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杯具时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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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兔子!”
“……”在脑袋里面把两人的对话过了两遍才想通了的乾隆表情扭曲了,他想了想羽瑶天天对着永瑄“小三儿小三儿”的叫,更是黑线满脸——娴妃的起名本事实在是让人胃疼。
小康儿压根没管那兔子叫什么名字,他拼命的瞪着眼睛,把自己瞪得快成兔子眼了。喂!那个谁,你没看见那只死兔子在吃我额娘的豆腐吗?快把那只兔子揪出来!小康愤怒的挥舞着胖乎乎的手臂。
弘历你要眼出气的吗?没看见那只兔子在我额娘怀里蹭来蹭去的吗?还不赶快把它炖来吃了!小康生气的蹬着自己的两条小腿。
放肆!不肖孙儿!竟敢无视你爷爷我!咿咿呀呀叫了两声但没引起大家关注的小康恼羞成怒,使出了杀手锏——
“呜哇——”小康儿张嘴大哭,涕泪横流。心疼儿子的羽瑶立刻把怀中的兔子往身边的人手中一塞,低头察看小康儿的情况。猛然被塞过来一只兔子的乾隆手足无措,一愣神间竟让兔子一蹬腿跑了。觉得很没面子的乾隆爷龙爪一挥,给身后的人下令:“去把那只兔子给朕抓回来!”
于是,御花园里面鸟飞兔子跳,乾隆的咆哮跟小康的哭声回荡在空中……
容嬷嬷站在羽瑶身后望着蓝天感叹了句,生活真是美好。
春光明媚,小康儿跟兔子的争宠行径却越发的激烈。羽瑶抱了这个那个蹦跶,抱了那个这个跳脚,景仁宫的宫女太监嬷嬷们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小主子跟主子的宠物之间不间断的互扑互抓互踢等运动——反正兔子又伤不了小康儿,才一岁半的康熙爷也撵不上蹿起来练过轻功的侍卫们才逮得到的兔子,一群人到最后纯看戏了。唔,两只肥嘟嘟的小动物互扑确实很可爱,然后这两只到都会扑到羽瑶宽广的胸怀里寻求安慰,当然你拍我拍的游戏还会继续下去……
终于有一天,受够了那只死兔子把爪子搭在自家额娘高耸的胸前并递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的小康儿完全爆发了,一巴掌拍在兔子的脑门上并吐字清晰的说出一句:“滚开,死兔子!”
可喜可贺,我们的圣祖爷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这第一句话的内容,嗯……
这件事成了前一辈子英明神武这一辈子也英明神武的康熙爷最大的笑柄。成为了晚于康熙爷出生的爱新觉罗家的风云人物最喜欢念叨的闲话。
第二十九章
宫中的时光过得很快,在每日养儿子养兔子请安被请安中很快就度过了两年。乾隆三年的冬天越发的冰冷,因为皇后所出的嫡子,二阿哥永琏,得天花殁了。
富察氏哭得死去活来。她其实是个不错的女人,容颜家世教养才学见地都是一等一的,当得起大清皇后这个位置,使过一些手段,却也都没有触及皇家底线,平日里掌管宫务事事有度,也不是个心狠手辣之极的,日常里待人宽和,后宫表面上安和祥乐,有富察氏一份功劳,偏偏如此的命苦。羽瑶在知道二阿哥的死因的时候,真的只能如此哀叹。
二阿哥永琏,可以说是被他额娘溺爱死的。当年永琏满两岁以后,便该种痘了,可富察氏舍不得啊!清宫的种痘之术,是拿天花病人的痘痂粉末吹进两岁左右小阿哥们的鼻孔中,这也不是每个小阿哥都消受的起得,那只有六成不到的成功存活率,就足以让许多溺爱孩子的母亲摇头了。当时永琏出生的时候,才雍正八年,弘历还没成为板凳定钉的皇位继承人,要不要给永琏种痘,其实没那么重要。于是这事情就拖了下来,等入宫后永琏的名字就被放进了光明正大匾后面,更是没有人敢提这茬事儿了。一个不好,把这个金尊玉贵的阿哥弄死了,提这事的人能有好下场吗?
可这世上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事情没发生以前,谁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幸运的,可真出了事儿,找谁哭去?二阿哥永琏长到九岁了,聪慧伶俐,龙章凤姿,人见人爱。乾隆三年秋,刚出了国孝孝期,按理是要跟蒙古各部之间进行一次围猎,展示一下强盛的国力和军容肃整的。皇后毫无疑问的要随驾,嫡子永琏也随着去见见世面,高佳氏因为身体不适没有跟随,羽瑶不愿与儿子分开也没有去,只几个低等份位的答应常在们伴驾去了木兰。结果,草原上正传时疫,而且是在围猎一半的时候忽然爆发的。乾隆立刻隔离了疫区,带着大部队迅速回转,但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永琏在回京前就发了高热晕倒了。
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夫妻两个乱了方寸,竟是连宫都不回了,直接去了畅春园,召了太医会诊。再多的太医也留不住永琏的性命,十月十二日永琏终于撑不住殁了。富察氏伤心欲绝,乾隆也是难过万分,这夫妻两个抱头痛哭了几场,感情倒是好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
羽瑶在宫里听到消息,抱着小康儿亲了又亲。幸好她早做过防备措施,在小康儿两岁多的时候,让家里人找了牛的痘痂,磨了粉送进来,先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了才给小康用。晚上去哄小康儿睡觉的时候趁机吹进他的鼻孔里,又担心出什么事儿,守了儿子一夜。结果小康的身体实在好得很,第二天昏沉了一会儿,多睡了一阵子就跟兔子对掐去了。
现在永琏得了天花急病而亡,羽瑶更是一阵后怕,若自己不曾早点给小三儿做了防御措施,没有因为不想出风头而推了木兰围猎的随驾,现在哭得可不就是她了。
大阿哥永璜这些年来越发的跟皇后离心了,四阿哥永璋还小,都未曾离宫,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但等帝后二人带着仪仗回了宫,又办完了永琏的丧事,却没人提要给剩下的三位阿哥们种痘的事儿。羽瑶不急,可同样有儿子的苏氏急啊!
羽瑶看着纯妃苏氏去试探了几次,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也就没敢再提。左右小康儿已是免疫了,不用害怕这个。倒是她不明白为何皇后就不提这回事,还明里暗里阻拦着。后来佟嬷嬷给她说了这其中的关窍:中宫嫡子已死,其他皇子便都有了逐鹿的资格,此刻让这几个年长的皇子过了出花这一关,固然可能有熬不过去,但万一有些熬过的,那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立刻就上升了一筹——康熙爷当年便是这样。与其如此,倒不如不提这事儿了。再者,现在几个阿哥都大了,再种痘也不合适,熬过去的可能性更低,谁也担不起这责任,便把此事含混过去了。
羽瑶听得吧半懂不懂的,私下里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过来。不过这件事也不算什么了,另外两件事把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嘉嫔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眼看就要生了。本来有个资质绝顶的嫡子在前面顶着,大家对其他的皇嗣们也没啥想法;只是二阿哥一去,剩余的三个阿哥难免被有心人掐着指头算计个遍,众人更是盯上了快要生产的嘉嫔的肚子。羽瑶对此也颇为关心,但还没到特别注意的份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小三儿已满五岁,虚岁便算是六岁了,过完年就要搬到东五所去住着。羽瑶忙着给小康收拾东西,挑选下人,那里管的上宫里的其他事情?不过请安的时候听一耳朵罢了。
小康儿也在忙。
中宫嫡子暴疾而亡,顿时把他架到了火上烤着。剩下的三个阿哥中,毫无疑问的,他身份相对来说希望大些,若非乾隆还年轻,以后子嗣事情不好说,小康的处境怕是就艰难了。再者,马上就要离开额娘身边,这辈子被额娘宠大了的小康也颇为心烦。
接下来的几年,他少不得要装傻弄拙,免得被惦记上;却还得在乾隆眼皮子地下发展自己的势力,收拾这脑袋有问题的孙儿。可他现在手头又没钱没人的,以前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知道还剩几个,小康抱着脑袋心中郁闷之极。
于是,小康儿跑去找羽瑶了,张嘴就问羽瑶要银子,为什么,要用到那里,却是一句话不透露。他这番作为,一来是确实缺钱,二来,是帝王多疑的天性所致。
在这几年里,他时不时的拿一些事试探过羽瑶。小康知道自己这额娘确实把他看得极重的,可究竟有多重,羽瑶有无其他的心思,康熙爷心中还是不确定,忍不住再三试探。他上辈子见多了卖子求荣的宫妃们,平时看着宠爱儿子,心里不过是拿儿子当个日后的依仗,一旦有损自身利益,即刻便有取舍。
小康对羽瑶是有一份真感情在的,这一世的额娘给了他梦寐以求的亲情母爱,平日里的种种爱护和亲昵举动更是让小康暖到了心眼去,可越是这样,小康越是不安,因为他怕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羽瑶装出来的。现如今,小康如此举动不过就是为了确定他在羽瑶心中的地位罢了。
毕竟,羽瑶贪财的性子满宫皆知,谁平日当面得罪她了,只说两句好话在送些好物件,她便觉得那人是好人的。现在小康儿这样问她要财物,那真是在抄她家底要她的心肝了。
小康儿本以为羽瑶会有所犹豫,或者细细盘问他要银子作何,或者觉得他这是小孩子胡闹不理会……但他想不到的是,羽瑶只沉吟片刻,便让容嬷嬷开了她的小库房,屏退所有下人,亲手翻出她所有的压箱底嫁妆银子,整整十万两,整银碎银官银锭子,加上各大银庄随拿随取的龙头银票,羽瑶还向康熙拍着胸脯作保证,这里的银钱随小康儿取用。
于是,我们上一辈子就没人这么掏心挖肺疼爱过他的康熙爷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心中把自己原本的计划往后推了又推,决定自己还是拿出当年应付鳌拜的演技,应付好乾隆时不时的抽风,一切以自家额娘的安危为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手——虽然这样给自己的不孝孙子装儿子是在恶心的让人难受,可为了额娘的安全,还是不得不……忍了。小康儿在心中暗想着。
如果羽瑶能读懂小康儿的心思的话,她定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小康赶紧废了乾隆那丫的不用顾忌老娘我了——反正将来自己这个继皇后也是被废的命,不如早点脱身去勾搭江南美人或者欧洲帅哥。可惜母子两个的脑电波不在同一个回路上。
至于钱的问题,唔,十万两很多吗?完全没有金钱概念的羽瑶在心中自顾自的换算着:一两银子有多少啊?大概相当于——一块钱?自家小三儿是富二代加官二代,还是天下最大的官的儿子,十万块钱算什么啊?反正银子放着也是放着,拿去给儿子当零花钱算了——这丫穿越六年,从来没关心过自己的月钱,更甭提买东西了,对自己的嫁妆更是不清不楚的,只以为那些珍宝古玩庄园就是嫁妆了,那钱就是拿来打赏的零花——这句是羽瑶的额娘说的,不过是句安慰女儿的场面话,可惜羽瑶当真了。
于是,误会就这样产生了。当几年后羽瑶知道十万两银子是多少钱的时候,知道她的嫁妆几乎掏空了乌拉那拉家一半的家底的时候,她的库房里已经被孝顺的小康儿塞回去了几倍的十万两。于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的羽瑶就没再提这茬,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继续保持了下去了。
第三十章
乾隆四年的春节过了一半,满宫的喜庆中,嘉嫔生产了,是一个健康的阿哥。时值皇后嫡子没了,且嘉嫔的份位低,这孩子抱到谁的名下都是可以的,是以宫中又是一番争斗。但嘉嫔也不是吃素的,与纯妃苏氏联手一番运作,硬生生把这个孩子保了下来,养在自己身边。
羽瑶没管这些,过了二月二,她抹着眼泪亲自把小康儿送到东五所,把东五所小康住的院子上上下下布置了个遍才走人。
换了住处后,小康除了夜里在东五所安置外,几乎其他的时间,除非是在上课或者处理事务,就绝对是在羽瑶的景仁宫泡着,与他平生大敌兔子对掐。慢慢的,羽瑶发现这也不过是让小康儿换了个住的地方,平时除了上学,小康儿大半的时间还是待在她这宫里面的,也就当儿子是去上寄宿学校去了。
乾隆四年的后宫里面百花争艳,前三年因守孝不能大肆选秀的乾隆被憋闷坏了,这下开了禁,选秀过后,后宫中立刻添了数位答应常在贵人。一番折腾,这宫中的势力便丝丝分明起来。
皇后自不必说,掌着这后宫中实权,算是乾隆后院里面最强势的一个了。虽然嫡子殁了,但皇帝对她的感情却升温了不少,不像原来看她只是个“贤惠有能力的女人”加“一连串有用的小舅子”,是以皇后的势力丝毫没有减弱。
高佳算是第二位的,她无子无女,也不得太后欢心,父兄的虽官位越做越大,却也比不上这满宫的贵女,只这宠爱,却依然是宫中独一份的,每月近十天的侍寝雷打不动。
纯妃苏氏与嘉嫔金氏关系极佳,两人身世相近,进宫以来便莫名的亲近,很快结成了同盟,抱团对付皇后和高佳氏。这两个人进宫是本只封了一个嫔,一个贵人,不知这两人使了什么手段笼络住了乾隆,竟是在乾隆二年的时候,俩人都各升了一级,让满宫的人都掉了一回儿眼珠子。
因着高佳氏跟皇后当时斗得像乌骨鸡一样的,竟让这两人在她们眼皮子地下出了头,等到嘉嫔生子,这两个同育有子的嫔妃竟成了这宫中的第三大势力,皇后跟高佳氏也奈何不得她两个了。
羽瑶算是这宫中的第四大势力,家世好,有儿子,太后喜欢。虽然圣眷不盛,可也不算冷的整天见不到皇帝,乾隆有时从承乾宫中出来时,也喜欢到她这里来坐坐。之所以她只算是排第四,是因为这丫是个没心争宠的,更不会拉拢人的。她那景仁宫里只住了她一个主位娘娘,侧殿里面都空着,没有一个答应常在什么的住进来,这让她少了不少帮手,也缺了很多争宠的手段。
不过这倒是合了羽瑶的心意,没有答应常在,自己一个人一个宫,羽瑶怎么折腾都没人管。且人少了也清净,本就没那么多心思的羽瑶自然是满意极了。
这些年下来,宫中各色七窍玲珑心的宫妃们倒是把羽瑶给看透了,发现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除了珠宝儿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这福运却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性子她们刚开始觉得烦躁,怎么这样的人也能在这深宫里面活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