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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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田与繁锦均在种阳光家里住了几日,繁锦在好吃好喝的同时,竟然没有忘记要去找自己的情郎。一日午饭的时候,蔡田,种阳光,繁锦一同在一个饭庄吃饭,吃得正尽兴呢,繁锦突然提出:“我玩了好几日,现在要去找我的男人了,大家后会有期。”
“啊?”蔡田还没消化繁锦的话呢,这人,哎,怎么说走就走啊?不过,自己要去哪?继续留在这里白吃白喝吗?
最终,还是种阳光的适应能力比较快,她放下筷子,淡然的对繁锦说:“姑娘要去哪里?我找几个家丁护送你过去。”
繁锦抹抹嘴,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我去扬州,方便吗?你们这里路径复杂,我还真是觉得头疼呢。”
蔡田翻白眼,你还有头疼的事?如果真有,那还真是笑话了。
“喂,蔡田,你那是什么表情?”
撇嘴,蔡田继续吃饭,心里却想着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扬州啊,过几日我正好要去扬州处理政事,不如我们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见种阳光这么说,繁锦求之不得呢,忙说:“好啊,我医术了得。一路上一定给种姑娘照应。”
经过几日的相处,种阳光已经习惯了繁锦的快言快语,也就没有在意。以前和蔡田还有芳草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性子最急的那个,而现在她们三个在一起,她觉得繁锦要数第一了。呵呵,这样也算是一种心里平衡吧。
蔡田看着二人,忍不住叹气,唉,你们都去扬州,我去哪啊?
“对了,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去扬州,我们一起去找芳草,看看她们家的琉璃那小丫头……”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如果去了,会不会遇到徐知诰?不,他现在在润州,应该不会出现在扬州的。此外,还有徐知训,他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应该不错吧……
“对啊对啊,田田一一块吧,一路上有说有笑,多好啊。”繁锦拍手,说话的时候很是高兴。
“好。”
见蔡田应声,种阳光和繁锦对视,均是一笑。
次日,启程,几天的路程,很快就到达了扬州。蔡田看着熟悉的一排排街道,好似一切都没有变化。扬州,还是如此繁华,繁华到能够让人忘记伤悲和悲哀。
种阳光把蔡田和繁锦送到芳草的住处,就先行离开了,等她办完了生意上的事,再与之会和。
芳草本是跟随刁彦能住在润州的,可是她公公婆婆都在扬州,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住一阵子。而现在,她刚好在扬州。见到蔡田,芳草放下自己怀里的琉璃,就抱住了蔡田。琉璃斜眼看着蔡田,嘀咕道:“娘亲真偏心。”不过,她很快想起眼前的这个姨姨,正是之前去很远的地方见到的那个漂亮的姨姨,所以,琉璃也小步跑过去,抱住了蔡田的大腿。
然而,就在蔡田一行人到达扬州的时候,徐知诰顶着觐见吴王的名号,也到达了扬州城。
不过,至于相遇与否,那就要看二人的缘分了。
是缘分也是天意(一)
是缘分也是天意(一)
佛说:大多数的人一辈子只做了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
看着舞台上身着石榴裙的舞妓,徐知训觉着自己就是在自欺,欺骗自己早就忘了那个紫发的女人。欺人,他作为徐温的长子,手握重兵,面对阳奉阴违的大臣们,说着那些擀面堂皇的话。至于被人欺,原来,徐知诰竟然见到了那个女人,他以为,就像徐知诰放出去的消息一样,她已经死去了。
舞妓几乎用尽了全身解数,想让徐知训的目光注意到自己,如若不然,不仅会得到朱瑾的训斥,还会被抛弃于青楼。她不想!
可是,徐知训因为刚刚打听到的蔡田的消息,一心都蔡田身上呢,今日还真没有多少兴致看这只舞呢。
朱瑾看着一侧的徐知训不言不语,没有丝毫表情,觉得心里纳闷。这个小子,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呢?
“来,贤侄,干一杯。”
徐知训点头,把手中的酒杯一同倒进最终,却发现自己根本觉察不出酒的味道。
朱瑾见徐知训一口喝尽,忙又恬着脸说:“贤侄是不是觉得不好看,如若不好看,我下次再给你换一个。”
徐知训还在记恨那宝马的事呢,想到他今日的计划,就道:“也好,不过,怕是师父没这个时间了。”
此时此刻,一种不好预感袭上心来,朱瑾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问道:“贤侄着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师父,听吴王说今日要让您去当静淮节度使。”说罢,徐知训一甩袖子,大步离开朱府。
朱瑾从官多年,自然明白这是肯定是徐知训搞的鬼,于是,第二天天一亮,朱瑾就找人带话给徐知训,说他此次要离开都城外任,这好马是用不到了,决定把这马奉送给徐知训。不过这好马对新主人得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希望徐知训前来取马,他也好当面传授骑马的诀窍。
听后,徐知训大为开心,收拾妥当,就准备去朱瑾府中。
一路上,本是坐轿子的,可是今天天气闷热,徐知诰觉得窝在轿子里难受,就独自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摇摇晃晃的往朱府去。
街道上,因为天气不怎么好,人并不是很多。可是,蔡田还是拉着琉璃,一同陪繁锦过来找她的情郎。据繁锦说,她和他相约的地点在一个桥边,而这个桥是扬州城最窄的桥。可是,扬州城那么多桥,要从哪找起啊。
不过繁锦倒是不着急,她心宽着呢。一个桥一个桥的找,一个桥一个桥的对比,而且心情相当好呢。
琉璃是个孩子,跟着蔡田和繁锦走了那么多的路,早就累得走不动了。蔡田见路边有卖绿豆汤的,就抱着琉璃,拉着繁锦,一同过去喝一碗。
三碗绿豆汤一上,繁锦端起一碗就喝,喝完大呼过瘾。见蔡田面前的绿豆汤没动,端起来又是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豪爽啊。蔡田对于繁锦抢自己的东西,脸上没什么表示,倒是对琉璃说:“琉璃啊,你可不能学你繁锦姨姨,抢别人的东西。”
琉璃虽然不知道繁锦的事,但后半句抢别人的东西这句话还是听懂了,就点头说:“琉璃从来都不抢别人的东西的,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是很喜欢的东西,抢也是可以的。”
听到琉璃奶声奶气的说完,蔡田有种下巴要掉的感觉,不会吧?这是好好先生刁彦能和好好小姐芳草的孩子吗?太……太……
“哈哈——”繁锦大笑,笑得肆无忌惮,豪爽无比。她摸摸琉璃的头,开心的说:“真有我们契丹女子的样子!”
琉璃歪头,眼珠子转啊转,想了好半天才说:“不,我不要,你们契丹的哥哥和叔叔都太凶了,琉璃不喜欢。”
蔡田听后,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畅怀的笑过了。
琉璃小脑袋转啊转,忽的,眼珠子定住了,她竟然发现路边有一个钱币,放下碗,她小脚就噌的跳下来,往路边走去。
就在几步之远的距离,徐知训骑着大马,遥遥晃晃的走来。马高,骑在马上的人视线自然也高。徐知训骑着马,根本看不见地上矮小的东西。然而,就在马的前腿就要踩上琉璃的小手时,蔡田发现这个危险状况,立刻奔了过去,根本没有注意到马上是何许人也……
是缘分也是天意(二)
是缘分也是天意(二)
蔡田也没有看到骑在大马上的徐知训,当然,如若是看到,她也是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的。
相遇,其实就是种缘分。有些人你寻寻觅觅,都不见其踪迹,但有些人比不去找他,都会与他相遇。从最初蔡田和徐知训的相见,就是在大街上。而现在,相隔多年,也是在大街上,他与她隔马相望,他的眼中充满了质疑和惊愕,他想他是眼花了,亦或是久思成真。可是,他觉得他年轻而清丽的小脸,还有那妖艳的紫色头发,是那般的虚无缥缈。或许,他做梦了。
街道上的行人,见到徐知训,都远远的闪开了,他们知道这个燕颔虎颈的男人是谁,细数整个扬州城,怕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而当人们看到他马蹄下的孩子时,一时之间竟然都愣住了。直到蔡田娇小的身子跑过去,将小孩护在身后,才都喘了口气。
而徐知训的大马,已经来不及停下来,那拳头大的马蹄,就硬生生的踩了下来。
闷哼一声,蔡田感觉到自己背后一定被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但还是咬着牙抵住了。
而此刻,徐知训已经反映过来,拉着缰绳一偏,将马头拉离了方向。大腿一偏,瞬间就侧身跳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冰蓝色的锦袍,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黑色发亮的眼眸中,惊喜异常。红润的唇瓣,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没有开口。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边,是一枚上好的玉佩,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宝石,好不威武贵气。
对于此刻见到徐知训,蔡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瞪大了眼睛,樱口微张,莹白的牙齿咬在润泽鲜艳的唇瓣上,露出惊讶的样子。经过时间的沉淀,那个意气风发,又傲气自满的男人,此刻已经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菱角分明的脸上,少了年少时的戾气,多了几分淡然平淡。可是,那双与小叶子几乎一模一样的眼中,竟然是满满的爱恋。
他帮过蔡田很多,所以即便是经过这么多年,蔡田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很乐意见到他的。就像是就别未见到朋友,能在冥冥之间相遇,她觉得这就是缘分。
二人的目光对视着,很久,还是蔡田先开口道:“知训,好久没见了。”
徐知训上前,满脸呆呆的样子,此刻竟然看不出他是喜悦还是厌恶,上前,他伸出胳膊,想要抱住蔡田。可是他竟然发现蔡田竟然后退了一步。于是,他的手臂就那么尴尬的伸开着,眼底也带着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的伤心。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蔡田连忙放下受惊的琉璃,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指着路边的绿豆汤摊,笑嘻嘻的说道:“进里面说话吧?”
就在繁锦惊愕的时候,竟然看到那么让人心惊胆战的事,使得她一直处于梦游状态。直到看到蔡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还有安然无事的琉璃,才缓缓的说:
“田田,琉璃,你们没事吧?”
蔡田摇头,将徐知训介绍给繁锦说:“繁锦,这是徐知训,我在扬州的朋友,”蔡田又转头对徐知训说,“徐知训,这是繁锦,我的救命恩人。”
“兼手帕交。”繁锦自说自话,弯腰将琉璃抱进怀里,双手捧着琉璃苍白的小脸蛋说:“琉璃你这丫头没事吧?”
琉璃的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摇动着,声音不同于刚刚的活力四射,现在的嗓音软软的,绵绵的:“琉璃没事,姨姨有事。”
蔡田这才后知后觉的说:“让琉璃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疼呢。”现在就感觉自己背上被人用棍子闷打了一棍子,生疼生疼的,麻麻的。
自从坐在椅子上,徐知训的眼就没离开过蔡田,他一听,大手覆在她的背上,说:“哪里疼?”
“就是刚刚被马踩的那个地方。”
徐知训霍的站起来,抱起蔡田就往外跑。这动作一气呵成,让繁锦都来不及跟上去……、
被人抱在怀里,虽然一颠一颠的,可是蔡田为徐知训刚刚的担忧和心疼而感到小小的高兴。其实,除去他的那些对别人的恶行,他对自己,真的很好。他的好让蔡田感觉到自己是被疼惜和怜爱的,就像全世界你是他的唯一。
医室内,徐知训焦急的看着大夫,如若大夫再不说话,就要出手打人了。
蔡田此刻趴在床榻上,握住他青筋直冒的手背,对他说:“我没事,你放心。”
大夫给蔡田检查了一下背,说:“只是瘀伤,抹点药膏,休息一阵就好了。”说完就让人给蔡田拿药。
见大夫检查完,蔡田就要把衣服拉上,可是,徐知训却拉住蔡田的手,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你背上的伤哪来的?”
背后的伤痕,蔡田自己是看不到的,可是,她知道纵横斑驳的背部,一定是很难看的。而男人都喜欢肌肤光滑的背脊,自然对此很是在意。忽的,她又反问到,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徐知训又不是她什么人。就继续拉上衣服,边整(。。)理衣服边故作轻松的说:“就是被打的呗。”
尽管徐知训此刻眼中冒火,却是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可是,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权利和权势,他突然变得相当有自信:“你跟我回家吧,我会照顾你的,绝不会让你受到这样那样的痛苦。”
死亡的前奏(一)
死亡的前奏(一)
蔡田刚好整(。。)理好衣服,抬头看着徐知训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要让你做我的女人。”
见蔡田沉默,徐知训继续说:“你不是和我有过约定,说如若我能等你三年,你就会和我在一起。你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日在飘妍轩,蔡田为了得到一阵子的清静,就随口说出的话,而现在,竟然称了一个男人要挟自己的借口。可是,先撇开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身子来说,她总觉得她和他之间缺少点什么,如若是说得通俗一些,就是没有火花,没有激情。当然,这只是她单方面说的,徐知训心里如何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来到自己怀中,永远的和自己在一起。他承认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缺少过女人,可是他知道他是特别的,是与众不同的。是她,让他有了想要一辈子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希冀,他希望他不是一厢情愿。
“我……我没有。”蔡田说话的时候,一点底气也没有。现在是公元196年,正是他徐知训傲视天下的时候,先不说整个扬州城,就是整个吴国,他的话都相当有分量。可是……
“来,跟我回去。”徐知训伸出满是茧子的大手,放在蔡田眼前。
蔡田不知所以,茫然的,又有些紧张的看着徐知训,如若他来强的,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是不能反抗的。而如若反抗,只会带给芳草和刁彦能灾难。
“你知道我在契丹受过多少苦吗?”
徐知训摇头,又想起刚刚她背上的伤疤,就又好似了然似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