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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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便微微而笑,反而将这空荡荡的龙凤居,染上了一片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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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正殿。
“退朝。”随着北堂风淡漠的声音,太监们重复声阵阵响起,余音绕梁,久久回荡。
这时,北堂风有些疲惫的从龙椅走回,总觉得心头阵阵发紧,似是在这心头的某一处,有些不舒服。
他轻轻靠在后殿的墙壁上,闭了眸,深深的吸口气。
正在如此重要关头,若是受了礼祀的刑罚,或会给一些人带来可乘之机。
然,他作为这南岳国的皇上,又绝对不可违背先皇规矩,否则也会被人拿来做文章,以不孝之名,动摇他的权势。
于他,当真是一个难解之题。
他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算了,罢了,去年也是这么过的。
在这皇宫,大臣们看似忠心耿耿,实则都各有鬼胎,当真要拿出来时,便会一个个缩回头去。
明哲保身,厚黑之道,又有哪个臣子,不潜心研修呢?
对他们来说,与皇上,当然可以有福同享,却不一定会有难同当。
若是有朝一日当真战事逼紧,又有几个,肯为他北堂风,走上战场。
说不定,还会有人想了拿他北堂风的头颅,去献给其他君王。
这就是皇宫,这就是政。治。
没有人情,只有权力,这里是满天下,最肮脏,最黑暗的世界。
包括他北堂风在内,其实都是最冷漠的戏。子。
有时候,好人可能一夕间变为扣上了帽子被迫成为百姓眼前的坏人,也有时候,坏人,却会成为百姓流泪拥护的好人。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一切的关怀,一切的热泪盈眶,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或许连他,都是假的。
北堂风眸子缓缓的滑动了一抹冷漠,随后长长的叹口气。
许是一夜未眠,太累了,所以让自己忽然有些感慨,感慨自己身边,终是没有一个交心之人罢了。
北堂风冷笑一声,便抬了眼,缓缓向着后殿走去。
然,便是在北堂风准备让人换衣,而后去龙凤台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李德喜急匆匆,慌忙忙的叫声。
“皇上,皇上!!!”
北堂风顿了足,有些烦躁的转了头,道,“慌什么。”
李德喜顿了足,而后大口的呼吸着,“不好了皇上,奴才刚才被龙凤台的礼祀大人叫去了,然后看到皇后正在替皇上受罚。”
“你说什么?!”北堂风的心,蓦然收缩,“不可能……李德喜你好大胆子!你竟敢骗朕!”
李德喜一听,语调带了哭腔的说,“皇上,奴才怎么可能啊,骗了皇上,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奴才哪敢啊!”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他有些凌。乱的低喃。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替他。
怎么可以……让他那已经陷入最深渊的心,再度动摇。
他不能欠她,绝对不能欠她!
“苏慕晴!”在一声低喊后,北堂风忽然抬眸,当那双俊眸中闪过了一缕碧光之时,他便忽的拨开李德喜,急速的往殿外走去。
李德喜见到北堂风那有些失了冷静的样子,一张老脸上忍不住的显出了些叹息。
一旦涉及到皇后的事,皇上,便又失了冷静了。
于是也紧忙小步跟上,生怕皇上再出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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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居。
慕晴趴伏在长条木架上,大口的喘息着,在那苍白的额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双手紧紧握着那木架的两个前腿,那纤细的指尖因为握的太过用力,而早已泛了白,甚至在她的掌心上,也磨出了层层血痕。
她苍白的笑笑,吃力的想要抬起有些恍惚的眸。
不过是六十板子,她……又不是没挨过。
可是为何,却这么痛,痛到心坎里。
或许,是这身子,被养娇贵了,所以老天,才让她在找回,那种撕裂的痛楚,让她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她苏慕晴,虽是皇后,却也不过是个,替了原来的苏慕晴的……孤魂野鬼罢了。
“皇后,已经打完了。老夫去叫人扶你回去吧。”礼祀说道,看着慕晴那早已因为忍耐而被咬破,此刻还扬动着淡淡笑容,他忍不住的垂了眸。
眼前这个女娃,身为女子,却比男儿更刚强。
就算再痛,也会用笑容来遮掩。
“不用了,慕晴……自己能走回去。”慕晴拧着眉吃力笑语,而后双上撑了那木架,想要起来,可刚刚一挪窝,便听到从那龙凤居外的一声大喊。
“苏慕晴!!”
慕晴心头一紧,仿佛是被这一声低吼吓了一跳,随即露出了一抹烦躁。
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又会被他看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也罢,反正自己在他面前,也向来都是伤的面目全非,也差这一次。
于是她侧眸向身后看去,果然看到北堂风一步跨入了龙凤居内。
此时的他,还穿着一身明黄正装龙袍,当时刚下朝就直接奔来。在他仿若刀刻的俊脸上,此时仿佛被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便是来进来时带的那阵风,都好像还染着寒冷。
这个男人,看来又要发疯了。
慕晴扯起了唇,烦躁的哼动一下,随即转某悠悠一笑道,“臣妾给皇上请……”
“你给朕闭嘴!”北堂风蓦然打断,先是看了眼她身后那斑斑血迹,而后转了眸,紧紧凝视着礼祀道,“礼祀,朕尊你为老臣,也敬你一丝不苟,而你竟然悖逆祖宗规矩,你何颜面对朕的列祖列宗!”
礼祀轻轻捏动了下那玉拐,而后抬眸说道,“老臣认为,皇后之言,并无不妥。龙凤既然能够共祥,自也可以有难同当。凤代龙罚,天经地义,并不悖逆祖宗任何的规矩,反而还顺了祖宗定的这龙凤共祥的大义。”
苏慕晴说,龙凤共祥,有难同当?
北堂风的心忽的被捏紧,好像在一瞬间,有什么原本在心中屹立不动的铁则,悄然的崩塌着。
怎会有人与他有难同当,怎会,怎会!
而且,还是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甚至背叛过自己的苏慕晴!
不知名的,北堂风有些乱了,乱在心里,乱在的每一滴血液中。
北堂风狠狠的眯住眼,本想再说什么,可当他看到慕晴正吃了力的想要起来时,他的眸子却顿时一缩,冷冷望着慕晴,道,“李德喜!”
李德喜听了后,马上也小心翼翼的进来,在看到满身血渍的皇后,也是吓了一跳。
“奴才在……”
“将朕的龙顶轿抬来,朕亲自送皇后回宫。”北堂风说罢,便一步一步的走到慕晴的跟前,忽然捏住她的下颌,硬声而道,“苏慕晴,你在给朕乱动一下,朕便让你再挨几十板子!”
慕晴眉头一蹙,几次想将自己的下颌脱出北堂风的手,但每次又被他强迫拽回,于是道,“皇上可说笑了,臣妾不动,难不成皇上还要照顾臣妾起居不成?”
此语一出,除了慕晴面带轻松的笑了笑,所有人都是一脸铁青。
这句话,当真是能让皇上直接拖出去斩了。
然而,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的是,北堂风这一次竟然没有急着回嘴,而是半眯着眼眸看着她,那种极其安静的沉默,使得慕晴的笑也显得尴尬。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再度凝重的看着他。
而这时,北堂风忽然说道,“好,朕今日,就照顾你起居了。”
一句话落,所有人都惊的说不出话,连平日里跟在北堂风身边的李德喜都有些惊慌失措。
皇上,竟然开口说要照顾皇后,还是连起居都一起照顾?
天,怕是翻遍史册,也找不到如此一页,难道……皇上也不过是顺着皇后的斗嘴?
然而在李德喜小心翼翼的窥视了北堂风的脸后,他的脸色便顿时一沉。
不对,皇上……是认真的!
当然,傻在那里的不止李德喜,便是连慕晴也真的愣在那里,除了眨眼什么都想不出来。
若非是她方才听错了,那就是北堂风的行为举止已经超越她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北堂风竟然当真了?
若是今日北堂风真要呆在她凤阳宫,那么受罪的不还是她?
于是慕晴眸子颤,马上摇摇头道,“皇上平日忙碌,这等小事就不烦劳了。”
“该处理的事,今日朕都已处理妥当。唯一的事,就是你。”说罢,他便转头看向李德喜道,“李德喜,你还站着做什么,去让人把轿子抬来。”
李德喜听后,连连点头,一溜烟的从龙凤居跑掉。
这时,北堂风才再度看会一脸惊讶的慕晴,他眸子先看了眼她的伤,又看了眼她那双诧异而慌乱的眸,随即便忽的上前,一把把她横抱起来,便是在慕晴咬着牙,忍受着那因为挪动而产生剧烈的疼痛时,北堂风在她耳畔淡淡说道,“忍着点,回去便好。”
说罢,他便再没多停留,便向着外面走去。
而后礼祀在龙凤居,望着北堂风抱着慕晴渐行渐远的身影后,他那张向来都严肃的脸上缓缓多了些笑。
此时,他双手合十,面向云天,说道,“先帝英明。龙凤永祥,天下永祥。这个皇后,定会是我南岳国的一颗耀星啊。”
凤阳宫。
当北堂风将慕晴稳稳放在了床。上之后,他便转身去了门口,在和李德喜又交代了什么事后,便一个重力将凤阳宫的大门关上。
慕晴趴伏在床。上,始终一脸铁青的望着北堂风的一举一动,总觉得现在不仅仅是后方疼,连头都疼的像要裂开。
皇上照顾皇后,闻所未闻,或许北堂风就是想在礼祀面前道一句“龙凤共祥”。
不过,龙凤台已下,当是不用再如此了吧。
于是慕晴淡淡而道,“皇上,礼祀已经不在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然,就在慕晴将那句话说完之际,北堂风蓦然转身。
他轻轻倚靠在那被关紧的门旁,深深的凝望了眼前的她很久很久,随即冷笑一声,一字一字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君无戏言’这四个字吗?”
此时,慕晴猛的僵在了那里,而后缓缓转头再度看向北堂风,半响,才从那苍白而颤动的唇中,喃喃而道,“难不成……你……你真的要……”
只见北堂风冷漠的勾动了下唇角,道,“朕,真的要。”
说罢,北堂风便向着慕晴方向走去,边走,便将自己的正袍扯开,随后放在了凤阳宫的圆桌上。
慕晴见他步步走来,心中顿时一惊,忍不住的有些慌乱。
此时的她,满身都是弱点。
先是一夜未眠,头脑有些混沌,再来是方受了罚。
若这时候北堂风对她不利,她还真就是任他宰割。
想到此,慕晴的身子忽然有些僵硬,下意识的往床的里畔缩了缩。
见到她在那里挪动,北堂风忽然有些失笑,但是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却还是有着无法遮掩的怒意,而后,他顺手拿上了桌上李德喜从太医院找来的创伤药,随即望向慕晴。
“是谁给你的权利,替朕受罚?”北堂风说道。
慕晴失笑,摇摇头,“皇上若真受罚,带来的后果,怕不仅仅是这创伤药可以抚平的吧。”
说完,慕晴便滑了眸看向北堂风,随即扯唇一笑,“皇上欠了慕晴一个人情。”
北堂风沉默着看向眼前的女人,当真有些焦躁了。
其实,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今日若非她受了罚,这格局或许很快就要刮起一阵变革。
这,绝对比皮肉伤,来的严重的多。
这个人情,他确实欠下了。
望着北堂风那安静下来,同时缓缓滑动出落寞的神色,慕晴的心口又是忍不住的一揪。
而在这一刻,北堂风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滑出了一抹让慕晴为之讶异的轻柔的笑,“朕,今日会不计前嫌好好对你的。谁让朕,欠了你一个人情。”
说罢,他便缓缓靠近。
慕晴眉头一皱,总觉得心里不安生。
北堂风竟然对她笑了,可是却让她觉得全身发冷。
忽然间,慕晴倒吸一口气。
等等!北堂风拿的是创伤药,看样子是要亲自给她上药,但是……但是她挨了板子,伤的地方可是……
慕晴一惊,紧忙回头,却见北堂风已经坐在了床畔,也坐在了她的身边,幽幽而道,“朕,要给你上药了。”
慕晴眸子顿时瞪大,唇。瓣微颤。
不……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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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一天一夜,还要睡在一起?(加更!第二更!)
慕晴一惊,紧忙回头,却见北堂风已经坐在了床畔,也坐在了她的身边,幽幽而道,“朕,要给你上药了。爱残颚疈”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北堂风便开始缓缓解开慕晴的衣带,慕晴一愣,紧忙用用双手紧抓自己的衣衫,略微有些慌乱的说,“不劳烦皇上了!臣妾,自己能上药!”
“你自己能上吗?”北堂风挑起单眉,然后捉了她的柔荑,缓缓的向后拉动,直到慕晴的关节有了微微的酸疼,他才停了动作,冷语道,“看来你自己,不太方便。”
慕晴紧紧。咬唇,便是在北堂风继续开始扯动她衣带的时候,她便又一次的抓。住衣衫,半响,说道,“臣妾宫里尚有下人,当真不劳烦皇上了!”
北堂风有些快要失去耐性的舒了口气,道,“你的意思说,朕还不如太监和宫女?宀”
说罢,北堂风便不再与慕晴闲聊,抓了她的手,一把扯开。见慕晴还有再抵抗的意思,便干脆用自己的左手,牢牢的将慕晴的双手压在上方,不给她一点动弹的机会。
“北堂风,你……”就在慕晴当真紧绷到极限,甚至都快要上脚的时候,只觉身后一凉。
忽然间,慕晴怔在了那里,她紧紧。咬住下唇,终是在愤恨的叹口气后,缓缓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枕中右。
果然,此时的她,只能任由他宰割。
这时的北堂风,望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后,俊逸的眸忍不住的轻。颤一下。
去年的三十板,已经让他几天无法上朝,而此时这个女人,竟为了保住他的立场,挨了整整六十。
是为了保住他的立场,该死的是为了他!
不知不觉的,在那冰冷已久的心中,有着什么东西,悄然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