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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凤殇-第8部分

小说: 凤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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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凰摇头,“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其实……”她顿了顿,侧身看了看苏夜洵,那一双冷傲的眼中不知何时浮上了如月般朦胧的轻柔,照进衣凰心里,一片柔软。

衣凰别开头,心中竟有莫名的愧疚,继续说道:“其实以我的能力,只怕要躲过天朝的追捕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是我爹却不行,所以我只担心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亏欠你。我相信洵王一定向皇上请命与衣凰一同前往了吧?只是,贵妃娘娘不同意,所以皇上也没同意,是吗?”

苏夜洵忍不住失声轻笑,“果然是聪明绝世的清尘郡主,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只一眼就将本王的心思看穿了。”

衣凰却没有笑,站起身与苏夜洵面对面站着,正色道:“衣凰有事想要拜托洵王。”

苏夜洵笑意不减,眼神却坚定如斯,定定地看着衣凰说道:“你尽管说便是。”

衣凰说道:“帮我保右相安妥。”

苏夜洵眼底如水,平静澄澈,“待你回来时,右相若受到一丝伤害,我苏夜洵双倍奉还。”

闻言,衣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心头的压抑与担忧消失殆尽,“洵王这是拿衣凰开玩笑呢?我若是伤了你,皇上和贵妃娘娘非得将我五马分尸不可。”

苏夜洵见衣凰紧皱的眉终于展开,心里也是一阵轻松,顺口接道:“无碍,若真有那么一天,本王护着你,要分就先分我。”

衣凰一愣,再抬头,看到苏夜洵目光灼灼,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立刻移开目光,对着霓裳轩喊道:“沛儿,取两壶梨花酒来。”

沛儿闻声,清脆地应了一声,一溜烟跑开了,隔了好大会儿才端着两壶酒和两只杯盏回来。

衣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平日里让你做事一向是迅速,怎么今天这么慢吞吞的?”

沛儿偷偷瞥了苏夜洵一眼,狡黠笑道:“平日里都没有像王爷这样的人陪小姐喝酒,小姐要喝酒就必定是真的想喝酒了,沛儿哪敢耽搁?可是今天有王爷在就不同了,有王爷陪小姐聊天,小姐就不会着急了。”

“贫嘴!”衣凰低低地训斥了一声,沛儿就低头伸伸舌头跑开了。

苏夜洵倒是毫不介意,兀自取过酒壶打开,顿觉芳香沁人,香味却又正好不浓不淡,他也不用杯子,举起酒壶仰头饮了一口,笑着说道:“甘洌金凤水,禄俗梨花春。说得真是一点不假,这梨花酒清爽甘冽,香而不烈,没想到郡主府上还藏了如此好酒。”

衣凰摇头道:“哪里是藏的什么好酒,自己闲来无事就酿了些放在酒窖里,若不是洵王今日光临,这两壶酒还不定要放到什么时候呢。”

苏夜洵颇为惊讶,“怎么?你还会酿酒?”

衣凰说道:“只会一点简单的,其他的都是些药酒,洵王还是别惦念了。”

苏夜洵不依不饶,“你酿的,就算是药酒也会很好喝吧。”

衣凰无奈一笑道:“那好,等哪日洵王用得着我这药酒,我一定让你喝个够,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喝。”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衣凰不知,仅是如此简单的一个承诺,在后来她都没能兑现。那是命,在她选择一些的同时,不得不丢掉了另一些。

“对了,”衣凰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太后让王爷查的可以外族之人一事可有什么结果?”

苏夜洵淡淡摇头道:“虽然查到了不少可疑之人,但多是欺蒙诈骗、市井无赖之徒,并无有可能下毒之人。”

“王爷不妨听衣凰一言,此事不用再查,这个人既然能给皇上下毒,就绝对不是你三两日就能查得出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人该大有来头,只怕目的也不是那么简单。王爷不妨假装此事寻查无果,让他放松警惕,等这阵风波过了,再派人暗中查探。”

苏夜洵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衣凰,这会儿终于微微一笑,却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从衣凰身上已至夜空,笑意渐上嘴角,赞叹之意溢于言表。

残月下,二人并坐院中,两壶梨花酒,不知喝醉了谁。

月色越来越淡,天色渐亮,待东方露出一丝光亮的时候,月亮还未消失,隐约可见一团淡淡的白光。

皇城门口,三匹坐骑并排站立,两边各一名精干肃面的男子。

衣凰拦住送行的苏夜洵,朝他微笑,“洵王就送到此吧。”

苏夜洵也不纠缠,停下脚步与她对面站立,“好。一路小心,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衣凰不禁笑道:“难不成有人能吃了我?对了,衣凰从小就喜欢自由,不喜约束,劳烦洵王将随后跟来的侍卫全都撤回。”

苏夜洵只得无奈一笑,点点头,“但是,你要答应我,安全地把九弟带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衣凰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向他,眼底是难得的轻柔,继而她回身上马,策马扬鞭,两名男子随后跟上。

此去登州大约十天的路程,不知涣王伤势如何,但愿同行的两位王爷能好生照顾着,别出什么大问题。听说登州城内有不少有名的大夫,想必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想到此,衣凰不由得眉心一紧,一勒缰绳停下马,心中一阵不安。

说的也是,登州以及沿途各州各郡不是都有大夫吗?为何偏偏要她急匆匆赶去?若是涣王受了什么重伤,只怕也等不及这十天吧。

或者,皇上这么做是另有目的?

随行的两人见衣凰停下马,也都跟着停下,问道:“郡主有何事?”

衣凰摇头,“没有。”

说罢一扬马鞭,加速赶路。不管皇上是何用意,她最好尽职尽责地快马加鞭赶到登州,再竭尽全力救回涣王,稍有纰漏,只怕就会有人急报于京都了。

随行的两人一路沉默,只是安静地跟在衣凰身后,衣凰却总觉得有些不妥。连赶了两天的路,却只走了她预想中一天的路程,照此速度下去,十天之内必定赶不到登州。

日落西山,他们在一个僻落的镇上落脚,那里虽然很小,却很繁华,所需之物应有尽有,酒肆客栈一个不缺。

衣凰简单收拾了一番匆匆熄灯睡下了,那两人也不嫌累,只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衣凰的门口,衣凰知道,他们是皇上派来保护她的人,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

夜半时分,听到窗外有动静,屋顶上有轻悄的脚步声,只是她假装没听见,和衣半躺在床上,欣赏着窗外的残月。

这样的月色让她想起了苏夜洵,他像这月光一样静淡,可衣凰知道,他的沉冷他的傲气只是暂时被压下去了,总有一天,会再度燃起。

果然,一团袅袅白烟慢慢飘进屋内,只片刻之间,守在门口的两人忍不住一声惊呼,低声叫道:“有刺客!”

话音未落,人已推门而入,正看到两人携了衣凰从后窗离去,轻功极好,速度快得惊人,甚至都未来得及看清身影,那两人便带着衣凰消失了。

二人目瞪口呆,半晌恨恨说道:“回去通报娘娘,就说郡主被劫了!”

再说那两人携了衣凰,速度惊人丝毫不减,几个翻身跃出客栈,小镇本来就不大,转眼便到了郊外。一到郊外两人便将衣凰放下,与会合的一人一起对着衣凰恭恭敬敬行了礼,说道:“属下多有得罪,望郡主恕罪。”

衣凰静笑不语,只是回身看着三人,黑夜中她的眸光透亮,带着一丝凛冽,叫三人全都心下一惊,不由得想起主子嘱托的话,切莫惹恼了这位郡主,她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如今,她生气了么?

“郡主……”中间那人叫了一声,似乎在试探。

衣凰突然问道:“你是何人 ?'…'”

三人齐齐一愣,接着中间那人舒了口气,回答:“属下何子。”

见他回答,另外两名男子也跟着回答:“属下易辰。”

“属下方亥。”

衣凰将三人的名字念叨了几遍,骤然一笑,“子,辰,亥……十二地支……”

三人脸色陡然一沉,警惕地看着衣凰,却见衣凰只是淡淡一笑,问道:“三位把我劫出来,目的何在?”

何子说道:“我们希望能加速脚程,护送郡主前往登州。”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属下知道,郡主精通医理,方才明明可以有机会逃脱,可郡主却没有逃,而是配合我兄弟几人,想必郡主心中已然有数,我三人对郡主绝无恶意。而且,属下认为,郡主也希望尽早赶到登州救涣王。”

衣凰安静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不是涣王的部下。”

三人一惊,“郡主!”

衣凰不慌不忙道:“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部下,涣王骄傲,飞扬跋扈,又怎么带得出如此沉着冷静的部下?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主子是……”

她故意把音拖得有些长,看着三人脸上的惊讶渐渐转成平静。

何子低头道:“郡主冰雪聪明,属下不敢放肆。接下来的路程将由属下三人护送郡主,敢问郡主,准备多久到达登州?”

衣凰抬头,看着空中那一抹月光,静静说道:“五天。”

【十】箭下夺命救涵王

天朝大军过境,行径各地,无民不欢。他们这些生活在边境的无辜百姓,被外族骚扰欺压是常有之事,如今大军一举灭了靺鞨,收了鲜卑和室韦,以后他们便可安心生活了。

大军北上时不过六十万人,征战疆场多时,如今加上沿途收编尚有五十万,五十万将士一律银色铠甲,列阵整齐,不禁让人望而生畏。马蹄声齐响震天,从并州出来不久的衣凰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大地在震动,一波又一波。

方才前方传来消息,原本准备在登州停留的大军昨日已到达章州,今日一早便已从章州出发,进往并州。

出了并州十里,隐约可见前方一大片银色闪闪,反射着太阳的光,射入眼中刺得眼睛无法完全睁开。

何子上前,取过背上的弯弓,拿过一支羽箭,点着肩头上的布囊,然后射入空中,羽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黄色的弧线,然后落地。

衣凰看到大军顿然止步,只在转眼之间,大地在一片震动中渐渐静下来,军队上空也亮起一道烟火,以示回应。

衣凰策马上前,走进仔细一看,军队阵前,两名将领并驾齐驱,一人身着厚重铠甲,腰佩金刀,英眉俊目,正是她曾见过的三皇子苏夜清,他身侧那人身着长袍,一身黑色披风罩住全身,面遮黑纱,看向衣凰的眼神考究而不羁。

衣凰拿出皇上临行赐给她的令牌向二人示意,随后对着遮面那人问道:“王爷这是……”

苏夜清笑道:“教郡主见笑了,七弟他前几日不小心让蜜蜂蛰了,是以遮面一掩,望郡主见谅。”

衣凰回笑:“二位王爷说笑了。衣凰此次是为涣王伤势而来,不知涣王现今人在何处?”

“九弟受伤,不便随大军同行,所以留在章州城等候郡主,待郡主医好了他的伤,你们再一道赶上来。”

“如此,衣凰就不耽搁了,就此别过两位王爷。”衣凰说着一夹马腹,擦过苏夜清身边时接过他递来的令牌,领着何子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章州驶去。

衣凰心中有些急躁,不断挥鞭策马,白马吃痛,越跑越快。

方才那个遮面的七王爷,与她记忆中的那人丝毫不像,那种狂傲的眼神完全不是平和淡然的涵王该有的,再看何子三人,既然是涵王的部下,却为何在见到那位七王爷时,仅仅是简单地行了礼,便不再有多余的表示?如此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涵王。

临近章州城门,何子又放了一枚带烟火的羽箭,守城将士一见,连忙打开城门,衣凰一路高举着苏夜清给她的令牌直直驶入城内,有一名年轻的将领从一侧跟上来,说道:“属下章州总兵夏长空见过郡主。”

衣凰问道:“王爷现在何处?”

她没有说明是七王爷还是九王爷。

夏长空心领神会,答道:“王爷受了伤,在总兵府。”

衣凰沉声道:“前面带路!”

“是!”夏长空策马赶在衣凰前面一点,领着四人直奔着总兵府而去。

未及总兵府,便看见门口有些混乱,下人进进出出,时不时领进一名背着药箱的郎中,片刻之后又气冲冲地将人扔出来。府内更是乱作一团人人神情紧张万分。

衣凰匆匆下了马,进府,边走边问道:“什么情况?”

邵寅看见何子三人,心下已然明白问话的女子所为何人,上前答道:“刚才王爷出城送大军离开,返回时遭人偷袭,被箭射中……”

他边说边引着衣凰走进屋内,正好看到两个丫头端着两盆血水从里屋走出,脸色吓得苍白,双腿直哆嗦。

衣凰脚步一滞,皱眉问邵寅:“你说什么?他不是……”

蓦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一个箭步冲入里屋,看了看慌乱忙碌的下人们,定了定神,沉声喝道:“所有人都出去。”

众人被这冷冽的声音吓得一愣,全都怔住地看着夏长空,不知所措,见夏长空点头示意,他们才慌忙退出。

衣凰看了看身后几人,对何子说道:“你留下,其他人也出去。”

“这……”邵寅几人有些不愿,看了看何子,何子点头说道:“相信郡主,先到外面候着。”

几人方才随夏长空一道转身离开。

衣凰上前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人,同样黑纱遮面,额上汗珠成串,看向衣凰的眼神却沉静无比,如一潭泉水净澈宁静。衣凰别开头,忽略掉他的眼神,小心地扯开他黑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白色的衣服已经一片殷红,他的眼神一动,似乎想阻止衣凰,却听衣凰冷声道:“别乱动,你的伤好像很危险。”

闻言,他果然很配合地不乱动了,只是用深绿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衣凰,衣凰熟视无睹,只管小心检查他的伤口,突然她神色一紧,一只手小心地伸到他背后试探了一下,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惊慌。

这一箭已经穿肺而过,而且最要命的是箭头没有穿过他的身体,而是正好到了背后,肩头上带有倒钩,直接拔是不可能的,要想先拔箭就必须先将箭头削断,可是现在箭头的大部分正留在他体内。

别说眼下没有办法拔箭,就算拔出了箭,肺部受到如此重烈的创伤,只怕也再难恢复……

就在衣凰手足无措之时,他仿佛看穿了衣凰的心思,抬起右手握住箭尾,几乎是在衣凰的低声惊呼声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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