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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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触碰生铁冰冷,反复摩挲终于轻轻道,“一生一世,一双一对就是如此吧。”
幽暗烛光下,我瞧得岳云眉间微动,恍惚一刻后,又听得他道…………官家,这枪尖乃货真价实染过人血,刺穿过敌人肚腹,可谓杀人如麻,官家为何如此中意不嫌血腥?
官家一贯都喜爱玉雕酒船,易碎瓷胎一类古玩宝货,突然对它亲眼有加,难道不是相比之下,一时觉得别具一格才贪鲜?
我微微一笑,对岳云道,“你怎么妄自菲薄?别说比较了,你将它和那些玩乐之物相提并论,都是侮辱。朕心心念念的,是将它养护得更好更锋利,绝不是融回炉中重新铸成把玩物件。”
良久,听得岳云嗯了声。我屏息搂好铁锥枪,又轻轻伸手在床沿探去…………触碰到了岳云五指,忙一把握紧。
他手攒成拳,硬邦邦却由着我。我捧住,牵着引着让其覆在金属上。
岳云的手,顺势就在枪身抚摸流连。
“云儿,你是这双枪的主人,你没看到它熠熠光彩,压得其他一切黯然失色吗?它分明就是世间至宝啊。”我感慨道,又再度覆上他的手背,“所以……并肩共济,辛苦艰难也丝毫不觉。”
这回,他五指只微动了动,始终纵容我掌心紧贴,紧贴,直至十指相交,彼此环扣,眷恋深深,不曾放开。
和谈
绍兴十二年十月初三,我着常服幞头,故意不穿甲胄,往那艘停泊在淮水中央的大船而去。
双方约定,各带五十人。岳云早在背嵬军中挑选了精悍之士,足可以一敌百。余下将士均在岸边及护船上严阵以待,更有水军及潜泳凿船者蓄势待发。
我立于金人接引船头,缓缓由水路行进。岳云和杨九郎全副甲胄一左一右伴着,转眼窥去,二人的神色倒是比我还凝重,活脱脱像极了两尊护法门神。
对岸我方派出的小船,也平稳向河中驶来。
扬唇浅笑一分,我作势向岸上挥手,军士们高举枪棍,密耸如林,并三声高呼,官家威武!官家威武!!官家威武!!!
那方金人闻得,片刻后也集齐隔江吆喝,可惜女真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抬手遮阳瞭望间,江上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岳云察知,忙疾步侧身,一挥麾衣,挡在我跟前,将风力减阻了不少。
“官家仔细了。”
我微笑看着大风将鲜艳的红锦吹得籁籁飘飘然,伸手覆住岳云拳头,人却左右环顾笑道,“无妨的。咱们君臣同仇敌忾,定能不负此行。”
杨九郎也颇为坚定地嗯了声。但我却借势,悄悄以拇指抚了抚岳云手腕,见他看我一眼,方才笑着收手。
…………我确信,昨晚岳云算默认了我对他的追求。得此刺激,我就是传说中的肾上腺激素分泌如泉涌,只恨不能抓住任何机会大秀特秀,以博岳云欢喜。就连今日的议和,在我脑海里也变成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舞台,我丝毫不怕,只有摩拳擦掌之势。
因此秋风萧瑟,一片肃穆之气中,我竟有些雀跃又期盼地登上了大船,来到主舱款款坐定…………金人一行,也如约到场。
金主完颜亶,此时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着全副金人甲胄,只他看到我时,突然横生恼色…………我还没琢磨清楚,就见完颜亶骤然将头盔一取,又亲自解甲…………
他身边一个年纪大的金人忙叽里呱啦说女真话,完颜亶回了他几句,又突然望着我,操汉语道,“宋主胆识过人,朕早有耳闻。如今,朕也脱盔卸甲,与你一般自在坦诚。”
哦,原来是眼见我从容不迫连护甲都不屑,心生敬佩也来公平相对啊!好!!我当即含笑朗朗道,“朕也久闻郎主青年俊才,又是勇于革新之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完颜亶虽然是皇帝,但皇帝也是人,总喜(…提供下载)欢听漂亮话。尤其赞他的人还是和他身份对等的一国之主,他听了后,更是对我友善笑了笑,手里动作不停歇…………铁甲分量不轻,一时半会还脱不下来。
他身边站着的一个身形最矮的人,忙侧身帮着完颜亶卸甲。我估计大概是最亲信的卫士吧?
再环顾其余:那年纪大的金人皱眉,似带不屑地盯着我…………我大概猜到了这人身份,只作无视状,目光瞧向这金人身后站着的,完颜亮。这两人见皇帝摘了头盔,也只好效仿,露出辫发。我瞧他们男子都耳垂金环,脑后系着的辫子上竟然还有珠玉首饰…………真夸张。两相对比,更觉自家儿郎无论装束衣冠气度,都与金人有云泥之别。
完颜亮脸皮极厚,有失忆症一般完全不在意昨天发生的争锋不快,冲我略点点头,一双桃花眼又转到了岳云和九郎身上。
岳云厌恶不屑。而面对金人目光,九郎越发挺胸站直了几分。
按照事先约定,随同上船的双方卫士,大都不得进仓。他们排列的彪然身影,只透过窗户淡淡可见。双方统共近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此刻外间却不闻半点响动,彼此都暗暗剑拔弩张僵持着。
舱内和谈是皇帝对皇帝。年轻的完颜亶此时此刻还得带上太师金兀术和其麾下的完颜亮,不比我可一人独断…………我颇有兴趣地暗想,是否要散布一些类似“金国坐皇帝为完颜亶,立皇帝为完颜宗弼”的有趣流言呢?
一时完颜亶脱去铠甲,露出左衽红罗白底大衣衫,果真坐在我对面案后。侍立在他身边的那人仿佛与他极亲昵,低头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完颜亶点了点头,又对我开口道,“宋主只带两人护卫,朕不欲以多欺少,现明言…………这乃是朕的皇后装扮而来,算不得。”
我一愣之下,就见那护卫伸手摘盔,露出乌油油辫发盘髻,更仰起脸…………明眸皓齿,杏脸桃腮,果然是个美貌年轻妇人。
这就是裴满皇后啊!我吃惊得很,感慨金人风俗开放,又迅速反应,侃侃而谈道,“郎主伉俪双双而至,显然也是诚意和谈,朕甚安心,安心…………贵国皇后深明大义,实在是郎主有福了!”
完颜亶和裴满氏的感情,现在正处于甜蜜之时,我边说边瞧见他们二人面露笑容,但金兀术却不动声色…………而完颜亮大概色心发作,则转头凝视了皇后一瞬。
这两人有没有可能有一腿?哦哦,我要策划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好忙啊!
我又悄悄看了眼岳云,见他伫立无变化,依旧全神贯注目不斜视,专心防备,便一笑又对完颜亶道,两国若能和平,朝野民间都能大大得益,郎主可赞同此意吗?
完颜亶端坐,确有十分天子气魄,点头道,正是如此。朕诚心而来,只不知宋主诚意如何?说罢他目视金兀术。
兀术眼色一凛,仰头冲我大声道,我国条件,其一,你等需岁贡银、绢各三十万,再与二百万贯钱犒劳我军。
我一对比之前探子打听的数字,明显少了一截,不错。也许就是裴满皇后怕美人抵金银,吹的枕头风功劳吧。从前北宋给辽国岁币是银十万,绢二十万,现在金人的胃口倒也勉强能接受。
但是……………你他妈的疯了吧?犒军?我有钱不给背嵬军揍死你们,还给钱给打我的人犒劳?
于是,我坦然道,送岁币无妨,只是劳军一说?呵呵…………
我语气顿犀利,尖刻道,敢问郎主一声,世上哪有如此笑话?一国竟可犒赏慰劳另一国的军队?敢问犒赏的是什么?可是赏其夺我国土,杀我百姓?慰劳其不辞千里而来打家劫舍吗!!!
兀术大喝一声,大胆!!!
岳云闻之,逼视兀术,冷冷一笑,横档在我身前。这一回,他见了这金人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凶悍逼视兀术,竟挫得他转眼避开,只瞪我道,赵构你屡屡言而无信…………
我当即一拍案,厉声道,朕贵为一国之主,朕的名讳,岂是你这人能出口的!就连你家郎主,见了朕都要口称为主,你怎敢如此狂妄尊大!!
一顶帽子我就迅速扣在了金兀术头上。他气得咬牙,却又忙对完颜亶施礼说了一长串女真话。想必,从前赵构就是兀术手里的一颗菜,虽然是皇帝却被这老东西想骂就骂,灰头土脸反而只会献上岳家父子性命讨好…………兀术今日才亲眼见我如何凶悍吧?
啊呸!你个老不死的!!竟敢叫嚣若和谈必杀岳飞岳云…………你信不信我要想法子让你惨死才爽!
完颜亶摆摆手,做无意追究状。若有所思地看向我,道,“宋主所说,也言之有理。”
我又生一毒计,插话道,“郎主宽宏体谅…………朕也非吝啬之人,虽不愿出犒劳钱,却有意赠金珠宝石,丝绸锦缎与贤皇后为礼替代。”
裴满氏一听,喜上眉梢,到底是个无知妇人。
完颜亶转头看一眼金兀术,又道,“太师意下如何?”
金兀术气恨瞪我,口里答道,万万不可,郎主…………若将士们得知,犒赏钱全无,反倒由皇后一人收受财物,定会心生不满怨恨啊!宋人狡诈,还望郎主明鉴。
这老家伙还是有点头脑。不过这又如何?你已经得罪了裴满皇后啦!!
我亲眼瞧得裴满氏面露不悦,唇枪舌剑立即又道,哈哈,荒谬!!何谓皇后一人收受?自古帝后为一体,朕是有感贵国皇后守护夫君千里迢迢来此的大义…………财物也是郎主所有,贵国所有,你所言不满从何而来?!!
金兀术气得双目红赤,我见了,索性决定得罪挖苦到底,一出心头恶气,便又正色道,“郎主,朕素来尚武,喜尊强者,贵国太祖阿骨打不堪辽天祚帝欺压,立国雪耻,血性伟略,端得让人敬佩…………因此朕甘愿送出岁币,以示尊崇祭祀…………只是此人,他到底有何德何能让朕尊重一分呢?”
我指着兀术鼻尖,犀利道,“围城败于我宋将刘琦,尚原被我吴阶打得落花流水,黄天荡几被韩世忠生擒,颖昌一役十万不敌我八百背嵬骑兵…………屡战屡败来议和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自打肿脸充胖子在朕面前吆呼作尊…………无能下作!!”
我骂完,就见金兀术抖着手指我,你…………你…………
我嘿嘿一笑,一握岳云胳膊道,“最可笑,此人无脑,从前竟言及要朕杀死岳飞父子方得议和,朕是那自断臂膀的白痴皇帝吗?且看看朕带了何人而来!!!就是杀得你魂飞魄散噩梦连连的岳家勇将!!朕告诉你,你这胖头蚂蚁休想再撼我大宋栋梁…………我说你打仗无能,无谋无略,无耻无德…………朕要是你,早跳到河里去自杀了!!!”
兀术摇摇晃晃,我想他此生中也没见识过这样的言辞招数。待我骂完,他已哇地一声,口吐鲜血,愤懑晕了过去,慌得完颜亮完颜亶忙叫卫士将太师安置抬走。
因此,第一天的和谈,就这样草草落下了杯具的帷幕。
我领着一行又回到南岸营地,杨九郎迫不及待地对熟人绘声绘色夸耀我…………三句话气得兀术吐血昏迷。而岳云……………当我们两在帐篷内独处后,我迫不及待捧起他的手腕,贴在脸上蹭一蹭,嬉笑道,“云儿,你猜他们会不会给兀术报仇出气,悍然进攻?”
岳云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我不住摸着他的手背,得意道,“或者,咱们应该翻脸,反客为主,连夜渡河袭营?反正之前也都安排妥当了水军战船,一见信号即会发动。而且朕猜,那边如今肯定惶惶呢,金兀术的亲信定在叫嚣报复,他的政敌则幸灾乐祸,而完颜亶应在尽力压制混乱局面。咱们弓弩现成,要不要火烧连营?”
岳云笑道,臣任由官家驱遣,官家要战便战,要谈便谈。我一切听从官家。
我心里如比蜜甜,又捧着他手,思索道,“揍他们一顿不难,不过这回是和谈,吐蕃西夏诸国都瞧着呢,万一说朕是个背信弃义突袭的人可不太好。今后谁肯和朕再谈呢?朕可是一片诚意要与他们购买战马。是吧?”
“最好,能有个既能给金人一点颜色看,又让咱们站得住脚的理由。”
当夜,夜幕黝黑,无半点星光月辉。我故意让人熄灭营中所有火光,让对岸哨岗上的金人两眼一黑什么都瞧不见。
然后,骑兵牵出战马,步兵原地踏步,水军操桨,就在岸边不断划水…………听起来惊涛滚滚,如有大军渡江而来。
一声令下,所有人员朝对岸大呼:岳家军攻来了!!!!岳家军渡河进攻来了!!!!!
战鼓隆隆,战马嘶鸣。金人于暗夜之中听得,竟仓惶不辨真伪,屁滚尿流连夜拔营而去,一口气后撤了十多里。
我,则在脸上努力调整好了无辜的表情。出了何事?咱们只是如常夜间操练而已。并未相犯分毫啊。
羞辱
金人直到第二天艳阳高照了才发现真相,极其狼狈没有面子地折返回北岸,重新驻扎。我得意睨视对岸江山,瞧得岸上原本茂盛的大片木芙蓉都被仓惶撤退的兵马践踏得零落稀疏,不屑摇头。
“经此一事,金军士气便彻底荡然无存。”我对身侧的岳云道,“云儿,岳家军之威,撼天动地。朕有你们,何其幸运哪。”
岳云捧盔在手,与我一道眺望对岸风景。此刻唇际扬笑,眉目生辉,只瞧得我心痒难耐,更觉着为了换得一笑,再殚精竭虑“烽火戏金人”几场才好。
岳云转眼瞧我。
我笑颜不改,直直对视:岳云银甲乌发,秀挺矫健,鲜明夺目。鲜红的披麾与璎珞又点缀出明快,更远瓦蓝透彻的天空气势磅礴。如此美景如画,让人移不开视线。
“岳家军得以侍奉官家,我父子得遇明主,唯有竭力相报。”
闻得此誓言,我更睁大了眼,阳光自他侧面投来,清晰照见脸庞微微绒,眸中熠熠闪,唇上更似泛着饱满蜜光…………瞧得我痴痴道,“云儿,那咱们可要如此,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岳云抬头望天幕上盘亘雄鹰,敛目笑笑,默认了。我心中狂喜,又见左右无人注意,干脆伸出手,以衣袖遮掩,试探着再次握住了岳云指尖,感到手中温热有力,便一路顺势,抚摸起他掌心厚茧来。
光天化日下,岳云忍不住我撩拨,皱眉口里道,官家…………
我笑道,怎的?说罢恋恋不舍先放了手,却将手指含入自己唇间,轻轻一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好?”
岳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