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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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蓁一路往远离无忧阁的方向跑着,在跑得再也看见无忧阁,几乎要到外院了才停下,仰头看向天空,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你已经成了这天上的一颗星星吗?还是你还会回来?”
“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事情却变得再也不是你能接受的样子了呢?”
天上星星一颗颗都在闪烁着,似乎每一颗都在回应着她的话,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姚舜英在天上,她又是哪一颗。
这个时候,外面却有声音传来。
“不行不行,你就再和我来一回吧,我真的能确信再来一次我就能胜过你,我这两天天天在练这两招。”
“唉,你最近都是喝酒,好不容易今天比试一回,怎么这么扫兴嘛!”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两人走到了她面前,她抬眼一看,一个是秦悦,一个是之前见过的秦悦的属下,见了他们,她立刻就低下头去退到一旁:“王爷。”
秦悦停了脚步看向她:“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王妃呢?”
小蓁忍中喉中的哽咽,回道:“王妃在房里,奴婢只是出来……出来拿东西的。”
秦悦停了半晌,又问:“王妃今日心情好么?用饭可用得多?”
这样的关心,让她心里又一阵难受,好一会儿者能让自己平静:“王妃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今日用饭比前几天多一些。”
秦悦脸上含了笑,柔声道:“好。”然后便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朝白衣道:“你回去吧,我没时间同你比试了。”
白衣戏谑地笑了起来:“怎么,想回房去睡觉了么?我看你今天比试就有点欲求不满的样子,是不是终于忍不住了?”
“说话小心着。”秦悦回头来看向他,嘴里虽然说着狠话,样子却柔和,甚至还带着些开心。
白衣还没说话,后面的小蓁一动不动看着秦悦,突然跑上前来沉声道:“王爷,奴婢有禀报。”
秦悦看向她,她沉默半晌,似在犹豫,最后终于毅然开口:“那个叫阿九的护卫是端王秦煜的人,就在刚刚,她拿了避孕的药给小姐,那药还有其他副作用,可小姐为了不怀孕,非要吃。”
她话音才落,秦悦便大步往无忧阁走去。
白衣看她一眼,立刻跟了上去,他过来原本是想看看会不会有那样的机会见到她,却没想到竟碰到了这样的事。
房中,郁青青倒了水,等水温降下后正要服药,门却突然被撞开,面无表情的秦悦出现在门口,然后盯着她,径直朝她走来。
郁青青心中一紧,身子连动都不知道动了,阿九则紧握着剑柄,不觉往后退了两步。
“药拿出来。”
秦悦走到郁青青面前,冷声道。
郁青青紧拽着手中的药,一动不动看着他并不回话。
他便一把抓住她手腕去夺她手中的药,她紧紧捏住,却被他轻易地掰开手夺下药,然后“砰”地一声,猛地摔在了地上,黑色的药丸散落一地。
“摔了又怎么样,摔了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她盯着他,狠声道。
秦悦冷笑:“是吗,那得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听你的话了,看它是不是得了我的种子却不怀孩子,看它是不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15401133
“你以为我不敢么?你以为我不能么?有本事你杀了我,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会打你的孩子,会去和秦煜幽会叫唤,会怀他的孩子!”
“不错,我是不会杀你,可你别忘了,我会杀别人。”秦悦一字一句说完,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阿九。
他早想细细查探的,可怕惹郁青青不高兴,怕更加剧矛盾,没想到却真的是有异常,只是一点点的疏忽,那边就见缝插针了。
阿九倏地抽开刀朝门外退去,秦悦瞬间闪身阻到她面前,阿九出剑,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眨眼间她的剑便落地,人倒退几步,而下一刻,秦悦便一掌击在她额头上。
那一时,满屋静寂,外面是深蓝色的天空,点点星辰在空中闪耀,郁青青怔怔看着面前,冷静沉着,行事利索的阿九,在与她相伴不过短短五天的时间里,就离她而去。
秦悦的手掌下,她嘴里,鼻里,甚至眼睛里都涌出血来,殷红殷红的血液往下淌,铺了她整张的脸,她的眼缓缓闭上,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仍是那一身白衣,就如秦煜身上的白衣一样白梅般清冷美好,有几点血落到她胸口,在白衣映衬下娇美而惨烈——就像她这样的年纪,美好,却死去。
遇刺
丫环都在外面,却没有一个人进来,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在受了惊吓之后的呼声也被忍住,郁青青怔怔看着地上阿九的尸体,突然转身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剪刀,面朝向秦悦,一动不动看着他,然后狠狠朝自己喉间刺去。爱殢殩獍
秦悦立刻跑过来拦住她,一手拽住她胳膊要去夺剪刀,她用力挣扎,他用力夺剪刀,正在挣扎间,她手腕竟突然翻转,猛地朝他胸口刺去。
血肉被划开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她的剪刀深深没入他胸口,很快,剪刀周围便蔓延出大片血迹,浸湿了他青色的衣服,呈现出黑色。
她看着他,脸上带着冰冷与恨意,一个字一个字缓缓道:“你看,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不会自尽的,我永远不会自尽的,你不死,我怎么会死?”说完她就要拔刀,却被他按住手腕,力道大得可怕,好像那刺并没有刺伤他一样。
他的声音亦冷,亦狠:“可我也不会死,我当然要活着,活着占有你,然后看你怀孕,给我生孩子。还有,明天,我便给秦煜指一门亲事,然后,我要带着怀孕的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来人——”说着,他一声令出。
外面满是寂静,好久,走进来一个人,是轻萝。她也噤声着,低头站在了他面前。
秦悦沉声道:“去叫飞嫣姑娘过来。”
“我……我在这里……”轻萝只点了头,还没有出去,花飞嫣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只因为听见异常的动静就过来,此时正站在院中,听到他说让她来,立刻就跑了进来,待跑到屋中央看到地上的尸体,立刻就惊诧住,等抬头,看到秦悦胸口插着的剪刀,更是忍不住惊叫一声:“秦大哥你……”
秦悦头也没回,说道:“你去开一副帮助怀孕生子的药,马上就煎了给王妃端来!”
“这……”遇到这样的要求,花飞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目光又看到他胸口的剪刀已经流淌着的血,忍不住道:“秦大哥,你要不要……先把胸口的伤包扎好……”
“快去!”没等她说话,秦悦大吼,再也没有最初的淡然闲适。
花飞嫣身体一颤,这才缓缓出门去,他面前的郁青青冷笑道:“你想得美,告诉你,我不会怀的,不会生的,这一点,你强迫不了我!”
“那你试试,看我强不强迫的了!”他说着就将她衣服从上至下猛地一撕,“哧”地一声布料就被他撕下一长条来,毫不犹豫地,他拿了布条往她手腕上绑去,绑的力道远比上一次更牢,更紧,几乎要将她手腕勒断。
郁青青一边挣扎一边看着他大喊:“怀上了我也会把他打死的,他在我肚子里,我有一千种方法把他弄死……”
丫环看见这情形早已从外面将门带上,郁青青的声音被隔在里面,却只是小了一点点,并不妨碍外面的人听到。
很快,又一阵衣帛撕裂声从里面传来,同时伴随着的,还有瓷器摔落地上的声音。
“你放开,放开,秦悦,我恨你,我死也要离开你,要和秦煜在一起的!”
“你不就只会做这种欺负女人的事么?我鄙视你,瞧不起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会有一丁点喜欢你!”
……
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然后没一会儿,她的骂声便停下,代替的,是阵阵呜咽声,似乎忍受着强大痛苦,却又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忍,却并不能忍住,那呜咽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成了阵阵哭泣,声声都让人心疼,哭着哭着,她愤恨的声音再次响起,无力又凄惨:“秦悦,我会杀死你的,我会杀死你的……我一定会杀死你的……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地还你的!”
“秦煜……秦煜……”
“秦煜,救我,救我……救我……”
声声叫喊都带着声嘶力竭的哭泣,都带着满满的痛苦,白衣转过身,往无忧阁院外走去。
这样的声音,他真的不忍再听到,这样的凄惨的声音,哪怕由任何女人发出,都不该由她口中发出,一声一声,都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让他无法承受。
作为死士,他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喜好,没有过自己的愿望,就算见到她,他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是主人的王妃,他就算起任何念头,也不会起那样的念头,就算她不是他主人的王妃,她也该是高贵纯洁自由的,他不会去将她玷污。
他没有过任何的想法,他只是希望,她能活得很好,如此而已……可她,却缩在墙角里朝他哭泣,却在与他只隔一扇门的距离里遭受凌|辱,他能做的,不过是静静走开,当自己没看到……竟然只是走开……
一种温热的东西从眼眶中涌出来,在成年的日子里,他第一次尝到流泪的感觉。
秦悦从她身上抽身离开时,一阵难以承受的痛从身下袭来,她却连咬牙忍疼的力气都没有。
“把药端进来!”
他朝外喊一声,两名丫环进来,一人拿了件衣服替她将身体盖住,一人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她头发一片凌乱,眼睛通红,身上淤痕遍布,唇上是被自己咬破的伤口正淌着血,可脸上,却仍是一副倔强之态。丫环将药碗送至她唇边,她双手仍被绑着,无法反抗,只是紧抿了唇不喝,秦悦见状,蹲下身来一把捏住她下腭,拿了药碗就将里面的药朝她嘴里灌下去。
药还有些烫,他灌得也猛,她又是被烫又是被呛,一时之间痛苦得几乎不能忍受,他却仍然灌着,直到将药灌完。
“砰”地一声,他甩下碗,然后冷声吩咐丫环:“侍候王妃睡下,一刻也不许离身地看着她,她若有半点不妥,你们便自己了结性命!”
丫环还从来没受到过种严苛得命令,哪怕训练有度,也不禁露出了惧怕之意,颤声道:“是……”
他则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去。
花飞嫣也早不在房外,却还抱着只药箱守在无忧阁的院子外不肯离去,好一会儿,秦悦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她立刻站起身走到院门口,果然见秦悦从里面大步迈出来,往他胸口看去,那里竟还插着那把剪刀!
“秦大哥,我替你把伤口包扎了好不好,你这样会出事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而且如果剪刀上面有铁锈……”
秦悦将她推开,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花飞嫣急忙又追上去,却不慎脚下一歪,摔在了地上,也将手里捧着的药箱摔了开来。环都九着外。
“秦大哥……”
秦悦像是没看到一样身影一转便被园中层层花木挡住,花飞嫣忙低头收好药箱内散落的东西,甚至连一些施针的银针都来不急捡便又爬起来追上去。
等她跑到门外时,秦悦正好上马,她唤了一声,他却已往远处策马而去,地上的下人也叫着他,可他却谁也没应。
“快牵匹马出来,快,王爷胸口还有伤!”花飞嫣急着找门外的下人救助,那下人看一看她手中的药箱,转身就去牵了匹马过来,急道:“快,王爷就拜托花大夫了!”
下人给她的马速度竟很好,她一路沿秦悦离开的方向追着还并没有被他甩掉,她不熟悉京中的地形,不知道他往哪里去,只是走着走着,竟见到了远处的城墙,本以来他要出城,没想到在一片无人烟的荒凉处,他竟停了下来,然后下了马,往旁边的城墙而去。
那是城墙,却似乎只是一段废弃的城墙,一头看不见尽头,一头在月光中隐隐能看见断壁残垣。
花飞嫣忙下马,跑了几步,终于气喘吁吁地将秦悦拉住:“秦大哥,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秦悦再次推开她往前走,她又将他拉住,恳切道:“秦大哥,流血也会让人流死的,你就让我看|看吧,我求你了……”
秦悦终于停了脚步,缓缓侧过头来看向她。
花飞嫣大喜,立刻就去拿药箱,谁知他却突然抬手,几下点在了她身上,她便再也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
秦悦提着她胳膊将她往后拉了几步,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将她一推,她便瘫了下来,背后城墙坐在了那角落里。
然后,他离开。
她不能转头,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没过一会儿,便有脚步声自头顶响起,到离她头顶正方不远时,那脚步声停了下来。
她能分辨那脚步声,就是他的,原来他并没有走远,而是上了城墙。
坐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夜空,秦悦真的觉得自己已经犹如一只躯壳了,一只干了血液的躯壳,可分明还有阵阵疼痛从胸口传来。
两种痛,一种轻一些,一种钻心,他低头看向那把剪刀柄,竟有种想把它再往里插一插的冲动,兴许那样,这种痛,便能盖过另一种痛。
凉夜清冷寂静,他的心更冷更静,好一会儿,终于拿出怀中的联络弹,放上了天空。15401176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身白衣才落在身旁,秦悦开口,声音极疲惫:“怎么现在才过来。”
白衣静静站着,没有回话。
秦悦再次开口:“还是喝酒吧,我忘了买酒,你去买些来。”
白衣转身要离去,他又接道:“飞鸿楼,那里有最烈的酒。”
白衣在原地停了片刻,然后飞身离去,他回来时,手上已多了四坛酒。
他将酒坛放到秦悦身旁,又在他身侧的城墙上坐下,然后又拿出两只碗来。他知道秦悦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习惯,比如,他虽然行军打仗十年,艰苦十年,却仍有贵族子弟身上的气息,比如,喝酒总要用酒杯,从不会举了酒坛子往嘴里灌,最多,也是拿碗。
白衣替他倒上酒,他端了酒起来,一口喝下,然后又将酒碗到下,白衣便再到。
直到一下不停地喝了五碗,他才开口:“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白衣再次替他倒上酒,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打趣,而是缓缓问:“你并不开心,她也痛苦着,为什么不让她离开?”
“为什么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