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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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大摇大摆系着?”
我啰嗦道,你借来这衣衫也不知洗过没。朕觉着有味儿啊!所以要熏一熏。
怕他又恼了,我赶紧添上一句“朕是怕待会见了你父亲熏了他,显得不够,诚恳。要不还是换下,朕,正大光明地去”。
岳云却无谓道,我爹不在意这些,行军打仗练兵时,营里从上至下,谁不是一身汗味,哪里又能换什么衣服?官家亲临探望,是想与我爹私下消除芥蒂,还是想惊动阖家跪拜接驾?
我又问,真不用要带什么礼物给你爹吗?
…………官家莫害我再被父亲责罚。
我呵呵笑,仍由他摆布。换好衣衫,他又拿毡帽相了相,仔细与我压低了戴上,点点头。他眉色欣欣,我笑得大概眼角都弯弯如月芽了。
拿着早已备下的腰牌,我噤声并牵着马,与岳云一道出了已下钥的重重宫门,大摇大摆过了盘查。沿路有些守卫竟是与他相识,双方还会互相一稽首,对方更尊他一句,赢官人,要出宫啊?
有人还会问道,岳帅无恙吧?
我一边觉得这个皇帝赵构当得不够得人心,这些人都问岳帅安好,可岳云如今是和皇帝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没有一个人问一声……悲摧,悲摧啊!
一边,却想起自己在那日密令岳云,叫他暗中与禁军中,年轻英勇又分得清是非的一辈交往交往,我好将他们编入皇帝最贴身的卫队中,看来这项任务,他完成得不错。
看着看着,出门后,一阵夜风吹来,岳云忙取出大麾递给我,又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两个灯笼,见他忙活,我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官家为何惆怅?
看他,也披上了麾衣,被风一吹,他就像一只伫立在悬崖边的猎鹰,羽翼机警。
我笑道,“若你不是在战场上那么出色就好了。朕就可以,索性将你安排在宫中,统帅禁军,形影不离。这样咱们没准可以天天悄悄跑出宫去…………”
他笑道,若真这样,我会被我爹打死。
忽然想到从前赵构的行为,我便拍拍他的手背,柔声“解释”道,其实朕之前几次向你父亲要你,也就是打的这主意。只你爹坚决推辞……你瞧,你爹知道你的本事,断不会答应束缚你在小
小一方。他对你,不可谓不用心啊!
岳云微笑了笑,眼里闪着骄傲的光。就像一个孩子终于获得了父亲的肯定。他又抬头注视着天上明月,感慨道,可若早知我爹有这场牢狱之灾,我倒宁愿近身护卫官家,有异动也能提点我爹。
我又柔声赞道,你们父子,都懂得一心为对方考虑。嗯,如今,朕希望你放心…………任何人,只能从朕的尸体上踩过去,才能再伤及你们父子。
这话我是打算先对岳飞说的,本来就是我不用置疑的决心。
岳云此刻听了,又是一愣,继而再笑了笑,目光敏动,如雪中流潋的剑光:“官家言重了,做臣子的,理当誓死护着君王,哪有反过来的理?”
我呵呵笑道,此时说来,空口白话,更像是要先安抚,再利用你们父子…………朕就先不说了,来日待你自己慢慢体会。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赶路吧…………
到了岳府,门口果然还有几名象征性意义的禁军看守,见岳云来了,只点头示意,堆笑问好,爽快地将门打开。
刚一进去,就见眼前黑暗夜色里,隐隐绰绰有一群人,还有几个灯笼,我是看不清楚,就听得岳云惊喜地唤了一声,爹!
然后,他撇下我,飞快向前冲去。
那几个灯笼似乎聚到了一处,我看见岳飞穿着家常袍子,被身后家人簇拥着,站在大堂门口,显然是一直在等待岳云。这是我在风波亭释放他后,第一次看到岳飞…………还好,挺精神。
岳云三步两步跑去,岳飞含笑冲他点了点头,口里说着什么听不清…………大概是,既然人来了,就开宴吧。
岳飞身边又闪出一个人来,原来是张宪。他从岳云手里接过灯笼,不知说了什么,他们三人,竟然相顾大笑。
这一对父子,明明感情好得很。眼见此景,我立即将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后妈猜测完全否定,还庆幸自己没在岳云面前乱说他父亲…………岳飞对岳云,是肯定的,爱之深,教之严。
可是,可是,眼巴巴见他们父子,战友,相偕往堂内走,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皇帝我却被忘记在庭院里?见了他爹,岳云就丝毫不记得赵构了!悲摧……悲摧啊!
岂有此理,岳云这回我和你没完!
我气鼓鼓地瞪着那方,万幸,稍后总算见岳云急急忙忙又从内堂走了出来,还拉着他爹一道…………
我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叹口气,自己解开了毡帽上的系带。抬起头,平静看着他们,也有些狗腿装地,抬起了手里的灯笼,照着自己的脸。
陛下!
岳飞大惊。他显然没料到自己生日的夜晚,皇帝会微服悄然而至。一愣之后,掀袍欲拜。
我疾步上前一把搀住,长出一口气,对着岳飞一字字清晰道,“鹏举,你当日,说天日昭昭天日昭昭,朕即是天子,你的一片忠心赤忱,朕怎会有疑?但朕不该,为了别的缘故,害你以为受了
冤屈。”
说完,我朝他,做了一个赔罪的稽首。
当夜,有机会我与岳飞私谈之时,还听他苦涩道“官家愿臣做卫青,只是臣,从来性子便不和柔…………”
我轻声笑道,从来卫青只有一人,岳飞也只有一个。岳卿家该怎样就还是怎样吧,若转了性子,朕才不认识了呢。
岳飞又道,犬子岳云,比臣年轻时更武艺高强,可堪陛下驱使,只他如今君前伴驾,臣怕并不适合。
我道,如今只是缓兵之计,背嵬军的统领,绝不会出自岳云以外。而且,鹏举不要忧心岳云会被京里的纨绔子弟们带坏了,那孩子,与鹏举性子肖像,鹏举该对他放心才是。
我施尽了浑身解数,总算让岳府迎来了久违的轻快,岳飞父子早已脱罪,如今我又亲自上门,要和岳飞冰释前嫌。后来,一家老小,都怀着感激的心情,与我见礼,一睹天颜。我也就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岳云的结发妻子,巩氏。
怀疑岳飞是本着,决不能让儿子沉溺女色这标准来挑的对象。巩氏左看右看,都是个面目平凡的年青妇人。虽然有句俗话叫,女子三分靠人才,七分靠打扮…………可岳家家教极其严格,从来连丝绸衣服都不穿,更别提什么漂亮华贵的首饰脂粉了…………岳飞该不是第一个老婆太漂亮结果抛夫弃子跑掉,才如此治家的吧?
岳云的容貌,也只有三分像他父亲。我含笑,打量着他们。
再看巩氏牵着的那个,抱着的另外一个。这两孩子都是岳云骨血,眉目间,唉,果然男生更肖母。
大庭广众,我当然不能对岳云说你这两儿子长大了肯定没你一半好看,就算是皇帝,也只能说,哦呵呵,两公子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朕明日叫人送两枚长命金锁来……
见过这一拨,岳云又领着弟弟们,正式对我叩拜,一一再介绍。
岳雷,岳霖,岳震,岳霆。除开岳雷外,都是他的异母弟弟。我留心看,也果然只有岳雷,与岳云五官有些相像。其余三个后娘生的,我不大愿意搭理,点头过后,选择性忽略了。
听说李氏从来没有虐待过岳云岳雷,但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极其想给岳云撑腰,让大伙都看看,身为长子,岳云才是最贵重的一个。就算他生母刘氏有错,也断不能让若干年后,另一脉后裔竟
敢说岳云是“养子”!!
大堂上,我坐在最尊的上位,岳飞和张宪,在我的要求下,也陪坐下首,除此之外人都站着…………我干脆对岳云招手,微笑道,连日辛苦,又陪朕一路回来,快坐吧。
岳云果然先看他父亲,见岳飞首肯,他才捡了下位坐好。
我又对岳飞笑道,鹏举,朕实在是羡慕你有如此贴心又孝顺的好儿子。暂时留他在朕身边,你可不要见怪。
说笑一阵,我又让十六岁的岳雷近前,故意岳飞道,令郎如今可有军职?
岳飞道,雷儿年幼,也未曾习武,不在军中。
我一挑眉毛,直说道,年幼?鹏举,云儿从军的时候,才十二岁那!边说,还扫了一眼另外几个萝卜头少年,我发誓我脸上带着好心的笑容,“手心手背都是肉嘛!你怎么如此偏心云儿?将来,建功立业,封侯袭爵的,也不能让云儿一枝独秀是不是?难道那时候,再叫云儿提携他几个弟弟不成?”
可能是我的错觉,李氏脸上的神色顿不太自在。我笑盈盈地再悠悠看向她,夫人以为呢?不会舍不得吧?
李氏忙下跪,岳飞见了,也起身对我施礼:“官家所言极是,臣的几个幼子,也该历练一番。”说罢,看向岳云,“云儿,你为兄长,一定要以身作则!不可让为父失望,更不可有负官家!”
我又点头笑道,“是啦,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若能像云儿一般,就是我大宋之福了!”
反正,我又绞尽脑汁,在岳府家眷,包括张宪的面前,肆无忌惮地表现出了对岳云的欣赏珍视,当然也顺带赞扬岳飞教子有方。席间,我又悄悄看…………岳雷岳霖他们,倒是摩拳擦掌兴奋状。好,算他们对哥哥不错!而岳云正含笑凝视着自己的弟弟们,瞧他脸上的表情,我也如喝了蜜一般开心。
交心
马蹄在空旷的路上得得越发脆响轻盈。我们两人的影子在透亮的月光下也越发清晰,又有三三两两的梅枝筛下月影,他策马在前,不时回头,将树枝条拨开让我走得更顺,我含笑跟着,正是一副神清气朗,君臣相谐的大好景致。
渐渐,我们走到了夜市区,杭州城中并未宵禁,熙熙攘攘人流如织,颇费一番功夫才能挤过去。岳云牵着马,转头见我怔怔,压低了声音笑道,官家莫非从领略过民间夜市?
摇摇头,“你呢?”
他答道,“从前都在军中,父亲管得很严。小时候不懂事盼望眼馋,长大了,看着热闹总觉着和我无关似的。”
我们正站在一架石拱桥上,桥下薄薄浮冰,流水声早被两侧笑语叫卖的喧哗淹没,说话间,彼此的气息都凝成白雾。我又呆望了一眼,岳云在月光下越发俊朗的侧脸,心中怜惜,不由得对他
道,“反正今夜已经悄悄出宫了,又见了你父亲,心意已了,也不急着回去,咱们逛逛如何?”
岳云有些踟蹰。
“如今杭州城里十分太平”,我柔声道,“咱们不走远了,就当陪朕微服一番吧。云儿,朕看,你是不是也应该买点礼物给你妻儿弟弟们啊?”
岳云想了想,道,官家要仔细,莫贪看与我走散。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一句老话,但南宋杭州的夜市,似乎仍然无法和鼎盛时期的汴京匹敌。宋人写过一本东京梦华录,记录了靖康之耻前,这个王朝都城的奢靡。那时候汴京市井人家,都不
在家中准备果蔬,只下馆子吃。就算是风雪阴雨的冬天,夜市也灯火通明,直至三更。
这个南逃的王朝,竭力想在某种程度上,重现往日荣光,但可惜,这样的局势下,耳边听得笙歌簧管,眼前再多喧嚣热闹,也只有一种,纸醉金迷感。我叹了口气。对岳云道,朕想到了从前
汴梁,昔年太平日久,何等繁华。如今看,居安思危才是正经。眼下咱们虽然在此…………朕觉着杭州太过柔美,怕此地消磨了百姓官员的抗金意志,“直把杭州作汴州”了。
这话又称了岳云的心。我发现在他面前,只要记得时时刻刻都摆出一副惦记抗金收复失地的模样,他就总会对我亲近几分,加之今夜岳飞生日,岳云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连我乘机一路只管他
叫“云儿”,也无所谓。
“不过云儿,朕还是理解,谁不想过太平日子?若非国难当头,又有谁真原意打仗拼死拼活?但有话怎么说来?国家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
我说出电影里的台词,博得岳云侧头微微一笑。
我继续夸道,“当年你爹从军,就是为此心念,精忠报国。但时势造英雄,若天下太平从无战事,朕想,你如今也就和家人一道生活在汤阴老家,种田耕地…………真糟蹋了你们父子的天赋。”
“官家今夜,赞誉话说得委实不少。”他含笑从我手中接过缰绳,又寻了个“停车位”,将马匹拴好。
我呵呵一笑,携起他的手,指着两旁琳琅的各色店铺,笑道,不只空口说话,朕还有实际动作。不管看中什么,云儿只管买。如今在朕身边,俸禄自然不能寻常。还有,等到你复军职之日,
朕就将这几月形形□钱粮全都加倍补给你。
岳云大方地道了谢,便留心左顾右盼…………衣物书画珍玩匹帛香药,水饭干脯煎羊白汤,林林种种,应有竟有,间间门面人头攒动。我跟着他在人群中推攮一阵,冬天夜里身上竟出了一层薄汗
,好容易迈腿随他进了一家店铺。
是卖布帛衣料之处。果然岳云没大耐心细逛,选了一个地方就能将全家老少都照顾搞定。我笑盈盈地看着老板展示五颜六色纺织物…………这个时代,统共分为十类,一罗,二绫,三绵,四纱,
五丝,六细,七杂折,八丝线,九锦,十布葛。
因为岳家家规不用丝绸,所以岳云的选择就只有棉麻之类。我看着他挑选,先爹娘,后弟弟,最末妻子…………便微微笑,转头便让老板将其他织物拿来我买,一边听他殷切介绍。
店中最贵属缂丝衣料,宫中见惯,并不稀奇,我随手摸摸,暗自在心里叹息…………岳家规矩严格,此物做不成他的寝衣。
不过岳云的气质身段,压根就不需要丝绸来烘托…………太过精细轻薄了。他的蜜色肌肤,与洁白的苎麻布最匹配,这种织物韧性极大,可惜略感粗糙,贴身穿着到底…………我偷偷咽下口水,瞄他
一眼,如果让他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不定把我宰了…………
拼命把脑子里的图画赶出去,我眯眼集中精神,打算分析敌情,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借机看看他对妻子的态度。
这时岳云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看来各色衣料让他有些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