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夜的情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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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有人在那里叫你。”
“我怎么没听见？”
“你仔细听。”
我屏气顷听。
“雯雯……”
“我不是雯雯！我不是雯雯！”
“袁青，袁青，袁青，袁青……”
“还不在叫你吗？”
“青青，青青，青青，回答我啊！……”
“青青，求你醒过来啊！……”
“乐乐。”
“你是……在叫我吗？”
“乐乐。”
乐乐的模样在我的眼前逐渐清朗起来。
“青青，对不起！”
“乐乐，你没……”
“不要说话，你听我说，我怕再等一会儿我又要说不出来了，其实这些话一直就摆在我心里，可是……”
“在你睡的这些时间，我想了又想，从我们的相识开始，我以为一直只是把你当成了妹妹，所以我可以大方的和你说笑，和你淡天，和你没大没小……”
“但不知道从几时起，我开始不自觉的想要保护你，呵护你，看着你笑，我也笑，看着你哭，我会跟着你流泪。”
“乐乐……”
“青青，不要说话，让我一次说完它吧！”
“我听，但请你说的简单一点好吗？”
“我——爱你！”
“乐乐！”
“你问我在电梯里为什么会吻你，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怎么可以告诉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我爱上了她呢？那刻起我隐藏起了对你的爱，我觉得你根本不可能懂得什么爱情，在你这个年纪应该专注于你的学习。”
“我说过我可以同时爱你和读书的。”
“我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十四岁女孩的话当真呢？”
“你爱我？那么雯雯呢？”
“你看到的是误会，是她主动……”
“乐乐。”
够了！已经足够了！
我抬起手抹去乐乐眼角的泪。
“青青，你不要动，刀口会痛的。”
“没关系。乐乐，我是不是变丑了？不然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流泪了呢？”
“青青。”乐乐轻轻将他的唇合在我唇上。
“乐乐，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爱你，青青，不管你是十四岁还是四十岁。”
乐乐再一次亲吻了我，热情的，激烈的吻。
真真切切的感觉，心卟通通的狂跳不止。
“我已经把十万块钱还给了雯雯，我不再欠她什么了，我和她的那份情断了，感情是不能用金钱代替的。”
“这话我听好多人都说过。”
“觉得我在骗你吗？”
“不！乐乐，你是唯一说这话让我感觉到真的男人。”
“青青，你回来真好！不要再走了，答应我？”
“我不走，我打我，我也不走！”
乐乐将脸倒在我的手臂上，他的热泪温暖了我的心。
“好甜蜜啊！我一个结了婚的人也看了羡慕。”
“蜻蜓。”
“我是叫你雯雯，还是袁青，或是丽丽。”
“文隽姐！”
“青青，晴蜓她都知道了。”
“乐乐，你怎么可以……”
“不要怪俊涛，他原来是不会告诉我的，他情愿一个人闷在心里，但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会为个女人流那么多的眼泪。”
“乐乐，为了我，你哭了？”
“像个孩子，就是雯雯走的时候，他都没这样过。”
“青青，你为什么把手机关了？”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联系。”
“所以你看不见我留给你的短信，也听不到我留的话，我到各家娱乐场所找你，但我叫不出你名字，也拿不出你的照片，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知道的你是这么少。”
“我一直叫你为我拍一张照片的。”
“对不起！”
“好在都过去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文隽姐，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我后悔没有在看见你的那个时候就拉住你，不然你和乐乐的孩……”
“蜻蜓！”
“不告诉她，例行检查的时候她也要知道的。”
“乐乐，我不是胃出血开刀吗？”
“你怎么知道？”
“我和姐姐生的是一样的病，我姐姐就是因为这个病，最后才连她和她的孩子都没保住。”
“你不是说是因为他丈夫打她吗？”
“我姐姐身体原来就不太好，如果不是姐夫……”
“我了解。”
“文隽姐，俊涛怎么会想到去电台点歌的？”
“我托了那档节目的DJ。”
“蜻蜓，我欠你一个人情。”
“老朋友了，还说这种话？”
“谢谢你，文隽姐。”
“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就能听到了这档节目，要说谢的话，你们应该谢谢老天爷，可能是它不想让你们分开吧！”
“谢谢老天爷！”我诚心地双手合十闭目言道。
“我只是说说罢了。”文隽温和地笑笑。
“我相信这是天意。”我说。
“袁青，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我总不好再叫你雯雯了，我老公是你的主刀医生，他和我说，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全面检查一下，我觉得这也不错，你觉得呢？”
“当然好了。”乐乐爽快的应答道。
“不用了，做手术已经用了好多钱……”
“我会替你付的。”
“乐乐，我欠你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增加你的负担。”
“你不是我的负担，你是我的生命！”
“乐乐……”
“不要再说了，蜻蜓你就帮她安排检查的日期。”
“好吧！”
文隽姐走出了病房，我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补上一句。
“文隽姐，替我谢谢陈医生。”
“你自己和他说吧！你会见他比我更多时候的。”
第五章
　　　　“青青，别跑那么快！”
“乐乐，你追上来啊！”
我轻松矫捷地穿梭于林间，青的草，褐的树桩，绿的叶，清香的泥土和花的芬芳。
“好的景致都被你错过了。”
“不会的，乐乐，我看见好多荷花，快点，快点上来！”
“我跟不上你，我要休息一下。”乐乐止了步，靠在一棵大树上面。
我奔回他那里，用食指勾住乐乐的小指，拉着他往前跑。
“我不行了，我可不像你那么精力旺盛。”
“乐乐，你是老头吗？”
“我是比你老嘛！”
“那就我这个年轻人背你这个老伯伯好了。”我笑着弯下腰来，“上来啊！”
“算我怕了你。”乐乐反身将我双手托住抱起来。
“乐乐，你好坏，还说什么没力气了。”
“我有说过吗？”
“你骗人！骗人！乐乐，放我下来！”
“不放！谁让你叫我老伯的？”
“是小女子错了嘛！”
“这还差不多。”乐乐放我站下地面。
“乐乐，其实我真的背的动你哎！”
“还说？是不是想再上来？”
“好啊！换你背我好了。”
“想的美！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重？”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我这样一个小女人也背不动吧！”
“上来！”乐乐负气的走到我前面，弯了背，折下腰。
“不许赖噢！我要你背我背到河溏。”
我一跃跳上乐乐背上。
“青青，你哪里像个刚病愈的人啊！”
“是那十八只鸡，二十二条鲤鱼的功劳。”
“不是我吃得到你嘴里吗？”
谢谢乐乐你为我做的，我在心底真心的念道，我在乐乐的一则脸上轻轻一吻。
“抓紧了！”乐乐抱住我的大腿，快跑起来。
“慢点，你不说跑的太快要错过风景吗？”
“你就是我的风景。”
“乐乐，你背对着我，看得见我吗？”
“看得见。”
“胡说！”
“因为你在我心里。”
“乐乐……”我趴在乐乐背上，心中充满的甜蜜。
“青青，真的有荷花啊！”
“我没有骗你吧！”
“好大朵啊！”
“而且还那么多。”
“现在是五月，怎么会开荷花呢？”
“因为人暖天也变暖了。”
“好后悔没有把相机拿出来。”
“用这个。”我将吊在脖子里的手机甩到乐乐面前。
“手机拍的太不专业了。”
“要那么专业干么，我们自己看嘛！你不拍，我拍。”
我拿起手机，选取了手动拍摄拦，我对小小的镜头看着那一片又一片粉红娇丽的荷花，一个角度又一个角度的拍着。
“好像还有人划船哎！乐乐，我们也借一艘好不好？”
“你……人先下来……再说。”
“我有那么重吗？瞧你气喘的。”
“你人不重，但你动来动去的，我都没办法站稳了。”
“你干么不说嘛？”
“不想破坏你的意境啊！”
“什么意境？”我红着脸从乐乐背上跳下来。
“青青，你等在这里，我去向船主借船。”
“你不是跑累了吗？正好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怕我借不来吗？我不是那么没有魅力吧！”
“除非船主是女人。”
“开玩笑！这里应该会向游客开放的。”
“是吗？”
“青青，我们一起去！”
“好啊！”我拉起乐乐的手向驻船的方向走去。
“要撞到了！让开，让开啊！”
“你这样叫管用嘛！石头会听你的话吗？”
“谁叫我们都不会划船呢？划了半天只划了这么一小段，我们什么时候才好到荷花池那边啊！”
“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一个偷懒的办法，我们其中一个先到岸上，然后找跟绳子或树枝什么的，在船上的人拉住它慢慢地移到荷花那里。”
“这个没法好！乐乐，你快托我上去吧！”
“待会你拉得动船吗？”
“我力气不小的。”
“所以力气大的你替我留在船上，我需要你用大力拉我。”
“知道了。”
乐乐借着石头叠列成的坡道爬上了岸上。
“乐乐，你办到了！”
眼看着就要滑到荷花池了。
“跟你在一起，我也变聪明起来。”乐乐一跃跳下船板上。
粉的花令人迷醉，苍绿的叶令人神往，借着傍晚的夕阳西照，映出了春色浓浓，却掩不住夏意阑珊的迫近。
“太美了！”
船停在荷花池的中央随着水波轻轻摇晃着。
“乐乐，我像不像？”我将脸贴上一朵盛开的大荷花花瓣上。
“你是这朵。”乐乐指了指他手边的那枝含着苞的花骨朵。
“什么嘛！都没开呢？”
“但已经令我陶醉了。”乐乐坐到我身边将我环在了他怀里。
乐乐，你就像这宽阔的荷叶托起一个毫不起眼的我。
我看着乐乐，从他的眼中看见我自己。
我们就这样闻着一股股的花香，默默地对视着，对视着。
“该回去了。”
“不要！我还没有看够呢！”
“明天，后天，再后天，我们有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
“乐乐，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人没有水会死，青青，你就是我的生命之水，你说我会离开你吗？我能离开你吗？”
躺在乐乐胸膛里，感觉无比的安静和写意。
“我只想做个普通的被爱的女人罢了。”
“是女孩。”
“乐乐，我想做你的女人。”我转过脸，闭上眼投上唇。
乐乐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等你到十八岁，我才会吻你的唇。”
“为什么要那么久？”
“在十八岁之前，我们只可以保持兄妹的关系。”
“难道你不爱我，还是你嫌我不够爱你呢？”
“都不是，只是法律的规定。”
“我不管什么法律！我只知道我们相爱。”
“有了亲吻，就想更进一步，有了肌肤之情，就想要占有你的整个身体，你知道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不可以，我这是越界。”
“不是的，这是爱情！”
“如果你十八岁时依然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会吻你的唇，因为到那时你已经是成人了，你的思想是成熟的。”
“乐乐，到现在你都不相信我爱你吗？”
“相信，但不可信。”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呢？”
“青青，四年一晃就过去了。”
“乐乐，难道这四年你都不会碰我？”
“是的。”
“你也说你是男人，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时怎么办？”
“我有我的工作嘛！”
“你不会找别的女人吗？”
“青青，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知道你不会，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这四年，青青，你属于你的家庭和学校，我则属于我的工作。”
“乐乐，可我想为你生孩子啊！”
“傻话！青青，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
“不是那次意外，我们的孩子已经在我肚里六个月了。”
“你……怎么会知道？文隽太多嘴了！”
“不是文隽姐说的，实习医生查房的时候说漏了嘴，他说：‘我跟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起初也不相信，打电话问了程医生，她告诉我她替我做的绝育手术其实并不彻底，她当时就是怕我会因一时的冲动造成终生后悔，我好感激她，如果不是程医生，我不可以为我所爱的人生我们的爱情结晶了。”
“乐乐，请让我为你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吧！”我扑进乐乐的怀里，眼泪四溅，我狂热地搜寻他的唇。
“青青，不要这样！船要不稳了，我们会掉进河里的。”
“那我们就在河里做爱好了。”
“青青，不要说这种话。”
“我不觉得和心爱的人做爱是多么可耻的事！”我一把拉开了乐乐的衬衣，亲吻乐乐那健美的胸肌。
“青青，这样不好！”乐乐推开了我，他的脸色有丝艰难，“你的身体刚刚恢复，不可以……”
“又是医生对你说的？乐乐，你为什么总那么爱听别人的话，却不肯相信我的话，以及你自己的感受呢？”
“因为我是成人，所以我必需比你理智。”
乐乐用力划动木浆，船慢慢地移到石边，乐乐一个跃身走上凹凸不平的石头上。
“上来！”乐乐向我伸下一只手。
“我不要！”我倔强地摇头。
“你不答应要听我的话吗？快点上来，寒气越来越重了。”
我抬起手，乐乐一把握住我的手拉我上到岸上。
睡觉的时候，乐乐又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睡个好觉。”
“乐乐，明天你别忘了要给我拍照啊！”
“如果不下雨的话。”
“说话不算话！”
“青青，你看窗外的月亮多皎洁，明天会是个晴天的。”
“乐乐，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应该会吧！”
“什么叫应该会？”
“梦怎么能猜到呢？我叫你也梦到我，你能做到吗？”
“我做的到。”
“那我也尽力梦到你吧！”
“那么勉强啊！”
“醒来是你，做梦还是你，你不怕我把你看腻吗？”
乐乐笑着替我盖上被子，关上我的台头灯。
“不要关灯。”
“开着灯睡得着吗？”
“我想看着你睡觉。”
“那就开着我这边的好了。”
乐乐躺到他的床上，对着我这头侧睡着。
乐乐听了我的话，说明他是在乎我的。
但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不能真正在一起？
法律真有那么重要吗？
我不在乎的，乐乐却看的那么比命还重。
我想要的，乐乐却把当成了我的小情绪。
乐乐的眼睛一眨一眨，我知道乐乐是在装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