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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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他开口,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萤’,又是‘萤’,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帮子废物!查了这么些年也查不出它的背后之人,朕养你们有何用?!”周明帝气愤的开口,边说边拿起手边的砚台向那侍卫砸去,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仿若要将肺给咳出来一般。想他登基十多年,同兄弟争皇位、整顿朝纲、南征北战,(炫)经(书)历(网)多少腥风血雨,最后却查不出一个秘密组织的来头来,却是让他愤怒不已的。
那侍卫眼睁睁的看着砚台向自己砸来,却也不敢躲一下,眼睁睁的看着它砸到自己额头上,然后掉在地上。好在如今的明帝已不是原来的明帝了,本来就身体不好,再加上连续的打击,却没有太多的力气,虽然准头够了,却不能造成实质伤害。说起来,他作为皇帝暗卫的头,那么多年竟然查不到“萤”真正的背后主人,他也十分惭愧。
皇帝抚着胸口缓了好久总算是缓了过来,有些无力的看向那侍卫,仍有些微喘的冲那侍卫道,“可还查到什么东西?”
那侍卫点头,恭敬的将一份厚厚的折子举过头顶放到皇帝面前的书案前,道,“这是陛下前些日子让奴才们查的陆映雪身边人这些年的动向,还请陛下过目。”
明帝将那份厚厚的折子拿过来,开始认真翻了起来,却是越翻越让他惊讶,直到后来双手开始发颤,甚至于连手上的折子都有些拿不稳了。眼前不由浮现出那双眼睛来,明亮且没有惧意,竟是同那人的眼睛如此相像,却不知会不会有她那么明艳的笑容?双眼紧闭,只有一双手仍在不住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明帝才终于缓过神来,将手中的折子合起放在书案上,有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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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开口道,“你能证明她就是她的女儿吗?”
那侍卫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那两个“她”分别指谁,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这……属下并无把握。”
皇帝也没有再追究下去,他本没有寄希望于这个侍卫能说的出什么来,叹了口气,挥挥手,让那人下去。
不过一个眨眼,大殿中就只剩了书案后眉头紧皱的周明帝,手抚着桌上的一个貔貅的镇纸,貔貅的身子十分滑润,一看就是时常把玩之物,声音呢喃,仿若呓语般,“阿雪,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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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七万寿节,今上寿诞,却不想如今关了两个儿子、残了一个儿子、死了一个儿子的周明帝竟然还有心要办寿宴,且要大大的办一场,甚至于让礼部都大跌眼镜,给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更是下旨令京中二品以上的朝中大员携命妇出席,藩王同皇亲国戚们更是不在话下,四大士族也不能缺席,倒是让更多的人闹不清皇帝在想什么了。
说起来如今只剩了三个皇子,且两个是不顶事的,唯一顶事的那个却还是个残废,大家都觉得如今皇帝应该将精力放在培养接班人而不是庆祝寿辰。
不过也有人有另一番看法,说皇帝正是因为要给新君铺路才特意将此次寿宴大办。一方面好好观察一下朝中那些人可用,另一方面考察一下哪位皇子可堪大用。
安平不禁嗤笑,她竟不知在寿宴上如何能看得出哪些臣子是贤臣,哪个皇子又具有治国之能?不过她却也是看不透皇帝想干什么就是了。
不过最出乎意料的还要输谢铭同赵宣对她出席寿宴的反对,两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决定不让安平出席。安平虽然本人对出席这种寿宴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却也是被两人的坚决给弄得有些迷惑,只得微微叹了口气。不禁抚上小腹,这两人也太小心了。不过,终是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要想让一个人在寿宴出现,除非那人不在了,否则总是逃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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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皇帝的暗卫如今查的紧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萤一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道。
“哼——”只听那男子冷哼了一声,双手不自觉的敲击着桌面,淡淡开口道,“程箴的事做得明显了些,他若是想不到怎可能坐得上那个位子?”接着有些嘲讽的冷笑一声,道,“只可惜太便宜那个小人了,就这么让他死了,倒是痛快。”
萤一思量了一会,道,“怕只怕皇帝会查到姑娘的身世,那样的话只怕有些麻烦。”
那男子却没有说话,沉思了许久,才说道,“若是真的如此,谢三同那小子只怕阻不了丫头到时进宫,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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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要拿丫头牵制他们。吩咐下去,到时派些人手保护丫头。”顿了顿接着说道,“只要我这边没事,丫头倒不会有什么麻烦。以防万一,还是派些人手看顾着。还有就是渊儿同梦捷,一定要护好他们,否则我无颜去见逝去的兄长。”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要出手,他已经蛰伏了太久了。
萤一点点头,主子隐忍了那么久,怎可能轻易放过那狗皇帝?月光照在萤一得脸上,如果安平在的话一定会惊异的发现,此人正是照顾前丞相沈敬之的老奴。
作者有话要说:不藏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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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赴宴 。。。
安平果然没能逃得过皇帝的万寿宴,皇后一道懿旨让还没来及装病的安平不同意也得同意。谢铭同赵宣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九月二十七那日,安平是同赵宣一同进宫赴宴的,而寿礼则是一早就送入了宫中。不知怎的,安平却觉得十分的心慌,仿佛将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紧张之下,抓住赵宣的那只手也不禁紧了紧。
“怎的了,可是紧张?”赵宣看着安平有些发白的脸色不由有些心疼,故意打趣道,“又不是第一次入宫了,怎的还这么紧张?”
安平冲着赵宣一笑,心下的不安却还是存在,道,“不知怎的,我觉得今天不会太平。”
赵宣眼光微闪,将安平拉至身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待会只在座位上坐好便是,其他的不要多想。谢叔叔、浩方都会在宴上。今日许不会太安稳,不过也不要担心,有为夫在,没人能上得了咱们。”
安平却是抬头正正迎上赵宣的眸子,道,“是不是查到什么了?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动手脚?”
赵宣先是一惊,然后露出一丝苦笑来,道,“不要乱想,哪里有什么人动手脚。”
安平却是执着的拉住赵宣,微微摇头,道,“不用骗我了。京中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就连皇子都死了一个,不可能只是夺嫡这么简单。我总觉得背后似乎张着一张大网,就等着最后收鱼了。”
赵宣叹了口气,托起安平的脸颊,脸上是说不出的郑重。“这些东西你都不要管,只需知道,此事一了,这个地方于我们一家就再没有什么关系了。”忽而想到什么,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忧色来,“安平,答应我一件事。”
安平有些不明,却知道赵宣很少如此郑重的要求她,轻轻点头道,“好。”
赵宣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对安平的信任无比欣慰,可是一想到那人,终是叹了口气,道,“待会无论听到任何人说起什么关于你的事,都不要信。”
安平不解,“关于我,什么事?”
赵宣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来,“身世。”
安平却是想差了,以为那帮贵族瞧不起她的出身,笑道,“我不在意的。我娘虽然是个婢女,爹也不是什么将军,可是我却从没计较过我的身世。怎么,难道你现在觉得我的出身配不上你了?”安平后来佯装恼怒的问道。
赵宣却是松了一口气,禁不住在安平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哪里敢?能取了安平,我这辈子都值了。”不论如何,误会了总比多想要好。
安平却是有些羞恼了,赵宣不由哄起安平来,心中暗叹,果然谢叔叔说的没错,有身子的女人脾气比较大。
就在两人互相笑闹间,马车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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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皇城。
赵宣扶着安平下马,安平的脸上还有着尚没有完全退去的潮红,赵宣却不顾周围侍卫的眼睛,紧紧的将安平的手握在手心,安平怎么也挣不脱,最后也只得由他。
与上一次入宫时相比,周围的侍卫明显要多了许多,且一个个警惕非常,查的也十分仔细。而整个皇宫却让安平觉得更加死气沉沉,仿若一个吃人的牢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啊。
“怎的了,手这般凉?”赵宣将身上佩剑交给旁边的侍卫检查后,过来牵起安平的手,不想竟发现安平的手竟然冰凉一片。
“没事。”安平扭头冲赵宣笑笑,有赵宣在,却是好了许多。
当着侍卫的面赵宣也不方便说的太多,只得牵起安平的手向宴会的场所走去,不过正在这时,赵宣同安平身边却驶过了一辆马车,引得两人驻足看去,赵宣的眼睛却隐隐射出寒光来,却听得身后传来侍卫的说话声。
“这辆马车今天都进出了几趟了?不过仗着今日给陛下献艺,怎的架子比王爷还大?”
“第八趟了。不过说起来这吉祥班也真是走了大运了,竟然能在万寿宴上献艺,背景只怕不简单啊!”
“……”
“平远?”安平轻轻唤道。
赵宣回过神来,轻轻拉起安平, “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还没有步入宴席的地方,就被一个宫女劫住了。
“给平王、平王妃请安。皇后娘娘有旨,宣平王妃栖梧宫觐见。”
安平与赵宣面面相觑,虽说安平是接了皇后的懿旨进宫,却没想过竟还会召见自己,当初大婚时都没有相见,此时怎的又想起要见一见了。
那宫女看两人的样子,赶紧接着说道,“皇后娘娘听说平王妃有了身子,如今宴席还没有开始,若是现在就过去没得累到王妃,倒不如先过去栖梧宫坐坐,宴会快开始再过去也不迟。”
赵宣眼睛微眯的看向那表现的不卑不亢的女子,终是点点头,对安平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你且过去同娘娘说说话,我正好有事要去寻皇上。”
安平点头,知道此时不能推辞,笑着看向那个宫女,道,“还请女官带路。”
那宫女微微点头,就领着安平向内宫走去,临走前还看了赵宣一眼。
栖梧宫是正宫娘娘所居的宫殿,而如今的这位皇后王氏正是当今太子的生母,正是因为如此,正宫的位置坐得很稳。不过安平想起那个有些极端的太子,心下不由摇头,希望她碰不上这位太子殿下。
栖梧宫位于后宫的正中位置,正前方就是皇帝日常起居的乾坤宫。安平跟着宫女步入一个十分华丽的宫殿,只觉香气缭绕、满室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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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上正坐着一个华服女子,虽然上了年纪,却掩不住满身的贵气,想来就是皇后。她旁边还坐着安平的一个熟人,当今的太子妃,不过精神却不是很好的样子。想起暴戾的太子来,安平也就能理解她为何如此憔悴了。
跪下行礼道,“臣妾宋氏安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一声优雅的声音响起。
安平起身,又像太子妃屈膝行礼,太子妃忙将安平扶起,强打着笑颜道,“王妃多礼了。如今你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安平低头道谢,却不敢直接应了太子妃的话。
“这就是平王妃吧,果然不错,怪不得宣儿那小子点名要娶她,真是个可人疼的主。梅香,给平王妃看座。”
一个宫女十分恭敬的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到皇后的另一侧,安平写过之后坐下,却不敢坐全。这个皇后说话的口吻像是十分亲近的样子,安平可不敢认为她是真的同自己亲近,至少当初他们进宫谢恩时并没有见到这位皇后,却不知她让自己过来到底什么目的?如今却只能低头装乖巧。
“倒是听珍儿说起过,王妃师从谢铭?”皇后装似无意的说道,珍儿时太子妃的乳名,安平却是知道的。
“回皇后娘娘,正是。”
皇后见安平回答的不卑不亢的,倒也放下了心中的不屑,笑道,“王妃闺名叫安平吧,哀家以后叫王妃安平可好?”
安平自然不能答不好,感激的应下。
皇后同太子妃又跟安平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安平只得打起精神来应对。安平眼见着太子妃也不是十分有精神的样子,不过强打着惊喜很应付罢了。叹了口气,她此时宁可去宴席上站着也不想这么坐着受折么。
皇后又说了些日常的趣闻,才对安平笑道,“听说宋黎是安平认的义父,却不知安平可还记得自己的亲身父母?”
安平嘴角露出一丝轻嘲,果然,她就知道这些贵妇人还是在意她的出身的,平日里不过看着平王的面子没人敢说什么,不想这次竟然让皇后提了出来。不过安平却弄错了,皇后问她这些并不是因着在意她的出身。
“回娘娘,安平乃是孤女,幼时同母亲一处生活,后来母亲去世,被舅舅接去家中。机缘之下拜入落霞门。后来认得了宋夫人,宋夫人同我一见如故,就认了我为义女。”安平将心中早就打下的腹稿说出口,大略的说了些,却都是实话。
皇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女,接着笑道,“那不知安平的亲生父母叫什么?”
安平轻轻一笑,道,“回娘娘,安平母亲姓宋,父亲姓顾,因着母亲去世时安平年纪小,其他的都不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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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
皇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那安平从小就一直跟着你母亲生活?”
安平此时心中已经有些烦躁了,皇后问道这里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