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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凤殇-第240部分

小说: 凤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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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为何与他所了解到的,有所不同?

真的是他不在的这几年时间,苏夜洵变了太多吗?

还是,他当初所了解的那个苏夜洵,根本就不是真的?

“帝后离京,独留大宣皓月公主一人在宫中,老臣这当真是想不通皇上究竟意欲何为。”他虽然微微一笑,然却笑得嘲讽冰冷。

苏夜洵挑眉瞥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老师向来对宫中,尤其是后宫之事无心过问,如今怎会这般关心月妃娘娘的事情?”

“呵!为师只是觉得皇上虽然空有治国之才,然对世俗人情却不甚了解,做事时有欠缺考虑,长此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夜洵笑得深沉,“皇上做事心中自有打算和思量,身为臣者只管遵从,尽力办事就好。”

听他都这么说了,裴裘鲁便也不再坚持,随之笑了笑,做到桌旁,随手端起一盏新沏的茶,细细品味。

“唔,久不尝你府中的茶酒,竟是不知你还藏了这么好的东西,这盏茶比之宫里的可是丝毫都不逊色。”

苏夜洵眼底有深邃沉冷一闪而过,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笑道:“这是今春新产的信阳毛尖儿,取信阳车云山天雾塔峰的芽叶,今年一共只进了四盒入宫,皇上垂爱,知本王爱茶,便赐了一盒。”

“原来如此,那便不怪了。这新茶茶香鲜醇,比之陈茶少了写闷旧气味儿,顺进喉里的感觉清新爽逸,果真是上上品。”裴裘鲁说着又了连着品了几口,神色甚为喜欢。

苏夜洵笑道:“这壶茶带回来到现在,只今日既然老师这么喜欢,那本王便忍痛割爱,将这壶茶送给老师得了。”

裴裘鲁不由得哈哈一笑,“那为师岂不是要夺人所爱?”

“学生送与老师,算是孝敬,怎能说是夺人所爱?本王若是想要,等皇上回来了,再去向皇上讨一盒便可。”说话间,苏夜洵已经站起身来,取来那只精致的盒子,好生装好送到裴裘鲁面前,“还望老师不嫌,笑纳。”

裴裘鲁接过盒子,淡淡一笑,叹道:“你的两杯喜酒为师都没能喝上,这倒是喝到了最爱的茶,倒也足了。”

苏夜洵浅笑回应。

待裴裘鲁出了后院书房,身影渐渐消失在后院,苏夜洵的脸色方才瞬间冷冽。他冷笑,笑意沉敛,看不出其中深意,只是隐隐带着一股疑惑与杀意。

“曹溪。”

“王爷。”曹溪应声而入。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上次江月船坊的事情你失手,是因为有高手阻碍,这一次正是你将功补过的好机会。”

曹溪单膝跪地,郑重道:“属下定不会再辜负王爷所托,必会查清他的底细,给王爷一个交代。”

苏夜洵摆摆手,淡然道:“去吧。”

听着曹溪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苏夜洵唇畔笑意清凛,有自信、有霸气、有冷厉,亦有傲然。

不管那是不是他的东西,但是只要是苏氏的东西,他就容不得别人妄动丝毫,更别想打它的主意。他可以夺之弃之毁之让之,却唯独不能容别人染指。

苏氏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能属于苏氏。

若是有人想要动这些东西,他就不会轻易放过,无论是谁。

“呵呵……”他兀自轻笑,微微摇头,转身走到桌旁坐下,端起方才的杯盏,杯子里的茶水还有一半。

信阳毛尖是好茶,只可惜,不是他所爱。

亦非他的恩师裴裘鲁原本所爱,只是今次,裴裘鲁突然就大赞这毛尖新茶,虽在他预料之中,可是他淡淡心底依旧有些不安。

这壶茶,着实是特意为裴裘鲁准备的。

那日苏夜泽无意中的一言,不禁提醒了他。此次裴裘鲁回京,确有很大变化,且都是在不易察觉的微小细节之中。

这段时日,他四处搜罗各地名茶,甚至不惜暗示苏夜涵,向他讨来这一盒上佳毛尖儿。从君山银针,到黄山毛峰,再到信阳毛尖……现在,总算让他找到了裴裘鲁目前所爱。

他果然……连自己最爱的君山银针都舍了,而就毛尖儿么?这究竟是为何?

呵!七弟啊七弟,为何偏偏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你?如若换成任何人,本王都断不会让他安坐一年之久,可独独是你……

侧身,伸手拉起墙壁上的垂线,纱帐之后的壁画渐渐显露出来,正是衣凰的画像,画像的左下角的印章赫然是:苏夜洛。

【三百七十四】将军不慎反被袭

京都,斗争无声。北方,狼烟四起。

近五月的天,天气已经渐渐炎热,将士们着了厚重的盔甲,个个大汗淋漓,然此时此刻却无一人去在乎、注意这个。

生死关头、交战场上,怎么把眼前敌人打倒、杀死才是他们该想的。

嘶吼声、刀剑声、战马嘶鸣声,以及身后的重重鼓声,不绝于耳,银甲将士奋击而上,然对面一直都是黑压压一片,似乎对面有杀不完的敌人。

祈卯身披战袍,策马在人群中穿梭,手中一柄穿云陌刀可斩可刺,身边一丈以内的敌军只见刀光一闪,顷刻间便人头落地。

“掩护祈将军!”见得祈卯一路上前,随他一道冲进阵中来的几人已然明白他的用意,听得曾巩的这一声吼,元丑几人迅速并拢,各领三五名得力将士将祈卯三面扶住,一路继续向前而去。

几人配合默契有度,不见丝毫纷乱,后方,手持瞭望筒的冉嵘和言午都为他们捏出一把汗,此时,只见言午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笑意,与冉嵘对了一个眼色,一撩暗色披风,对着身旁的一挥手,做两个手势。那人会意离开,很快,鼓声骤变,有方才的连续激昂双击变成单个沉重的敲打,力道很重,鼓声亦很重,而后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亢。

战场上,元丑与巩申一行人的举动闻鼓而变,方才一直抱团垂首四处躲藏的几人突然直起身来,露出怀里所护之物——

竟是一张大弩。

巩申一个跃身而起,挥刀砍杀了意图围攻上来的众人,借机看了一下对面敌军后方,不由大喜,低喝道:“将军,在射程之内了!”

“好!”祈卯一声轻呵,其余一行人速速将弩抬上、举高。

此时,他们依然站在一块凸起的小坡上,比寻常人高出一截,显得越发显眼,虽看得远,然也无疑会成为被首攻的目标。

“将军——”

祈卯眼底有一丝冷酷笑意一闪而过,手中陌刀随手一扔,便被曾巩接在手中。只见他翻身下马,一把拉住弩箭,右脚向后扎起一个马步,弩箭便跟着被向后拉开一大截。

瞄准,然后果断松手,放箭。

“嗖——”

箭鸣之声在耳,手中弓弩还在不停颤抖,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弩箭急速到了敌军指挥台,近了那个身着元帅服的人身旁……

“怎么会这样?”突然只听曾巩大喝一声,众人齐齐回过来神,忍不住都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仔仔细细看了看,那里哪还有他们方才所看见的敌军元帅?便是连一个鬼影儿都没有。

而祈卯射出的那一箭结结实实地没在一块巨大的石块上,尾上的银色丝带随风轻飘。

“将军,这……”一行人全都傻了眼,目光投向祈卯。

祈卯只稍稍愣神片刻,便厉喝一声:“退下!”说话的同时,他伸出手臂,一把拉过几个人就扔下了坡。

顺着风势,他隐隐听到一阵疾鸣之声,凭着多年的沙场经验,他辨出那不是羽箭的声音,可是,究竟是何,他一时倒也想不起……

后方,冉嵘和言午也是吃了一惊,纷纷丢开手中的瞭望筒,看了看祈卯的方向,有看了看他的弩箭所瞄准的方向。

那里方才明明有人!

“遭了,祈将军危险!”突然,言午低喝一声,紧盯着正抬手将其余人从坡上丢下来的祈卯,尚未及他转身,未及言午和冉嵘喊出声,身后之物已近身旁。

“嗤——”

祈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方才听到的声音竟是一枚八齿螺旋盘的声音,罗璇入体,却并未立即停止转动,硬生生在他体内搅了半圈,又入内一分方才停止。

“祈将军!”

见状,所有人都惊呼一声,巩申和元丑眼疾手快,越步上前一把接住从坡上倒下的祈卯,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已经黑紫,双唇发乌。

元丑沉声道:“遭了,这东西上有毒!”

他看了看身边之人,又道:“掩护,送将军回营!”

看他人高马大,行动却丝毫不迟缓不犹豫,话音刚落便背起祈卯往着后营奔去,其余人纷纷上前掩护。

后方,冉嵘一把撤了身上的袍子,露出里面的银色铠甲,他脸色沉肃,一把将袍子丢到一旁,冷声道:“言副将,这里便交予你,本将去救回祈将军。”

言午点点头,正色道:“将军放心。”

说话间,冉嵘已经跃下高台,牵起早已在一旁待命的子墨,领一队人马策入疆场。

而就在祈卯受伤倒下的瞬间,敌军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鸣笛之声,甚是欢悦,一听便是向场上的将士传递消息来了,继而场中便传来他们高昂的欢呼之声。

闻之,银甲军大怒,下手一次比一次狠烈,然对方却无丝毫惧怕之心,却反倒越战越勇。这是银甲军有史以来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之一,他们就像是突然从地下面钻出来的地狱死士,疯狂战斗,疯狂杀戮。

在银甲军未到之前,大宣北部已经接连失了三城,冉嵘和祈卯努力夺回了一城,然另一方却又再次失了三城。

算下来,真是得不偿失。

然,可笑的是,直至今日,他们都未能弄明白对方是真实身份。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们不是突厥的人,亦不是附近临近任意一国的将士。

天色渐暗,双方已然一连交战近四个时辰未停歇,饶是对方体力再好,有死士之气,却也只是活生生有些有肉的普通人,这一攻城他们已经死伤很多将士,现在天色又越来越暗,对于易守难攻的司府城来说,夜攻并非上策。

再者,久攻不下,却还要这般勉强撑着,对他们的将士来说,也无益处。

酉时七刻,敌军突然,鸣金收兵。

好在冉嵘出现得及时,硬生生从敌军包围中夺回了重伤的祈卯,彼时,祈卯已经昏迷不醒,手指却僵直地指着某个方向。

“将军伤势如何?”眼看着祈卯的脸色越来越暗,不安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冉嵘与言午一行人个个神色沉肃,眸色残冷,似要将重伤祈卯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随行军医不敢有丝毫大意,祈卯的身份如何他心中自有思量,若是自己救不回祈卯,难保这帮莽汉一怒之下会不会让他陪葬。

“回冉将军,祈将军伤口无碍,只是……”

“有话便说来!”

听得冉嵘一声厉喝,军医打了个冷战,忙道:“只是这暗器上涂了剧毒,而且这种毒非我中原所有,属下也只在书籍上看到过记载,却并未轻眼见过,这毒……这毒属下怕是解……解不了啊……”

说罢,他已然吓得跪在地上。

“怎会解不了?”巩申毛躁脾气,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他块头大,力气更大,军医在他手中瑟瑟发抖,却又无奈。

“副将有所不知,这毒乃是以外族异物练成,莫说属下解不了,就算解得了,眼下,属下也找不到配药方的药啊……”

其余众人皆是焦急不已,问道:“那……那怎么办?”

“现在……现在怕是只能等皇后娘娘来了……这毒,这毒也许只有她才能解得了……”

“你……”巩申一听,不由更加愤怒,“皇后娘娘?按行程来算,皇上与娘娘至少还得要五天时间才能赶到,你莫不是要我们看着祈将军等死不成?”

“不。”却见冉嵘神色严肃,断然否决了巩申之言。“他们绝对不会要五天时间。”

“为何?”

冉嵘握紧拳头,沉声道:“因为她是清尘郡主,是无所不能的清尘郡主,在她的手下,还未曾有她想夺回却无能无力的人命!”

他说得果断、斩钉截铁,那般自信、肯定、坦然的情绪不由感染一众人。

巩申一伸手将那军医扔了出去,心底却依旧烦躁不已。

找不到解毒的方法、看不到祈卯睁开眼睛,说再多的猜想,也依旧无法放心。

“报——”

帐外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冉嵘一扬手,沉声道:“进来。”

那小兵匆匆入内,面有喜色,道:“报,章州总兵夏将军来见,人已经到三里之外!”

闻之,众人皆面上一喜,没由来的感觉,夏长空的到来,定是有什么好事。

【三百七十五】汝卿之心比天高

天气虽已回暖,然到了晚间,夜风依旧狂呼嘈杂,呼呼之声不绝于耳。

已经过了已经过了两更,营帐内,祈卯的脸色总算有了些好转,只是依旧昏迷不醒。这一夜银甲军众人皆无法得以入眠安睡,即便已经在战场上奋战一天,可是只要祈卯不醒,便没有人放心得下。

不远处传来盔甲与刀剑碰撞的声音,众将士循声望去,只见那道银色身影正在两人的陪伴下缓缓朝着各个营帐走来。

“将军!”见到他,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起身,却被冉嵘一抬手制止。

“所有人都安心睡去吧,祈将军已经没有生命威胁,大家可以放心了。”他冷寂的嗓音从众人面上缓缓划过,听得众人都心头一凛。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然从他口中说出来竟不由自主地带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容不得任何人拒绝或是不从。

他们稍微犹豫了一下,“将军……”

冉嵘骤然沉眸看去,冷不防地一记冷眼扫来,众人心下皆惊,纷纷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歇着吧。”

感受到众人的悲愤情绪,冉嵘转过身去,眼底却忍不住闪过一丝与他们相同的愤然。“明天、后天、大后天……这一仗要打到什么时候,眼下谁都不知晓,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一仗我们只能赢,绝不能输。若是输了,莫说皇上,便是涣王殿下在天有灵,断也不会原谅我们。”

嗓音低沉,胸口憋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与伤痛,每每想起苏夜涣,他总是比别人多想起一个人,便是他唯一的妹妹、这世间他最疼爱的人,冉云。

自小,他便把她保护得严严实实,容不得别人碰触,容不得她受丝毫伤害,为此,他甚至不让她碰那些刀枪剑滚棍。她还那么小,还未能嫁给她心爱的男子,还未生儿育女……

胸脯剧烈起伏,他的双拳越握越紧,恨不能将贺琏碎尸万段。若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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