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一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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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搞什么嘛,技术这么烂!”凤凰姒风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还呆在那石窟中,只是与先前不太一样的是,这个石窟上的画是完整的,同样也是陈旧的。
“莫非、也许、貌似我又……穿回来了?”这下凤凰姒风也傻了眼:这该怎么办?我所有的家伙什都留在了古代,连银行卡都搁那儿了(真搞不懂一个在古代住了十年的人干吗还要留一张银联的卡在身边,难道她想在古代再搞一个什么金联吗),现在身上除了一个MP4、一个数码相机还能值两钱外,好像……不对,还有我这一身行头。上帝啊,这可是正宗的出土文物,上千年的历史啊!还有这珠钗、这发饰,怎么说都织个几十万吧!可是……
抚摸着身上的衣服,一种不舍涌上心头:这可是李流影亲自为我选的衣服。他知道我怕冷,而北地又严寒,才特意挑的这么一套。虽然回来后这一套就多余了,但是……
脱下披风外罩。算了,大不了就现在这了呆几天,如果有人来我就说是拍戏的群众演员,在这里迷路了。幸亏我带了一包的食物和水,在这个石窟里耗上几天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打定主意后,凤凰姒风就在石窟里慢慢转悠起来。“这东方曜还真用心,无论是颜色还是形貌特征都很好。嗯,看来看去,还是琳儿最美。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在古代过得好不好?哎,这边写的是什么?”一侧头,才发现壁画旁还刻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时值长安三年,女主临朝,宠信内臣,天下大乱。然乱世皆有异人出。夏,紫薇星横空出世。次年,女皇甍,四女见。品行俱佳,才情无双,凌云壮志,忠肝义胆,救国家、黎民于水火。上官者,琳也,扬州人。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生的玲珑之心,处事老道,且精于商贾;不畏强权,且喜笑怒骂。凤凰者,姒风也,并州人。为人侠肝义胆,重情重义,武功高强,并重智谋,尤善刑律,颇有游侠之风。龙琪者,香婷也,云州人。淑良娴达,温婉如玉,琴棋书画,无一不知,诗词歌赋,样样皆精,才貌双全,世间难寻。司徒者,慧容也,勃利州人(可怜的娃,实在不知道你那旮旯在大唐的版图上应该叫个啥名,勉为其难地先给你划拉到这个犄角里吧),生性豪爽,为人热情,心灵手巧,匠心独运,颇有鲁班之风,思虑纯朴,乃至纯至善之人。此四人者,天下无双,名扬四海,芳名远播,震惊海内。诸多壮举,不一一道来,仅以壁画献之,望过往君子海涵。”
“我有那么好吗?我真的有那么好吗?”多少年来,她一直都把自己在潜意识里当成她们的保护神,甚至是跟班,她从没想过,自己在其他人眼中,还有这样的地位,这样的形象。这真的是我吗?我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同一时刻,上海郊区的一间别墅中,一个身影狼狈地跌回电脑前的椅子上。
“这样,就回来了?”敢情,这穿越就这么简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上官琳仔细打量着她这个十年未见的房间,怎么跟走的时候没太大……,不,根本就是没变嘛!所有的东西都那样静静地放着,连她每日必放在电脑旁的零食都一样没少。唯一不同的是,窗外已略现晚霞。
“现在是……2008年6月30日?有没有搞错?”上官琳无意扫到电脑上,才发现电脑上的时间居然还是她当年穿越的那一天。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我在古代呆的那十年,对于现代来说只是十个小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可是再怎么不可能,镜中的事实还是告诉了她,这里仅过去了十个小时。因为镜中的自己已变成了当年那个年轻的女孩,十年的光阴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她还真以为这只是自己做的南柯一梦。
“小姐,你下来了。”换过一身睡衣的上官琳小心翼翼地从房间下来,结果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毕竟仆人们对他们这个一上网就能在房中呆上三天三夜不出屋的大小姐的“失踪”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老管家,爸妈他们还没有回来啊?”上官琳小心翼翼地探着口风。“小姐,你怎么忘了,老爷和夫人要去环游世界,今天早上就走了。你怎么不记得了?”
“记得,当然记得,天底下还有我记不得的事?”上官琳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在心中自骂:你个笨蛋,十年前的事情给忘了,还怎么管那几十年的帐(汗,那岂不是几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还记得了)?
“那个,老管家,一会儿你派人多送点食物到我房间里去,我这几天可能都不下来了(不过你们就是进去也行,反正到时候你们可能就找不到我本人了)。”
“真是糟糕,现在该怎么回去?虽然丢个手机并不可惜,可要我真在古代失踪个几十年的话,那李隆基岂不是变成一个老头子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穿回来?对了,好像龙琪香婷曾把他的手机号告诉过我,不知道现在打会不会通?”
上官琳就这么一边在电脑前自言自语,一边不停地开关电脑,希望可以再一次出现神迹。可是不论她再怎么在心中大唱“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star”,她的那个电脑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表现出卓越的名牌品质。无奈之余,上官琳忽然想起龙琪香婷给她的那一个在当时还没一个铜钱值钱的电话号码。抱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科学态度,上官琳拨动了那个电话。
“喂——”啊哈!上帝终于想起我这个绝世大美女,终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眷顾我了:“喂,是龙琪香婷吗?我是上官琳!”“啊——”电话那端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上官琳,莫非你也穿回来了?”“那是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哪儿给你打电话的?”“太好了,你快点告诉我怎么穿回去吧,我都快急死了!”“你不是吧!”上官琳下意识地去摸电话筒,希望以此来感受一下电话那头的那位仁兄有没有发烧:“我们刚穿回来耶!你就这么想穿回去?再说,还能有你这个才女不知道的事?”“我就是不知道嘛!莫名其妙地穿来,又莫名其妙地穿回去,这又不是可以用科学解释得通的。”“那就不解释了呗!我想,既然我们俩都穿回来了,其他人肯定也一起回来了,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应对的?”“凤凰姒风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知道司徒慧容那个神经大条在想什么?”
“阿嚏——刚回来就有人想我了,还是因为在古代呆得太久把身体养得娇贵了,所以有点受不了这大兴安岭的寒气了。啊——阿嚏!”司徒慧容刚一从那个可以过火车的洞里钻出来,就因扑面而来的寒气而连打两个喷嚏。“不会吧,怎么这样,就算回来了。”眼见着多少次魂牵梦绕的家乡景色入了自己的眼睛,司徒慧容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这次,不会又是在做梦吧!”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手边的树木,那长年侵驻在树皮间的大兴安岭特有的寒气一下子就传输到她的指尖。“不是做梦。天哪,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茫茫大兴安岭,又已入夜,还有谁来搭理她呢?“怎么又来了?难道是这洞穴的缘故?那要不要我再钻一次试试。”
端的是个自问自答,手脚却是比谁都快,大大证明了光速要比声速快这一自然道理。然而,相对论也曾说明,想要穿越时空,那必须得有比光速快得多的速度,所以以司徒慧容那点行为速度,是远远不可能达到这一点的,所以呢,撞壁也是应该的喽!
“搞什么嘛,凭什么穿过来就行,穿回去就不行。”行至没多久,司徒慧容就撞到一堵石壁。“这下好了,回古代回不成,回家也不可能,还穿着这么一身古装,我饿死这儿算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憔悴,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随,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第二十七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流影!”凤凰姒风一惊,立刻从硌背的石壁上坐起。身边依旧是熟悉的敦煌石窟,可梦境里的那一幕却始终挥之不去:梦里,李流影在漫天黄沙中不停地奔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凤凰姒风的名字,而他背后的伤,却滴着似乎是永远滴不完的血,在戈壁滩中开出了那一朵朵罕见的红花……
“不可以的,李流影,你不可以这样。”可是这话,又怎么能传达给另一个世界的李流影呢?凤凰姒风叹了口气,揉揉酸痛的眼睛,走了出去。
已经三天了,可石窟外的风沙,好像从未停过。莫名地,一颗没来由的泪浸湿了脸颊。摇摇欲坠,不只我的泪,还有仅剩的世界。嘲笑的风高唱的离别,我却听不见。穿越千年的眼泪,只在梦里看得见。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前世未了的眷念,在我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灭。
“阿弥陀佛。”迷世的黄沙中竟凭空多出一道人影。“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义之所当,千金散尽不方悔;情之所钟,世俗礼法如粪土;兴之所在,与君痛饮三百杯。心无挂碍,无挂碍物,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施主又何必躲在这因缘纠缠中呢?”话随人到,竟是一位苦行僧般膜样的人。
“外面风沙如此大,大师为何还要流浪在外?”
“何为风,何为沙,不过是世间俗物耳,何以惧之?”
凤凰姒风也自认识人无数了,可面对这一僧侣,她还真一时不能猜测他究竟有何来历,斗笠下的脸一直是若隐若现,好像可以看清,又好像看不清楚。
“大师刚才说,情之所钟,世俗礼法如粪土,不知此为何意?”
“女施主躲在这轮回之所,举棋不定,不正是因为情而看不透前世今生吗?”那苦行僧仿佛知道凤凰姒风是经历过两次穿越的人,上来就直指其心:“若真汝心,则无去所,云何离声,无分别性?斯则岂唯声分别心,分别我容,离诸色相;无分别性,如是乃至。分别都灭,非色非空,拘舍离等,昧为冥谛,离诸法缘,无分别性。则汝心性,各有所还,云何为主?”
本来以凤凰姒风那点悟性,她是绝对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的,可今天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分别这二字一下子就开悟了不少:“大师的意思,是说……”
“生前我是谁,生后谁是我,这一切早已注定,不过是因你的心而动。回去吧,回到你应该回的地方。”
“回去?回古代吗?可该怎么回呢?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啊?”
“你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啊?”在房间里与自己的电脑苦战了三天三夜,这穿越没少看不说,又硬往人家香婷的掌上电脑里塞了上百部小说和游戏,差点没把掌上电脑给塞爆了,可人还是没有回去啊!就在这时,老管家进来给她送食物时说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什么叫时逢姻缘,什么叫机缘巧合啊?”
“小姐,我看得出来,这三天你并没有在玩什么,而是在寻找什么。不过,我看小姐你这样寻找也不是个办法。其实啊,这该是你的它就是你的,你想赶也赶不走;这不该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任你再怎么挽留,也还是要走的。一切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了的,你想躲是躲不开的,倒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上天注定?”一想到昨天晚上在梦里梦见李逐云、东方曜和李隆基的“纠缠”,上官琳就一阵头皮发麻:难道真是本姑娘上辈子欠他们的情债,要我这辈子无缘无故地搞一个什么穿越千年来还他们。那这样我岂不是太冤了吗?
“哎,老管家,你信不信什么穿越?”
“穿越?”老管家豁然一笑:“我信,所谓穿越,也不过就是佛家所说的生死轮回,因果报应。我不知道哪些科学原因,我只知道,只要你想,那么,时候到了,自然就会穿越。”
有那么神吗?只要我想,我就可以穿越?不过最开始我好像的确说过类似的话,能回来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我现在又想回去了,为什么我就穿不回去了呢?
“香婷,快出来见你叔公了。”
自打回到现代后,龙琪香婷就窝在书楼中翻找着有关穿越的记载。说实在的,这历史上对穿越的描述还真是记载了不少,可大多都是野史和神魔小说,真正有用的也没有多少。这一天,香婷刚爬上书楼想继续翻找,却因为叔公的到来而打乱。
“叔公?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我有个什么叔公啊?”
“你这个叔公,年纪大了,又有些神神叨叨的。记得在你刚满月时,他突然说你要在二十岁时离开这个世界。哼,真是无稽之谈!你看你现在不还好好地活着吗?我倒要看看,这回他还能说什么?”
离开这个世界?不会吧,我应该没这么短命吧?可一进客厅,就听到有人在说:“不该留的,就别留,该走的,就快些走。想改变,唉,是不可能了。”
“叔公,你在说什么?”什么留不留的,好像自己真应该死了。
“离开并非死,死也不代表离开。你已经离开,为何又要回来?”
这句话一出,真叫龙琪香婷吓了一大跳:已经离开?莫非他是指我穿越的事?不可能,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难道……龙琪香婷偷偷扫了一眼她的叔公,可他老人家稳坐钓鱼台,一动不动。突然间,龙琪香婷想起刚才母亲说的话,再结合叔公说的综合想一下,她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叔公所说的离开这个世界,指的就是我的灵魂加身体一起穿越到大唐。因为时空的改变,我当然就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又要回来呢?
“一字记之缘。当你离开这个世界时,缘分,就在你身旁围绕。你将要遇上很多人,他们将会改变你的人生。”这、这说的不就是上官琳她们和北祖夜吗?还有义父。因为有了他们,我才能在另一个时空生活得如此幸福,可为什么上天要多夺走这一切呢?
“叔公,既然你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我又要怎样做才可以离开呢?”
“想来便是来,想走即为走,又何必执着于一种方式呢?从来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