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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天下为聘-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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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绣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满足,想要靠他靠得更近,可是浑身酸软无力,无法挪动,只得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江慕白则是翻了身,支着脑袋,瞧着躺在他臂弯里的赵锦绣。

    赵锦绣只瞧了他一眼,立马垂了目,不敢与他视线相碰。虽然方才与他这样坦诚相对,已是最亲密的人。可这刻清醒过来的赵锦绣,还是感觉害羞难为情。

    江慕白却是呵呵一笑,道:“小锦绣,方才可是很大胆的,现在却是害羞了?看来我的教授不成功,小锦绣还不太放得开。”

    赵锦绣索性闭着眼不语,江慕白拉被子将她一裹,整个抱起来放在一旁。

    赵锦绣微微睁眼,看着江慕白已下了床,只见他弯腰拾起袍子,将袍子往身子一披,那袍子如巨大的蝴蝶羽翼展开,遮住他光洁修长的身子。

    “今天累了,改天让你看个够。”他气定神闲地说,还是背对着赵锦绣。

    赵锦绣愣一下,明明他还背对着自己,自己可以辩驳的。可自己就像是做贼被抓住一样,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脸倒是滚烫了,方才的一切支离破碎,却历历在目。

    江慕白系好衣衫站起身,却是去了外间,朗声道:“进来伺候。”

    赵锦绣一听婢子们要进来,脸更是滚烫,立马闭了眼,装睡。

    刚闭上眼,倒是听得脚步声进来,尔后自己被抱起来,江慕白咬住她的耳垂低声说:“小锦绣,你表现很好,等一下,本公子会亲自奖励你。”

    赵锦绣被这话吓得发虚,略一睁眼,却是见八个丫鬟进来了四个,两个撤走桌上的百子千孙宴,另外两个却是去拉那白被单,上面不大一块血渍,却在那白被单上鲜艳绽放。

    两位丫鬟皆俯身行札,道:“恭喜九少,恭喜夫人。”

    赵锦绣一阵寒,这个东西还恭喜,索性垂目不说话。倒是江慕白淡淡地说:“起来吧。记得,明日里,晒过这被单后,替我拿过来,本公子要亲自收起来。”

    他要收藏。赵锦绣不由得看看这男人,太变态了吧?他当这是什么?上好的宝剑宝刀,抑或古董明珠?

    两位丫鬟也是愣了片刻才应了声,齐齐说是。

    江慕白抱着赵锦绣出了门,两位丫鬟已提着红灯笼在门口,对着江慕白齐齐行礼,道:“回禀九少,一切都准备妥当。”

    赵锦绣这会儿睁开眼,低声问:“要去哪里?”

    “沐浴。”江慕白一脸坏笑。

    “你,不准,我不行。”赵锦绣看着他的神色,想到方才的疾风暴雨,立马慌了神。

    江慕白呵呵一笑,也不语,只是抱着赵锦绣向浴房走去。

    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江慕白的疼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韦管家就按照平素里的惯例来叫起床,在屋外低声喊:“九少,辰时到了。”

    江慕白没有应声,韦管家的声音又大一些:“九少,辰时三刻了。”

    江慕白还是没有应声,韦管家自然无比敬业,又喊了几遍。

    赵锦绣起先只是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说话,听得不分明,竭力地听,渐渐便是听出是韦管家在叫江慕白起床,便是一下子醒了。

    平素里,江慕白根本不用韦管家来叫,辰时之前便起身,梳洗完毕,辰时准时用餐,辰时一刻准时开始做事。

    赵锦绣听得今天是到了辰时三刻了,略一侧身,浑身酸痛得厉害,而映入眼帘的是江慕白宽宽的胸膛,微微地起伏着。

    赵锦绣顿觉脸上一热,平素里,也不是没有在他怀里醒来过,可他从来都是穿着亵衣。如今,他却是什么也没有穿。

    赵锦绣赶忙垂了眼,却又忍不住诱惑,抬眼瞧一瞧,想到昨晚,就是被这具身体全面覆盖,被他进入,呼吸乱了。

    江慕白将赵锦绣搂了搂,懒洋洋地说:“锦绣,有不纯洁的想法。”

    赵锦绣一听,浑身一热,想到昨晚的种种,更不敢面对江慕白。

    所以打定主意绝不应声,装着还在沉睡。

    江慕白将她搂了搂,呵呵轻笑一声,翻身侧躺,腿搭在赵锦绣身上。这一下却是引得赵锦绣身子一阵颤抖。

    原来,彼此什么都没有穿,他这样一动,倒是肢体纠缠,肌肤触碰。

    似乎是赵锦绣的反应很合他的意,江慕白又是一阵轻笑。

    韦管家却在屋外,十分尽力地喊:“九少,辰时三刻,该起了。”

    江慕白还是不答话,赵锦绣很怀疑,他要再不说话,敬业的韦管家会破门而入。因为平素里江慕白不用人叫起床,更不会在叫了这么多声后不应。要是自己作为他的属下,早就怀疑自家主子被暗害了,肯定是惊动众人一并进来拯救主子了。

    要是韦管家破门而入,那一定囧死人。可江慕白似乎并没有要应声的意思。所以,赵锦绣逼不得已,低声喊一句:“九少,该起身了,韦管家在叫。”

    江慕白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也没答话。

    过了一会儿,依然不见他有动静,屋外的韦管家已经明显有些着急。

    赵锦绣不由得睁开眼瞧他,却看见江慕白半眯着眸子,气定神闲地瞧着她。

    “九少……”赵锦绣连忙垂了眼,语气不满地低喊。

    “嗯,这么早就醒来。看起来精神不错,要不,来检查一下功课?”江慕白懒洋洋地提醒。

    赵锦绣立刻闭嘴,觉得这男人真是没有一点正形。自己脸上身子都滚烫都不得了,觉得这样横竖不是办法,于是轻轻侧身,背对着他,想要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谁知江慕白一下子过来,从背后紧紧搂住她,低声说:“小锦绣真是听话,知道要从背后开始。”

    “我没有,我不是……”赵锦绣急忙辩解,想到昨晚,他就是在背后吻得自己意乱情迷的,更是又急又恼。

    韦管家还不遗余力地在屋外提醒:“九少,辰时三刻了。今日午时,朝廷会有典礼官以及大臣前来。”

    江慕白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发话,甚是不悦地说:“吵什么吵?本公子是个没分寸的?”

    “属下知错,请九少怒罪。”韦管家在屋外声音低下去。

    “知错就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江慕白不悦地说,搂着赵锦绣翻了身,平躺在床上。

    韦管家没吱声,屋外也没有声响,只有碧树间的鸟儿偶尔清脆鸣叫,鸣蝉声此起彼伏。

    江慕白将赵锦绣一搂,慢慢地说:“锦绣,我其实早就醒了。”

    赵锦绣不敢答话,怕又落入他的圈套。江慕白却也没有逗她,而是继续慢慢地叙述:“看着你熟睡的脸,那样安宁。想着你终于是我的,我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幸福。锦绣,你知道么?过去的日子,从来没有一个早晨让我如此的留恋。”

    赵锦绣没有答话,鼻子却是酸酸的,她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臂。想起前世里,也许是职业的关系,许华晨的睡眠总是极浅,即使是喝了许多酒,屋外轻轻的一个响动,他都能一下子进入战备状态,并且对目标一击即中。

    而清晨醒来,对他来说,一直是奢侈的。他总是在黎明来临之前,就已经醒来,睁着眼看着白日来临。也有那么几次,因为赵锦绣的缘故,他睡得很踏实,却也是在黎明刚到,便一下子起身。

    记忆中的他,似乎真是没有留恋过清晨,没有留恋过床。而这一刻,他说他留恋这个早晨。

    赵锦绣想到此,略略侧过身,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将脸贴在他胸口上,像只慵懒的猫蜷缩在他怀里。

    他轻轻地搂紧赵锦绣,声音还是柔和:“锦绣,我们一起赖床,好不好?。”

    “嗯。”赵锦绣乖巧地回答,忽然觉得很奇妙,抬眼瞧江慕白,他笑意盈盈,尔后郑重其事地说:“我可是第一次赖床,经验尚浅,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这话引得赵锦绣想大笑,却又转念一想,这厮又在拿自己寻开心,这不是拐着弯批自己么?她承认前世今生,自己都比较能睡。尤其是在那个时空,赵锦绣除了学习、工作,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睡觉。

    周末,许华晨无聊时,常常要自己下厨,一大早就来敲赵锦绣的门,让她陪同他一并去买食材。

    每一次来叫门,赵锦绣都要磨蹭很久,才从床上慢腾腾爬起来,抱着个毛绒的玩具熊,睡眼惺松地去开门。

    许华晨性子淡,但脸上还是有不悦的神色,逼着她刷牙洗脸,拉她出去吃了早餐。

    赵锦绣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一上车,三两下就睡着。

    还有一次,两人一起在家看碟,看的是一个未曾公开的内衣秀。

    赵锦绣竭力睁大眼晴,不一会儿,就抱着枕头在沙发里呼呼大睡,许华晨横竖叫不醒,生气也没用,将她抱上床,居然也没弄醒。第二天日上三竿,赵锦绣才醒来,许华晨在客厅里抽烟,淡淡地说:“你倒是睡出了艺术,睡出了水平,睡出了境界。我昨晚就把你怎了,你或许还当是做梦吧。”

    赵锦绣一听,立马一警觉,尔后嘿嘿一笑,道:“许少,向来光明磊落  ”

    许华晨瞟她一眼不语,继续抽烟。尔后赵锦绣肆无忌惮,在陪他看歌剧、听音乐会时,也出现了类似的壮举。

    如今,这家伙居然又提这些事,所以想要笑的赵锦绣,竭力憋着笑,不悦地瞪着他。

    江慕白笑得十分开心,他这笑不像是平时在人前那种淡然的、没有温度的笑,而是温暖而放松的笑。

    这样的笑出现在这个男人脸上,简直是弥足珍贵。赵锦绣心里暖暖的,又有些心酸,便是略略支起身,瞧着他的脸,全然忘记了之前的尴尬,忘记了两人都是一丝不着地在锦被之下,甚至忘记自己身子的酸痛。

    她喜欢看着这男人脸上这种笑容,如此轻松,如此的温暖。

    江慕白笑了一阵,眼眸幽深地瞧着赵锦绣,将她一搂,低声说:

    “锦绣,喊我名字。”

    赵锦绣瞧着他,这神色淡淡的,眸子清激。像是一面幽深的湖水,她张着嘴,好一会儿才低喊:“华晨。

    江慕白身子一怔,没有应声,只瞧着她,淡然的神色里,有几丝的明媚。

    赵锦绣又喊了一声:“华晨。”

    江慕白一下子坐起身,将赵锦绣一搂,应声:“我在。”

    赵锦绣紧紧靠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觉得很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身子因维持同一个姿势过于僵硬。江慕白动了动身子,这一动,赵锦绣忽然碰到他灼热的昂扬,立马警觉危险,心里莫名的有几分期待,又十分的不自在,下意识地就要逃开。

    江慕白将她一下子摁在床上,翻身伏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辗转流连好一会儿,才翻身躺在一旁,喘息着说:“别怕,我们这会儿就纯粹睡觉。”

    纯粹睡觉!这男人!赵锦绣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还有些淡淡的失落。只躺在那里,瞧着高而远的床顶,喜庆的红色蔓延在周遭,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带回过神来,江慕白已经再度伏在她身体上,发丝纷纷垂落,紧紧抿着唇,专注地瞧着赵锦绣,那神色颇为吓人。

    “怎了?”赵锦绣低声问,隐约有些预料。

    江慕白像是竭力压抑,嗓子也沙哑,呼吸急促,他说:“锦绣,我没办法。”

    赵锦绣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他昂扬的灼热已在她最私密的地带。

    赵锦绣惊呼,想要退却。他却丝毫不容许,紧紧箍着她的身子,一寸寸的亲吻,一路而下……赵锦绣忽然觉得无数的花朵竟相开放,此起彼伏的摇曳,在喉间吐出的不成调的句子里,她臣服于自己的内心,为他而盛放,终于像是来自天边的声音,极度压抑地低喊:“华晨!”

    这一声,缠绵排侧,引得江慕白全面占领了。

    天,像是惶惶的不知晨昏;时间,也不知是否停留,抑或倒流。

    统统的都不知,这一刻,赵锦绣只知道;她抱住的这个男人,是命里欠缺的部分,或许在运远的亘古,便是爱了的,所以要一路走,一路走,地老天荒。

    后来,两个人都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相拥着躺在床上。

    在迷迷糊糊里,江慕白懒懒地问了一句:“这算不算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锦绣轻笑一声,尔后也是懒懒地回了一句:“我是妲己,以后精彩了。”

    江慕白将赵锦绣搂了搂,没再说话,二人沉沉睡去。

    待赵锦绣醒来时,江慕白已不在身边。她在床上躺着,想着男人的话真是不能信的。

    昨晚,他抱她去沐浴,路上也说只是沐浴,当时,还去的是九少专用的浴房,也真不是所谓的变态鸳鸯浴。

    他也不是替她沐浴,只是用些热水将她身子的特珠部位洗一下,又敷了不知什么药,清清凉凉的,说是减轻痛苦。尔后又为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命杨进招来了杜秉,检查了她的伤口。

    那伤口比想象中好的多,但也由于两个人激情过度,这伤口还是渗出一些血来。杜秉眉头蹙着,又为赵锦绣敷了药,重新包扎好,意味深长地瞧了瞧赵锦绣,这才挂着药箱匆匆离去。

    江慕白抱着赵锦绣回了卧房,那些杯盘碗碟都撤走了,床单也换了新的,床上的百子千孙的干果也被撤走,室内焚着安宁香。

    那时,她不敢睁着眼瞧江慕白,他将她抱上床,对她说:“别这样僵着身子,我今晚不会再动你的。”

    赵锦绣听得这话语诚恳,心里也放松一些,又加上浑身酸痛,那撕裂处灼热灼热的。所以,很快就沉沉入睡,可是迷迷糊糊里,还是被他的亲吻弄醒。

    睡眼惺松里,昏暗的烛火下,只看到他明亮的眼晴,他低声说:

    “锦绣,我忍不住。”

    “嗯?”赵锦绣没反应过来。

    江慕白略一动,赵锦绣这才惊觉他竟在自己的身体里,又急又恼,抬手捶在他胸口,急急地说:“你混蛋,不守信用。”

    江慕白只是喘息,说:“对不起,我本不想吵醒你的。”

    赵锦绣听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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