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之狩第一部(简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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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比我清楚状况,我说的没错吧!」
「……说的也是。」魈敷衍的笑笑。
「等等,那几秒钟的停顿是怎么回事?」季熏感到质疑,「你们两个有事情隐瞒我?」
「别将我扯进去。」魈直接撇清关系,「我跟他的交情还没有好到可以共同犯罪。」
「共同犯罪?」季熏的声音高了几分贝。
「那只是比方!只是比方!」尚漓急忙叫着。
「吵死了!嗝、是男子汉就不要拖拖拉拉、龟龟毛毛!嗝、像个娘儿们一样的叫什么?嗝!」已经有八分醉的狼人从座位上起身,啤酒空罐堆满了座位的桌面跟地板。
狼人脚步摇晃的走到尚漓面前,单手将他抓起,嘴里不断的打着酒嗝。
「兄弟,嗝、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嗝!」酒气自狼人的鼻孔跟嘴巴喷出,熏的尚漓紧捏住鼻子。
「尚漓!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好兄弟!」狼人紧紧抱住他,大手「碰碰碰」的用力拍背。
「轻、轻一点,老大。」尚漓觉得自己的魂魄快被打散了。
「嗝!我们来丢高高庆祝!」说着,狼人双手抓着尚漓,用力的往上抛飞。
「碰!」尚漓直接撞上天花板,橡胶外皮像气球一样炸裂。
「啊啊,我的皮!」摔落时,他试图在半空中打捞残块。
「来!再一次!」接住尚漓的灵体后,狼人再度往上扔,这一次,他穿过天花板,飞了出去之后才又落下。
「停!停!不要再扔了!」再度被接住后,尚漓紧抓住狼人哀求。
「姆咿?这是什么?」兔女郎从地上拾起一把小册子。「姆咿?死神证?」
「什么证件?给我看看。」季熏上前将册子接过手。
证件的持有者是约翰,上面清楚记载他成为死神的日期,所属单位。
「为什么约翰的东西会在你这边?」季熏质问着。
「地上还有一把枪。」老道士端详着短枪,「上面有死神殿的徽章,应该是死神的东西。」
「尚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约翰的东西会在你这边?」
「我、我……那是他寄放在我这边的。」尚漓紧张的回道。
「寄放?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季熏拧着他的耳朵,「死神的证件跟手枪绝对不能离身,不管有没有在执勤,他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寄放在你这边。」
「那、那是因为……」
「还不说实话吗?」季熏气得快要冒火了,「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每次只要撒谎眼睛就会飘,说话的声音也会比平常还要小声,完全就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哪、哪有啊!」他刻意放大音量,「我现在的声音不是很大声吗?」
「用成语来形容的话,目前你应该是『虚张声势』。」生化人不给面子的回。
「说出来吧。」女巫拍拍他的肩膀,「隐瞒解决不了事情的喔。」
「快说吧!趁我们现在都还在这里。」蛇女催促着,「就算帮不上忙,好歹也可以帮你架住季熏,你再不说,等我们大家都走了,就算你被严刑逼供,我们也救不了啰。」
虽然蛇女并不是在威胁,但,尚漓还是吓得脸色发白,连鬼火都飘出来了。
「我、我说,我招了,各位大人。」
「快说吧!是男人就豪爽一点!」
狼人让他坐在椅子上,一群人就这么团团包围住他。
「就、就是啊,我跟约翰交换了。」尚漓简单明快的说出状况。
「蛤?」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叫做你跟约翰交换了?」
「将事情从头到尾好好说的清楚!」
「因为约翰不想再当死神,我也不想投胎当个平凡人,所以我们两个就交换了。」尚漓咽了口口水,「我将轮回证给他,他将他死神的证件跟佩枪给我,然后我们还迁移灵籍,我转到死神殿、他转到阎王殿,几天后他会拿我的轮回证去投胎,我就补上他的缺额当死神……」
「这么做就可以?」生化人质疑着,「就这么简单就可以交换身分,不需要经过什么特定程序,像是机关考核那类?」
「我是知道迁移灵籍的手续很简便。」蛇女侧头思索道:「可是难道两个人这样交换就可以吗?」
「约翰说可以。」尚漓点头。
「不。」魈开口否决,「私下交换证件是违法行为,要是被查到,会遭受严厉的惩罚。」
「咦?这样不行吗?」这个答案连尚漓也大吃一惊。「可是约翰说……」
「他骗了你。」魈回的笃定。「在事情还没爆发前,你们最好将东西换回来。」
拿起外套,魈向几个人点头示意,「我该走了,谢谢你们的晚餐,今晚我过的很愉快。」
「再见。」季熏语气平淡的点头。
「姆咿?季熏怪怪的吶~~」兔少女戳了戳她的手臂,「之前逼问的时候她明明那么生气,现在却好安静。」
「的确很不符合她的行动模式。」生化人点头附和,「照理说她应该要大吼大叫,甚至出手痛揍尚漓才对。」
「生病了吗?」蛇女摸着她的额头,「没发烧。那是吃坏肚子了?」
「我是气过头,麻痹了。」季熏闷闷的道。
所有情况都跟她料想的差不多,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实在是让她感到很无力。
季熏的视线飘向尚漓。「欸,你觉得我怎么做?用雷劈你?将你塞到瓶子丢到海里,或者打成肉酱、把你的魂魄分离?拿你的骸骨炖汤?」
「我、我可以都不要选吗?」
「不、想、选?这句话还真有趣,呵呵呵……」季熏干笑几声,诡异的笑声让人直发寒。
「狼、狼老大,你会保护我吧?对吧?」尚漓紧抓住身旁的救兵。
「呃,只要状况不危及性命……」狼人嘴角抽蓄的苦笑。
「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没有扯开嗓子大吼,季熏只是一脸阴沉,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打算怎么解决?回、答、我。」
「我、我去找约翰!」尚漓惊恐的大叫:「我会拿回证件、将灵籍迁回来,我会乖乖去投胎──」
第六章 异种 (上)
「凯安!」
碰的一声,病房门被推了开来,季熏跟尚漓神色慌张的赶到。
「虽然这里是单人房,不会吵到别人,但还是请妳小声一点。」病床上的凯安提醒着。
半躺半坐在病床上的他,头上缠着绷带、左手裹着石膏,脸上被擦了半青半紫的药水。
「你的脸还真像调色盘。」发现他的伤势没有想象中严重,季熏松了口气的笑着。
「包了那么多层,看起来好像木乃伊。」尚漓促狭的揶揄道。
「没什么,只不过头部缝了几针、左手断掉,休息几天就可以正常工作了。」明明说得是自己的伤势,当事者却一脸若无其事。
「另外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两根肋骨裂开,这两天要留院观察。」坐在一旁沙发,东伶补上他没有说完的话。
「我听说你们在工作时,突然发生爆炸意外,可是看起来不像……」季熏打量着两人,发现他们身上残留着奇 怪{炫;书;网妖气。
「你们遭到异种攻击了?」她确认的问。
「嗯,牠们突然出现,大概有五六只吧。」凯安估算着数量。「还好那时候只有我们两人,没有造成其他人员受伤。」
「凯安先生,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遇到异种的时候,你就丢给东伶处理,自己先逃跑吗?」季熏皱眉责备着。
「他是我们公司重要的模特儿,我不能让他受伤。」凯安坚持着。
「拜托!遇到危险,是性命比较重要吧!」季熏没好气的叫着。「要是再伤得严重一点,你现在就被包成木乃伊了。」
「我有听错吗?我亲爱的徒弟竟然要别人将我当成逃生工具?」东伶连连的唉声叹气。「我这是收了什么徒弟啊?竟然这么没良心,不管为师的死活?」
「东伶师父乖~~」尚漓感慨的拍拍他肩头,「她本来就没什么良心了,你不用太伤心。」
「我没良心?」被两人这么一数落,季熏额暴青筋的道:「如果我没良心,我会一接到电话就立刻赶过来?要是我没有良心,我会陪你这个死小鬼找人找好几天!」
在欢送会的那晚之后,尚漓跟季熏就开始到处奔走,不断找寻约翰的下落。
奇 怪{炫;书;网的是,拿了轮回证的约翰不但没有去投胎,整个人更是像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找不到人。
「妳不用解释了,今天我总算知道,妳的心底根本没有师父我。虽然伤势没有凯安严重,但是我也有受伤啊。」
东伶将长袖拉高,展示着手腕缠着的绷带。
「妳一进门就只知道要关心凯安,也没有问问我伤的重不重,我可是教育妳的师父,妳竟然将一个外人看的比我重。」
「……师父,你退步了。」季熏冷冷的道:「最近生活过的太安逸了吗?竟然几只异种就可以打发你,你以后要怎么在社会上混啊?」
「听听、你听听!这是身为徒弟应该说的话吗?」东伶摀着脸,语气哀凄的道:「在以前啊,师父的地位就跟父母亲一样崇高,她对我却没有丝毫的敬重……根本就是一个没血没泪没良心的铁娘子。」
「东伶师父,不哭、不哭,你还有我。」尚漓安慰着他。
「……可以进入正题了吗?」头疼的揉揉额角,她已经没有发火的力气了。「找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单单只是受伤的情况下,东伶根本不会特地要他们来医院一趟,会找他们来,肯定是有其他事情要告诉他们。
「我想要请妳担任凯安的保镖。」东伶开门见山的道。
「我的保镖?」凯安不解的反问:「我以为你找她来是要她保护你。」
「我像是需要被保护吗?」东伶挑眉反问。
「难道我需要?」凯安同样提出质疑。
「需要。」东伶点头。
「非 常(炫…书…网)需要。」尚漓附和。
「提案通过。」季熏直接拍板定案。
「等一……」
「躺在病床上的人没有发言权。」她直接下了「禁口术」,封住凯安的嘴,不让他说话。
「要保护多久?我需要跟命子请假。」
「大概十天。」东伶说出了盘算,「目前手上这个案子完成后,我们就要出国看秀展,除非国外也有异种,不然遭受攻击的机率不大。」
「了解。」
「叩、叩、叩。」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凯安无言的指指自己嘴上,季熏理解的解除禁咒。
「请进。」
得到允许,房门随即被打开,一男一女走入病房里。
「凯安,你还好吧?我们听说拍摄场爆炸的事情了。」一进门,女生随即关心的问。
她留着一头波浪长发,身上背着单眼相机,穿着打扮非 常(炫…书…网)简单随性,一条洗成泛白的老旧牛仔裤以及合身T恤,肩上背着大型帆布包,颇像喜 欢'炫。书。网'四处旅游的背包客。
「你的伤势看起来好像很严重,医生怎么说?」另一名身穿西装的外国男子问着。
跟一般常见的中年男子差不多,他有着大大的啤酒肚,以及发量稀少、微卷的咖啡色短发。
「只是一点轻伤,本来可以立刻出院,可是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凯安客套的说道:「等检查一结束就可以立刻加入工作,造成进度延误,真是很抱歉。」
「说这什么话,身体比较重要,确定身体都没问题了再开始工作吧。」女子朝他肩膀拍了一记,震动的力道连带牵扯身上的伤,这让凯安痛的冒出冷汗。
「啊,糟糕,我忘记你身上有伤。」她后知后觉的陪罪,「抱歉、抱歉,你还好吧?」
「没、没什么。」他忍痛苦笑。
「东伶呢?他没事吧?」男子四处张望,发现坐在沙发处的他,随即快步走去。
「听说爆炸时你们两个都遭到波及,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东伶站起身,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谢谢你的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男子拉起东伶的手,在他手背上来回摸着,「这个案子可是为你设计的,你可是大主角,要是受伤就糟了。咦?你的手受伤了?要不要紧啊?」
对方将他的袖子拉高,仔细审视。
「没关系。」东伶轻轻抽手并将袖子拉回盖上,「这次拍的是冬装,伤口只要用袖子遮着就看不到,不会影响工作。」
「工作耽误几天没有关系,你人平安才最重要。」男子朝他笑着,脸上堆起的肉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爆炸的时候幸好凯安保护了我,所以我只受到轻伤。」东伶的笑容逐渐僵硬,「他已经请人找寻新的拍摄地点,相信很快就可以继续拍摄工作。」
「嗯嗯,好,我知道了。」一边点头虚应,男子的视线不断往季熏身上飘去。
「这位小姐是?」
「她叫做季熏。季熏,这位是我们这次合作案的执行长,戴维˙普曼。」东伶将季熏拉到他跟戴维中央,迂回的远离对方。
「咦?妳是季熏!」背着相机的女子讶异的喊:「还记得我吗?我是珊玛,之前有跟妳合作过。」
「好 久:炫:书:网:不见。」季熏尴尬的点头微笑。
那次合作让她这么「印象深刻」,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我听说妳不打算从事模特儿工作了?」珊玛向她走来,笑容非 常(炫…书…网)甜美灿烂,「如果是私下的邀约呢?不是商业提案的那种。上次光是拍棚内的照片根本就不过瘾,我觉得妳比较适合户外,像是山上、森林、田野、海边之类,我想那边一定可以拍出妳更多……」
「抱、抱歉,我真的不行。」她怯怯的退后。
「咦?为什么?」珊玛失落的低下头,「我很喜 欢'炫。书。网'妳呢,难道妳讨厌我?」
虽然是质问语气,但她的声音却非 常(炫…书…网)温柔,让人听了有种不忍心拒绝的感觉。
「不、不是……」她尴尬万分的道。
季熏并不是说谎,对于珊玛,她的确不讨厌,她只是……不擅长应付这种个性的人啊。
温柔、开朗、不做作、率真……怎么看珊玛都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女子,但也就因为这样,她总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
之前合作时,季熏总是不由自主的被她拉着鼻子走,尽管心底十分不乐意,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行事,这种奇 怪{炫;书;网的情形让季熏感到恐怖。
尤其,她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而这个人身上又有一种「特殊」氛围,难免让季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