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柳寒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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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惜言呢?他在交手过程中有发现什么吗?”
李惜缘为难地说:“萧师兄是哑巴,我和展笑一起盘问了半天,只知道那些人似乎是冲着柳儿小姐来的,却不知道为何会埋伏在后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我将死去的杀手尸体肚子剖开,发现里面食物很少,估计已经埋伏了很长一段时间。”
何默然沉思一会说:“去将前几年柳儿得罪的人家全部翻出来查一次,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柳听着觉得不对,急忙问:“我以前得罪过很多人?”
“没什么,都是一些小门派,起不了什么大风浪的。”何默然笑着说,“结果没出来前,你都乖乖呆在门派里,让人跟在你身边保护,绝对不可以离开大门,明白了吗?”
关乎自己性命,小柳连连点头,又问道:“萧惜言还好吗?”
“没什么事,就是伤口多了点,要躺个把月。”李惜缘笑着说,“你怎么会去他哪里?萧师兄性格挺怪的,不过还好这次出手把你救下了,没想到他这几年丢下的功夫又回来了不少。”
“我只是见他画画,好奇过去看而已。”小柳解释,“那些人杀我的时候似乎不要命一样……应该不是普通杀手吧?”
“嗯……那……”李惜缘正想说什么,何默然立刻打断道:“也不过是些鼠辈,不足为俱,这段时间加强守备即可,柳儿无需太过担心。”
“可是……那些尸体……”小柳眼前似乎还能看见跌落地上的头颅,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突然感到阵阵作呕,她这辈子唯一接触过的尸体,恐怕只有自己上辈子的身体,这次倒好,一见见几个,还死得特惨,心中总觉得好像在看恐怖片一样,偏偏故事的主角还要是自己。
展颜笑着安慰她:“早就安排人处理掉了。”
小柳心里却有些恐惧,萧惜言杀人时眼里闪过的光芒,似乎沉浸于这种快感,而何默然杀人的时候,似乎也觉得这是件顶平常不过的事。
展颜、展笑、李惜缘等人,都很适应这种事,唯一不适应的恐怕只有自己和小白两个初来咋到的人,但小白对他们的手段做法,却极为推崇。
如果在一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奉行的想法算是正常的思维。
那么在武林的世界中,自己的害怕杀人的思维反而是个异类?
那么,是应该继续异类下去?还是和他们同化?
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要面对的是将来的血雨腥风。
入江湖易,出江湖难。
小柳突然开始有些怀念起在洛水镇的和平日子了。
—————橘子有话说————————————
码字码得好痛苦啊……橘子一小时顶多写一千出头,天天逼着自己存稿……
为啥群里作者都可以一小时就写出几千呢
嫉妒死我了……
PS:这文好不好看……有啥地方需要改进……各位读者大大请吱个声吧……
第三十二章 神医驾到
小柳腰间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只不过是划开了皮肉。在休息几天后,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她第一件事就是赶去看萧惜言,说是要给他道谢。
由于何默然给暗杀事件吓着了,所以小柳的此次的出行队伍非常浩浩荡荡。其中包括常驻人员展颜展笑两姐妹、天天耍着小柳玩的李惜缘、见美男就发花痴的筱尤,不定时增加的临时人员有专门来调戏姑娘的莫惜心和三不五时骂小柳是笨蛋的小白,大BOSS何默然今日有事暂不来临,算是给庞大队伍减了点负。
萧惜言门前,莫惜心很不客气地狠狠敲了几下门,大声喊:“有人在吗?可以进去吗?”
展笑在旁边给了他一个白眼:“萧师兄不会说话,咱们直接进去就好。”
于是莫惜心直接一把将门推开,大家一块儿冲进去,七个人将房间占据得满满当当,却见萧惜言上身赤裸,没有穿衣服,正匆匆忙忙地拿起外袍欲披,却没来得及赶上。他无奈地看着满屋子的女孩,嘴角抽搐了几下,终究是没法笑出来。
此时,健康的蜜色皮肤透露在空气中,他的肌肉均匀,构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缠着一些白色的绷带,呼吸此刻因紧张而有些急促,脸颊迅速抹过一丝红晕,眼中却没有表情,只是挥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先出去。
筱尤尖叫一声捂住眼睛,然后从指缝里偷偷地看了好几下,然后扭头跑了;展颜展笑立刻识时务地退出房间,李惜缘却坏笑了起来:“萧师兄身材不错,真让人羡慕。”
小柳见他似乎有些生气,迅速地一手拖着李惜缘一手拖着小白离开了房间。离开后开始反省地问大家:“我们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会吗?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李惜缘坏笑着说:“小柳你脸红了。”
小白“哼”了一下:“见到帅哥就这德性,真是个蠢才!”
“胡说!”小柳不客气地反驳:“你是在嫉妒人家有胸肌你没有吧。”
“我年纪大了就会有了!”小白恼羞成怒,“不信将来等着瞧。”
从花痴中回过神来的筱尤在旁边努力地附和他:“我相信小白哥哥将来一定会是帅哥的,胸肌大大地有,是柳儿小姐没眼光。”
展笑急忙敲了一下她的头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想死不成?”
几个人胡说八道闹成一团,过了好一会,莫惜心在里面叫:“大家可以进来了。”于是再度蜂拥而入。
萧惜言坐在床上,扫了大家一眼,却对小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小柳深呼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对他说:“谢谢你救了我。”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扯动伤口,又痛起来,大家都觉得他似乎不正常了的时候,他拿出自己的画夹给小柳看。
上面画着看不到尽头的爱琴海,蓝色的海洋的颜色张狂,泛出点点波浪,海边有白色的神殿,金色夕阳投下,有种纯净无暇的感觉,美得像首诗似的。透露出作者的浓浓的思乡与寂寞。
那是他的故乡,远在不能回去的另一方,而他却无时无刻在思念故乡的人。
萧惜言放下画,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心,又用右手食拇两指捏成半圆轻点下巴,然后指了一下小柳。
小柳看了半天依旧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萧惜言见她神情疑惑,又笑了一下,拿过画纸,似乎随意勾勒线条般地写上:Sorry。
“啊,你不需要道歉,”小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招手,“是我连累了你,所以应该是我道歉……”
小白也在旁边插口:“谢谢你救了小柳这个笨家伙,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看着她,不给她到处乱跑了。”
萧惜言深深地看了小白一眼,只是笑着摇摇头,不予置否。
大家该说的说完,该问候的问候完,一块儿告别离开,小白偷偷拉了一下小柳的手说:“我觉得那个家伙有点奇怪……”
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然奇怪,小柳拍了一下小白的脑袋说:“别想那么多了,好好锻炼你的肌肉去。”
“你找打啊!”
“我是病人!”
吵吵闹闹日子又过了几天,药王派严神医终于传来消息,说是下午准时到达昆门。
众人一片欣喜,唯独小柳有些不安。
所谓神医,总有一些神神道道的地方,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出自己是灵魂附体,不是何柳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病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每想至此,总觉得天空中笼罩着一片乌云,怎么也无法驱散,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小白听了她的忧虑,直接骂她是胡思乱想自寻烦恼,李惜缘说她是太担心自己了,神医没什么病是治不好的,让她放宽心,萧惜言用笔说灵魂这种事不可能给发现的,只要担心自己身体就好,千万不要出事。
在烦恼纠结中,严神医终究是到了。
他一进昆门,没有理会招待,也没有喝茶,直接就让何默然带他来小柳房间把脉。
当见到何柳就是那天和向云天在一块的姑娘时,他也不由楞了一下,却没有多问什么,反让小柳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打招呼:“严神医……好{炫&书&网}久没见。”
严罔只是冷漠地说了句:“你不过是病人,我是个医生,没什么见不见的。”
于是两人只好沉默不语,把脉的把脉,看病的看病。
严罔诊断了半天,皱起了眉头,何默然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小女的病可要紧?”
“扎针细查。”严罔没有废话,直接掏出装针的袋子,抽出十来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小柳见针寒光闪闪,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这针……要扎哪里?”
严罔用看白痴的眼色看了她一眼后说:“脑袋有问题当然是扎脑袋,难道还扎你脚板不成?”
于是……小柳看着渐渐逼近自己脑门眼角上的银针……拼命用当初劝说大傻扎针的话来劝说自己,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最终还是不争气地跳起来逃跑了……
“我不要扎脑袋!!不要!!”
第三十三章 银针问脉
觉得脑袋上扎针不可怕的人,那是因为挨扎的人不是自己。
如果承认自己是懦夫、胆小鬼、鼠辈就可以不用挨针,小柳一定会抱着严神医的大腿哭着说自己是懦夫中的懦夫,鼠辈中的鼠辈,胆子比蚂蚁还小。
可是严神医显然不是这样认为,他看着小柳可怜兮兮的脸,只是很冷酷地说:“将她抓过来。”
“柳儿乖乖,不痛的,扎完师姐给你买糖吃。”李惜缘用“温柔”的声调劝说,只是眼中幸灾乐祸的神情出卖了她的内心。
“你上次给割伤腰都没叫痛啊,怎么现在又胆小了?”莫惜心只是将身影一闪,挡住了门口的去路。展颜展笑默契地拦住了窗口,而筱尤那个臭丫头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热闹,估计想将柳儿小姐(炫)畏(书)惧(网)扎针落荒而逃这件新闻拿去做八卦题材。
“废话,那个又不是我要割的好不好?纯属意外!如果有人拿着刀子告诉我要挨刀,我跑得绝对比兔子快。”无路可逃的小柳眼泪汪汪地回头再看银光闪闪的针,又看看死活不放过她的人,终于绝望地问:“严神医……扎针痛不痛?”
严罔摸着胡子想了很久后,斩钉截铁地说:“不痛。”
何默然赶紧跟着劝道:“柳儿,你看神医都说不痛了,你闭着眼,一下就扎过去了,别怕。”
小柳犹豫良久,还未下最后决定,突然身后给人狠狠地戳了几下,半个身子就麻了。她赶紧回过头,却见小白一脸苦恼地说:“明明戳这个穴道就会不能动了啊,怎么你还能回头?”
“位置对了,力道不足。”何默然耐心地对他进行教导,“你再多用三成力就可以了。”
“噢,我再试试。”小白抬起手指又要戳下来。小柳赶紧叫道:“小白你这没良心的!别戳了,都要给你戳青了!我扎还不成吗?我扎!”
“毕竟我是第一次,不太熟练……你要多多包涵。”
半边身子不能动,半边身子能动的小柳,被小白扶着单脚跳着回去床边坐好,闭上眼苦着脸等待银针的到来。
血泪的教训告诉我们,医生说话不能作准。
“啊!!!!!我的妈呀!”
一针扎下,小柳惨叫得和杀猪一样,痛得她五官都皱在一起,眼泪就好像不要钱似地掉,她哭着问:“严神医,你不是说不痛的吗?”
“是不痛,”严神医扎下第二针,听着小柳又一声惨叫,笑得有些像刽子手,“我当然不痛。”
天杀的,又给狐狸骗了,这是快痛晕过去的小柳心中唯一的想法。
七八针过去,又呆了半柱香时间,小柳顶着正宗的刺猬脑袋,冷汗淋漓,不停地催问严神医还有多久才好,严罔只是与何默然谈论昆山上的稀有药材可以采摘收购否的问题,对小柳的哀求完全视而不见。倒是何默然看不下眼,训斥了她几句,虎父无犬女,这点小疼痛必须忍耐。
终于再过了半柱香,严罔缓缓地将银针拔出观察几眼,给小柳把了把脉说:“脑袋里没积血,脉像亦正常。”
“那她怎么会这样?”何默然急忙站起追问。
“恐怕是癔症。”严罔沉思片刻回答,“极其罕见。”
何默然再追问:“可有救?”
“无药可救,只能让她自己恢复。”严罔回答。
莫惜心在旁边惊奇问道:“癔症是什么?天下间竟有严神医治不了的病?”
严罔有些愠怒地说:“癔症不算是病,只是患者会在脑海里冒出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和幻想,性格大变,情绪容易激动,老夫还见过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的患者。”
展颜好奇地问:“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事?”
严罔有些不自在地说:“那是乡下一个村落里的后生,不甚落水后发病,醒来后不停说自己是另一个人,而且说了许多奇怪的话,于是他家人害怕,上门求助,老夫见这病似乎来得有趣,就过去看了。结果也是发现脑子没什么重大问题,就是整个人神志不清,不停地说自己能征服天下、策马还是种马后宫什么的,时不时对家人摔碗发脾气,闹着要去学武,进了武馆又不肯好好学,总是说一定有一夕学成的捷径,自己是天下第一,村子里略有姿色的女子都给调戏遍,恨得他父母将他抓起来狠揍了一顿才收敛了些。”
小柳听得满脸黑线,脑子里不住腹诽这个老乡的智商比自己还低,绝对是《你是大法师》等YY种马作品的粉丝。
“这武功一路怎可能一朝一夕学成?”小白却在旁边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说,“后来呢?”
“死了。”严罔摊摊手。
何默然一把抓住小柳,声音有些紧张:“这癔症会死?”
“癔症一般不会死,那家伙是自己跳崖死的。”严罔无奈地说,“据说跳前还喊着什么主角成功定律,崖下绝对有仙人,完全疯狂了。”
听到此处,小柳差点给自己的口水呛死:那家伙绝对是脑残星来的……
严罔最后做了个总结:“何门主,令千金平时容易情绪激动吗?”
何默然摇了摇头:“平素虽然很多行为和往日不同,也记不起以前的事,但做事还是妥当,没太出格。”
“如果令千金平日表现不会太过古怪,或容易激动的话,就不用太过担心,只要留神别给她去跳水跳崖什么的就可以了。”严罔拿起笔开始写方子,“老夫给她开几贴安神的药,每日服用一次,至于能不能好,就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