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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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宫女回道:“奴婢没见过,奴婢也奇怪着,王爷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手上还有这个。”
“你说,这会是从哪里而来呢?”
宫女沉默半晌,回道:“奴婢,实在不知。”
姚舜华仍然语声缓缓:“哀家也不知,不过,不管从哪里而来,它总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哪个女人的东西,竟能让王爷如此珍视?”
静默许久,姚舜华再次开口:“往睿王府去送信,就说,鸣琴病重,想见好姐妹鸣瑶最后一面,让她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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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来人叫鸣瑶回去时,郁青青正趴在桌上惆怅第二天的烟花之约。她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然后不一会儿,鸣瑶就匆匆走进来,站在她面前急切道:“王妃,我在宫中的好姐妹突然病重,宫中有人带信来,我想去看一趟,她身体向来就弱,我怕……”
郁青青往外看了看,一点也不相信这个所谓的急信。
此时,此身份,不管是否是真,鸣瑶此时进宫都惹人怀疑。更何况虽然无论是她还是姚舜英都不知道宫女的选拔制度,但她想,一个宫女,在宫里做事侍候太后的人,身体弱,时不时就要命归西天,她是没资格留在宫里的吧,要么一开始就不会选为宫女,要么早就作了其他安置。
但不管她是不是怀疑,这个头总是要点的,人家是太后的人,又不是她的人,要离开一会儿,给她通声气算好的了,又不是来求她批准。
郁青青脸上也带了着急,不让自己的狐疑显露出来,只神色紧张道:“如此你就快去吧,不要耽误了,若是她需要照顾,你在宫里照顾好她再过来也可以。”
鸣瑶道谢,随后匆匆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郁青青努力想着如果这个理由不过是个借口,那她回去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姚舜华传见,可在什么情况下,姚舜华会如此匆忙地传见她呢?郁青青想了想,发现自己这两天实在没做什么事,要消息,等鸣瑶按老办法传过去就好,干嘛要这么急着召见?
因为想不出原因,她便怀疑,也许真的是她惊弓之鸟,多想了。15174633
太阳偏西时,鸣瑶早已站在了姚舜华面前,低了头字字清晰地回答:“前几日,王爷亲自到了王妃的院子,屏退了下来,在房中不知与王妃说了些什么,之后几天都不曾见面,只是在今日上午,王妃被王爷叫去了王府花园的芙蕖亭,又不知说了什么,王妃回来似乎有些心烦意乱。”
“王爷再不曾让她陪寝?”姚舜华缓声问。
鸣瑶点头:“不曾,除了这两次见面外,也再不曾见过。”
姚舜华的样子辨不出喜乐:“那你可见过,王爷身上的一只坠了玉佩的如意胖头虎?”
“奴婢见王爷不多,并不曾看到。”
姚舜华想了想,又道:“那有没有见过谁编过?比如说,姚舜英?”
“有。”鸣瑶立刻就回:“王妃的确编过玩意儿,却没有编过如意胖头虎,她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后来一个人跑到芙蕖亭中又编了两日 ,不过编的都是坠子,没编过如意虎。”
“确定没编过?”
“奴婢没见……对了,可能编过!”鸣瑶突然道:“有一日半夜王妃房里突然着火,火扑灭后奴婢曾在王妃床上看见一只编了一半的圆球模样的东西,当时并不知是什么,现在想来,好像正是一只如意虎的头。”
“好像?”姚舜华一声反问,鸣瑶立刻道:“是肯定,奴婢能肯定那就是。而且王妃后来去芙蕖亭编玩意儿的时候就一个人,谁也不在她身边,她在那儿待了整整两天多,却只编了两三只简单的小坠子,奴婢想,其实她真正在编的,正是一只如意虎。”
姚舜华脸上出现微微笑意:“这期间,都没有人在她身边?”
鸣瑶称“是”,“当时王妃突然让奴婢教一些宫中礼仪给院子里的丫环,让她们乖一些,小蓁也在忙着绣被褥,王妃也说要一个人清清静静地编些东西,所以那期间她身边没有一个人。”
说完,她接着道:“奴婢想起来了,看到王妃和王爷举止亲密的那天,正是在芙蕖亭,王爷手上拿了什么东西,王妃要去他手上夺,因为离太远,奴婢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但如果是只小老虎的话却是完全不会被看清的,那也是王妃在芙蕖亭待的最后一刻,在那之后,似乎是突然失去了兴趣,或是编完了要编的东西一样,王妃再也没去过了。”
“那东西倒还真是出自她之手。”姚舜华说话的语气温和轻缓与平常没有二致,眼里的光芒却是凛然,“她之前受难,哀家还曾全力助她,没想到她却是只装作小猫儿的老虎,如此欺瞒哀家,可真教哀家伤心。”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贴身宫女道:“太后,睿王妃如此,可真真是欺人太盛,她明知道太后与睿王情深,却看着您良善心软,竟在您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您堂堂太后岂是她能耍弄的?若是任她如此,可真是窝囊!”
姚舜华沉默半晌,随后道:“看来,她是留不得了,现在就让王爷把她送的东西当宝,到以后还不知是什么样。”说完,看向身边宫女:“鸣莺,你说此事怎样才好?”
将将却惊圈。那鸣莺回道:“奴婢觉得,本来以睿王妃的胆大行径,是留不得她这条命的,但奴婢看王爷,似乎被她迷惑得还有些深,若是她突发意外,王爷说不定会在恼怒之下决定彻查真相,如此便不太好,引得后患无穷,不如……”
她停顿了一下,缓缓道:“当年的璎妃,原本集美貌与贤德于一身,受朝上朝下的称赞,可在后来失了清白之后便成了天下女子的耻辱,地位如同罪妃一般。不管王爷现在如何对那女人着迷,奴婢相信,若是那女人哪一日成了污贱之身,王爷对她,就如同天下人对璎妃一般厌恶嫌弃的,听着都唯恐脏了自己耳朵。她不是原本就喜欢往外跑么,不如等她再往外跑的时候找几人反她那清白毁了,再弄得人尽皆知,那王爷恐怕休她都来不及了,如何还会对他存半分心思?”
姚舜华脸上露着轻轻的笑,没对这谋划评价什么,只是问鸣瑶道:“她如今,还往外面去吗?”
鸣瑶回道:“之前还往玉清观去,现在这几日却没听说要去,不过,到明天好像要去东城门的一个地方,她似乎也防着奴婢,并不同奴婢说,是奴婢偶然在王府的车夫那里听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吧。”说着,看向吩咐道:“鸣莺,具体事宜你来安排。”
那鸣莺面色平静,眼中却泛着寒光,沉声道:“是。”
鸣瑶回王府里,天色已暗,似乎是在宫门关之后才得了特赦出来的,一回来,倒还来了她房中报备。
郁青青仔细看着她的神色,然后发现她们这些人都是厉害厉害的,虽然平时喜怒不形于色,但该有的神情还是有的,此时便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好像真的是才探望过重病的好姐妹。
她遂放弃看出点什么来的想法,佯装关心地问:“你那姐妹怎样,身子还好么?”
鸣瑶摇摇头:“不知能不能撑过这一次。”
“这样严重,那你怎么不就在她身边照看一下呢,有你在身边,兴许她也好一些。”郁青青说道。
鸣瑶声音也透着淡淡的哀伤:“她身边有人照看,奴婢想着没同王妃说,毕竟是不好,便先回来了。”
“如此的话,要不你明日一早就再过去吧,我这里又没什么事,你就放心了。”郁青青连忙提建议,虽然她有放秦悦鸽子的想法,但如果真的去了,她可不想被鸣瑶知道,虽然没什么,但怎么说,也是和秦悦一男一女在夜里看烟花,她要往姚舜华那里一报告,那又是一个“举止亲密”啊!所以如果第二天鸣瑶被支开,那可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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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袭
鸣瑶本来准备推辞,一想,却又觉得还是答应好。爱虺璩丣如此,更符合她此时应有的态度,而且到时候太后真的得手,而王爷又偏偏要查出真相的话,她也可以撇清关系,这对太后也更是没什么损害,她撇清关系了,太后就更撇清关系了。
想到此,她便微露了些激动道:“多谢王妃,那明日,鸣瑶就先进宫中了。”
郁青青点点头,本来觉得赚到了的心理却突然又变得忐忑起来,她怎么就答应得如此爽快呢?作为歼细卧底,她不是该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吗?
不管怎么说,天黑又很快天明,日出又很快日落,一直纠结着要不要爽约的郁青青还是吃饱喝饱,坐上了前去那锦园的马车。原因实在简单,因为她想到秦悦放出了如果她不去就对付小蓁的话,所以她不得不去。
太阳已失去了它中天时的光与热,落在西边地平线上方,火红火红的一轮,晚霞绚丽的铺了大半个天空,大雁往太阳前方飞过,投下一行黑影,如此的有“倦鸟归林”的气氛。
郁青青一边看着外面这想好好认识的城市,一边想着那不曾见过的锦园与秦悦口中能胜过现代的烟花。
明明告诉着自己只是很纯洁的比赛,只是单纯的挣银子,只是迫于小蓁的命运无可奈何,可心里却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安,有那么几分雀跃,脑中时不时便会蹦出秦悦的身影,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花团月影下,时光美得一塌糊涂。
这不安,这雀跃,在马车越往东行便越表现得激烈,她缕缕控制,却收效甚微,想着,又觉得自己其实不该来。
冷静……
深吸一口气,放了帘子下来闭上眼好好宁神静气,以期待待会上锦园能以平常心面对。
没想到烦躁的心才有些要静的意思,马上竟猛地一刹,在马传出嘶鸣声的同时郁青青险些栽下马车去!
“怎么了?”好不容易才稳下身子,郁青青撩了帘子往外看,还没看清出了什么状况,一声刺耳的哀嚎就传至耳中。
郁青青紧皱了眉头,只听那一阵哀嚎声之后,便是哭天抢地的声音:“杀人了,杀人了,撞死人了呀……”
车夫回头道:“王妃,小的下去一趟。”在郁青青点头后他便下去,这个时候郁青青也看清前面的情况了,竟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跪在地上,哭得像是死了亲娘一样,而她身下躺着的,竟真的好像是个老妇人,而且她们两人都在马车正前方。
车夫下去之后,郁青青从他们的对话里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马车打路上过时,这老妇人突然从路边冲过来,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车夫说马根本就没踩到老人,妇人却说她娘已经快没命了,就是这马车撞的,车夫又说这老女人明险是故意求死,妇人却说车夫是存心杀人。
这一幕,让郁青青觉得甚为熟悉,原来“碰瓷”这事,竟是古往今来一直存在呢!又在车里听了一会儿,她朝外面车板上坐着的丫环道:“我们也下去看看|吧。”
丫环大概是觉得堂堂王妃抛头露面不好,有些迟疑,她却早就提裙子跳下车去。
车夫明显是个嘴笨的,完全斗不过那一句话接一句话同时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妇人,被她说得脸上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忍了半天,才撇出一句话来:“你知道这是哪里的马车吗?这是睿王府的,你再这样死缠着不放,我就告诉我们王爷去!”
没想到妇人却完全不信他这一套,大呼道:“好啊,当官的就敢随便杀人随便把我们老百姓的命不当命是不是?我们娘俩别的没有,烂命就一条,就是不要了这条命,我也要一个公道,我倒要看看,在你们这些当官的手下,我们老百姓还有没有活路!”
这边并非最繁华的中心地段,人烟早有些稀少,可妇人的大喊大闹仍然吸引来了好几个人,这些人自然都是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自然都会站在普通老百姓这边,所以一时之间,车夫,连同自己与身边的丫环,都成了老百姓仇视的对象。
这样的事,讲理是讲不清的,不管是见官不是找医馆都是磨时间的事,反正她们有的是时间和你磨,你要是受不了,只能给钱免灾。
郁青青走到那女人面前,看了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高龄老婆婆,朝妇人说道:“说吧,要多少钱?”
妇人一面哭一面怒道:“我娘的命就是用钱随便买的吗,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
“那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便让衙门过来拿你了。”郁青青打断她。
妇人憋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娘这样一撞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买药,你当然要把药钱全给了,要不然……”
“给她五两。”郁青青和自己身旁的丫环说。
妇人立刻叫道:“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吗,五两就打发我们了,这可是我娘的一条命啊,你们……”
“不要吗?不要算了?你就躺在这里吧。”说完看向车夫:“去趟衙门,衙门要是关门了就去衙门老爷的府上,就说这里有人装死找茬,量他也不敢不来。”
车夫沉默了半晌,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妇人果然就说道:“我娘还急着要休息抓药呢,哪里有时间等衙门的人来,五两就五两好了!”
本以为把银子丢给她就完事,没想到这妇人演戏还演到底,又哭道:“把我娘撞倒了,你们总要把她扶回屋吧,这让我一个女人怎么才好?”
郁青青还没开口,车夫已十分不耐地问:“快说,要扶去哪里?”
妇人指了指路边斜对面的一间小屋,“就那里。”
车夫二话不说,弯下腰就去扶那老妇人。太阳越发往西,似乎他也受了秦悦的命令要在天黑前送她到目的地的,早已因为这两人的阻拦急得一塌糊涂。
现在也没办法,要是不去扶,估计她们还要在地上躺一阵,偏偏这儿路就这么宽,绕也绕不过去,郁青青叹了口气,示意丫环去帮忙。
几人扶了老妇人往那小屋走去,刚刚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也无聊地散去,眼见老妇人已被扶着进了屋子,郁青青看看天边只剩了最后一点余|辉的太阳,转身往马车走去。
就在转身那一刻,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她还来不及回头,口鼻已被什么东西捂住,人也被迅速往后拖去。
那捂住她口鼻的东西有一股异常的味道,郁青青很快就意识这不是一块普通的布巾,立刻就条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眼睛也四处看着意图抓住什么东西不被继续拖着往后,可四周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