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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法相仙途-第40部分

小说: 法相仙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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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立下大功,需重赏,这是门内那些老家伙们的决定,执事殿的主事人自然不敢废话,但真要执行,却是要费些思量了。
    筑基丹?他是核心弟子身份,到达炼气期顶峰自然可以领取一枚,而他本身的资质问题,除却几个亲近之人外,并没有什么人知晓,只是看他最近的风光表现,自然而然的以为绝佳,一枚筑基丹已经足以,对它也不会太过在意。
    法器、灵器?更不好办,张凡本身就是炼器高手,还有个更强的师尊,绝不会缺乏这些东西,能让普通弟子眼前一亮的宝物,在他心里,可能不过尔耳。
    要是郑重其事地说要奖赏,拿出的东西却被对方弃如敝屣,那脸就丢大了。可拿出太好的东西,这个……,又有点不合算。
    执事殿负责整个宗门弟子的杂役、任务、奖罚,天长日久的,是个木头都知道精打细算了,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传承殿上。
    这个奖励,足以让任何人说不出话来,又惠而不费,再合适不过了。
    要知道,到传承殿中感悟法相,除却入门之时的必经的测试之外,只有在进阶筑基、金丹大成的时候,才能分别进入一次。
    筑基期为十日,结丹期为一月,元婴之后就再不受限制了。
    现在额外给了张凡晋升筑基期才能享受的待遇,还能有什么意见?
    张凡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他现在也的确是不缺乏什么东西,缺的正是对法相的进一步感悟。当然见到朱雀的那一丝神韵,感受到南宫无望对法相的深刻理解后,他便一直想要更深入地研究下一番三足金乌法相,而最简单的方法,肯定是再入传承殿
    原本还想要等到筑基期才有机会,现在瞌睡遇到枕头,再好不过了。
    怀着对执事殿诸人节约精神的赞叹,张凡不再耽搁,转身出门,乘着飞云舟朝传承殿方向飞去。
    ……
    传承殿依然如故,古拙质朴,与宗内或雍容华贵,或清雅出尘的建筑风格迥异。
    同时,周围也没有太多的弟子看护,仅有一名低阶弟子在阶前常驻,与其说是守护,倒不如说是杂役,职能与卷帘大将相仿,区别就在于一个卷帘,一个开门罢了。
    即便如此,这个职位也是大大的热门,仅次于驻守丹器房,每每到轮值之时,都要抢破头去。
    倒不是说开门的活有多轻松,而是在这传承殿来来往往的,不是筑基期师叔就是结丹宗师,手面上都不小,再加上能来此地,心情也必然不错,自然油水不少,让一众低阶弟子趋之若鹜了。
    当年初入门时,张凡便发现此地守卫松懈,开始还以为是大开山门收徒之日的缘故,后来才知道,一贯如此,并没有什么特殊。
    这就奇怪了,要知道,这里面放着的可是法相宗的根本所在,上古奇珍——周天星辰图,可以这么说,只要此图一失,法相宗这个庞然大物,就有分崩离析的可能。
    这样的地方,守护怎么可能如此松懈?
    后来才知晓,平时传承殿并非没有守护,而且还是整个宗门内守护最严的地方。
    长年镇守其中的,正是宗门内的元婴老祖们。
第八十二章 恍然如梦,瞬息十日
    初闻高不可攀的元婴老祖们,会长年镇守传承殿时,张凡很是大吃了一惊,后经一番了解,方才了然
    臻至元婴期之后,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很多时候不是苦修便行的。
    身为法相宗门人,进一步感悟法相,对修为还是战力,都有不少的帮助,顺带还可以守护下传承至宝,何乐而不为。
    一边寻思着,张凡一边前行,很快来到了传承殿的大门之前,那名杂役弟子也迅速地迎上前来。
    “原来是张师兄,你来这是?”来人一眼便认出了张凡,笑容满面地说。
    “霍师弟,多日不见了,怎么转到这传承殿来了?”
    此人张凡倒也认得,原本是在丹器房执役,现在居然跑到了传承殿,两者都算是肥差了。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衣弟子,天赋人脉之类的必然都不佳,居然能混得这般风生水起,显然是颇能钻营,有些心机手段。
    “唉,不提了,器房那竞争激烈,小弟争不过他们,只好到这传承殿来栖身了。”话说得委屈,神色之间却有隐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张凡笑笑,随手将那枚执事殿玉简,以及一件中阶法器抛了过去。
    玉简当然是作为入门许可,至于那件中阶法器,不过是无回谷中得的战利品,普普通通的货色他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这样的东西还有不少,也卖不得大价钱,干脆便留着送人情用。
    “这是……”霍师弟手忙脚乱地接过两样东西,却不忙查看玉简,反而爱不释手地在中阶法器上来回抚摩着,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了张师兄,这个……,太贵重了。”
    张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给你就收下,好了玉简,为兄还赶着进去呢!”
    “那好,小弟就厚颜收下了,多谢师兄。”霍师弟面露感激之色地道,随即将神识探入玉简,略略一看,便将玉简交还,羡慕地道:“师兄真是好本事,好福缘。”
    他这样的外门弟子,资源不足,乏人教导,还要多做杂役耽搁修行,真正能进阶筑基期的少之又少,像张凡现在一般能有机会入传承殿参悟一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由不得他不羡慕。
    张凡也不与他多说什么,只是拍着肩膀道了句“努力修行”,便举步走了进去。
    修行多年,见过的修为最高者,不过是无回谷一行的四大结丹宗师,而他们也只结丹初期的修为。
    等下在传承殿,却可以见到元婴期的老祖,这个人界中几乎最巅峰的存在。
    即便是以张凡的城府,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将平静的心态丢到脑后,疾行了好几步,才缓过了劲。
    不想自己居然还有这种类似追星的行为,张凡自失地笑了笑,随后缓了一下,这才踏入了正殿。
    入目,依然是那幅近乎吸尽世间一切光华的星辰画卷,如墙般铺陈,无数的星辰流转,不时透出一丝丝蛮荒之气。
    今时今日的张凡,已经不再那么容易心魄被夺,勉强将注意力从周天星辰图上移开,转而目视大殿中心处的三道气柱。
    这是他上次前来时所无的。
    举目望去,三根气柱仿佛狼烟一般,上接穹顶,下连地面,将整个大殿空间分隔。
    它们似静止,又似在不停地翻动,上有各色光晕闪现,却又无半点气息外露,若不用眼睛看,单凭感觉,与周遭的蟠龙立柱无异。
    就这么没有生命存在似地屹立着,却又绝对不会让人忽视,隐约中透着股万般不动,惟我惟心的孤高感,直接烙印到观者的心中。
    这份感觉,并非通过气势、言行强加于人的,反倒像是人的本心气质,不经意间的流露。
    虽然,三根气柱对张凡的到来仿佛一无所觉,但他仍不敢有丝毫怠慢地行了个礼。
    这里面可是元婴老祖,在化神修士数千年未现的情况下,他们便是整个人间界的巅峰武力,宗门屹立不倒的最大保障。
    对这些人而言,什么宗门法度,已经与空话无异了。若是恶了他们,绝对不会用什么暗算,或是试探,肯定直接灰灰了,事后,更是连个喊冤的人都不会有。
    面对这样可以对自己生杀予夺的强者,让张凡的心中如何不忐忑?永恒自在,没有实力便没有永恒,也没有自在,永远只是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时刻需要顾忌菜刀的想法。
    “什么时候,才能如他们一般。”不无羡慕地想着,张凡的心中骤然生出大丈夫当如是之感。
    半晌后,平心静气了一番,他才默默地走到偏僻处,盘膝而坐,时隔数年再一次把手掌,虚触到了周天星辰图之上。
    顷刻之间,斗转星移,换了天地。
    与此同时,好似亘古不变的三个气柱,陡然颤动了一番,三道神识呼啸而过,在他的身上顿了顿,随即又归于平静。
    ……
    漫天红云,开天辟地般一声炸响,血雨倾盆,遍地焦土。
    一座直插天际的孤峰,被凭空抹去,只余下残破的基座,徒露狰狞。
    上方,一只遍体金焰的三足金乌傲然挺立,睥睨之间,尽显直上九霄的豪气、惟我独尊的霸道。
    举目四顾,群妖俯首,眼中神光,直射斗牛。
    仿佛是对它挑衅的回应,周天星辰移动,满天红火汇聚,霎时间凝成了一只星光与火云兼具的巨大手掌,临空压下。
    转瞬间,天昏地暗,整个苍穹尽被笼罩。
    巨掌之下,一切都被颠覆,片刻春暖,刹那夏暑,顷刻秋霜,逡巡冬雪,恍若不在人间。
    飞沙走石,雪虐风饕,堪堪余波;天雷地火,裂土开山,为其前驱。
    赫赫天威,谁能抗手?
    群雄束手之际,一声长鸣,响彻云霄。
    金乌化虹,逆流而上。
    亘古红日,顿失光彩,滔天金焰,焚尽虚空。
    刹那间,太阳仿佛消失在眼前,代之的是,一道耀目赤轮,共金乌起舞。
    一上一下,一威一霸,两道洪流迎面相撞,迸发出了无尽的威势,湮灭一切……
    ……
    ……
    “月东出,日西入,升谓阳,降谓阴。……雷风不相射,水火不相薄。天地合其德,日月顺其光。……则万物一体也。”
    上古征战犹在眼前,苍老而悠远的声音入耳,恍然如梦,瞬息十日。
    若有失,似有得,既怅然又欣喜,张凡双目睁开,神光一闪即逝,感慨万千。
    PS:月东出一句,出自阮籍《达庄论》读之,唇齿留香,尽显仙风道骨之姿。
第八十三章 自由飞翔
    稍稍沉淀了下,张凡起身,以前所未有的恭敬,向着将他从幻象中唤醒的气柱,行了个大礼。
    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进阶筑基期只能获准参修十日。
    之前,心神一入周天星辰图,便瞬间被迷,堕入幻境,自此不可自持,随波逐流,仿佛自身便是那只力抗天地,睥睨天下的三足金乌一般。
    毕竟没有筑基期的修为,即便是后来察觉不对,却已无力挣扎,若无外力,必然会就此一直沉迷下去,直到心力枯竭而亡。
    好在这时候,气柱间的元婴老祖出言将他唤醒,而且言语之间,似有点化之意。
    虽然一时不能尽解,但对方的好意却是明白无误地感受到了,这个大礼,倒是诚心正意,毫无杂念。
    受了他一礼,气柱纹丝不动,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沉寂依旧。
    张凡也不以为意,心意到了便是,随即又向另两个气柱躬了躬身,便转身退出了大殿。
    ……
    片刻之后,一个声音忽然在沉寂的殿中地响起。
    “凤老怪,你对这小娃娃挺好的嘛。”
    声音不见苍老,反而有种幼童的稚嫩在其中,闻之不辨男女。
    少顷,之前出言相助的气柱一阵朦胧,露出了一个盘膝而坐的身影。
    此人看面相,不过青年,然两鬓如霜,眉宇间见沧桑,又似耄耋老者。
    他双目平视,却无焦点,就仿佛在看向无尽虚空中的某处,缅怀着什么般,半晌之后,才缓缓出声道:“毕竟是烈儿的后人”
    此言似乎触及到了什么,先前出声之人顿时默然不语,殿中也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就在一切仿佛就此结束的时候,一旁从未有过动静的气柱中,突兀地传出了四个字:
    “张烈可惜!”
    没头没脑的,却语气强烈,浓浓的惋惜之意毫无遮掩。
    仿佛结论一般,再无人接口,只有幽幽的叹息声响起,气柱翻滚,很快重归了平静。
    此时,张凡堪堪踏出传承殿的外门,一抬头,便见东方泛白,阴暗退散,一轮红日跃出,瞬间光照大地。
    微微眯着眼睛,直视着初升的曦日。
    天上,还是那个太阳,地上,却已经没有了那只金乌。
    并没有沉浸入感悟之中,张凡只是无可无不可地,以任其自流的态度,由着周身灵力缓缓运转,渐渐产生了一股暖意。好似萌芽一般,十日参修枯竭的心力,也慢慢地回复着,直如大睡了一觉,慵懒中却又带着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日头愈高,光线刺目,即便是将眼睛眯成了一条隙缝,也开始承受不住,渐生灼烧之感了。
    “看来,以后每日要多个功课了。”感受着体内的灵力中,隐隐多出的丝丝活力,张凡叹了口气,自语道。
    少顷,待眼中的灼烧感消失后,他一拍乾坤袋,放出飞云舟踏上,向自己庭院处飞去。
    一路上,张凡暗暗思索,只觉得,之前的所练的功法《炫火真经》诚然是一部上等的功诀,但并不适合自己。
    无论是师父韩浩,还是他自身,都将三足金乌法相定位于火,却不知,此火非彼火,非仅火热、燃烧之意,更有万物生灭在其中,是寂灭之力,也是创生之功。
    虽有领悟,但若说要自创功法,就直如笑话了。
    此时不过炼气期修为,继续修炼炫火真经倒也无妨,至于筑基成功后,倒要好好寻一部更合适的功法才是。
    寻思间,很快回到了居所。
    也不停留,直奔静室,他平时修炼闭关之所。
    到了云床前,一把掀开蒲团,露出了其下的一个坑洞。
    看着里面的东西完好如初,张凡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下了。
    坑洞中,摆放着一个深黑中暗泛红光的乌巢,内里,又装着两个灵兽袋,一颗圆滚滚的火红色宝珠。
    正是分别装着牵丝蚕和墨灵的灵兽袋,还有九火炎龙珠。
    不带墨灵,一是怕他干扰自己修炼,二是怕它太过吵闹,要是因此恶了元婴老怪,那真是冤枉到家了。
    而不将牵丝蚕和九火炎龙珠随身携带,则是因为恐惧。
    元婴老怪的神通,除却他们自身外,谁也知之不详,甚至少有敢议论探究之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察觉到在体内蕴养的九火炎龙珠,或是透过灵兽袋,发现牵丝蚕?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发生了,就是灭顶之灾。
    于是,张凡也只好将之放在居室之中,以乌巢遮掩其气息,按说,这样已经可保万无一失,但这几样东西对他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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