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婉传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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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依欧阳贤弟所说!不过是祝祝酒兴!”那孙复这样说道。
“有酒就要有诗词,有了诗词自然要有佳人相伴方才有趣,诸位以为如何?”柳永已经微微有些醉了,听了大家的提议突然又加了一句。
“极好,有佳人自然更好!”王拱寿忙说道,今日他做东,少不了要让大家走尽兴。
“现成的!”那柳永将手轻轻一拍从二楼的帘子后面走出以为绝代佳人来,怀抱琵琶,含羞带笑,窈窕无比!
026 拨云之志
白冰玉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再酒楼相逢的玉蝴蝶。
那玉蝴蝶款款而来,盈盈一笑用美妙的声音说道:“各位见笑了!”
说完轻轻坐下琵琶声起,只是今日这弹琵琶的玉蝴蝶并不献歌,那呜咽的琵琶声在她的指尖在她手间流淌,便激起在座的人的诗词的兴致。
无论老秀才还是年轻秀才不无目不转睛盯着貌美如花的玉蝴蝶,只有一人他却偷偷看白冰玉的反应,那人便是欧阳修。
欧阳修见众人对那玉蝴蝶无不有垂涎之态,独白冰玉不为所动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许久那孙复方才说道:“酒香琵琶声美,我就先献丑了,一首诗,不过是抛砖引玉之用!”
说完便站了起来,度着步子,看看窗外仰头开始念道:
谕学
冥观天地何云为,茫茫万物争蕃滋。
羽毛鳞介各异趣,披攘攫搏纷相随。
人亦其间一物尔,饿食渴饮无休时。
苟非道义充其腹,何异鸟兽安须眉。
人生在学勤始至,不勤求至无由期。
孟轲荀卿扬雄氏,当时未必皆生知。
因其鑽仰久不已,遂入圣域争先驰。
既学便当穷远大,勿事声病淫哇辞。
斯文下衰吁已久,勉思驾说扶颠危。
击喑敺聋明大道,身与姬孔为藩篱。
是非丰顇若不学,慎无空使精神疲。
“好诗,真是好诗!,孙兄果然老到,这科孙兄必定高中!店家取笔墨来;大家吟诗我来誊录!”那浓眉大眼的蔡襄首先称赞道。
“原本该如此,你来誊录正和我意,素闻蔡襄书法风liu,今日自当见识一番的。”王拱寿忙说道。
“不想孙贤弟还有这样一番志气,好诗!”柳永笑谈。
那方峻,蔡襄不免称赞一番。
白冰玉虽然不善诗词却善品诗词,听闻此诗便知道孙复此人即便无法高中进士也定有一番作为,但只怕这作为却在一个“理学”上了!
“孙贤弟既然先了,少不了我也作一首吧!”那柳永起身,手握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念道:
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张先佩服,实在是佩服!”说完张先与柳永对望一番,那种同病相怜之情表露无遗。
旁人自然不好接话,默默的在心中品着词句中的滋味,从当年‘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到‘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再到今日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其中的辛酸让人不敢不愿去想,年少轻狂到老来执著,其中的故事也不是旁人猜测的了!
更怕说错一句便触了柳永伤疤,于是满座人都自引一杯。
“柳兄此一境界只怕非我等能比,绝句已出剩下的只怕后劲不足呀!”王拱寿忙圆场,怕冷了气氛。
“既如此,下面我来献丑吧,”那张先却不怕,他的境遇原不比柳永好多少,索性借今日的酒席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千秋岁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
惜春更把残红折。
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
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
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夜过也、东方未白孤灯灭。
“好自然好,可是未免有些颓废了,少不了要说说张兄你了,今日原是高兴之日何必如此。不过那‘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一说若是长兄写给那个有情的女子,也算张兄你有艳福了!”欧阳修玩笑道,一来张先此词实为好词,再来怕那抑郁的气氛再搅了这好好的宴席。
“欧阳贤弟,少说些,只怕等会张兄来收拾你这张嘴!”那方峻说道。
“就你会卖嘴,你也作一首大家瞧瞧?”欧阳修说话时时常不经意瞥一眼白冰玉,那眼神极快也极隐蔽,所以白冰玉并不曾发现的。
“女子之情只要用心便得的来,较之情字,有些事情更难为,更难左右。所谓命运不过如此!”那张先并不反感欧阳修的打趣,这一番话却是肺腑之言。
貌美如花的女子天下千千万,可是自己的前程却仅此一条,有了前程还怕没有美女相伴?
白冰玉冷冷的听者这些言语,不插话,也不反感,她知道这是一个强者生存的社会,做为弱者的女子自然沦丧为“衣服”,你见过那个人一生只穿一件衣服的?
那方峻见如此也不退让便起身开始念构思已久的诗,诗曰:
鉴藏
月汴一片冬,过冬功名有。
才闻莲心老,又看柳眉收。
只堪夕阳去,不怜朝云流。
高天任鸟飞,平地宠尊侯。
山石树木绝,楼阁亭台修。
身怀屠龙技,手把功名文。
藏书近高楼,楼中不藏愁。
危而不持好,颠而不扶谋。
万箭赴国难,千刀建功筹。
往者不可鉴,来者尤可诹。
蔡襄忙喝彩道:“好诗,诗如画,画在诗。相处这许久不曾知道方贤弟如此才情,真是让蔡某大长见识!”
诗中调侃的将张柳二人的境况说了一番,因此柳永张先笑而不言,所谓往者不可鉴,难道不是说的张柳孙三人吗?白冰玉细细品来,不过敷衍的说了几句,并不曾切中诗的要害。
大家也都议论了一番,都称赞说好。
这时轮到欧阳修只见他挽着衣袖,煞有介事的起身,先到那还在弹着琵琶的玉蝴蝶身边说了声:“姑娘弹了这许久,不知道可累了?若是累了请歇息会不妨。”
那玉蝴蝶何等聪明人物,忙停了琵琶,面带微笑乖乖的坐着。
欧阳修这才一本正经的开始作诗说道:
一丛哀草出唇间,
须发连鬓耳杏然;
口角儿回无觅处,
忽闻毛里有声传。
欧阳修说完不再说话,正正经经立在中间,/炫/书/网/整理着衣袖,一副等待评判的样子。
“该打!永叔你实在该打!”那王拱寿一边笑一边走到中间推搡欧阳修。
众人本来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就各笑各的,就连白冰玉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不小心将酒杯哗啦啦都碰下了桌子,落地之声清脆悦耳却掩不住众人笑声。
就连端端正正坐着的玉蝴蝶也掩面笑着还说道:“欧秀才,真真是你这张嘴!让人受不了!”
待众人笑声渐停,那王拱寿方才说道“永叔,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不是今日诗词论志向,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诗?难不成这就是贤弟你的志向不成?”
“叫我说该罚,罚酒一杯!”柳永那张清瘦的脸笑的拧到一起了,却还不忘记数落欧阳修。
“哎,这就是我的志向,难道不可吗?”欧阳修一直表现的非常自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见众人舒畅的笑完,这才接话。
“这算哪门子志向?”孙复此时兴致也非常好,忙接着问道。
“这样的诗词若是烂在在下的肚子里,就在下一个人开心,那叫独乐乐;如今说出来博大家一笑,大家都笑这叫众乐乐。难道以众人之乐为志向不算志向吗?”欧阳修说的振振有辞。
谁知道大家听了这句话又都笑了,白冰玉在心中说有你的,这样也可以。可是她知道欧阳修是故意这样的,他猜测白冰玉这样行走的江湖的人肯定不擅诗词,前面几个人的或诗或词都是警句已出,若是大家都文采斐然那白冰玉必定脸上挂不住……
“狡辩,罚酒一杯!”王拱寿虽然明白欧阳修的意图,却不好做的太明了,怕伤了白玉的自尊。
那欧阳修一饮而尽。
这是王拱寿忙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我也献丑了!”
说完念道:
登科
人生旧友贵伦辈,
情亲意接心相知。
它日登仕荷天宠,
尊君报国当百为。
“你看看你,是不是今日见了白公子舌头都打转了,我当你有多好的诗,不过也是如此罢了!”欧阳修听完还不等众人反应就笑着奚落王拱寿。
“既然说的是志,关键就在这个志上,只要志气表达的不错就罢了。又不是写大卷子。”那王拱寿并不在意欧阳修的言语自我解释一番。
当然白冰玉自然明白此刻这些人原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故而身藏不漏。心中唯有感激之情,想来书生却是较之自己要细心许多。
众人不过略微议论评点一番王拱寿的诗,那琵琶声刚要起,却被蔡襄制止了,他放下笔墨说道:“既然大家差不多都作了诗,在下不才不过略改了一首古人的诗来充数,望在座的各位海涵!”
只见他也走到中间复又说道:“欧阳兄说众乐乐是他的志向,那么在下就欧阳兄的故事改了一首古人之诗供大家来品赏一番!”
“那里那么多废话,快说吧!大家都等着听呢!”欧阳修不耐烦的催到。
那蔡襄念道:
日照香炉生紫烟,
“这不是李青莲的诗吗?不是说改,怎么原句念了出来?”欧阳修故意接话说道。
谁知道蔡襄并不理会接着往下念道:
永叔到了烤鸭店;(永叔,欧阳修的字)
流下口水三千尺,
一摸口袋没有钱。
这下子众人又都乐了,白冰玉打量蔡襄拿欧阳修取笑他会发怒,不料那欧阳修和没事人一样跟着大家一起乐呵,便乐还便说道:“不行!不算!你这是跟我学,这人太没有意思了,不说自己出个招,抄袭我的主意就算了,还拿我取笑;罚酒三杯!”一边说一边就斟酒递给那蔡襄。
“大丈夫说话算不算话?”那蔡襄却不认罚而是看着欧阳修说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算话!”欧阳修笑着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众乐乐吗?我这不是将你作为众乐乐的一个引子,如何又不愿意了?”蔡襄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么一说在座的众人都乐了,说“永叔你看看让别人揪住小辫子了吧!认栽吧!”
那欧阳修也就不在认真理论了,这个时候大家注意到就剩下白玉没有作诗了,于是欧阳修用征询的眼神望了望白冰玉。
“看来该在下献丑了,白玉粗人,若是出了丑望大家海涵!”白冰玉站了起来先向众人施礼。
然后略微思索片刻,念道:
志
年少不信天命,
成败不论出生。
一悲一喜一枯荣,
不由前生注定!
一腔热血奋勇,
英雄无悔今生。
泱泱古国千年梦,
尽在谈笑中。
别人还可,欧阳修意外之极,许久方才赞道:“白公子志向不俗,绝非普通商贾之人也!”
“想不到公子功夫了得,诗词也是一点不差。”王拱寿也有些意外,印象里那些斤斤计较,精于算计的商人印象在白冰玉这里得到了改观,或者不仅仅是改观,而是惊喜。
连柳永也说:“虽然就诗词而言不能说是精品,但就公子而言实在难能可贵!可知道人不能一概而论!”
“白玉惭愧,让大家见笑了,不过是白玉区区薄志,大家听听就作罢吧!”白冰玉本来要说,经商的人若是没有本事也是不行的,然而面对一群书生来辩驳这个不是显得自己迂腐了吗?
于是宾主尽欢,觥筹交错,窗外大雪扬扬沸沸却悄悄的落着。
027 暗里寻踪
杯盘狼藉,各自尽兴。
座位上就剩下欧阳修,白冰玉,王拱寿三人。
“白公子,今日原是在下设宴酬谢白公子的救命之恩,谁知道节外生枝,总之一言难尽。好在同来之人皆不至于辱没白公子!”那王拱寿有些无奈的说道。
“白公子的气量不至于为此生气,王兄莫自我责怪了!”欧阳修忙这接着王拱寿的话说道。
“认识这些有识之士也是白某的荣幸,何来介意?在下还要谢谢王兄,欧兄的款待才是!”白冰玉并不是客气之言,她本来对柳永十分仰慕,今日相识也算是一份惊喜。
“可是白公子我有一事不明?”王拱寿问道。
“请讲!”白冰玉说。
“公子来赴约,公子又将银两先行压在柜上是何意?王拱寿虽然窘迫,这点银子还是花得起的。”那王拱寿说道。
“哦?有此事吗?”白冰玉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难道不是白公子吗?”王拱寿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并未曾离席,何来怀疑白某呢?”白冰玉笑着回答。
“那在下失言,白公子请勿怪,只是怕公子破费。那让王拱寿来送送白公子吧!”王拱寿忙不再问,心中却仍然疑惑不解,不知道谁在柜上压了十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自己请的那些人自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对了王兄,若是他日再遇到上次的事情将财物给了那些人也无妨,不然只怕得不偿失。”白冰玉忽然想到那日情形便好心提醒一番。
“白公子不知,那日那些人要抢之物是王贤弟的家传之物,所以王贤弟宁可丢了性命也要保住的。可惜王贤弟还是迫于无奈将那珠子给当了。”那欧阳修忙向白冰玉解释道。
“欧阳兄,此话不必重提。他日为我必定将珠子取回的。”王拱寿忙止住欧阳修的话。
“哦,既然是丢了性命也要保住如何又当掉了?”白冰玉笑着问道。
“那珠子是王贤弟母亲临行前让王兄戴上,希望图个好运气。可悲的是欧阳修我在客栈被人偷光了银子,路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