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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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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一样都不落,就盼着你能入我梦里来看看我,陪陪我。我盼了四年等了四年,如今可算盼得到了……”

    路遥心中大痛,踮起脚尖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六哥,你再仔细碰碰我,你看这是不是梦?”说着拉住殷梨亭的手,贴在自己额头发髻缓缓而下,眉眼,鼻子,双唇,下颌,明眸皓齿真真切切,肌肤底下的温热熨贴着他的手,哪里有半分不像真的?

    殷梨亭颤抖着轻抚着她,一任她拉着自己的手,一颗心却似要从胸中跃出来,连呼吸都是不能,直到路遥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腰际,双唇贴着他的耳畔,“六哥,不是梦,真的不是梦……我不是来看看你的,我是来找你的,你答应过我陪我去吃松江的鲈鱼,兴凯的青梢红,苏州的鳜鱼,你还答应过我陪我行遍天下悬壶济世,你答应我这么多,我总是记得回来讨你兑现的。”

    她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殷梨亭不停颤抖,俯身将头埋在她颈侧,滚热的泪水就那样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领,又仿佛将她的心放在火上烤一般,听得他轻声道:“是梦是真,我都不管啦……小遥,求你别走,求你……”

    情切之中甚至带着几分在命运面前的卑微,路遥心神揪痛,无以相慰,只得一下下拍着他,仿如四年前两人在竹谷之中,每晚入睡时殷梨亭拍着自己一般,“六哥,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从今往后碧落黄泉,再也不留你一个人,好不好?”

    一个“好”字,殷梨亭也对路遥说过无数次,温柔的好笑得无奈的郑重的,万般都曾有过。然而这一次,却是他这辈子等待盼望得最久的一次。

    昔年乍逢初见之处,两人便这般静静相拥,轻声低语。岁月滑过,却并非不留痕迹,情缘聚散,亦是有迹可循。

    过得良久,路遥轻轻抬眼,正想去看殷梨亭,却忽然见得对面大堂门口赫然站了好几个目瞪口呆看着她与殷梨亭,不知道是进是退的客人。一旁掌柜和小二正试图将客人劝说出去,却奈何不得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人。望江楼本就是秋翎庄名下的产业,此番先后更是得了几位主事的吩咐,绝不许旁人打扰大小姐和姑爷以及武当诸人。是以当此际者额头几乎冒出汗来。

    路遥眨了眨眼睛,凑在殷梨亭耳际道:“六哥,回房好不好?我在外面行了半夜的路,又冷又累的。”

    殷梨亭此时背对着正门,未曾看到门口看热闹得人,听得路遥说冷了累了,连连点头,却又不愿片刻相离,生怕一切忽而又是不见,当家竟是一揽路遥,打横将她抱在怀里,回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脱去鞋子,拉过被子将她密密盖住,却又不错眼神的看着她,似要将这几年的份一起看回来。

    路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六哥,上来陪我吧。”

    殷梨亭点了点头,脱了鞋子坐了过去,让路遥靠在怀里。四年前竹谷之中,他也总是这么这么和她两人相偎倚在床头,听她说话。然则彼时她寒毒缠身命不长久,相偎虽暖,他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痛彻难过。然则此时,他心中却是愉悦温暖异常,仿佛天地间再无其它事情需要忧心。

    ——

    望江楼大门口的人终于散去,二楼对面的扶手回廊之上,却站了两个身影,却是俞莲舟和张翠山。两人皆是看着殷梨亭的房门,表情各异。张翠山对于昨日之事尚自疑虑不定,扭头对俞莲舟道:“二哥,这……这六弟妹可是……?若再是假的,六弟岂不又是平白伤心?”

    俞莲舟静默半晌,道:“是真是假,终是六弟最是清楚。他若识得这姑娘便是弟妹,那便是了。何况,就算不是真的,这四年……唉,若能得六弟不在伤神,无论何事,咱们师兄弟还不能替他担上些么?”

    张翠山闻言,思及俞莲舟告诉他关于路遥得事情,禁不住重重点了点头,“二哥说得对,真假如何需凭六弟,无论他说什么,武当都是担得起的。”

    俞莲舟转身欲回房,对他道:“六弟那里今日走不了了,五弟妹也需的好好休息,咱们便在这客栈多留一日吧。”

    张翠山应了,转身去了楼下大堂,同小二说了续留一天,复有嘱咐他过得一两个时辰备了餐点饮食,送去殷梨亭房间。



第一零二章 流水随春远

    路遥双眼盯着殷梨亭的表情,心中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听得他轻声道:“也就是说,小遥你二月初就……回来了?”想了片刻,他还是找不到比“回来”更合适的词。

    路遥咬了咬下唇,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是了,还是在竹谷,和上一次的情形一模一样。”

    殷梨亭这时候想起二月初,傅秋燃急急忙忙的离开秋翎庄。彼时他还以为他是生意上有急事才离开,如今看来,怕是因为路遥的事情。

    “我本来想去找你,可是半途就和秋燃听说了这所谓‘路大夫’的事情,便觉得还是先不要露面,去看个究竟再说,却没想到在那里碰到你和俞二哥他们……”

    殷梨亭抚着路遥的头发,“唉,小遥,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出来?当时我一进院子,心中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那大夫又明明不是你。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明知她不是你,却又想多看一会儿你的样子。”说着他低头,看着路遥的眼睛,喃喃轻声道:“还好你总算来了……”

    路遥却忽地转过身,面对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有些犹疑道:“六哥?你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殷梨亭替她拉了一下落下的被子。

    路遥眨眨眼,一鼓作气道:“问我是怎么回来的,问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甚是……我是不是,呃……”路遥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殷梨亭见了她难得懊丧的模样,低笑出声,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皱起的眉间,“是什么?小遥,你现在好好的在我面前,无伤无病,这还不够么?这四年里很多次我都在后悔,你和傅兄来历不凡,是不是就因为你说了这些我不应当知道的事情,才会有这番报应在你我身上。否则你多年行医,再多的亏欠也都还得干净,又怎么会有此一报?而如今你好端端的在这里,那不论前因后果如何,昔年那所谓的借尸还魂也好,还是其它我无法明白的原因也罢,又都有什么关系?师父曾说过,世间万物自有大道可循,道法自然造化天成,并非我们能悉数晓得的。无论你这身体如何而来,都是路遥,六年前在这望江楼里同师父和我说自己出诊是要收诊金的那个漂亮姑娘。其余的又有什么重要了?”话语未毕,忽感到路遥靠了过来,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低声道:“六哥,我知道这些你不会介意……可是,其实我是想说……”

    殷梨亭拍了拍她的头,“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路遥微微一叹,“六哥,虽然你不问,可是我还是想说。净悲师傅的话实在是对的很,这世上因缘果报环环相扣,便是隔世也是抹不去的。六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同你说过,若长去世以后,我和秋燃曾收到过一封匿名的信件,写信的人只说若长曾经救过他的命。信里他暗示我们若长的死因是暗中有人策划的。之后我和秋燃花了极大的功夫明察暗访,才知晓了其中内幕。再以后,才引出来这许多事情。”

    殷梨亭点了点头,那一封信,几乎可谓是路遥和傅秋燃两世的转折点。

    “这一次,那个姓谷的老者告诉我,说其实这封信,并非什么所谓的军官写的。其实是……是我自己写的。”

    殷梨亭闻言,瞬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遥,几乎有些糊涂了。

    “净悲师父说因果相扣,其实不一定因就一定在果之前,甚至有些时候,因与果实在难区分的清楚。”路遥抚了抚额头,复道:“那老者同我说,他受一个故人请托,帮我和秋燃将这处颠倒的因果重续。是以他问我,这封信我如今愿不愿意写。若是愿意,原本我和秋燃所(炫)经(书)历(网)的事情一切如旧。若是我不愿写,那些事情便不会发生,不会有这么些年的挣扎矛盾,甚至不会有后来地动中的事故,更不会到得这里。他说如今这信写与不写,均是在我。”

    殷梨亭略略听得明白,轻声道:“于是你就写了?”路遥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在顾若长的事情上,她和傅秋燃许多年来心中背负无比沉重的负疚,却始终不曾有过半分后悔。是以明知这封信会给当初的她和傅秋燃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却不会犹豫半分。

    路遥靠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我将写完的信交给那老者之后,他便同我说我与秋燃旧日的这场宿债算是了却,今后的遭遇,便是另一番计较了。又说他欠那故人一份人情,如今帮我一帮也是应当。于是等到我再醒过来,便是在竹谷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情形。后面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

    殷梨亭抱了她,声音轻快愉悦:“这便是了。小遥你又何必计较你这身体、来历之类?既是有故人请托,想必不是害你。”

    路遥却也是叹了口气:“我不是计较这个。我只是……六哥,我很少和你主动谈过谈过若长的事。而这一次……六哥,你可知道这世上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之一便是后悔。可是因为若长,这么多年来无论多么辛苦,我和秋燃都未有半分后悔昔年所做。若长曾经是我和秋燃坚持下去的唯一的动力,因为每每想到他,便觉得没有什么事是辛苦的。而若没有这些,我可能永远只是一个在爱人和兄长庇佑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而这次的事情……六哥,因为这些旧事,我和秋燃受得报应也好,辛苦也罢,我们均是不在乎的。可是这次,却牵累到你……我是怕,因为若长,你心里……不'炫'舒'书'服'网'。”兜兜转转,终是将一番话说出口。她明了殷梨亭的心与情之纯之真,是以历来的豁朗洒脱在这件事情上变成了万般的小心翼翼,这许久以来前思后想,始终不知道当把若长放置在哪里,才能让情愫坦诚。

    殷梨亭闻言,双手握住路遥的肩,一字一句慢慢道:“小遥,我同你说过,若长于你如父兄如师友。而得如今你我是夫妻,他是从小倾心照顾教养我妻子的兄长,亦便是我的兄长。这些年我无数次的心底里感谢他,若没有他便没有昔日望江楼里的小遥。”说着轻轻抚着路遥脸颊,柔声道:“从一早起,我便有同你一起念着他的。以后你若觉得这念想太过沉重,或者不知道要将这想念放置在何处,便留给我好了。”说着拉起路遥的手贴在胸前,“这里面只要装着你一天,就装着若长一天。”随即他将又手贴在路遥心口,“小遥,你今天这样说,我听了不知有多高兴。你会怕,会同我说这些,是因为这里面的在……在、在想着我,对不对?”言罢耳际红热,却直直的看着路遥,乌黑明亮的双眼里闪着熠熠光辉。

    路遥喉间一紧,在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抱住了他凑上前去,双唇微微颤抖的贴上他的,流连辗转。情须得多深,才可容得下这样一个过往?爱人之间,万般言语说不出的情愫,温柔缱绻的唇齿相依却是可以。殷梨亭动情的抱着她,陶醉在她近在咫尺清甜的气息中,美好的仿如置身梦中。四年相隔,他一遍遍的回忆两人从初见到杭州的点滴,甚至连她穿带的衣裳饰物都记得无比清楚。可他却是从不敢回想竹谷之中新婚的情景,许是不能,许是不敢。然则如今,那时尽极情动的一夜忽地涌了上来,每一个细节于他来说都那样清晰,几乎让他瞬间错乱了呼吸,可疑的红晕从脸颊一直延伸的颈根,可是手却不由自主的轻抚着路遥长发,脸颊,颈子,本能一般小心翼翼的推开一点领口衣襟,摩挲着纤秀的锁骨,将唇贴了上去啄吻,往返流连如和风柳絮。路遥闭着眼睛,感受到他清隽温热的气息,忍不住微微一抖,却大了胆子回抱住他,一双小手鬼鬼祟祟的在他腰际捣乱,十个指头点点划划仿似雨落春池。两人悸动不能自已,一时间低声细语随着窗棂外透进来的春风融融相和,暖意盈满室内。忽地,两人却听得“咕——”的一声,殷梨亭微微一顿,紧接着又是“咕——”的一声,这回路遥也听见了。殷梨亭脸色殷红,深呼吸好几下,强自停下了细吻,看着路遥,眼神中带着询问。路遥摸了摸鼻子,“这个好像是我的肚子……呃,在叫……”

    殷梨亭这下笑了出来,“饿了?”

    路遥顶着历来的厚脸皮,“那个……这不是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来见你,结果昨晚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么……”

    殷梨亭闻言,摇了摇头,仔细替她拢好了衣襟,盖上被子,拍了拍她额头,“你先休息,我去弄些吃的来。昨晚就没吃饭,现在可不能再饿着了。秋燃同我说过,做大夫的十之有九肠胃不好,便是忙起来无法按时吃饭。”

    路遥惊讶的看着他理好衣襟,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她便是再没有经验,也知道这种时候停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于是禁不住问道:“六哥……你?……你?……”

    殷梨亭正要出门,听得她出声,连忙回身问道:“怎么,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路遥瞪大了眼睛,咬了咬唇,呲牙轻笑道:“六哥,你都不会不'炫'舒'书'服'网'的么……”

    殷梨亭先是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愣了片刻,待看得她眼神,立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一瞬间几乎全身的血液似都要倒涌回脸上,隔着这么远路遥似都能感到他脸上热气。“小遥……”语中半是无奈半是乞求,脚下一踉跄,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房门。

    路遥看着他被自己一句话弄出的狼狈模样,想起方才情景,将被子往头上一蒙,趴在床上几乎笑得岔了气。



第一零三章 行云与谁同

    殷梨亭前脚刚走,路遥便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点缝,路遥坐起身来看去,只见得一个小脑袋窃窃的探了进来。十岁上下的小男孩,晶亮的大眼睛,甚是清秀漂亮,身量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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