果几乎被岳飞“如果这是战场,岂不误了国家大事”给军法砍头的黑暗事例…………还有还有,岳云数次大功,都不被岳飞表
彰。往光明讲是怕他骄傲要磨砺他,往黑暗讲则是…………可怜的岳云,你真真像后爹养的。
等,岳飞是他亲爹,但岳飞如今老婆是他后娘…………岳云亲娘在战乱时,抛弃家中老小,改嫁去了。
岳飞难道是因此对这个孩子如此严苛?可是岳云又如此崇敬父亲,那么渴望青睐啊!
我,我好想打抱不平了!
咬牙切齿在脑子里白描了数回,你爹不爱你是因为一看到你就想起你娘背弃他,你爹不疼你我加倍疼你,你爹罚你我保护你,且看我和你爹争夺你的场景后,眼见这几天,岳云情绪低落,少
言寡语,似乎完全忘记了马的事情,我干脆,化怨念为现实,召岳云来寒暄。
我打温情牌。
从在宫中住得习惯不习惯的开场白,到我将几本书递给他。
“看你现在伤好了,朕也布置些功课给你,你先看史书,不管看了后想些什么,都写下来给朕,每日不得缺。”
岳云闷闷应了。
我笑道,既然你要挑灯夜读,那此后就在朕这外间用晚膳,朕也好瞧着你,等你交完功课再回去歇息。
他并没表示异议,默认下。我点点头再说,三日期限已到,你想好了没?
他平静回答道,朝廷所购马匹,无非秦马上好,广马次之,羁縻马最次。秦马购自吐蕃,广马来源大理,而羁縻马出自蜀中川西,朝廷以茶易马,是为了安抚当地土人。
对,我击掌叫好,争取和岳飞行为正好相反…………我不遗余力地夸奖他,笑道,真聪明,马是你的了,只要你功课做得好,朕绝不吝奖赏!
他只点点头,黑湛湛的眼睛里,并无太大喜色,反而干脆换话题问道,官家可是要我今夜便开始读书?
我说是,一指书房中另设的座椅,又来到御桌前,挑了毛笔,砚台,纸墨递给他,再让人挪宫灯火盆近前,要又亮又暖。
岳云坐下,很快便专心翻阅,凝神书写着,心无旁羁,眉目生辉…………多好的孩子呀!我是越看越爱,一阵后,走去随意翻翻,对他笑道,该再赏你什么呢?神驹有了,朕再赐你一袭红缨白袍
束甲如何?配上你,何等英武。
岳云先一愣,随后却流露出对我的建议欲言又止神色来,不发一言地磨着墨,润了润笔。
我渐渐领悟道,莫非,你原本是想将此马送给你父亲?
他抬头直视道,我爹武艺高强,寻常坐骑配不上。本想着,他下月生辰…………可这马,偏生是官家重金求得,又和秦桧有关,我不能收。
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轻轻叱道,你这小子!当天可像见了宝贝,若不是见你想要,朕哪会一掷千金?现在竟敢说不收?
想必不是你不想收,是你怕你爹生气,所以不收吧!
他不做声,皱眉摸了摸头…………灯下发色真如墨玉。
“马也罢,膳食也好,官家不需再赐物安抚,我父与我,绝无怨恨官家之心。”
我盯着滴在宣纸上的墨迹,心想,你爹不怨我信,你?切!
暗自翻个白眼,我扭头又道,你回家那些事,朕都知晓了,错不在你。你爹实在是有些、有些……
话没说完,岳云却骤然变色,朗声质问道,从来父为子纲,官家莫非是想离间我岳家父子吗?我们父子同仇敌忾,沙场征战多年,岂是旁人能…………
剑眉星目都似结了寒冰,还是鄙夷色的。
这一刻,暗自呕血的我迅速领悟一条作战王道…………永远不要在岳云面前说他老爹的不是。要进“谗言”得更聪明些~
我马上道,误会了,其实朕是想说,你爹实在是,对你,爱之切,责之深啊。你是他长子,自然对你得严一些。
岳云闻言,目色和善几分。
嘿,我可知道对付他的法子了。凭借瞎掰乱掰没道理也掰出三分道理的本事,我再以长辈状,拉住岳云的手,故作语重心长。
…………比方,他若真恨你骨头不硬,怎么会让你就在门外跪了一刻后,叫你“滚开思过”?他是怕你,跪太久寒意伤了身,那可是积雪地啊!
话说回来,你当真没事吗?我拍拍他的手背道,明儿干脆叫御医再给你看看,如果真有什么病根,让你爹难过自责可不好。
他的手,修长,坚硬而粗糙。我却舍不得放开,听岳云不置可否,忙加大火力,继续道,至于说你谋私一事,是朕想得不周道,让你被误会,朕亲自去对你爹解释吧?是朕令你送东西菜肴回家,何来谋私一说?你爹难道会以为你在宫里,刻意讨好奉承朕?要不朕就实说,你仗着朕欣赏喜爱你,每天都给朕脸色瞧?瞧你爹又会怎样罚你。
闻言,岳云笑了声,我见机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暗暗感受一番衣料下身肌的坚实韧感,也笑道,行了,你爹只是会不喜(…提供下载)欢这马的来头,绝非不会喜(…提供下载)欢这马。而你,你难道不爱煞了它吗?
先别说了,就当马还是朕的,但,许你骑如何?,赶紧去过瘾一番吧,别忘了,朕说过,有朝一日要看到你…………
岳云连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我拉到了殿外。我又继续吹耳边风道…………朕要你文武双全,不仅要你交功课,理所当然也不会让你荒废了骑术武艺,明天不仅仅是骑马了,你还得练马上枪法…………难道你爹还会责怪你不成?
火把簇拥下,内监侍从们已经牵了飒露紫来。好一匹神采熠熠的宝马!又配上银铃宝鞍,被积雪映衬得更加清旷傲然。不用我多说,岳云早已被它牢牢吸引住了。
我偏头,朝岳云大方一笑,又推他道,怎么?跑几圈吧。
本就跃跃欲试的岳云,终于点头,翻身上马,他轻叱一声,飒露紫便轻快地迈步小跑,沉稳如风视雪地黑夜如无物。速度渐快,也像是人的心境,逐渐畅快化解。
我大声下令道,将门打开无妨…………随着几重宫门的洞开,此马越是兴奋地飞驰,像传说中的天马,踏云奔腾,直往前冲去。我呵呵笑着,虽然只能看见岳云的背影,但我肯定,这回总算是舒心了吧?
我也舒心,悄悄赋诗一首…………千金买一笑,革命路还长,要想骗上路,首先扮慈父。
暗涌
岳云掀帘进入内殿后,一眼就瞧见了案几上的物件,他微微一愣。
桌上有他要看的书,要用的笔墨纸砚,更有我赐给他当宵夜的一碟蟹黄馒头…………都属平常。
但一把四棱铁锥枪,猩红穗子,乌铁沉沉,工工整整横戈在前。一旁宫灯璀璨华媚,却依旧只能让此杀人利器透出冷冷的,不屑的寒光。
皇帝赵构,也就是我,故意披着衫,趿着鞋,啪啪地走近前,冲他笑道,“这是朕特意让人去背嵬军中取来,是你的旧物。”
不与我作答,岳云的手,已经抚上了枪身,欣喜摩挲,指尖都仿佛带着压抑不住的颤。他每日四个时辰,都站在福宁殿外,头顶无垠天空,眼前重重宫闱,听不得燕山胡骑鸣啾啾,见不到血
满长城之荼毒,无血脉贲张的搏杀,最大的动静也不过是迎接我的仪仗队沿着御道缓缓归来…………没准他胸闷得嗡嗡作响,偏偏还无可奈何。
岳云见枪如见爱侣,我闭嘴,微微笑着看他。这孩子,唉。
悠悠想到,他是被从军营直接拘捕到大理寺的。本来……到死都无法再摸一摸这一并出生入死的神器。
眨眨眼,如果他此时记恨受的折磨而发难,我就只能被捅个透明窟窿咯。但我还是不怕死地,伸手,虚指着枪杆上,“可想在上面刻你的名号吗?”
岳云断然拒绝,又有几分讽刺地对我道“官家不知,兵器有自己的灵性。此枪伴我十年,旁人使不趁手。”
我嘿嘿干笑,伸手想理理穗子。
岳云却像连碰也舍不得让人碰似的,下意识作势阻我。待发觉有些不妥,又只得含混道,枪刃锋利,莫割伤了官家的手。
他如此宝贝,我当什么都没察觉一样,温和对他道,你好好收妥了。朕知道,此物,并不属皇宫,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他扬眉,定定看我。
我展现露出八颗牙齿的忱挚笑容。“卫国土,定天下,要这么做,才不是暴殄天物。若是收藏在宫中,神器有灵,憋屈锐气找朕报仇,会挫得朕起码短寿十年。”
岳云握紧了枪杆,站得也如它一般笔挺,眼中狐疑,却还是不言语。他眼里的赵构,定是一副狡黠却笃定满满,慵懒又自信非凡的样子。
我微笑着凝视他半晌,道,“可是这铁锥枪,如果一味只知厮杀磨损,不好好养护一番,日子久了也会钝吧?总是锋芒毕露,能支撑多少年呢?”
卿一定知晓养护的道理吧?不然怎么能使了十年之久。
他哦了声,当然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也无法反驳…………这次谈话后,夜间读书时,岳云总算对我赐他的一些御膳小食,不再原封不动了。而且,我见他看书看书,间或抬头扫我一眼…………
目光奕奕,是想说什么吗?
感激?困惑?要求?
我胡思乱想,岳云却把头一偏,提腕疾书几字,完了将书卷一合上:官家,告辞了。
我点头,让他退下。等他回到宿舍,自然安排了宫中内侍送上热水,由他洗脸烫脚,消乏安寝。就算不刻意照顾恩宠,他在皇宫当近卫的日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