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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天下为聘-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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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理着那茅草兰的叶子,兀自叹息了一声,又淡淡地说,“竟不曾想,皇上招了慕白入宫,他却是对皇上说没有君临天下的心,且说自己出手太狠,一旦做帝王,怕是得要与一些兄弟对决,保不全兄弟。

    那时,皇上动了怒:叫他滚到桂城,永远不要回到广城,也永远不要踏足莞城宗祠。慕白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过,连哀家……,都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动荡,才见到他的。”

    赵锦绣听着她的叙述,不太明白这太后到底要说什么,不过这些信息倒是说明江慕白在大臣眼中的口碑并不是那么坏。

    那么,江慕白拿下大夏的事,或许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多。

    第三卷 第五十七章 过招(二)非得如此

   
    大后还是轻轻抚着那兰花的叶子,又是轻叹息一声,这杀伐决断的女子,这刻竟有着柔软与落寞。

    赵锦绣总觉的这刻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者安慰,或者是转移话题。

    可她一言不发,只是瞧着太后还算曼妙的身材,暗自想。这女子怕总来不会说废话,她说的每句话定然都是有目的的。方才是她在静观其变,等自己显山露水,那么这会儿,自己也静观其变,瞧瞧她到忘有何目的。

    所以,赵锦绣只是静静地站着。

    终于,也许是见赵锦绣竟没有开口问什么,在片刻冷场后,太后忽然转身,瞧了赵锦绣一眼,道:“你可知慕白从来没有君临天下的心?”

    太后这句话:气势有些咄咄逼人。赵锦绣本能地退一步,回答,“九少心底纯良,不喜勾心斗角、血雨腥风,锦绣向来知道。”

    太后并没有看她,只是指头一拈,将那兰花掐下一朵,在手间把玩着,尔后慢腾腾走到主位上坐下,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瞧着赵锦绣,淡淡地说:“可是他从桑国回来,竟是主动见了哀家一次,他对哀家说:

    母后,儿臣突然间很有兴趣要这天下。你知道,那一刻,哀家有多么的震惊吗?”

    太后说到此,目不转晴地瞧着赵锦绣。

    赵锦绣微敛双眸,大约知晓太后要说到什么,但她只是瞧着太后一笑,客套地说:“九少向来怜民,不愿看到百姓因战乱而流离失所,这份儿博大情怀,自然会想要结束这乱世割据,君临天下,许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太后冷哼了小声,道:“你也不必说这样的场面话。”

    赵锦绣略一垂眸,道:“锦绣所言,皆为事实。”

    太后将那兰花一扔,有些怒道:“他极少对任何事,任何人上心。

    当他说他对这天下很有兴趣,哀家也是一惊,派人查探,一直到你来到江城,这才清楚明了个中缘由。而他把你铜墙铁壁地防护起来,却准许哀家的人进出兰苑,且对哀家的人并不隐瞒你的身份,你当真不懂这是为何?”

    赵锦绣没想到太后居然会将这件事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先前,赵锦绣在怀疑韦管家以及八大丫鬟的身份时,便想过江慕白这一举动的。暗自猜想江慕白是要通过太后的这些眼线将她赵锦绣的身份以及种种手段、对他的喜欢都统统传递给太后知晓。在让太后存接受她的同时,让太后忌于她的身份,不敢轻易地动她。

    毕竟她是萧月国的林少将军,是桑骏的定贤皇后,且是凤楼的三公子。她的亡故与存在关乎着战争的开启。

    所以,江慕白才会对韦管家说赵锦绣的身份,才会让八大丫鬟进入兰苑。

    只是没想到太后竟也是洞察了这件事。赵锦绣听得太后的问话,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说,“锦绣愚纯,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理理衣衫,换了个姿势靠着旁边的案几,也不予回答,只说:“慕白待你不同,莫说这君临天下的目的。就单看此时,敢在这关键时刻,不经过哀家,就给你这样的名分,慕白所做的这一切,我这个当娘的都看得清楚,你会不清楚?”

    太后的语气有些急,将江慕白为自已所做的一切皆说出来。

    是啊,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在为她谋划,将她留在兰苑,不仅以铜墙铁壁的亲信卫戍将她保护起来,而且还派了顶级的高手在园中保护着她。那日,楚江南曾淡淡地说:他竟为你将苍穹剑客放在兰苑,这一点,还算有诚意。

    那一刻,赵锦绣一下子怔住了,瞧着楚江南。焚江南只是淡淡地说:“但是,我们赌一把,看看他陷入绝境,还会不会选择你。”

    赵锦绣很清楚江慕白的选挥,很驾定地告诉焚江南,“他一定会选她的。”

    那刻,赵锦绣心里激动,想要马上见到江慕白,抱着他喊,“华晨,谢谢你。”

    这个男人用尽心思守护着她,却不让她成为关在笼中的鸟。他给她锻炼的机会,第一次在用饭时灭掉那丫鬟,接下来对付侏儒和梅庄,收伏杜秉、八大丫鬟,与韦管家对话,分析这天下局势。

    江慕白用这些举动,将她的能力全然展现在太后面前,目的是告诉太后:她不但有身份上的微妙,也有能力上的卓绝。这样的女子才可以助他定天下。

    这会儿再听太后说起,赵锦绣心里陡然间起起落落,忽然间想哭,自己不过是那一次为他包扎了伤口,到底也不是救命之恩。尔后,他却是竭力地护着她,培养她,宠着她,任由她任性。

    他那么骄傲的人,却是乐此不疲地做着算些事,一做就是十年。两个人的缘分,到底多微妙,说不得对错,计较不得谁为谁付出,这些都是不清楚。

    “怎么?凭你的那些个手段,你竟是颠扑不破慕白为你做的一切?”太后见赵锦绣久久没有说话,语气有了些讽刺的意味。

    赵锦绣垂着眸子,站在一旁,平静地说:“九少待我的好,我知道,但我无法用言语去叙述。我也从来不会去说自已要待九少多好,因为言语是最没用的东西。”

    太后“哦”了一声,狐疑地问:“你的竟思是说,你会有你的行动去待慕白好?哀家可以这样理解吗?”

    赵锦绣抬眸看着太后,缓缓地说:“正是此意。这世间,若有任何人敢对他不利,我必诛之。”

    语气坚定,一字一顿,赵锦绣一说完,就与太后对视,太后清明的眸光里带着某种笑意。

    良久,她先收回对视的目光,淡淡地说样“这很好。只是哀家很疑惑,你跟慕白不过荆城初识,相处不过几日,慕白怎么会答应以四座城池去换你,尔后又不顾危险去令州找你,回来之后,却对我说有君临天下的心。而你,在萧月国时,萧元辉的后位悬空,皆因为他要以此待你;尔后,你藏身凤楼,楚江南待你也算不薄:再后来,桑骏给予你后位,若你与桑骏联手,倒是可以横扫天下,哀家就不明白,你……,为何来到大夏,为何来找慕白?”

    赵锦绣知道这太后还在怀疑她的用心,淡淡一笑道,“有些人,你只需要看一眼,就是换了时空,变了容颜,就算是轮回转世,也会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有些事,没有痕迹可循,没有原因,也没有由来,却就是非得如此,必得如此。”

    太后听得这话,一下子变了脸色,竟是用疑惑的口吻低声重复了那两句话:“非得如此,必得如此?”

    “是”非得如此不可。”赵锦绣又强调一遍,惶惶然里,想到过去的种种。

    那几年,赵锦绣很傻,总认为和许华晨没有任何的出路,将世俗的东西用来衡量彼此之间的差异。那便是隔着山万重水万重的,让赵锦绣越发绝望。所以,她想方设法逃离,惹他生气,甚至是跟他对着干。

    可是无论如何做。赵锦绣都发现自已的喜怒哀乐其实全被他牵引。

    他只需一个电话,有些撒娇地说:“小锦绣,我病了,没力气。”

    即便她在乡下,都会心急如焚,想方设法赶到他的身边去。

    每一次,赵锦绣下定决心要远离这个人,可是当他突然在她的楼下,靠着车淡淡地抽烟,然后说:“锦绣,我回来了。”那时,赵锦绣就会觉得空落落的心忽然就一点都不空了。

    赵锦绣常常瞧着许华晨的背影想,为何自已就是无法逃离他?要是突然失忆:忘记他多好啊。可是有一次,赵锦绣早上醒来,刷完牙,准备去找吃的,路过他的卧房门,看到门虚掩着,似平是招招刚刚挤进去。

    赵锦绣想到他平日里很讨厌猫到他的房间去,毛掉得到处都是,他还用吸毛器在床上到处弄。所以赵锦绣蹑手蹑脚地走讲去,将招招拖出来,待要关门时,看到他的被子盖得不是很好。

    赵锦绣犹豫了一下,想到他平日里睡眠极其不好,大多数时候,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这会儿像是睡得沉,干是走过去为他盖好被子。

    他呼吸均匀,赵锦绣盖好被子瞧着他熟睡的容颜,眼甲忽然涌着泪。

    他忽然伸手将她搂在怀中,也不说话,只是翻个身睡了,还拉了被子将赵锦绣一并盖好。

    赵锦绣慌了,后来竟也是安然睡着了,醒来时,没想到许华晨也还睡得熟,只是暮色竟已四合,没想到两人竟是睡了一天。

    那一刻,窗外暮色四合,屋内很安静,听得到他的呼吸声均匀起伏,周遭全是他好闻的气息。赵锦绣将脸埋存他怀里,觉得从天有过的安心,这一刻,她像是顿悟一般:原来自己的心一直悬宁慌乱,觉得世间如此荒芜,只是因为对他的抗柜。而与他在一起,心立刻平静。

    原来,自己的一生,竟是为此而来,与他,必须得如此。

    太后听得赵锦绣说“必得如此不可”,眉头略微蹙着,思量了这句话好一会儿,才说:“哀家姑且相信你。但你也该清楚,哀家能走到今天,也不是光最说说的。今日,是因为慕白是我儿子,而慕白对你不同他人,哀家便也这般直接跟你说了。你若生什么幺蛾子,哀家也必诛之。”

    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过招(三)
 
  
    赵锦绣听着太后的话,心里明了这女人到底是站在江慕白身边,对自己与江慕白的事倒不是想象中那么计较。看来,自已与江慕白所面临的情况也不是最坏。

    虽然现在太后一直防备着自己,怕自己是他国的间谍。但至少在今日的谈判中,自己还是取得了预期的效果。

    赵锦绣心里很是高兴,但面上只是淡笑,她神色平静地瞧着太后,略略欠身施礼,缓缓地说:“理当如此。”

    太后神色非常平静,瞧了瞧赵锦绣,问:“那如今,你当如何?”

    赵锦绣心中猜测她问的是订婚宴的事,虽然自已心中有决断,但也不可能显山露水。于是只得打太极,道,“妾身全凭太后做主。”

    太后眸光陡然凌厉:瞧了赵锦绣一眼,道,“你倒是句句话都考量。还真不愧是凤楼三公子。你娘大凡有你这一半的心思,也不至于最后落得悲剧收场。”

    赵锦绣一听,想这会儿不问杜蘅的事也是不可能。于是便施礼,道:“妾身五年前被齐眉击杀于落凤坡,后被楚江南救起,全然不记得前尘往事。前日里,得知自己的身份,也知晓杜蘅是妾身的娘亲。如今听太后言辞之间,像是与妾身娘亲是旧识。不知可否讲述一二,也好让妾身这个不孝女能以此慰籍思念,这般尽一点孝。”

    太后瞧了瞧赵锦绣,面上没表现出怀疑,只是淡淡地说,“哀家与你娘的身份,想必你早已清楚。就你这些年在凤楼的手段,大夏朝廷也不是不知的。凤楼的几位当家的个个都算人才。个个我们都接触过,唯独你和楚江南,太过神秘,查不到过去,我们便不会贸然行动。

    但你的所有手段,以及处事的方式,哀家闲来无事也曾研究过,手段风格跟慕白很像,但是又无迹可寻,像是信手拈来。所以,昔年的四大美人的身份,想必你已知晓吧?”

    赵锦绣站在太后面前,很严肃地回答:“是。美人之于世,遗世独立的美不过供人欢娱。而之于国,遗世独立的美便是最好的利器。

    所谓‘温柔乡,英雄冢’便是最好的例证。”

    太后赞许地点点头,尔后很有感触地说:“任何事物太过美丽都是一种负担。”

    赵锦绣听出几许无奈,几许心酸,却不料太后又说,“林浩然倒是很会保护你,让你截着面具,假扮儿子。这样就避免了不必要的命运。可惜,无论如何,他也终究是亏欠了杜蘅的深情。”

    赵锦绣一听,仿若这里有一段很悲伤的故事。

    太后瞧着赵锦绣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你哪里最像杜蘅吗?是眼晴。不过,眼神不像,杜蘅的眼神柔和一些。你的太过干幽深,明明清冷,里面却又隐藏很多。不客气地说,你娘比你单纯得多。也因此,四大美人,她的名气也最大,但是下场却是最悲惨的。”

    赵锦绣听闻这句话,不由得一怔,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桑骏的老娘白芷是最悲剧的。就算杜蘅不是难产而死,也不至于悲惨。因为依照董春燕的指示,她嫁给林浩然,应该是监视林浩然,稳固萧家王朝的。

    可林浩然因为其妹林媛贵为皇后,也一直没有谋反之心,忠心耿耿为萧家打拼。那么,杜蘅其实是四大美人里最应该得到幸福的。

    可是如今,太后却说出与赵锦绣的认知相反的事实。

    太后也觉察赵锦绣的神色有异,瞧着她问,“你肯定以为你娘理应是我们四个里最幸福的吧?”

    赵锦绣点点头,心里暗自感叹权贵之家的事可真不是自已颠扑得破的。太后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昔年,哀家也在江都长大,与你娘是手帕交。那时,你娘是著名才女,亦是美人,虽在深闺,慕名拜访的公子哥无数,皆隔着屏风与你娘讲论诗文。众多公子哥皆是才学之人,而你娘唯独看上一介武夫林浩然。那一场相遇,至今想起来,哀家也觉得荒谬得不可思议。唉……”

    太后叹息一声,走了几步,斜倚着木格窗,缓缓叙述那一年林浩然与杜蘅的相遇。

    那一年,萧月国还是泱泱大国,江都杏花春雨的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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