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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天下为聘-第23部分

小说: 天下为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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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他胸有成竹,怕早就有万全之策了。而今,倒是自己该是利用这场严阵以待的时候了。

    于是,她施施然挑开帘子,对着陈伯喊道:“早叫你到城门口时叫醒我,我早久仰张参将大名。得是要拜会的。你倒是越发做事不仔细了。”

    陈伯还要说什么,赵锦绣却是对着张彦一笑,道:“在下赵晨,久仰张参将大名。”

    张彦脸色一沉,面上倒是笑着,却是冷的,对他一拱手,道:“三公子大名,张某也是久仰,但是今日公事公办,即使是三公子,怕也得请折回。”

    赵锦绣眉目含笑,扫了陈伯一眼,道:“都是这些人不懂事,浪费张参将的时间了。”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那块骨雕的通关牌递过去,小声问:“张参将看这可否通行?”

    张彦将那块牌子摊在手中,面色渐渐变得幽深,不由得抬头打量赵锦绣几番,才将牌子递给赵锦绣,冷言道:“可以。不过要接受检查。”

    “凤楼从不搞特殊,自然接受。”赵锦绣一笑,轻轻一跃跳下马车,在一旁轻摇折扇。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33章 出城(三)

    张彦一挥手,几个士兵跟着他跳了上去,粗暴地掀开帘子,将几辆马车里的软垫都统统掀起来查看,尔后又将马车底部、车辙周遭都查看一遍。.

    并没有发现异常,张彦又让士兵再仔仔细细搜索一遍。陈伯面露难色想要出声阻止,赵锦绣折扇一挡,轻轻摇头。

    搜索半晌,几个士兵皆来拱手禀告,却只看着张彦,一句话也没有说,仿若张彦只需一句“将眼前人抓起来”,这些士兵就会叫嚣着过来,将凤楼的人统统下狱。

    赵锦绣心知肚明,他们之前是笃定小白在她车上。上头下的命令怕是在城门口将小白和凤楼的一干人捉了。

    而今,里里外外搜索了,却不见小白的踪影,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

    赵锦绣这下子摇着折扇走过去,对着张彦一拱手,道:“张参将,凤楼的车队可以放行了吗?”

    张彦转头看赵锦绣一眼,又转过头去吩咐眼前两个士兵去城楼上,这才转过身,对赵锦绣说:“我们这是公事公办,既然凤楼的马车没有任何问题,那就请便吧。”

    他一说完,对城门口的士兵挥挥手。士兵们拉开拦路的栅栏,让出一条道。

    “赵某在此替凤楼,多谢张参将。”赵锦绣一拱手,轻轻一跃上了马车。

    她在放下帘子之前,看了看一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陈伯,轻喊一声“启程”。

    凤楼的车队就这样顺利离开荆城,赵锦绣虚脱一般坐在马车里,略略挑开车窗帘子,看着城楼之上的天空。

    果然,一束黄烟倏然腾空而起。

    这应该是张彦给别处的人的信号,告知凤楼的车队里没有搜索出小白。而这个别处包括小白施放的其他“烟雾弹”,其余三个城门处,或许还有江上的人。

    有人要阻止小白回大夏,置他于死地,而且是非死不可。所以,想置他于死地的人,怕是与萧元辉有所交易,要不然,萧元辉不可能如此大动干戈。

    只是想到萧元辉在拿不准自己是不是林希的情况下,毅然利用,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乐意。

    赵锦绣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住,悄无声息。赵锦绣从窗户缝里观察,周遭竟没有凤楼的马车。

    心提到嗓子眼,浑身不由得冒冷汗,这太过诡异了。从西门到渡头,不过一刻钟的车程,沿途虽经过一段原野,但真不该是强人出没之所。而且所谓的土匪强盗,还没有这高的级别,让凤楼的马车一瞬间消失,而只剩自己这一辆,那么外面赶车的人到底是谁?

    不要告诉我,这辆马车乌龙地遇见那些科学家所谓的时间漏洞,穿越了。赵锦绣稳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

    从缝隙里看山水,四野的草色嫩绿,野外几个荷塘里几只白鹭不畏春寒,在里面找吃的。这路蜿蜒延伸,一直往前。

    是去渡头的路,没有错。

    赵锦绣略放心,将自己脱缰的思绪拉回来,身子做了防备状,却并没有去挑帘子。

    这会儿,是暗战。她仅有的一点优势,不能暴露于人前,她要做的是等待对手出招。

    果然,不一会儿,车外响起一人的声音:“三公子,久违了。”

    那声音清脆雅静,却是听过的。赵锦绣略搜索,便想起是那连国的女子,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寻思着既然是这女子,必然跟小白有关,倒是看看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于是赵锦绣并没有立马应声。

    隔了一阵子,那女子继续在车外喊:“三公子,可否打扰一下?”

    “陈伯,到码头了吗?”赵锦绣慵懒着问,施施然掀开帘子。便看到这女子恭顺地站在马车前,身后是那易尘挟持着陈伯,一柄弯刀横在陈伯的脖颈处。

    赵锦绣皱皱眉,不悦地说:“先前我凤楼已经礼让,阁下待要如何?”

    女子嫣然一笑,对着赵锦绣拱手行礼,道:“西门瑾想请三公子借一步说话。”

    赵锦绣瞟了一眼挟持陈伯的易尘,又四处看看,伸伸懒腰,叹息一声,说:“这借一步说话,也得挑对地方。我向来不喜欢荒郊野外与佳人幽会,因为赵某觉得荒郊野外是亏了佳人。唉,荒郊野外哪里比得上昏罗帐中呢,对吧,西门姑娘。”

    赵锦绣说完,理了理衣衫,从马车上跃下来,逼近西门瑾。一脸笑意地指了指四处丛生的蒿草,一脸登徒子的神色。

    西门瑾一下子埋头,红晕从双颊晕染开来,小声说:“三公子好眼力,西门瑾这厢有礼。”

    她一说完,盈盈一拜,虽是大家做派,却到底是女儿家,不敢看赵锦绣。

    赵锦绣也懒得做怜香惜玉的形容,冷冷地瞟她一眼,道:“我对你没什么兴趣。鄙人生平最反感对我使诈,最后还来假惺惺的做派。”

    这话语越发狠戾,那边挟持着陈伯的易尘,一手掐着陈伯的脖子,一下子将刀指向赵锦绣,喝道:“敢对我家主子无礼,你是什么东西。”

    赵锦绣不紧不慢瞟他一眼,摇着折扇,慢悠悠地看着周遭的风景。反正现在着急的人不是她,争分夺秒找契机的也不是她。

    西门瑾看看陈伯,颇为难,尔后走上前,踮起脚尖,对赵锦绣耳语道:“我家夫君说,只有您可以带他去对岸。且说了,三公子帮人会帮到底的。他日若有事,持玉佩去对岸即可。”

    她的夫君?赵锦绣一狐疑,继而意识到西门瑾指的是小白。这女人是他的妻子。

    那厮之前不是说,他的妻子与他生死两茫茫么?

    看小白那样子,不过二十来岁,就算是妻子亡故,也不超过十年吧?而今,一边厢怀念一边厢另娶。

    那日,自己还可笑地觉得小白是个深情的人,那般嬉皮笑脸都是隐藏伤悲的。到底是自己移情作用,以为大凡如同许华晨般失去过爱人的男子都是那般隐藏着悲伤。

    赵锦绣出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笑的是自己的天真。

    这世间深情的男子,不过许华晨一人而已。兜兜转转,以各种方式拒绝家族婚姻,看每个女子皆不顺眼。起初她不明白,后来在江城的码头,看着江天一色,他淡淡地说起往事,那种悲伤与怀念,看着远处湿润了眼。

    他那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让赵锦绣彻底沦陷,也彻底绝望:自己和他之间不仅有世俗隔出来的永远难以跨越的鸿沟。并且终自己一生,都无法去与一个故去的女子争,而那个女子却是牢牢占据着他的心。许华晨对自己与别的女子不同,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对他的救命之恩,她的人淡如菊像他心中的女子,更因为她对他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所求。

    是的,金钱与权势,她都不曾求过。在许华晨的面前,赵锦绣完全是无欲无求的淡然。因为没有任何出路,不可能有婚姻,不可能有爱情。

    可是,她爱上他,不仅是爱上这个人,还有他的爱情。

    人最可怕的不是爱上一个人,而是爱上这个人的同时,爱上他的爱情。他的爱情那样美好,像是一枚绝版的琥珀,世上再也没有。而,赵锦绣即使伤悲绝望,爱上了,也便无可救药。

    心里翻涌起丝丝缕缕的疼痛,愁绪聚集在眉间,捂住压抑的胸口。

    “三公子,您怎了?”西门瑾见她久没有说话,忙抬头看,却是看到这极其清秀俊雅的男子,脸色刷白。

    赵锦绣回过神来,扫一眼西门瑾。面若银盆,红霞扑脸,一双眼睛清亮明净,肤色稍微差了些,可五官却是和谐得很。那身段虽在宽袍里,想必也不差劲。

    果真是美人。又是西门家的人,那就是公主,想必这世间没有男子不愿娶这样的女子了。看小白的样子,志在天下,娶这女子正好是与西门家联姻。到时候双方夹击萧月国,倒是可以将这锦绣山河收入囊中。届时再看西门家与江家谁更厉害吧。

    “三公子?”西门瑾后退一步,轻喊。

    赵锦绣意识到自己盯着这女子看,实在不礼貌,便将眼神移开,看着远处高而远的天空,说:“你们做事也太过分,而今赵某倒要问我凤楼的人在哪里?”

    西门瑾呵呵一笑,道:“三公子放心,是前面的小桥断裂了。他们困在那边,想必等一会儿,就会弃了马车赶上来了,我们并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

    “朋友”赵锦绣咀嚼着两个字,面上全是讽刺的笑,道:“我是商人,只讲利益,不需要朋友。何况两位都是权贵之家,赵某攀不起。”

    西门瑾也是尴尬,还想说什么。赵锦绣却是一挥手,道:“你们要如何,赶快说,赵某不想浪费时间。”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34章 渡江(一)

    再也没想这么快又见到小白。。赵锦绣不想去看他,只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一副慵懒,百无聊奈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小白,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你为何不问?”

    赵锦绣这放下帘子,将目光收回来,扫了他一眼。一边伸懒腰靠着车壁,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赵某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赵锦绣一说完,便垂目看着衣襟上绣的蝴蝶,绿玉的手真是巧,这只蝴蝶绣得巧妙灵动。她伸出一根指头去把玩那绣的蝴蝶。

    小白却是一下子过来,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赵锦绣低着头看着小白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动也没动,思绪又有些恍惚。

    许华晨的手也是这般好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得短而整齐,皮肤洁净。那真是一双好看的手啊。

    记得那时,他常常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那手指缭绕着香烟,尽得风流。

    而更美的一次,是他带着她去跟几个朋友聚会,是某大饭店的大厅,有一架白色的钢琴,他走到那里突然之间怔住,看着那钢琴站了一会儿。然后,他坐到钢琴前弹奏,弹的那首曲子,赵锦绣不知叫什么名字。

    其时,金色的日光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在地上泛起一层金灿灿的朦胧,大厅里格外明亮,西装笔挺的许华晨坐在钢琴前,修长的十指飞舞,那些音符从那修长的指间流泻出来,氤氲在周遭,丝丝缕缕将她缠绕。

    赵锦绣站得远远的看着,不敢挪动一步。她见过那双手拿枪拿刀拿锅铲,从不知道他会弹出这么美的音乐。

    一曲终了,他站起来,向她走来,面上是淡淡的神情,很宁静,只一句“走吧”,无视周遭泛起的掌声,拉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是专用的,只有两人。赵锦绣握着手,看着跳升的电梯数字,听着彼此的呼吸。他忽然淡淡地说:“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钢琴,她有一架白色的钢琴,我也跟着学一些。”

    “嗯。”赵锦绣应了一声,继续看着那不断跳升的数字,心里空落落的:他何必说这些,她其实已经猜到,必得跟那女子有关。

    “她走之后,我以为终其一生都不会碰钢琴。”他淡淡地说,像是在解释什么。

    赵锦绣有些心乱,连忙问:“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不曾听过。”

    “下西洲》,我和她一起作的,是根据古诗编写的。古风味很浓,其实用琵琶和二胡合奏出来很美,小锦绣如果喜欢,改天我写给你。”许华晨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赵锦绣想要摇头,却是鬼使神差地点头说“好啊”,好在电梯门及时打开,外面的喧闹让这尴尬的谈话结束。至于曲谱,她没有再提,许华晨也没有记得,于是不了了之。

    那时的自己,是一种多么绝望的存在,却又要将所有的绝望与烦躁都压缩在心里。淡淡地笑着,努力地活着。

    那时,赵锦绣期盼从许华晨的包围里跳出来,去过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于是努力去接触别的男子,父母亲戚安排的相亲一个不落地认真去了。

    相亲是爱情最世俗的开端,如同菜市场买排骨,从猪的生长状况、宰杀前的健康程度,直到排骨的新鲜度都得审视计较,最后还得讨价还价。

    对于爱上许华晨那纯净爱情的赵锦绣来说,再也找不到故事里的存在,找不到一心一意只为她的那个人;她彻底输了,不是输许华晨,是输给了许华晨的爱情。

    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尚且找寻不着的东西。何况是在这个男尊女卑,女子猪狗不如的乱世里?

    如果说赵锦绣前世还有一丝的期望,那在这个乱世,她再也没有过一丝的期盼,对任何人都没有抱过希望。包括这四年来一直在身边的楚江南。

    她身为男子身份,又在生意场上混,便见多了更多男子的手段与龌龊,于是越发觉得自己平淡生活的梦想更难实现。

    可是,当小白说起他的妻子,虽只是提到,赵锦绣的心却是动了动,那种微弱的火苗扑闪一番。

    “我本不想你涉险,可对方几重部署,接应我的船出了点意外,也只得再度将你拖入险境。”小白见她低着头不语,心里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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