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全职守护-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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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不自觉后退一步,“嗯……好……”
“你现在还为那个张的鼹鼠星人的那位干活吗?”
“没……没有了,被开除了,因为上次任务失败。”利威低着头答道,连抬头看我都做不到。
我的威慑力真的有那么大?我记得当时绑了他的时候,他还能够安然地处于脱线状态呢。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前任老板让你们找小提琴黑暗奏鸣曲,有什么用吗?”我索性不看他,将目光放向跟自己玩偶兔子玩得正好的维纳。
利威微微惊讶地抬头,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然后又低下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要我们去找,但是没说什么。雇主说什么,猎人们不能够问多余的事情。”
“是吗?”我将目光重新放到他身上,“那你知道和你当初一起被雇佣的四个人是凶残的鬼人强盗团的人吗?”
“知道是知道,虽然有被其余四个人围堵抢夺功劳的危险。但为了生计……我不得不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里可是五星宾馆。”
“我在这里谋了一份差事。今天维纳吵着说要来看看我工作的地方,我就私自带她来了。”说到这里,利威抬起了头,深灰色的瞳孔满满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慈爱。
“原来是这样。”我起身,拿出钱包,递给他几张大票,“来两瓶威士忌,送到203房间,其余的算是小费吧。”
这些钱都是小杰的,我以女性善于理财的缘由抢过来了。我记得小杰当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呢。
“这……这不好意思吧?”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干脆把塞进他的手里,“也算是给可爱的维纳酱生日的补偿哦~”
利威紧紧攥着钱,带着眼泪对我鞠了一躬,“非常感谢。”
“没什么啦。嗯?说起来,维纳又跑到哪里去了?”我回头一看,大厅空空荡荡的,只有我和利威两个人。
“别看维纳是个女孩,可她很好动的,活泼的像个小子似的。”利威边说边笑,脸上是父母在夸耀自己子女的那份由心而发的骄傲。
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是呢。”我强迫自己笑着,莫名的有份苦涩,“放心吧,我去找维纳,她应该不会跑远的。”
利威身穿板正利落的西服,将手放在左胸,颇有大管家的风范,“那就拜托您了。我去为您准备可口的威士忌。”
“多谢。”
利威转身下楼,我则顺着走廊寻找维纳的身影。
我们的房门怎么是开着呢?难道维纳调皮的进去了吗?
我怀疑地顺着敞开的门缝看去,起先被诗琪米绑的那个人全身痉挛地躺在地上,诗琪米则手持剑站在那个人身边,剑尖在滴血。
嗯?滴血?将目光在放在躺在地上抽搐的那人,他身上根本没有一丝血迹。而另一边被门挡着也看不到什么,但看诗琪米的样子,也不像有人在另一边。那么血是从哪里来的?是诗琪米自己的吗?难道她受伤了?
我猛地推开,“诗琪米,你的伤……没……关系……吧……”
打开门,我如同被定身般呆立在门口,把着门的手不自觉的无力滑落。
“哦,是小蝶啊。我已经知道地下拍卖会的地点了。不过啊,这个人真是没意思,折磨两下就浑身抽搐地躺在那里了,无聊。”诗琪米满脸血迹地回头看我,眼神冷漠,浓浓地不屑。
“你你手里……”
“哦?是这个小女孩儿吗?”诗琪米将右手提起,晃晃了手中的东西,满不在乎地说道,“她随随便便地闯了进来,就杀了她。”
“恶魔。”我颤抖着吐出两个字。
“恶魔?哈哈哈……”诗琪米突然猖狂地笑了起来,“恶魔啊,我的确是啊,不少人在临死前都这么说我呢。但,从小蝶口中,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不过你放心,你会是活着表扬我恶魔的人。”
“楠。”我说,带着哭腔,眼泪悄然滑落,“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幕,决裂,红蓝激奏曲!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真的变成这样……
当你说你屠杀窟卢塔族的时候,我还傻傻以为你只是受了库洛洛的蒙骗,才错以为自己是惩恶锄奸的正义人士!我还是傻傻的以为就算过了十二年……无论过了多少年,我们都不会改变!你还是你,那个直来直往,大大咧咧的任晴楠!
我错了,真的错了,错以为时间什么都不会带走的……
错以为在经历了那么不同之后,我们还是当初的那个我们……
“怎么变成这样?”诗琪米冷笑一声,“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倒是你,小蝶,你才变了呢。”
“你说……什么……”
“我说啊,变的人是你,迪丶富力士!”诗琪米满不在乎将手中维纳随手一扔,“变得,更不知所谓了。不过啊,小蝶,你的实力可是不赖呢,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啊?”诗琪米瞬间改变了态度,带看穿一切、得意的笑容。
“你在开玩笑吗?”我飞奔到维纳身边,身体还呆着余温,但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好看的双眼还停格在生前恐惧的一瞬,小小的胸口前还流淌着黏腻绯红的鲜血。
地上刚才还在痉挛的人,现在已经停止了抽动,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面。
“果然啊,小蝶。”诗琪米仿佛早已预料,“果然你是不愿意的加入,不过,你早晚会加入我们幻影旅团的,不是吗?”诗琪米一歪头,嘴角的笑意更深。
“您的威士忌来了。这是……呃。”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利威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已经被刺穿了胸口。
托盘被诗琪米稳稳地接住,利威的尸体则被她随手扔进了屋内,然后反手关门。
“小蝶好贴心呢,知道我喜欢喝威士忌就又点了两瓶呢。不过小蝶,下回进来要记得关门呢。忘记关门可不是个好习惯。”
“你疯了吗?”我把维纳的尸体往沙发上轻轻一放,阖上她恐惧的双眼。
刚才还哭着叫我姐姐的人,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具不会喊也不会说话的尸体。
刚才还眼中满是父爱的人,如今被人像破抹布一样随手扔在浸满鲜血的地毯。
被拷问者的尸体,堵上的嘴,扭曲的脸,嘴边不知名的污秽……
面前,一身绯红的巫女服,那鲜艳的红发让人分不清哪个是鲜血所染……
到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我近乎哀求的语气,眼泪不可抑制地掉落。
我为什么会哭?
是心痛?还是不可置信?
“我在拷问的那个人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儿就闯了进来,我害怕对她的未来会造成心里创伤,就很善意地把她杀了啊。那个侍者我怕他到处说,就封上了他的嘴呗。”诗琪米毫无顾忌地说道,“其实追根究底还是怪小蝶你,要是把门锁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处理尸体可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呢。”
说到底,是我的错误吗?
如果我关上了门,难道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我抬头,含着泪,“楠,那你在屠杀窟卢塔族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别叫我楠,我这辈子是有名有姓的,我叫诗琪米丶鲁西鲁。”
“是,那么诗琪米小姐,你是怎么想的呢?”我抑制着,使自己努力看起来还很正常。
“怎么想的?没什么啊,很爽啊。他们都是坏人,杀了他们就是替天行道!”说着,诗琪米还很义气地挺起胸膛。
娇容一脸鲜血,带着正义凛然的表情,尤为可怖,如同般若。
“完全是不这样的。”我坚决地否定,“他们杀害了一些其他民族没错,但行为及时收敛了。而且还他们这样的也不是他们本身的意愿,是因为他们熔炼的死神的镰刀所带来的杀戮之气。他们举族归隐,也不是为了逃避,是为了保护,保护别人,也为了保护族人。几百年来,他们安然在那个地方生活,也说明他们很好控制了杀戮之气。”
“小蝶?你在编什么故事?”诗琪米一脸惘然。
“知道吗?库洛洛不是因为惩罚他们,而是为了钱财,不,也许是一时兴起。旅团屠杀了整个民族,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只是了为了那双与天宝媲美的火红眼,仅此而已。他们骗了你,你难道还没有发觉吗?”
“别开这种玩笑了小蝶。”诗琪米明显底气不足,有些动摇。
“维纳是个多可爱的孩子啊。”我转身坐到沙发上,抱起维纳,宛如一睡不醒的公主,然后用像着魔一般的温柔语调婉转道:“你只是单纯的杀了她,杀了这个一无所知,纯洁地像个天使的孩子。请不要拿那种不存在理由来为自己掩饰,好吗?”
“什么不存在的理由?”诗琪米有些害怕地退后一步,看着慈母般抚摸着尸体脸颊的人。屋内光线昏暗,唯有那像狼瞳一般闪着点点星光的琥珀色瞳孔令人战栗。
“不存在的理由,就是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啊。未来……你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吗?就算是洛朱家的人,也不敢如此妄下定论,你又何德何能说是为了这个孩子着想!”
面前的人,措辞和语气都是那样的强烈,却让诗琪米感觉不到她真实的存在。
“没没……没有……”诗琪米不自觉一步步后退,直到身体顶在门上。
局面突然被扭曲,由诗琪米主导的场面,开始有这个不知何物的女人开始主导着。
“诗琪米,看呐,我这双眼睛。”小迪抬起头,双目绯红,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竟然是火红眼……”
“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要杀死我的感觉呢?如果有的话,就来啊……”小迪抱着维纳的尸体起身,一步步向诗琪米逼近。
“不,不,不!”诗琪米惊恐地摇着头。
这个人不是小蝶!绝对不是小蝶!我要逃走!是的,逃走……离开这里……马上!
“逃走了呢。”我呆呆地放下维纳的尸体,然后将诗琪米慌忙逃走而大敞四开的门关上,“这次,我会记得的,要锁好门……”
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
悲伤、困惑、愧疚、怨恨、愤怒……所有情绪纠结在一起,像被幼猫玩坏的毛线球。
妥善处理好尸体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威士忌就往肚子里灌。
“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仍流……好烦啊!我去,谁在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稀里糊涂地抱怨着,却还是接起了电话,不满地吼道:“喂,谁啊!”
“嗯?小迪?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酒一下就清醒过来。
“是是是……是酷拉?”
“嗯,没错,是我。”
酷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莫名的悲伤。
喝多了酒,不免有些大舌头地问道:“怎怎么了?”
“我现在在你门外,开门吧。”
“哦,好。”我傻傻地应道,带着一身酒气,就开了门。
开了门,酷拉果然就在门外,他的神情悲伤,有着无奈。
“果然是你,阿重,不,还是叫你小迪吧。我更喜欢你这个名字。”酷拉原本清澈的声音竟带着些许沙哑。
“我……”我睁大了眼睛,神经仿佛在这一刻才转弯。
我现在是二十岁的模样,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呢?难道是小杰他们吗?
通常,人下意识的会选择逃避,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而对于一开始就没有说清楚的我,此刻,更想要逃避。
逃避老友改变的事实,逃避我欺骗了酷拉的事实。
清醒地下一秒,我就想把门关上,可酷拉却抢先一步让了进来。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支支吾吾,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迪,你喝酒了?”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却对上酷拉带着怒气的眼光,连忙闪避。
“唔……是。”我唯唯诺诺地回答,好似做错事的小孩儿,感觉脸上烧得厉害。
酒精的后作用这才真正地反应。
酷拉深深地叹了口气,空气停滞了几秒,他才再次开口,好像下定了决心。
“小迪,告诉我,你的火红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酷拉?难道不是哥哥他们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吗?”我一愣,只觉得自己说的每个字符都在摇晃。
“没有,我没有碰到小杰。”酷拉摇头,语气却明显地轻松下来,“这么说,小杰他们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说,你也是窟卢塔族的人的吗?真是太好了。”
“当然了。”见到气氛有所缓和,我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酷拉身边,“据说我们的老妈是窟卢塔族的人,但老妈她在我们出生没多久就去了,我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次回家,还要好好地问问外婆和米特阿姨。”
“那你和幻影旅团又是怎么回事?”酷拉接住我开始软化地像摊烂泥的身体。
“他们的副团长啊,就是我的那个朋友,不过现在不算了吧。”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心便揪一般疼,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酷拉,我好难过。到底是谁骗了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一幕,蜘蛛纹身,痛心决裂的最终!
酷拉皮卡温柔地看着沉睡在自己怀里的少女,脸上一直发烫。怀中传来的温热鼻息和柔软的手感,令他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混着少女身上散发的淡淡酒香,酷拉皮卡只得无眠地挨过整个夜晚。
但奇怪的是,这个夜晚他觉得是格外地短暂。
接近黎明,怀中的少女突然蹙起眉头,呼吸急促,身体开始发烫,发出疼痛的呻吟。
她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酷拉皮卡心里惦记着,轻声唤着少女。
“酷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感觉好难受,胸口好闷……呃,啊~~!”
少女突然痛苦地大喊,继而是一阵令人感到头皮发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