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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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怎么抛下不到一岁的孩子在后宫任由别人虎视眈眈,也要跟着丈夫?这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哼,紧紧盯着完颜亶,不就是怕有野花夺宠吗?
瞧着吧。
手指在案上敲一敲,我顿生计谋,扬唇笑道,你令下属传个风声去金人耳中,就说宋国皇帝,担忧议和所费甚巨,拟用美人抵银钱之法。届时大宋挑选出的美人送往金国,可抵多少银绢,由皇帝过目宠幸后亲定。
岳云一直静听,一直忍耐。等来人告退后,他终于忍不得了,大声质问道,官家不保护大宋百姓女眷,倒要送她们去虎口狼穴不成?!!
语气激愤,惊得案头宫灯上的烛火都摇摇颤颤。
我伸手护住那光,也不高声调辩解,垂目悠悠道,云儿,你读史书,总知刘邦如何脱的白登之围吧?
他眉头一皱。官家所指…………
我点头道,当年冒顿单于也带了阏氏……陈平用一副美人图,便哄得怕失宠的阏氏大吹枕头风。朕意就是如此,虽然没有美人图……但朕被掳走的那些姐姐妹妹们,茂德帝姬如何国色天香,想必金人早知道。
说完觑他脸色,坦白道,云儿,这回朕先给你个交底,岁币是肯定要送的。但请云儿姑且看做将钱财寄存于金人名下,咱们有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一天。朕不怕告诉你,这些日子,朕一直在准备,酝酿让金人朝局不稳,银钱匮乏,物价飞涨,天灾人祸全都出现的法子,只要再给朕几年时间,或许咱们就能得到机会,一举夺取连幽云十六州在内的地界。
再小心翼翼捧起他的手,我请求道,“所以,云儿,你暂且忍耐,好吗?”
岳云听我这么说,恼火抽手道,“我是官家的臣子,只有唯官家命是从。官家既有计谋,我自然不能做那不识好歹的鲁莽之人。官家谈便谈吧,我岳云只管护得官家此趟无恙。”
说完他沉了脸,口称察哨,掀帘出了帐篷。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痛快,但我自己也很无奈,只希望这种深深切切并肩奋斗,同谋来日的辛苦岁月能最终结出胜利甜蜜的果实。
为加重“艰辛”感,诱得他更以支持我为己任,我故意穿得单薄,踱到外间空地,负手背后,仰天做长吁短叹状。头顶繁星密布空旷无垠,正好适合我发怔痴望。
如此不过一会,我就听得岳云熟悉的脚步声,转头一看,见他搭了一件鲜红披风在臂,皱眉正向我走来。
我扬起唇角,微笑点头示意。
岳云走近,直直伸臂将披风递给我,道,“夜露深重,官家怎还不歇息?”顿了顿,又道,“我查看营地一番后,自会入帐守卫官家。”
我知道这披风是岳云的,心中大喜接过,表面却努力扮惆怅道,“朕心里有事,无甚睡意,便出来走走散散心。”
岳云嗯了声。在我身侧停驻不走。仰头也看了几眼星空天幕。
什么玉宇清辉都比不上他的双眸明亮。我用心瞧着,爱慕更浓,见他转眼看我,便低低咳嗽一声,道,“朕有些怀念当康王的时候,最自在无拘无束,不需要卯足了心思博父皇好感……反正他眼里也从来没有朕。”
“那时候,东京汴梁繁华富足,宫中更是歌舞升平,父皇是个无忧的风流天子……如今想来,靖康大祸早就种下了因,自真宗皇帝后,未曾有一代君王戎马亲征,巡查边境,唉。”
“朕的大哥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从小生母王皇后死于后宫挤兑,父皇更几次想废他位置,若非金人来袭,父皇也不会仓惶传位。唉,朕记得,大哥后来疾病乱投医,信奉神棍,妄想天兵降临解围…………”
我说着摇摇头,“这些都罢了,朕最想不通,为何将汴京城中武器金珠悉数交与金人,也不舍给城中百姓,奋力一搏。当然,或许是朕大哥远比朕仁慈体恤,舍不得百姓送死吧。因为朕以为,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覆巢之下无完卵,那种境地下,男女老幼都可成为战士。轰轰烈烈战死也是为国捐躯。”
岳云不会张口附和我批评历代先帝,只定定站着,拿眼瞧我,待我说到自己的观点时,眼里微微流露出钦佩赞赏。
我此刻却话锋一转,垂目道,罢了罢了,再说下去,朕怕你以为,朕故意如此侃侃而谈,只为了金人拥立大哥后,博你们父子支持朕。你爹爹他一贯……
岳云急道,官家…………
我摇摇头,作势不想听。而岳云实质也说不出个所以来,狠狠皱眉,心有不甘。
气氛僵蹙间,我再低头颓然道,云儿,你去忙你的吧。朕去看看九郎,这就回帐歇息。
他口里领命,却步步跟着我,来到杨九郎的帐篷前。我侧耳一听,里面传来如雷鼾声,不由得摇摇头,淡淡一笑,只往回走。
等我回到皇帝的大帐了,忍不住便问又尾随而来的岳云还有什么事。瞧得他半天才道,官家,且安心。
说完他自己反更烦闷,咬咬牙望着我又道,“官家勿要为金人动作忧心。只有官家才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
我垂眸,小心瞧了瞧岳云,点头哦了声。
岳云再说不出什么更深切的抚慰话来,握拳怏怏告退了。而在今后的白天黑夜,他更紧跟了我,似乎想以这样的行动表示支持。
待到十月初一,经过近一个月的漫长跋涉后,我们一行终于来到了淮河边。
站在岸上,任由大风吹得我衣角翻飞,黄罗伞盖猎猎作响。我定睛往对岸看去,只见金人联营扎寨,军士密密麻麻,号角掀天,声威惊人。
但我和我身边的人,岿然屹立如磐石。
前夕
要造势,我也会。两国和谈,不可以先输了气场唯唯诺诺。在吩咐随军也沿着河岸安营扎寨后,我亲笔浓墨重彩在岳云的鲜红大麾上写下一个“岳”字,再令人裁成旗帜,高高束起迎风招展。
又对岳云道,云儿,你只管统御所有骑兵,列队绕着营地略走两圈就行了。朕再下令步兵击鼓壮威,让金人瞧瞧!
岳云对此不置可否,闷头应了。我笑盈盈地打量他浑身甲胄,略一思索,就将自己的红锦披风解下,一抖就围上了他的肩,再灵巧地系好,手指触得他喉结坚硬…………我竟屏息。
岳云偏头不动,任我装扮他威武明艳。待妥当了,他匆匆而去,很快召全了随驾骑兵,整队列阵,连绵不绝出了营门。
背嵬八百,禁军五千,骏马马蹄有力踏在地上,得得声就像暴雨雷鸣。众多健儿士气高昂,噤声不语但手中握着的锋利武器…………光芒怕是能闪瞎对岸的眼睛。
我津津有味地注视着队伍上飘扬的岳字。得意俯视金营…………金人最怕的不就是这对父子吗?哼,如今我可没有什么皇帝的忌讳猜疑,全力助岳云发扬岳家军盛悍,任你号称什么雄兵十万,呸!
想至此,我更骄傲地望向领头的岳云,心里又俗套地想起了英勇怒放的茶花…………恨不能指着金人团团道,你们都是渣!!快俯首马下,化为肥料吧!!!!
河那边果然瞧得有些躁动,远远活像蚂蚁被捅了窝。半个时辰后,又有一支小船竟然横渡淮水而来,我示意勿要放箭……………待近了,瞧见是一名形影单只的粗壮金人使者,穿戴华丽,手中捧了一封书信,口称是他家郎主所书,要交给宋国皇帝。
我见上面盖了金人女真文的玺,料想肯定是完颜亶的书信,便令人接了,再拆开:却见是四句龙飞凤舞的汉文诗:万里车书尽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哈,意思够嚣张的。这不是历史上完颜亮的名作之一吗?
我当即将书信传给下首一众将领观看。岳云抢先过目,只粗粗瞧了一眼,就气得捏紧宣纸,恨不能把它撕成碎片。
我上下打量那金使,他作蛮横无礼状,哈哈大笑。我心想,这一定是个金朝的贵族莽夫,行,送上门来的不耍白不耍!
堂皇一手指着他,变色惊呼,你们郎主都病危了,你怎么还张狂大笑?
金使一听我言,瞠目结舌,后又凶悍操着生硬汉话道,胡言乱语!我主年轻力壮…………
我摸颌道,奇了,若他身体健康,目明手全,怎会需要完颜亮一个骠骑上将军来拟天子书?朕一眼就能断定,这四律分明是完颜亮所做。既是他所写,又为何要郎主冒名?莫非你家皇帝不识字?
一干宋将听我这么说,哄然大笑。杨九郎更是嘻笑着大声道,官家,我家乡就有个财主,目不识丁,往来书信都是请人代笔呢!大方承认罢了,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啊!!
金使脸迅速涨成了猪肝色,我又正色道,朕为议和诚心而来,又是礼仪之邦的天子,否则,当即斩了你贵国郎主也没话说…………
他怒道,你敢!!
我傲然道,怎样?朕就说,你这贼人居心叵测,以完颜亮手书冒充圣主大作,居心叵测意图挑起事端,毁此和谈…………这罪名你担当得下?
金使抖着手直指我。不知是不是害怕了,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
我摇摇头又道,罢了,朕还是尊你们三分,就让你家郎主去发落吧!送走!!
一挥手一声令下,左右强健军士上前,挟持住此人便往外走,我含笑听说他出了营后,大骂了几句女真话,飞速跳上小船,极狼狈地折返了。
这一局,我可又轻松取胜了。在看到这诗词的一瞬间,我就猜到了对岸的局势…………一定是金主完颜亶召集亲贵商议对策,而完颜亮,你瞧得岳家军岳云,就出了这拽文的一招是吧?我叫你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出风头来挫大宋锐气!!!你这真是往我手里作死啊!!
眼神明锐,我回帐悍然招来密探首领,与他叮嘱几声…………
岳云伴在我身边,清晰听得我说道,“你让人散布,就说朕事后感叹,完颜亮所作律诗,气魄非(…提供下载…)常,字里行间确有天子之气。”
这样的话落在金人皇帝耳中会有什么效果?
我邀功般边说边看岳云几眼,却见他神色微微一愣,又不知为什么皱起了眉。
我瞧在眼里,等两人独处时,开门见山坦率问道,云儿,是否觉得朕所为有什么不妥?只管说,朕听着,若云儿说得有道理,朕就改。
岳云已摘了盔,露出乌黑光洁的发髻,越发显得眉宇黑亮,英姿勃勃。他摇摇头,淡淡道,“官家运筹帷幄,我岂有指手画脚的道理。”
我叹口气道,可云儿心中分明有话要说,瞒不了朕。云儿?
连唤他云儿好几声,岳云低头,我瞧得他手指轻轻理着红缨,半晌终于斟酌道,“官家……官家为何如此看重完颜亮?”
我奇道,朕看重他?有吗?啊……我想起自从看到完颜亮后的种种,顿时心虚改口道,“是有一点吧。”
岳云语气中带了不忿。
“官家今日,竟能一眼之下就认出那四句话是完颜亮所书…………恕岳云多心,官家是否极其赞赏他的文才?岳云虽然驽钝,却也知道品文鉴赏之理,若非,若非(…提供下载…)常常诵读品味,哪里能有此眼力?”
这……这…………我搜肠刮肚地找借口,找理由,却又见岳云凝神盯着我,黝黑瞳仁如有火苗跃动,并质问道,“官家可是想,让完颜亮为金主忌惮,最好无容身之地,届时再引诱他背国投宋?”
这样一番推论让我目瞪口呆,愣在了当场。
不料岳云看了,却以为说破了我心事,脸色变得更难看…………双拳握紧了又松开。最终他狠狠抱着盔,一字字忍气吞声按捺道,“如今大事当头,金人狼子野心,岳云奉劝一句,官家少异想天开为妙!好自为之吧!!”
见岳云一副“你休想得逞”的模样,我心中忽然一喜,骨碌碌心思一圈,表面深吸一口,点头简单道,“好,云儿如此坦诚,所言朕记下了。”
他偏头,略一施礼就要告退。我忙叫住,努力将重心转移所以对他道,云儿,淮南两路水军精干之师,接朕密旨,正顺着淮水顺流前来,万一和谈不成,金军也休想渡河南下。朕想与你对着地图一同商讨一番,在何处集结战船最好。
他简单道,是。
我忙展开案上一副地图,抬眼看向岳云,终于他快步走了过来。我指着图上地名,慢慢细细说,一说濠州城西就是当年周世宗柴荣屯战船之地,二说咱们如今据守南方,举个例子形容,骑兵为獠牙,步兵为四肢,水军则可为翼,云儿你若有志,可尝试招募岳家水师。
条条理理,我事先做足过功课,为的就是要博岳云青眼。此刻他听的仔细,还不时俯身细看城池支流,或低语自己的见解。我侃侃回应,一时真有携手指点江山之感。
说了半天,两人都有些口渴。我抬眼瞧得案上有贡橙,便取了小刀,一分为数瓣,递给岳云。
他抬手便接了,低头大方一咬,嚼咽几口,连汁带肉吞下。末了更用手背一擦嘴,我含笑赶紧再从袖子内掏出一方丝帕递给他。
他盯着帕子,想起种种前事,目光依稀闪烁,含混谢过。等匆匆吃完橙,我和他再回案前商议不提。
当夜,我故意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就是不熄烛安睡。如此折腾,终于惹得在外值夜的岳云一把掀帘入内。
“明日既要会面,为何官家不安生休息?”
我躺在床上,以手掩眼,故意道,“云儿,朕很好,你去睡吧。”
岳云偏偏擎了烛台在手,踱到床头照着我,“官家口口声声说只要瞧得我便能安心入睡,如今我就在官家眼前,官家又有何话说?”
我放下手背,转头瞧他,只见岳云袖子挽高,发髻不苟,甲胄未松,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便翻身爬起,小心斟酌道,此时此刻看到你,朕有千言万语如骾在喉,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说着我伸手碰他臂膀,“云儿……”
岳云瞧一眼,不言语,也没甩开胳膊。我却欲擒故纵地,主动缩回了手,温和望着他道,云儿,你把铁锥枪拿来,让朕摸一摸好吗?
岳云应求取来,见我如获至宝一般捧着,指尖细细梳理枪尖红穗,索性将烛台一搁,干脆坐在了我的床沿,静静伴着我。
我手指触碰生铁冰冷,反复摩挲终于轻轻道,“一生一世,一双一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