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存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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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并找了张纸和圆珠笔,看着我自己在写什么东西,好像自己的手有它自己的脑子似的??
“亲爱的,我要离开大约十天,一点都别担心。”
我将留言条放在电话机旁,走到门口,又走到走廊。走廊里那张桌子上面仍有昨晚玩的象棋,棋盘上白色的国王仍在那静静地待着。我悄无声息地打开那扇通往自家花园的门。
夜晚充满了一种神秘的亮光,这光却显然不是由天空那些星星发出的。我本能地努力回想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满月,猜想月亮大概要升起来了。这儿,澳大利亚的东北,我居住的地方,夜晚一般是很明亮的。
我走下楼梯,来到旋松旁。平常,在夜晚这个时候,这里会有奇妙的音乐会??青蛙和蟋蟀的歌声会充满整个夜空。可是现在,到处是死一样的寂静,我怎么也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走几步,藤树的颜色突然变了。房屋的墙壁和旋松??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一种蓝色的光辉之中。草坪在我脚下晃动不停,旋松下的地面也是如此。藤树变了形状,而房子变得像纸一样在风中漂浮起来。
我开始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并打算返回房间,突然觉得自己非(…提供下载…)常轻柔地离开了地面。我在上升,起初是缓慢的,高过藤树之后,就加快了速度,看到房子在脚下变得越来越小。
“怎么啦?”我极度惊慌地喊起来。
“没什么,一切正常,米歇。”
至此,我相信我自己是在做梦。
我前面站着一个相当高大的人,她穿着件连衣衫,戴了个完全透明的头盔,正在微笑着注视着我。
“不,你不是在做梦。”她说道,回答了我头脑中的问题。
“是这样的。”我回答道,“因为在梦中总是这样的,但最终会发现自己掉在地上,头上碰起个大疱!”
她微笑着。我继续讲,“你在对我讲法语,我的母语,可我们是在澳大利亚,我说英语,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这肯定是个梦??而且是个荒唐的梦,不然,你在我家房屋院子里作什么?”
“我们不在你家的房屋院子里,而是在它的上空!”
“得了,这是一个梦,你看我说对了吧,我得掐一下自己。”说着,我真的就掐了一下??哎呀,好痛!
她又笑了。“现在你满意了吧,米歇?”
“可是,如果这不是一个梦,为什么我现在会坐在岩石上呢?那边那些人是谁?他们怎么穿着上个世纪的衣服?”我开始辨认着,在乳状的光线下,那些正在交谈着的、在稍远处走动着的人们。
“而且,你是谁?你的身材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我的身材正常,米歇。在我们的星球上,我们都是这样的,一切都正常。我亲爱的朋友,希望你不要计较我这么称呼你!如果我们还不是好朋友,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是好朋友的。”
她站在我面前,微笑的脸上显露着聪慧,全身都散发着和蔼慈祥的气息。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种非(…提供下载…)常安心和平静的感觉。有生以来,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
“当然,你称呼我什么都行。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叫涛(Thao)。但首先我想让你知道,从现在起,这一切都不是梦。的确,这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因为某种原因??这随后会给你解释的??你已经被选出来作一次旅行,这对地球人来说,还没有几个人N能这么做到过,特别是近一段时期以来。”
“我们,你和我,此时此刻正处在另一时空??一个平行于地球物质空间的时空。为了能使你和我们的这次旅行得以成功,我们应用了一种‘时空锁’(airlock)。此时,你的时间是静止的。你能够处于这样的状态达20~50地球年,而在你返回时,你的年龄会像你未曾离开过一样,你的物质身体将保持丝毫不变。”
“可是,这些人在干什么?”
“他们的存在是可以理解的,以后你会知道。他们的人数很少,他们仅会由于自杀和意外事故而死亡,时间对他们来说是凝固的。这儿有男人也有女人,也有一些动物,他们的年龄在3~5万年之间,甚至于更久。”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那儿?他们是怎么到那儿的?他们在哪儿出生的?”
“在地球上,他们之所以在那儿,仅仅是因为意外。”
“因为意外?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听说过百慕大三角吗?”我点了点头,“那么,很简单,在这儿,还有在其它一些不完全被知道的地方,这一层空间与你们的物质空间相融合,二者之间形成了一个通道(warp)。离这个通道很近的人、动物、甚至其它物质,会被完全吸入。所以,举例来讲,一只船会在数秒钟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候,某人或某些人会在数小时、数天或数年之后返回你们的地球空间;但更多的则是,他们一去不返了。”
“若有人真的返回,并向人们宣说他们的经历,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相信他所说的??如果他坚持,他就会被当作疯子的。在明白了人们会这样看待他后,这些人也就只好闭口而不再提这种经历了。有时候,返回的人得了遗忘症,如果他恢复了一定的记忆,那也不是另一空间的记忆了。因此,他也不可能对揭示事情的真相有任何作为。”
“有一个典型的例子,”涛继续道,“就在北美,有人进入了另一空间??一个年轻人到离家数百米远的水井去打水的时侯失踪了。大约一小时后,他的家人和朋友们四处寻找他。事情本来很简单,因为刚下了约二十厘米的雪,他们只要跟着那人的脚印就行了。然而,就在田野中央,脚印消失了。四周即无树木,也无任何高大的岩石可让他跳??没有一点可奇(…提供下载…)怪和可怀疑的自然环境??可脚印就是消失了。有人认为他是被外星人攫走了,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以后你会明白的,他其实是被吸进另一层空间了。”
记得当时我说:“我好像是听说过有这么回事。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这些,你以后会明白的。”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的谈话被一群人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这些人是如此奇(…提供下载…)怪,以至于我又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在梦中??大约十二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模样的人,从离我们一百米远的一堆石头后面冒了出来。更奇特的是,这些人像是史前历史书中走出来的一样,他们蹒跚着像大猩猩一样的步态,手里挥舞着现代人怎么也不可能拿得动的、巨大的棍棒。这些吓人的生灵们径直冲着我们而来,吆喝着像野熊似的。我转身要逃,可我的同伴告诉我没什么可怕的,只管待着别动就行了。她将手放到腰间的扣子上,转身朝向来者。
我听到一连串轻微的咔嗒声,五个长相最难看的人应声倒地,一动不动了。剩余的人完全止住了脚步,开始呻吟起来,并拜倒在我们的面前。
我又看了一下涛。她站着像个雕塑,神色凝重,眼睛盯着对方,似乎试着将他们催眠。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用心灵感应向对面那个女人发布命令。这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用一种喉音朝着其余的人下达命令??我猜是这样。这些人起身抬起那些尸体,朝着来的方向退回了。
“他们在做什么?”我问道。
“他们将用石头埋葬他们的同伴。”
“你杀死了他们?”
“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说什么?我们真的这么危险吗?”
“那当然了。这些人在这儿已经有一万多年了,谁知道,我们没有时间研究这个,而且,这不重要。但这更清楚地证明了我刚才对你讲的事情。这些人来到这个空间,他们就永远地生活在这里了。”
“太可怕了!”
“我承认,但这是自然法则之一,因此也是宇宙法则之一。进一步讲,我们处于极其危险之中,因为他们的行为与其说是像人不如说是像野熊。我们和他们之间对话是不可能的,就像他们与这个空间的其它生灵之间的对话是不可能的一样。一方面他们不懂得语言交流,另一方面,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他们自己怎么了。我们真的很危险。而且,让我说,我刚才实际上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因为我解脱了他们。”
“解脱?”
“别显得这么震惊,米歇。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已经从物质身体(肉体)中解脱了出来,现在可以进入生命轮回了。像所有的生命体一样,进入正常的轮回程序之中。”
“那么,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层空间是个受苦难的地方??像阴间(hell)或地狱(purgatory)?”
“我还没有意识到你还是个宗教徒!”
“我这么比喻是向你表明我在努力理解你的话。”我回答道,同时我奇(…提供下载…)怪,她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宗教徒?
“我知道,米歇,我是在逗你玩呢。不错,这是某种地狱,可是,这是只是一种意外。实际上,宇宙中还有多层这样的时空,这只是其中之一。天老儿(Albino),就是那些生来肤发皆白的人,是一种意外;四叶苜宿也是一种意外(苜宿正常为三叶??译注);你腹中的阑尾也是个意外,医生们至今也不明白人体中有个阑尾有何用,答案是??没什么用处。平常,自然界中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有它明确的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将阑尾也列为意外了。”
“生活在这层空间的人们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肉体上都没有痛苦。比如,如果我打你,你不会感到痛。但如果这打击很强,虽然你仍不觉得痛,但你还是会死的。这很难理解,但就是这么回事。这些人不知道我现在给你解释的这一切,好在他们会尝试自杀。但自杀,在这里,也不是一个解脱的办法。”
“他们吃什么?”
“他们既不吃、也不喝,因为他们感觉不到饿和渴。在这里,记住,时间是静止的。同样,死者的尸体也不会腐败。”
“太可怕了!那么,能帮助他们的就只能是将他们杀死了?”
“你总结得不错。这是一种办法,但还有另一种办法。”
“另一种是什么?”
“将他们送回他们本来的那个空间中去??但这会导致一系列问题。在这里,正如我说的,这些人已经呆在这里数千上万年了,如果他们再回到那个已经离开如此久的空间,你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们会发疯的。而且,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她微笑着,肯定了我的断言。
“你的确是我们要找的人,米歇,但注意别早下结论,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的。”她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涛这么做时还不得不弯下身子。她大约有二米九零,比我明显高了许多。
“我知道我们选对了人??你机敏、伶俐。有两个原因,使我现在无法对你解释所有的事情。”
“什么原因?”
“首先,现在解释为时还过早。就是说,在理解这些解释之前,你还得有进一步的基本思想和知识准备。”
“我明白。那第二个理由呢?”
“第二是他们在等着我们,我们得动身了。”
她只轻轻一触就使我转了个身。随着她的目光,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百米之外,有个巨大的通身发出蓝色光芒的圆球状的东西??后来我知道它的直径大约有70米。这光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微微闪烁,像夏日阳光下远处沙滩上的热雾。它离地面约10米,没有门、没有窗,也没有楼梯,光滑的像个蛋壳。
涛示意我跟着她走进这个巨球。那个时刻,我记得清楚极了。一瞬间,我惊讶得思维都好像停止了??一系列连续的图像在我脑海中闪过,就像电影或录像片处在“快进”状态。
我看到自己正在将此次旅行告诉我的家人,还想起报纸上那些关于UO的文章……特别是当记起自己家人时,心里那种异常悲伤的情绪油然而生。这种情绪通透全身,因为我非(…提供下载…)常爱他们。我感到自己像被套住的动物,心想,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不必害怕,米歇。”涛说道,“相信我,你会很快平安返回和家人团聚的。”
我相信自己此时吃惊得嘴张得老大,这逗得涛发出一种优美好听的笑声??这种笑声在我们地球人中极难听到。这已是第二次了,她能读懂我的心念!第一次我还以为是个碰巧,而这一次是确切无疑的了。
当我们离这巨球很近时,涛让我站在她的对面,彼此相隔大约一米。
“任何情况下都别碰我!米歇,记住是在任何情况下,别找任何借口??明白吗?”
我被这正式的命令着实吓了一跳,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她将一只手放在左胸前一个大“徽章”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从腰带上取下的、像一个大圆珠笔似的东西上。
她将这“圆珠笔”举到头顶,指向巨球。我记得,看到这笔发出一束绿色的光柱,但我不敢确定。然后她将这笔对着我,而另一只手仍然压在那个大“徽章”上。毫不费力地,我们就升高了??朝着那巨球的方向。
就在我以为我们快要碰上那巨球时,巨球的一部分壁缩了进去,就像巨大的活塞缩进气筒一样,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高约三米的入口。
我们重新落了地,站在这巨球中的地板上。她将手从大“徽章”上取下,然后又将笔扣回到腰带上,其熟练程度表明,她经常这么做。
“来,现在我们的身体相触没有关系了。”她说道。
她将手放在我的肩上,领我朝着一束蓝光走去。这蓝光太强,我不得不半闭着眼睛。我在地球上还从未见过这种蓝色。就在我们马上要进入这蓝光的时候,有灯光的那面墙就“让我们通过了”??这个现象,就只能这么描述了。本来,要按涛领我前进的方式,我发誓我的头会给碰起个大疱的。但我们穿过了,像个幽灵一样。我脸上那惊吓的样子使涛开怀大笑,这倒使我安心了不少。
我清楚地记得她那笑??像清风一样,使我惊慌的心立刻平静了下来。我过去常和朋友们谈论“飞碟”,而且相信它们的存在??但当你真的面对现实时,你心中的问题会多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