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世修行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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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枢璇仙境
枢璇上清宫,位于南海离岸三百里,离地五万里,云霄之中。乃上清真人维泱居所。上清宫正下方,是一个小岛。岛名“枢璇仙境”,系上清真人神道初成之后,一日闲来无事,心血来潮,显大神通自长白山搬运土石,填海建造而成。这岛方圆五百里,其上山林溪流,布局无不比照自然成岛。兼且遍植奇花异草,养着不少温驯的野物禽鸟。端的四季如春,风景如画。这“仙境”二字,绝非妄言。岛中山林深处,是一大片精致屋舍。前进后院,偏厅正房,亭台楼阁,飞檐画栋,无不尽显匠心巧思。与之相对的,是九天之上的枢璇上清宫,宫舍虽大,内间器具简陋,唯“堪用”罢了,竟是十分朴素。上清真人维泱,及其两位小徒会弁、如星,平日里也很少在上清宫中逗留,多是留在下界岛上,整日看书阅经,抚琴弈棋,十分逍遥自在。每到年关将近,维泱外出历练的首徒漻清也会回到岛上,与诸人团聚。这日,枢璇仙境中,维泱立于摆在他榻旁的九曜轮盘之前,皱眉不语。进来伺候的如星见了,探头往盘中一看,笑道:“师兄又管闲事了。今年不错啊,忍到四月,方才出手。”维泱心中不悦。一般武林门派弟子下山,目的若非行侠仗义,便是扬名立万。修仙之人则相反。世间诸事发展,都遵循天命的轨迹。其中种种爱恨情仇,亦是早有定数。妄改天命所产生的后果,很难预料。就如某日路见不平,救了一人,此人回去之后,或许从此诸事顺遂,数十年后正寝家中;也或此人行在路上,被奔驰而来的惊马撞中,依旧惨死;更有甚者,此人其后与邻口角,怒而行凶杀人,那不但他自己仍是要死,最后还多赔一条人命。 所以行侠仗义,或者其他凡人会有的的心理行为、爱恨情仇,在修仙之人眼中均是无甚意义之事。彻悟到这一点,道心便告圆满,立时便可飞升为“天仙”【甲】。凡人有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又有六欲:生、死、耳、目、口、鼻。仙门中人身入红尘,便是要经历各种劫渡诱惑,修得七情六欲尽皆断绝,练至“任他世间千帆过,我自袖手若不见”。如此便称为“道心”。漻清路见不平,乃因“恶”恶人之恶,“哀”弱者之悲,“爱”路人之命,脱不开七情;而拔刀相助,则更直接影响了对方命中原定的轨道了。长此以往,如何得成大道!无怪维泱生气。“师兄下次回来,不免又得搬水,”如星笑嘻嘻地继续道,“灵力又将大进,嘿!”与“道心”所指的那一瞬间“心”的彻悟不同,“灵力”是指通过修炼而得到的“力”的累加。“道心”是精神上的一种境界。悟便是悟了,否则即便将道理放在眼前,悟不到就是悟不到。“灵力”却可通过不断修炼而积累。如果非要和什么相比较的话,它更像武功中的“内力”。灵力是施行强大法术的基础。但如果因为“心”得不到解脱,灵力再高,最多修至“地仙”境界,便无法更进一步,成为飞空绝迹,驻寿无疆的“天仙”。地仙虽比凡人寿命长些,终有尽时。某些天仙,或许道心无懈可击,却因不喜修炼法术而导致灵力不高,有时甚至不如一些出类拔萃的地仙。但若此天仙努力修炼,不断积累灵力,修到形神俱妙,不受世间生死的拘束,解脱无累,随时随地可以散而为炁,聚而成形,天上人间,任意寄居的,便是达到了修道的最高境界:“大罗金仙”,也即是所谓“神”仙的极果。且说那日维泱功行圆满,神道大成,晋为大罗金仙,霎那间明悟一切世间因果,得悉所有往事未来。冥思中,便知晓了漻清前世对自己的痴恋。维泱错愕之下,对漻清的刻骨深情,不免也有点感动。但维泱终究觉得此乃畸恋,且一向视私爱情欲为修道大碍,因而他不但自己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而且找到漻清转世之后,为怕他重蹈覆辙,更是处处小心,避免让他再次钟情于己。是以从漻清会自己站立行走以后,维泱便尽量不再抱他;平日授艺,也每每板起脸来正容说教;漻清若有过失,维泱亦不再如千年前般一味纵容,而是秉照门规,严加责罚。对于这个弟子,维泱除了疼爱之外,心中更有几分歉疚。漻清第一世随他修道,若非自己正值修仙紧要关头,疏于管教,任之陷在红尘俗事中无法脱身,说不定他仙道早成。因此今次维泱在找到重新托世的漻清后,便下定决心,定要全力培养他在今生之内得成大道。且说维泱听了如星戏言,不悦道:“清儿屡教不改,今次不能只罚搬水。定要再加‘尺’责才是!”如星听了,掩口而笑。 维泱曾定下三种责法:一曰尺,二曰书,三曰水。会弁、如星行事一向中规中矩,是以自开责以来,惟有漻清身受过。“尺”是戒尺责打。受责之时,不得以仙术或内力抵御。话又说回来,这尺责通常是由维泱亲自执行,若他有心重责,受罚之人即便运功抵御,也是无用。“书”是抄写经书。凭心而论,抄书不是恶事。若只三日内抄写《黄庭经》一遍,甚至还可当作消遣娱乐。然而,责罚之所以成为责罚,那是因为它规定,必须在一日之内,抄写比《黄庭经》长了数倍的《道德经》百次,还不得使用仙术。“水”是搬水入缸。首先维泱会在人间划一个范围,漻清须在规定时间里,将该范围内所有人家的水缸都注满清水。允许使用仙术武功,行事务须隐秘。开始的时候,划定的只是一座小山村那么大点地方;随后漻清仙术成长,维泱划出的范围不断扩大,跨城跨省,到了后来,动辄以国家计。漻清的绝技“露泽天下”便是这样练出来的。日后江湖上人人闻之动容的“三清符令”,那最后一招,神气凝球后爆成漫天光雨,医友击敌决无错失,其实仅出自此术的一点皮毛而已。漻清直至七岁,每犯错误,便受“尺”责。七岁之后,维泱多设“书”和“水”两项,由他自己择其一而受之。同年,漻清选了生平唯一一次的抄书。漻清十四岁仙术大成,下山历练。因他身怀绝技,又总忍不住出手管世间不平事,不多时便已名动江湖。然而为此,他所得惩罚也比出师前多了数倍。 按说,那戒尺之责虽会令皮肉受苦,可维泱没有哪次不是打了五、六十尺便渐渐下手轻了,至将近三百尺时已和挠痒无甚区别;打完之后,维泱便会即刻亲自施术医治。因此这一项本该是受罚者最佳选择。然而漻清自出师以来,便再也未曾选过它。十六岁那年回山,漻清选了水罚后还一面理直气壮地对维泱道:“我在人间,受万人景仰。三清令出,谁敢不遵!再脱了裤子让你打屁股,那成什么样!”结果维泱大怒,当下将他按倒在榻,扯下裤子便是一顿暴打。一边打一边斥道:“为师令你下山历练,是教你理那俗事虚名的吗?!教你‘道狭穿草木,片露不沾衣’,你便给我全然忘记!那也罢了,竟还好意思拿来说嘴!”这次,直至两百尺上方才轻了。打完三百,维泱犹是余怒未消,并未像从前那般立时为漻清化伤,也禁止会弁、如星帮他。漻清自己更是不敢。漻清直痛了一整天,维泱方才寒着脸道:“今次算是罚得轻的!下次你若再敢不思进取,沾沾自喜于俗世虚名,为师定要叫你痛上三日三夜!”然后动手替他医治。漻清见他虽然面上凶恶,清理创口时却小心翼翼,落手温柔;疗伤时用的更是最耗法力的“九龙化伤术”,掌中神光一闪,疼痛瘀伤立时全消,连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心知师父终是疼爱自己。却故意扁了嘴,眸中水光盈盈,可怜兮兮地望着维泱。维泱虽知他是有意为之,却仍给他看得心头大痛,差点便伸手将他揽在怀里又哄又疼。内心挣扎一番,终于忍住。然后之前该罚什么的照罚。这次漻清乖乖跑去搬水,半句废话都不敢说。会弁、如星全程在旁看着,禁不住面面相觑。是日如星便忍不住问道:“师父,从未见您生过诺大的气。事实上,从前您连些微情绪变动也是甚少。为何现在得成大道,脾气倒似差了?”【乙】维泱怔住。半晌道:“怕是为了清儿。他三世修不成正果,连你兄弟俩后入山门的,如今都已位列天仙,他却还在地仙界中辗转不前,怎由得为师不急!”如星怀疑道:“师兄先入师门却后得道,那是有原因的,也不全是师兄自己的错。师父应不致仅仅为此就大发雷霆吧!”维泱差点便接不下去,呆了一会道:“或许为师耐心不够。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你回去静修罢。”将他打发走了。――――――――――――――――――――――『注释』:【声明】本文关于神仙修炼种种,灵力云云,设定之时虽参考过有关文献,但终属小说家之言,均以照顾本文情节发展为考量。请各位读者勿要信以为真。正经修道之士更切勿被本文误导。【甲】关于神仙的种类,参考自“百度百科”:http://baike。。/view/5358。htm归纳起来,约分五种:1、鬼仙………修到死后的精灵不灭,能够长久通灵而存在于鬼道的世界中。2、人仙………修到却病延年、无灾无患、寿登遐龄。3、地仙………修到辟谷服气、行及奔马、寒暑不侵,水火不惧,具有神通。(漻清此时的修为)4、天仙………修到飞空绝迹,驻寿无疆,而具有种种神通。(会弁、如星此时的修为)5、大罗金仙………也即是所谓“神”仙的极果,最高能修到形神俱妙,不受生死的拘束,解脱无累,随时随地可以散聚元神。天上人间,任意寄居。(上清真人维泱此时的修为)从鬼仙以上, 层次级级加深。【乙】自“天仙”修成“大罗金仙”,只是灵力加深,道心并不一定更加圆满。如星明知此节,却仍作此一问,实有对维泱婉言相劝之意
第三章 长亭之会
古道长亭,绿柳成荫。“哈哈哈!今次可多谢你啦!”发笑之人声音粗犷,嗓门颇大,竟是当日听雨楼上,武当五子之末的麦在冬。“老道知你门规严谨,戒酒茹素,否则定要请你畅饮三日三夜!此时只好以茶代酒。哎!大恩不言谢!师哥嘱我跟你说,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只消着人带句话,武当一派鞍前马后,决不推辞!”麦在冬大马关刀地斜坐亭中石几之旁,向他对面之人举了举杯,一饮而尽,便如杯中之物并非清茶,而是烈酒佳酿。石几对面坐着一位身着蓝色直锯深衣的青年。此人外表虽称不上十分俊美,但双眸清澈明亮,鼻梁高挺笔直,唇角含笑,神情高洁儒雅,行止间竟是说不出的洒脱好看。再配上一身质地优良、剪裁合度的衣冠,尤显气度不凡。这蓝衣青年便是漻清。此时他微笑举杯道:“麦兄客气了。小弟并未出手,实担不起这个谢字。”旁边坐着的一位黄衣女子也举杯道:“漻真人过谦了。真人虽未真正出手,但那妖道知难而退,却是因着真人的三清符令。今晨鄙堡中传来讯息,舍弟已安抵宅中。陆家堡上下,无不对真人感恩戴德!” 话未说完,她脸上先自微微泛起红霞,忙举袖饮茶掩过。此女正是陆家堡大小姐陆泽兰。她家中父母早亡,自小和胞弟陆泽漆相依为命。当日陆泽兰闻知乃弟落入以吸人元气而臭名昭著的桓楹手中,实如遭五雷轰顶,当下广发英雄帖,求请往日与陆家堡有渊源的各派武林朋友出手相救。听雨楼中,漻清以一纸三清符令使得原本大占上风的桓楹自甘退却,拱手将陆泽漆送回,陆泽兰心中不禁对爱弟的这位救命恩人既感激又崇慕。因此当她得知麦在冬欲往见漻清之时,便再三央他带她前来当面致谢。此时陆泽兰见到漻清气质风度,芳心之中更是一动:世上竟有如此人物! 漻清见陆泽兰如是说,忙道:“不敢。在下微末修为,且未曾出家,可当不起‘真人’二字,陆大小姐折煞在下了。”陆泽兰原见他一身俗家装扮,便出言相探。此时听他自承并未出家,芳心一阵暗喜。麦在冬大笑道:“漻兄弟未曾出家,可比俺这真正的牛鼻子守清规戒律得多啦!嘿!老道便向来不忌荤腥酒食!”陆泽兰听他说得有趣,举袖掩唇,轻轻一笑,神态娇媚不可方物。漻清却犹如不见,失笑道:“在下实是自幼斋戒惯了的,懒得换口味,那也无甚大不了,倒教麦兄谬赞了。”麦在冬“哈哈”大笑道:“漻兄弟便是恁地谦虚!”霍地起身道:“老道原想和贤弟多聚几刻,奈何今次虽得贤弟出手相助,事情得以圆满解决,但派中经此一事,终需妥为善后。师哥他们尚在等我哩!咱们便就此别过罢!日后只要兄弟一句话,”他伸手往颈中作势一划,“老道水里来,火里去,万死不辞!”漻清知他平素虽言语粗俚,却是说一不二的好汉。见他声音诚挚,此番言语纯乎发自内心,便也肃然起身,拱手道:“在下不敢居功。得麦兄错爱,先在此谢过了。”麦在冬侧身避过,竟是不受他礼,笑道:“岂敢!老道不过嘴上说来好听。这世间有什么事能难为得了漻贤弟你?即便真有,老道一派之中,嘿,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