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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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这样?”跟着太医跑出门外,赵坜诧异道,苏卿不是那种风吹就倒的女子,胎位不稳不是应该发生在那些一走三喘之人身上吗?
“王爷,王妃的脉象滑而漂浮,实在是不……”跟秋交代苏卿日后避忌的张太医,脚步被截,十分不快,语气自然;待看清截自己的人,那句不好的话在嘴边,转个弯才道:“着实需要下功夫好好调理。”
张太医是妇科圣手,他的保证赵坜还是能信上几分,奈何他话中那骤然的转弯,着实让赵坜不舒服,心头疑惑四起。
吩咐身后的人照太医交代的按方抓药后,转身就让人交代给安排外边的郎中,这些宫里的太医有本事是有本事,未免太圆滑了些。
穿上普通衣物,去掉皇家标示,赵坜牵着苏卿行走在双宁街,这里并不繁华,自然没有喧闹的人声,住户门前房檐下,几处鸟雀筑巢,飞进飞出,青青翠翠的声音颇具田园气息。
初春时节,刚刚下过雨的青石板路,有些潮湿、有些滑腻,赵坜手扶着苏卿,低头不时嘱咐几句,不外乎小心脚下、石板路滑之类的话。
“王爷,咱们还是回府吧?”对赵坜的行为强烈要求她换常服出府的行为,苏卿百思不得其解。
“回去干什么?好不容易出来的。”那太医话说一半,没得到肯定答复,赵坜心下不安。
按照规矩,王妃怀孕期间,赵坜需要到别的地方去安寝,明面上是为了防止干柴烈火,有碍皇家子嗣健康茁壮。
这样的情况,苏卿自然是要安排侍寝的丫头,陪嫁丫鬟大多知道自己的最终归途,因此春也就欣然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这样总比娴妃从宫里赐下来的女官或宫女要好太多,至少好拿捏。
俗话说:“为母则强。”自从确认怀孕之后,苏卿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对王妃这个职业是消极怠工,如今却能够积极主动。
不管是现在的王府还是日后的皇宫,没有孩子便罢了,若有孩子,嫡长子的地位实在危险,没有强大母族做后盾、没有父族的宠爱,是很难顺利长大的。
苏方氏或者不该在未曾与女儿商议的前提下胡乱用药,有句话却说得很对:“女人出嫁,所依傍的不外乎儿子与丈夫。”
没有孩子,苏卿可以置身事外;有了孩子,为了孩子,做母亲的什么不能忍?何况只是让苏卿更积极主动的做好王妃本分而已。
曾经的不明白,铸就当日的悲剧;却没想到如今的明白,反倒惹来赵坜的不快。
赵坜对别居他出不排斥、对含情脉脉的侍妾也可以接受,可他接受不了的是苏卿主动安排,这让他很不舒服。
苏卿不明白,赵坜今日为何迫她出府,一如赵坜,烦躁苏卿为何那般平静的给他安排女人,哪怕是一个皱眉、一个眼神。
闲步街亭,苏卿本欲跟在赵坜身后,手肘却被赵坜牢牢的扶着,水坑处、不平处,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苏卿发笑却又感慨。
张宁是位民间郎中,技艺精湛,妙手回春,据说他能起死回生、据说他可隔空探脉、据说他能断胎儿男女……
赵坜一直觉得民间传说不可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高手,不在少数,若非太医不肯实言相告,他何必这般委屈自己?只因这野郎中脾气怪得很,居然不诊治豪门高户,迫的赵坜不得不换上衣服,抛却轿子,走偏僻小道。
张宁并非不愿意为高户效劳,奈何庭院深深,藏污纳垢,譬如眼前这对装扮平头百姓的年轻小夫妻。
“这位奶奶……”探手品脉,脉象浮躁,他们既然愿意装,张宁乐得按普通人对待。
“怎样?”赵坜探身往前,若非死太医说话吞吞吐吐,他何至于此?
看着敛眉端坐一旁的少妇,虽然伪装沉静,奈何拧帕子的力道传递这紧张的信息,再看她面色些微发白,眼底略有暗影,张宁不免叹息,人人都道富贵好,富贵那是这么容易享的?要谋算后院、要牢固地位、还要固宠。
“喂,有话说话。”野郎中看苏卿的眼神,让赵坜很不舒服。
瞪着对面怒气冲冲的男人,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这般没耐心,八成是被家里逼来的:“胎心不稳,有滑胎之险。”
“郎中?”苏卿猛然抬头,这般严重?
张宁叹气,男人的错却要女人受罪:“这位奶奶,天大地大,都没您跟您肚子里的孩子大,不值得。”
“死郎中,说什么呢?”赵坜气愤难平,这死郎中什么眼神?说这话什么意思?
对赵坜,张宁就没这般温柔:“孕中女子虽说喜怒无常,奈何刚两个月就忧思过重,以致危及胎儿的真不多见。”
“忧思过重,危及胎儿?”苏卿鼻头有些发酸,她不是个好母亲。
看着苏卿,赵坜才算明白那太医为什么话只说一半,那对新婚夫妇不是蜜里调油?婚后两个多月而已,他家王妃居然忧思过重。
“我会听郎中的话,放松心情好好养胎。”回到王府已近黄昏,简单用膳之后,原该往书房去的人没有左拐,反而跟着来到竹园,苏卿就猜测赵坜有话想说,提前开了口。
精致的面庞,像所有嫂子、婶子一般的装扮,迷离的微笑,让赵坜心酸:“告诉我,天天想什么呢?”
“总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想着最好能生个儿子……”挑开眼神,苏卿左顾右盼,手放在床单上,想要抚顺不存在的褶皱。
“儿子女儿都好,我不挑。”
“王府杂事多,咱们刚分府,所思……”
“府中诸事,我让人替你料理。”随手将苏卿的碎发撩到耳后,改口道:“不好,还是你找人替你料理吧,我一个大男人插手后府之事太娘们儿。”
被赵坜前半句所影响,苏卿浑身僵硬,本能就像辩驳,却被改口后的消息逗的想笑。
“王爷会宠幸别的女人。”找不到理由,可以编造。
“苏卿,你安排的也不少。”赵坜哑然失笑,这理由,不清楚的还以为苏卿在吃醋,有多在乎他呢。
“不知道,谁知道胡思乱想还会生病。”说一条,被辩驳一条,苏卿懒得继续找。
赵坜蹲□子,单手附上苏卿腹部,抬头与苏卿对视着认真道:“孩子周岁之前,我保证不会抬人进府,所以你不用担心有人会害这个孩子胎死腹中;自古妻妾有序,我也不是宠妾灭妻的主儿,王府后宅你最大,所以看谁不顺眼撵了就是。”
“若是侧妃,或受宠的侍妾呢?”苏卿摆明了不信,可话说到这儿,总免不了翻旧账问问。
抬手拧苏卿的鼻子,他好像闻到些许醋味儿,哪怕只有一点,也够让赵坜开心的:“你待怎样?”
“我能怎样?到时候不过是憋屈几天,谁还能拦着王爷宠个奴婢不成?”苏卿语出玩笑道。
“就是,你跟个奴婢较什么真?”赵坜顺着杆子往上爬。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纯正古代人,要做到一夫一妻真的很难,所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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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八十六 。。。
忧思过重,这四个字从郎中说出口,到如今一直都是压在赵坜心上的大石,时不时冒出来让赵坜憋屈一番。
害怕有人伤害肚子里的孩子,忧思孩子万一长不大,或者将来受欺负……
这样的认知让赵坜很挫败,他的妻子根本就没有想过信任他,也没有考虑是不是可以护着她,在自己做过如许事情之后,还是埋在曾经的记忆力,认为他必定负她,就算出事也只靠自己。
女人生子,犹若踏入鬼门关,苏卿怀孕的这段日子里,赵坜都是尽早的回府,盯着苏卿喝药,跟她讲外边发生的事情,有时候是几串罕见的山楂、有时候是城中热卖的点心、或者只是陪在屋里一人看书、一人绣花……
“卿儿,这东西可是专门寻来的好东西。”知道苏卿怕什么,所以药材从来都是赵坜自己弄。
“不要,什么味道?”闻着就想吐,直接拒绝,怀孕的苏卿学会了撒娇。
“良药嘛,总跟普通药不一样。”苦口婆心的劝。
“果脯呢,为什么没有果脯。”吃药不给果脯,绝对是一大酷刑。
“郎中交代过,这药不能配果脯的,要不我喂你?”小心的做个提议,喂药什么的最有感觉,他都不知道练多少遍了。
“自己来。”勺子伸到嘴边,苏卿连忙红着脸劈手夺过来,下边可站着不少奴才呢。
简单而有平淡的生活,总让苏卿心起恍惚,身边是不是换了个人,为什么只有名字相同?脾气秉性、行为处事全都与当年大相径庭。
当年的人对人总带着疏离,即便是宠也留三分心思在背后;如今的人却能让苏卿从心底感到温暖,就想老夫老妻一般,带着惯常的宠溺,不造作。
赵坜曾经说过,府里不管进那个女人,都不准苏卿主动安排,如果有需要,他可以跟苏卿提。
有赵坜这句话,本来想着弄两个同房的苏卿,突然间也对这样的行为感到厌烦。这样的想法不是好兆头,意味着自己开始有了投入,有了希望。
理智上想着应该的事情,却每每停留在嘴边,牟然感慨。
为此苏方氏还专门过府,教导苏卿莫要犯傻,将来万一弄个搞不掂的女人进门,就想上官姨娘那样,好进不好撵,生生搅乱苏府十年的谐和生活。
宫里的娴妃也专门让宦官过来传了话,有劝导有威逼,总之是告诉苏卿别因小失大,若一直抵抗小心她亲自指婚,弄几个身份地位高的女子进王府。
对于娴妃,苏卿一般都是老老实实的把人送走,再规规矩矩的将原话传给赵坜,让他自己定夺,要谁、什么时候要?苏卿懒得管。
对于苏方氏的劝导,苏卿多数情况下则是听之任之,即便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奈何赵坜有言在先。再加上身份有别,作为女儿苏卿可以听从;作为王妃,苏卿却没这个必要。
久而久之,外间就开始传闻王爷宠妻,不想让人夹杂其中,大家闺秀还会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争这种虚名?又不是天下王爷只他一家。
饶是如此,谁也没想到,到底还是有人钻了空子。
这天,赵坜进宫赴宴,因为苏卿身子重就没跟着同去,奈何下午赵坜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除了跟着出去的侍卫,身后还跟着顶软轿。
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不大会儿工夫就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苏卿,包括王爷心情很糟糕,在书房摔了杯子,这会儿正罚林侍卫。
当初,赵坜将别人送来的女人全塞到关雎宫,后来也多次表明态度。时间短了还尚可,奈何那边等了一年多都没见王府派人过去接,妙龄少女们都是肩负着家族责任进的宫,眼见只能在宫里蹉跎青春,娴妃刚开始还搭理几句,到后来竟是撩开了手,如此之下总有人要想些门后招的。
有门路的,会托人寻别的出路;没门路的却只能干着急。
午膳之时赵坜被兄弟们多灌了几杯酒,顺路拐到关雎宫跟娴妃请过安后就寻了个地方醒酒,却没想到酒醒之后,床上多了个人。一室旖旎景色、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味道、床单之上殷红一片。
所有的证据都昭示着一件事实——赵坜酒后乱性。
床上的女子姓石,是晋中知府的嫡女,官阶虽然不高,到底不能按照宫女对待。娴妃乐的见儿子身边多个女人,顺水推舟自然是做的滴水不漏;地上散落的衣服、扯开的布条,由不得赵坜不认。
苏卿撑着身子,在秋的扶持下往书房去,初闻此讯,苏卿有着莫名的惊慌,历史有惊人的相似,只是如今换了角色、推迟了时间。
幸好身边有秋扶着,幸好肚子里的孩子适时的反应,府中进人,她无论如何都是要露面的,看赵坜是想给这位‘妹妹‘一个怎样的名分,看王爷会怎样处理这样的‘意外’。
人还进院子,就看到林青跪在书房门外,脊背挺直,膝盖处几片茶杯碎瓷片上几处血迹斑斑,林青在赵坜身边是怎样的地位,苏卿一直都清楚,如今被这般惩罚,看起来赵坜火气不小。
院门处黄衣躲躲闪闪、双手握着胸口仿若很难过、联想前阵子与黄衣的冲突,还有下人的传言,苏卿不禁挑眉走到黄衣面前说道:“这会儿知道不对,当初却要利用?”
“你知道什么?”黄衣扭头看到苏卿,口气自然不好。
苏卿闻言挑眉道:“王爷说过他身边有暗卫,如今却着了石姑娘的道儿,你说我知道什么?“
“暗卫只负责王爷安全。“黄衣掩下惊诧道,若王爷将暗卫之事都告知王妃,还有什么事是可以隐瞒的?
“那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了。“苏卿指着院子里,语出调侃道:”不知道时间长了,膝盖会不会出事,可怜林护卫即便舍了一身功夫也换不来某人的同情。“
“你!“
“不知道黄姑娘,你收了别人多少银子,要这般难为同生共死的兄弟。“苏卿语出讽刺。
“你凭什么含血喷人?“黄衣恼羞成怒,林青都没说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批评自己?
“那你告诉本王,石春怎么会有王妃的衣服与香囊?“赵坜从后边走出来,面部表情。
对着一直不满的苏卿,黄衣尚能辩驳两句,可面对从小抚养自己的赵坜,黄衣却是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她要怎么说,说心疼王爷,还是喜 欢'炫。书。网'王爷,或者苏卿根本不够格当王妃?
“顶撞王妃,也去院子里跪着去。“扶着苏卿,赵坜冷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