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也-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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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男子一袭月牙白的长衫配上俊逸非凡的面庞,纤纤玉指紧紧的握着那个药瓶,在月光下更显清冷。倒像是个仙人一般的脱俗。
芳尘望着那男子,愣了半晌,才开了口:“小绯,你怎么会来这里?这么晚了,不累吗?”
小绯闻此,一副十分受伤的神情,望着芳尘,低声说:“本来担心姐姐会因为手疼睡不踏实,就过来看看,没成想,姐姐还有一位连我都不认识的朋友呢。看样子,姐姐跟那人很是熟稔呢。”小绯说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芳尘见小绯这幅样子,就像瞬间掉进冰窖里一样。
想当初,自己之所以没有将翟渊的身世对小绯和盘托出,只怕将来东窗事发之后,小绯遭到牵连。而郑云清的事她也不是有意瞒着小绯,毕竟这个郑云清,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厉害角色,算哪门子的朋友啊。
眼看小绯这幅神情,本来没什么,如今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文 一七九章凝望,缱绻
一七九章凝望,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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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尘见小绯这副神情,一时失语,也不知该怎么跟小绯解释。只是这一切真的是说来话长,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正当芳尘为此纠结不已的时候,小绯微微叹了口气,侧身做到芳尘的床边,轻轻托起芳尘淌血的右手,低声说:“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看他给姐姐包扎伤口的样子,到不像是个坏人。可是姐姐你,真是幼稚的不行,净做些让人担心的事。”小绯说着抬眼瞪了一眼芳尘,而后小心拆开芳尘手上渗血的锦缎。
方才慌张的时候还不觉的,只这会儿安静下来,这手上的伤口还不是一般的痛。
正所谓十指连心,这会儿痛的恐怕不是手而是心吧。
“小绯,那个人不是什么朋友,是个十分危险的人,都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所以我才不想将你牵扯其中,我——”
“姐姐不用解释了。我并没有怪姐姐意思,只是担心你而已。姐姐也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姐姐又何必帮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守住一些危险的秘密呢?这些日子以来,我见姐姐总是受伤,所以只替你感到不值。若是有一天我忍不住了,就会把姐姐打晕,然后把你带走。”小绯说着手上的力道蓦地加大,芳尘一时吃疼,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小绯见此,满脸的懊恼,有些不知所措的托着芳尘的手,十分紧张的问道:“姐姐,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轻点,轻点就是了。”
芳尘闻此,强装镇定,十分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我不疼,真的不疼,这点小痛算什么啊。”芳尘说着,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绯知道芳尘是在逞强,赶紧将药轻轻的洒在芳尘的伤口上,一脸担忧的说:“那人说的没错,姐姐这手上的伤真的很重,若是不好好的养着,半年都好不了。可是伤了筋的呢。方才经姐姐这么一撞,怕是伤上加伤了。”
芳尘闻此,心里也急,若是像太医说的那样,这手真的就这样废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芳尘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哀怨。
小绯见芳尘不说话了,心里也不好受,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印着玫瑰的手帕,递到芳尘跟前,柔声问道:“姐姐可还记得这条手帕?”
芳尘望着这手帕,轻轻的点了点头,只觉得恍如隔世。
这怎么会不记得呢?这条手帕不就是我从现代带过来的那条玫瑰的手帕吗?不就是我当时为还是狐妖的小绯包扎伤口的手帕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芳尘说着,温和的望着小绯,想着与小绯在一起已经整整三年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啊。
小绯闻此,将那手帕包在芳尘的伤口上,轻声说:“这条手帕从姐姐头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留在了我这里,如今也算是物尽其用,要它来替我守护姐姐。”小绯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是那样的温暖。
“小绯,谢谢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芳尘说着,低下头,轻轻握住小绯的手。
小绯闻此,起身在芳尘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和姐姐从来都是一个人,何来谢谢呢?只要姐姐好,那小绯便好。”
芳尘望着小绯,眼中尽是感动,寻思了半晌,才说:“小绯,那个人是翟渊的表弟,是和翟渊的生死有莫大关系的人。如今我将此事与你和盘托出,你一定要安静的好好听我把这事讲完。”
小绯闻此,点了点头,十分安静的听着芳尘讲完那故事。
窗外寒风阵阵,屋里烛光摇曳,直到蜡烛快要燃尽的时候,芳尘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将这个复杂的故事给小绯讲完。
听完了这个故事,小绯的眼中尽是震惊。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此温暖谦逊的翟渊竟有着如此悲惨的身世,却也无法体会,亲人近在眼前却无法相认的无奈。打心眼里佩服翟渊,对翟渊的钦佩又增加了一分。
芳尘说完,显然是将过往的辛酸又回忆了一遍,简直是活生生的自虐。
先皇后,郑媛妃,张太妃,翟渊,宝清,多少无辜的人被迫卷入这宫廷斗争之中,却也无能为力。
“姐姐打算怎么办?帮助郑云清隐瞒真相吗?”小绯见芳尘一脸失神,不由的低声问道。
芳尘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小绯,有些迷惘的说:“除了隐瞒,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因为就像郑云清说的那样,若是我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依卓王爷的能力,必定会查到沧澜国,到时候东窗事发,翟渊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那时,就算是陛下不介意翟渊的身份,那怀恩公主会饶了他吗?况且眼下,翟渊根本就不想面对自己的过去,所以不管怎样,我都只能选择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能说。”
“可是——”小绯说着,犹豫了半晌,才劝道:“姐姐就不怕那个郑云清是别有用心吗?依我来看,那个郑云清身手不凡,竟然可以在这守备森严的深宫之中出入自如,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只怕他是看准了姐姐和翟渊的隐忍善良,想要利用你们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芳尘闻此,立刻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说:“我就是怕这个。那个郑玉清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我真的分不明白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的是假的。但我知道,他必定是没安好心的。虽然我不知道他对我们瀚玥国究竟有什么图谋,但却看的出他是绝对不会伤害翟渊的,毕竟翟渊对他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我一介女流,没什么本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隐瞒翟渊的身份,保住翟渊的性命,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芳尘说着完,有气无力的靠在软枕上,说不出的疲惫。
小绯见芳尘累了,赶紧起身扶芳尘躺下,小心的给芳尘盖好了被子,十分温和的说:“姐姐累了,就不要多想了,眼看天就要亮了,还是赶紧睡下吧。我只等你睡着了就回去了。”
芳尘闻此,十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拉着小绯的手说:“小绯,对不起,把你也拉下水了,我知道背负着秘密的日子不好过。可是姐姐一个人真的很累。眼下说出来了,心里舒服了不少,感觉就像是卸下了一半的重担一样,喘了口气呢。”
小绯静静的凝望着芳尘,轻轻的吻了芳尘受伤的右手,轻声应道:“从今往后由我和姐姐一起来承担这个秘密,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姐姐身边。所以姐姐就不要多想,好好的睡吧。”
芳尘闻此,十分安心的点了点头,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小绯望着熟睡的芳尘,心痛的不行,只觉得自己太过粗心,若是早点发现姐姐心中的秘密,她就可以早点轻松下来了。
小绯就这样坐在芳尘的床前,静静的凝望着芳尘,直到天亮以后才离去。因为他不想让芳尘再一个人面对黑暗,毕竟黑夜总是让人绝望。
第二天芳尘睡到中午才起来。
下午那会儿,宁昭仪来探病,一进屋来就开始哭,离开的时候,整个眼睛都哭肿了,还险些痛的睁不开眼睛。芳尘知道她如今就是宁昭仪的靠山,就是宁昭仪所有的指望,眼下自己差点丢了性命,宁昭仪心里应该颇有兔死狐悲的悲伤之感吧。却也没有力气安慰她,只是温和的拍着她的后背,不停的说着自己没事。
今天一天,芳尘都没有见到小绯,听医女说小绯是睡到傍晚那会儿才起的。
入了夜,芳尘独自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再看看摆在身侧的‘龙舞’和‘凤舞’,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十分的不安。
想想这‘凤舞’背后那个血腥的故事,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始终觉得‘凤舞’应该回到翟渊身边。
因为这‘凤舞’不单单是皇权的象征,更是郑媛妃用性命替翟渊换来的,是能证明翟渊身份的唯一信物。若是将来翟渊的身份真的大白于天下,即使有人要对翟渊下手,也会顾忌这宝物,那么这‘凤舞’或许还能救翟渊一命。所以不管现在这‘凤舞’送回翟渊身边,是福还是祸,自己都不能再留下了。
芳尘心里盘算着,只想找机会出宫一趟,一是去探望翟渊和子木的伤势,二是将这‘凤舞’送回翟渊的身边。
芳尘正寻思着,只听窗外传来阵阵笛声,那笛声悠扬而婉转,奇妙又动听,坦然里却透着淡淡的哀愁,不正是相思笛的声音。
芳尘静静的听着那曲子,是从未听过的旋律。应该是小绯此刻的心情。芳尘只觉得小绯是寂寞了,于是从枕头底下刚掏出了另一半的相思笛。
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吹这笛子了。
芳尘将笛子放在嘴边,用右手扶住笛身,只用左手按着笛孔,低低的回应这小绯。她只想告诉小绯,他并不寂寞。
两股笛声相互回应,相互融合,渐渐的合二为一,只在这静静的夜中,慢慢的渗透,飘荡在这寂静的深宫之中。直击人的内心。
德仁殿,夏隐只着一件单衣站在窗前,身子冻的冰凉。
她凝望着远方,静静的听着这悠扬的笛声,眼中尽是忧伤,嘴里低低的念着:“芳尘对不起,弟弟对不起。在国仇家恨面前,我竟然可耻的选择了自己的爱情。
我爱君晏,真的很爱很爱他。
我知道这份爱很可笑,可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不愿停止。
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我母亲倔强而骄傲的血液。
所以就算这份爱是被世俗所遗弃的,我也愿意站在角落里,凝望着他,只这样静静的爱他。”
正文 一八〇章真相,欲盖弥彰
一八〇章真相,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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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月梅已经进屋来伺候了。
上次的刺杀事件,月梅和其他三个宫婢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是吓得不轻。毕竟这皇宫里虽然黑暗复杂,但也大多是杀人不吐骨头的勾当。而那日的刺杀,便是血淋淋赤luo裸的杀戮。眼前竟鲜血和满是伤痕的尸体。
芳尘回忆着那日的惊心动魄,想想那件代表吉祥如意的宫装,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吉祥变成了诅咒。这怎么能不让人扼腕。
“主子,您是在屋里用膳,还是下床走走?”月梅说着,伸手摸了摸防尘的额头,直到确定芳尘不再发热,这才安了心。
“月梅,你好吗?两天没见到你,我真想你。”芳尘说着拉起月梅的手,柔声问道,眼中尽是疼惜和自责。
月梅闻此,十分勉强的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主子,奴婢没事,只是想着那天,小李子和小祥子就那样惨死在了刺客的刀下,我就难受。他们两个是被一刀割破了喉咙的,那血就喷出来,然后我们满身满脸都是血,马车里也尽是血。早上大家还好好的,又说又笑,这人瞬间就那样没了——”月梅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因为她清楚的记得那天,那个刺客进了马车,根本不看她们这些宫婢一眼,只将小李子和小祥子拖到跟前然后一刀结果了,最后就出了马车。
月梅只觉得这些刺客甚是古怪,好像是冲着一个男人来的,因为他们只杀男人,不杀女人,这确实是让人不解。
“月梅,人都没了,再想这些,那些离人也都回不来了。你若是心里不好受,就再回去休息几天。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一个奴婢,只把你当做是姐妹。看你这样,我真的难受。”芳尘说着,将月梅拉到床边坐下,温和的摸了摸月梅的头,轻轻的抱了抱月梅,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主子,能伺候主子真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没事,只想在这里陪着主子,伺候主子。”月梅说着,勉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这时只听门外通报声响起,是全顺的声音,看来是君晏来了。
月梅闻此赶紧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迎到了门边,将门打开。
君晏一进门,见芳尘已经起来了,赶忙上前坐到了床边,还未等芳尘反应过来,就将芳尘揽进了怀里,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
见此,芳尘的心里甚是不安,于是低声安慰道:“君晏,我没事,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君晏闻此,温和的抚着芳尘的背,低声回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要你去天圣庙祈福,这一切的灾难都不会发生。我发誓,以后绝对不要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听了君晏的话,芳尘温和的笑了笑,这才发现卓王爷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望着紧紧拥抱的他们两人,脸上也挂着淡淡的微笑。
“君晏,放开我,卓王爷在呢。我们不要——”
“乖乖的不要动,皇叔知道我最喜欢你,不会笑我们的。”君晏说着,丝毫没有放开芳尘的意思。
“是啊,我不笑你们,你们尽管抱着吧。君晏这几天不能来,嘴里却整天都挂着你的名字,如今总算是见着了,你就让他抱着吧。就当我不存在就好。”卓王爷说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心里始终觉得,比起君昱那个傻小子,君晏更能给芳尘安全感。
君晏闻此,也跟着笑了笑慢慢的松开了芳尘,望着芳尘泛着潮红的脸颊,眼中尽是疼惜,不由的托起芳尘的手问道:“手上的伤口还疼吗?太医说伤了筋,可你一直坚持不用止痛药,为什么?方才听绯弟说,你夜里睡得也不安稳,何必这样伤害自己。不睡好,怎么会有力气恢复身子呢?”
听君晏这么问,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