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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医品江山:至尊太子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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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静幽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两天睡得很沉也很香,就是……”

    她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左脸:“就是我脸上的伤口还有些疼。”

    赵嬷嬷眼里流露出一抹疼惜,叹息道:“那些坏人着实可恨,害得你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破相毁容!唉!都怪我一把年纪不中用,没能将小姐你保护妥当,早知这样,我宁愿替小姐受这份罪,也省得你娘天上有灵,怪我这把老骨头护主不周。”

    听她这 



第16章 父亲恶心

    第16章 父亲恶心

    赵嬷嬷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伺候她梳洗完毕,又让人备了膳食,这才尾随她来到碧园居求见阮府的一家之主,也就是阮静幽的生父,阮振林。

    对阮家来说,碧园居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因为这里住着阮家家主,也就是当朝的兵部侍郎大人。

    虽说兵部侍郎这个官位对朝廷来说并不算高,可在阮家,阮振林的存在却有如天神一般,人人畏惧。

    前世,阮静幽被接回阮府之后,也只有两次机会被召来这里,一次是她刚回府那会儿,另一次就是她嫁给景亲王的前一天。

    从前,她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无限敬畏,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地方充满了说不尽的讽刺。

    身为一个男人,明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已经离世,却连面都不露一下,话都不留一句,这让她对自己这所谓的父亲实在是生不出半点好感。

    每向前走一步,心底的愤恨和不满便强烈一分。

    她在为自己的娘不值,倾其一生,竟将自己本该美好的一世浪费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

    心里一边哀叹着她娘早早就离开自己,一边又无比庆幸她娘终于摆脱这一世的烦恼,从此和阮振林这个男人再无半点关系。

    须臾之间,阮静幽已经在赵嬷嬷的带领下踏进了碧园居的正厅,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之外,屋子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包括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阮家二小姐阮静兰。

    看到阮静兰的那一刻,阮静幽的心底顿时生出一股无形的怒火。

    前世,她之所以会在十六岁那年就结束自己的性命,全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阮家这位二小姐,披着华丽的外衣,挂着伪善的面具,心狠手辣的程度一点都不比她娘谢氏差上半分半毫。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冲到阮静兰面前大声质问对方,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姊妹,她自问自己前世并没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为何阮静兰要借阎廷昊之手,不顾一切地将她置于死地?

    仅仅是因为那块玉吗?一块玉,真的比一条人命还重要?

    “静幽,你来啦!”

    最先开口的居然是谢氏,她的声音也及时拉回了阮静幽的理智,也让她明白自己目前所身处的地方是龙潭虎穴,稍有差池,她的下场恐怕会比前世还要惨。

    她顿时收起心底的恨意,面上露出一抹羞怯畏惧的表情,微微屈膝,对屋子里的人福了一福,嘴里小声说道:“静幽给父亲、母亲请安。”

    之所以只给阮振林和谢氏请安,是因为在阮静幽该有的记忆里,她对其他人的印象完全是模糊的。

    她三岁那年就跟着她娘离开阮府去了别院,这十几年来,阮府里每一个人和别院那边都没有任何往来,所以按常理来说,她对谢氏生的那两个女儿是没有任何印象和感情的。

    “哟,十几年不见,咱们阮府的三姑娘都长这么大啦,记得当年大夫人因身体不适离开阮家去别院安身的时候,三姑娘还是个小不点儿,岁月真是不饶人,眨眼之间,咱们可都老了。”

    阮静幽这才注意到说话的女子坐在谢氏的下首,此人身穿一件湖蓝色碎花长裙,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岁以上,即便她已经不再年轻,眉宇之间却仍旧向外迸发着妖冶和美艳,绝对是那种男人见了就走不动路的美艳少妇型。

    阮静幽对这个讲话的女人并不陌生,她本名叫文绣绣,是她爹继谢氏之后,纳进家门的小妾,阮府上下都称她一声文姨娘。

    文姨娘旁边坐了一个容貌清秀的粉衣少女,这粉衣少女正是文姨娘的亲闺女,叫阮静蕊,也是她阮静幽同父异母的妹妹。

    比起阮静如和阮静兰两姊妹,阮静蕊的性格稍微有些内向害羞,平时很少在人多的地方讲话,以至于前世的阮静幽,对这个只小她一个月出生的妹妹印象并不深刻。

    至少和阮大小姐和阮二小姐张扬华丽的容貌相比,这位阮四小姐不仅个性和身份上略输一筹,就连容貌也让阮家其他的小姐给比得有些其貌不扬了。

    谢氏见阮静幽的脸上露出些许迷茫之色,便笑着说道:“静幽大概是把小时候的事情都给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可能会记得咱们阮府还有一个文姨娘。”

    这话冷不丁一听并没什么语病,可仔细一琢磨,就能听出谢氏是在用这种方式挤兑文姨娘呢。

    这也难怪,身为阮府的主母,谢氏几乎独揽阮家大权,因为她不仅给阮家生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还为阮家诞下男丁子嗣继承香火。

    这样一个 



第17章 绵里藏针

    第17章 绵里藏针

    阮静幽心中冷笑,越发觉得她这个父亲实在让人恶心透顶,明明是个残酷不仁的混蛋,却也好意思说出这么一番虚情假意的谎言。

    这男人心里哪怕对她娘还有一丝情意,也不会十几年来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甚至在她娘过世之后连面都不露一下。

    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外省办差、伤心难过就是放狗屁,除非她是白痴,才会相信他口中的通篇谎话。

    阮静幽心里对阮振林这个男人不屑到了极点,面上却露出乖巧地模样,捏着娇滴滴的嗓音道:“父亲不必如此自责,这些年我和我娘在别院那边生活得很好,她突然离世,只是一个意外,至于我的脸……”

    她垂下眼睑,露出几分伤心之态:“母亲那日去紫竹院探望我的时候已经说了,她会替我找最好的大夫,尽可能地不让我的脸留下疤痕。”

    谢氏听了这话连忙接口道:“静幽放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母亲都会帮你寻世间最好的大夫帮你治伤的。”

    阮静幽感激一笑道:“如此,便多谢母亲了。”

    阮振林跟着点了点头,象征性的又问了几句日常琐事,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情无比认真地看了阮静幽一眼,道:“静幽,你娘临终之前,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遗言?”

    来了!

    阮静幽的心猛然一提,暗叫一声不好,她爹今天将她叫来这里,果然是另有目的。

    心惊归心惊,面上却没露出半点惊慌的痕迹,她神色凄楚地看了众人一眼:“当然是留了一些遗言。”

    阮振林和谢氏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亢奋。“你娘说什么了?”两人齐声问道。

    阮静幽被眼前这公狐狸和母狐狸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迫切和狡猾给逗得差点乐出声来,看来他们还真是把她当成傻瓜白痴啊,居然连情绪都懒得掩饰了。

    眼看着两人的胃口被她的话给吊了起来,阮静幽继续上演小可怜的模样,娇声娇气地道:“我娘临走前曾交待赵嬷嬷好好待我,若对我有半分不忠,黄泉路上,她一定不会放过赵嬷嬷。”

    站在阮静幽身后的赵嬷嬷脸色狠狠变了一下,双瞳之中似乎闪出少许的慌乱。

    谢氏用力咳了一声,彷彿在警告赵嬷嬷切不可乱了分寸。赵嬷嬷这才满脸堆笑道:“小姐真是爱开玩笑,老奴在别院伺候了这么多年,早就把小姐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来疼来爱,就算你娘不吩咐,我也一定会对小姐忠心不二的。”

    阮静幽点了点头道:“我当然知道赵嬷嬷待我是极好的,只是刚刚父亲问到这件事,所以才实话实说。”

    阮振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静幽,除了这些,你娘还跟你说别的了吗?”

    阮静幽继续装乖巧道:“当然有啊!”

    “她还说了什么?”

    他那副急切地样子,看在阮静幽眼里还真是可笑又讽刺:“我娘还说,她死之后,希望将坟安置在西郊凤阳山,不入阮家祖坟,所以希望父亲这边不要过于勉强,免得我娘地下有知,走得也不安生。”

    这句话无疑是打了阮振林一记重重地耳光。

    自古以来,只有当丈夫的不准妻子入祖坟,却没有哪个当妻子的不愿意入夫家的祖坟。

    阮静幽的亲娘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意味着,她已经将阮振林这个丈夫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完全当他是一个陌生人了。

    谢氏的脸上挂着讪笑,文姨娘不动声色地垂下头假装听不见。

    倒是从始至终没说过话的阮家二小姐阮静兰在听了这话之后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娘亲居然这么烈性,活着没能在丈夫身边尽妻子的义务,死了之后居然还敢做出不入阮家祖坟的决定,看来咱们阮家的这位名义上的大夫人,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控斥对咱们一家人的不满呢。”

    阮静兰不说话还好,她一吭声,顿时勾起阮静幽积压在心底整整两世的愤恨。

    前世害得她死于非命,今世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抵毁她娘的尊严。

    心底恨归恨,却没忘了自己此刻所身处的场合,她投给阮静兰一记无害又羞涩的笑容,低眉顺眼道:“这位不知姓甚名谁的姨娘可真是冤枉我娘了,我娘之所以不想入阮家祖坟,并非是对阮府的人表示不满,而是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没能在阮家尽一个主母的义务,死后无颜见阮家的列祖列宗而已……”

    话还没说完,阮静兰便气极败坏地起身,怒不可遏地指着阮静幽道:“你叫谁姨娘?”

    阮静幽无辜地冲她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道:“当 



第18章 内宅阴私

    第18章 内宅阴私

    如果说阮静兰是一根绵里针,那么阮静如就是一根朝天椒。

    阮家这位大小姐容貌及不上二小姐精致,头脑及不上二小姐机灵,学识及不上二小姐丰富,可她的脾气却比那二小姐大了不少。

    记得前世的自己刚刚回阮府没多久,就三番五次被阮大小姐欺负责打。忘了说,阮大小姐最擅长的就是使鞭子,而她最愿意做的,就是用她手中那根鞭子,将一切她看不顺眼的人抽得血肉横飞。

    她前世之所以会对阮静兰这个二姐无防备心,就是因为阮大小姐每次找机会欺负她,阮二小姐都会挺身相助。

    如今想来,这阮家两姐妹还真是唱双簧的料,彼此配合得天衣无缝。

    阮静幽当然不会傻到跟阮大小姐硬碰硬,她继续保持着温驯小绵羊的无害表情,细声细气地道:“如果妹妹没猜错,这位应该就是我的大姐姐吧,你为了替二姐姐打抱不平妹妹没意见,可你当着众人的面质疑父亲的处事原则,那我这个当妹妹的可就要跟你说道说道了。”

    阮静如顿时被气得起身:“你说什么呢,好端端的干嘛扯上父亲?”

    阮静幽慢吞吞地道:“大姐姐口口声声说我这些年住在别院少了调教忘了规矩,甚至还当着父亲和母亲的面说我生活不检点,这不是明摆着在质疑父亲对我们照管不周吗。这些年我和我娘虽然住在别院,可赵嬷嬷这边却从来都没断了和阮府的往来,如果我身上真有什么缺点和不足,赵嬷嬷肯定会第一时间向父亲和母亲汇报,在我还没走上歪路之前及时纠正阻止。既然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做出此举,这就证明我身上并无半分缺点,否则,以父亲今日在官场上的地位,怎么可能会由着咱们阮家正经嫡出的小姐,给阮府带来负面的风评呢,您说是吧,父亲?”

    阮静幽很巧妙的将问题丢到阮振林身上,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她身上有任何过错,都和他这个当父亲的有直接关系。

    阮振林没想到他这个多年不见的小女儿竟会将自己问得哑口无言,当下面色有些狼狈,心里暗恼谢氏给他生的这两个女儿真是不会挑时候,居然挑关键时刻,将他原本想要问的话题,扯到了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来。

    谢氏见老爷面色微沉,便狠狠瞪了自己两个女儿一眼,虽然她对阮静幽并不待见,可未达目的之前,她是万万不能让阮静幽这野种对他们生出半点防备心的。

    眼看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她露出笑脸,出言安慰道:“静幽别往心里去,你这两个姐姐平日被家人给宠惯了,说起话来无法无天,她们要是哪句话说得不中听,你就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别和她们一般计较就是。”

    阮静幽回了对方一记温婉柔弱的微笑:“母亲说的这是哪里话,她们可是我的亲姐姐,别说是出言教训我两句,就算是看我不顺眼打我一顿,我也只当她们是当姐姐的在教训妹妹,怎么可能真的和她们计较。我之前是真不知道这两位是我的姐姐,因为我娘从小就教导我,人之初,性本善,不管是父母子女,还是兄弟姐妹,大家血浓于水,在一起要相亲相爱,所以在我的认知里,当姐姐的都要爱护妹妹,包容妹妹,谁想到……”

    她为难地看了阮静如和阮静兰一眼:“总之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件事,的确是妹妹不对,没能一眼就认出两位姐姐,妹妹在这里就先给二位赔个不是了。”

    说着,她微微福了福身,礼貌气度尽展无疑。

    被阮静幽这么一折腾,等于是直接将阮静如和阮静兰两姐妹给兜头骂了一顿。

    阮静幽刚刚那番话说得很清楚,她娘从小就教导她血浓于水,要跟亲人互敬互爱,可阮府这一大家子明显没按照老祖宗教导的规矩来。

    阮振林和谢氏两个当长辈的对阮静幽不闻不问,阮静如和阮静兰这两个当姐姐的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骂妹妹。

    什么叫礼仪?什么叫风度?什么叫德才兼备?

    至少在这一刻,阮家大小姐和二小姐,是完完全全比不上这位三小姐的。

    眼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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