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也-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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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见芳尘如此,望着瘫坐在地上的铃儿说:“蓝妃娘娘,今日姑娘冒死救你,你即便是不领她的这份心意,但您看在您腹中孩子的面上,好好活着吧。”
铃儿闻此,依旧是面无表情,却抬手轻轻的附在自己的小腹上,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正在这时,郑云清掠过众人,来到芳尘跟前,用没有受伤的右臂将附在文月肩头大哭的芳尘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有些孩子气的说:“除了我,你不能靠在任何人的肩上,文月也不行。”郑云清说着,肩膀一阵的抽痛,脸色变的惨白。
芳尘见此,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茫然的盯着郑云清流血的肩膀失神。
“陛下,还是赶紧回宫包扎去吧,迟了怕是就不好医了。”高景澜说着,脸上尽是惶恐之色。
郑云清知芳尘心系铃儿,也不想让她难过,于是吩咐到,“这里的事便交给文月处理吧,将蓝妃送寝宫去,再做发落。”郑云清说完,见芳尘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禁将芳尘的手抓紧,牵着她随众人回了宜荣殿。
直到回了宜荣殿,郑云清的手一直握的紧紧的,一丝的松动都没有。
太医剪开了郑云清肩上的衣服,只见匕首之下,血肉外翻,虽然匕首短小,但几乎贯穿了肩膀,芳尘一直被郑云清带在身边,直觉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陛下,这伤虽然是贯穿之伤,但幸好没有伤到内脏,所以老臣这就要给您拔去匕首,而后敷药包扎。”太医说着,微微侧身望了望芳尘惨白的脸,再看看郑云清紧握芳尘的手,又低声说,“只是这拔刀的场面血腥,妇道人家恐不好在场,不如陛下先放手,等刀拔出之后,再请贵人进来服侍也不迟啊。”
郑云清闻此,豆大的汗出直往外冒,于是不耐烦的说:“多事,要你拔你就拔。你可知这丫头见惯了这场面。我这肩上的旧伤便是拜她所赐。”
听了郑云清的话,芳尘这才抬眼正视郑云清的伤口,回想三年前那一刀,芳尘心里懊恼不已,原来我曾给他那么深的伤害。
见芳尘眼中有泪,郑云清的神色忽然变的温柔起来,望着太医,吩咐道:“拔刀。”
太医得令,小心的将手握在了匕首柄上。
匕首拔出的瞬间,郑云清将手附在了芳尘的眼上。
安芳尘,你可知我不要你走,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而我却不知道到底要怎样爱你,才能让你幸福。
正文 二三六章真实的错觉
二三六章真实的错觉
芳尘侧身坐在床边,眼见郑云清渐渐睡沉,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回想方才太医拔刀的瞬间,芳尘的心就是一紧,想想三年前自己亲手将匕首插进郑云清肩膀的那一秒,忽然觉的很庆幸,因为当时,那一刀其实是想插进他胸口的。
芳尘浑身酸麻,刚动了动被郑云清紧握的右手,却发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望着郑云清苍白却安静的脸,芳尘只得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其实直到今日芳尘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郑云清。先前面对郑云清的纠缠,芳尘只当他是闲来无聊玩玩罢了。什么喜欢不喜欢,都只是为欲望掩盖的借口。
只是那时,当郑云清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了那把刀的瞬间,芳尘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郑云清,你可知道,你越是这样便越是让我下定决心,尽早的离开你。
芳尘寻思着,轻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瞬间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早,芳尘正趴伏在郑云清的床头打盹。
郑云清醒来,见芳尘趴卧在自己身边睡的正熟,脸上蓦地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情不自禁的起身,在芳尘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下。
这温暖的一吻,将芳尘从好梦中惊醒,瞬间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郑云清深不见底的黑瞳。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半天,芳尘才缓过神来,蓦地从床边爬起,谁知手依旧被郑云清紧握,这一起不但没有逃离,反而又跌回了郑云清的身边。
见芳尘脸色绯红,郑云清心中竟有些高兴,不禁环过芳尘的肩膀,调笑道:“马上就是夫妻了,还这样害羞,倒不像是你安芳尘的作为。”
芳尘闻此,气恼不已,只觉的这郑云清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于是用力想要挣脱郑云清的束缚,却不答话。
郑云清见芳尘挣扎,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芳尘的手肘不偏不倚的抵在了昨日的新伤上,只能忍不住轻哼一声,额头也跟着冒汗。
芳尘见此机会难得,也不管讲不讲道义,赶紧逃出了郑云清的怀抱,但手依旧被郑云清紧攥在手心里,想逃远了都不成。
郑云清刚缓过神来,便用力将芳尘往自己身边扯,边扯边说:“你这丫头真是极没良心,昨个刚救了你的小命,你今个就恩将仇报,真该叫洛华将你戳成蜂窝。”
芳尘知道郑云清就是一张嘴不饶人,可自己倒也不比他强到哪里去,因此也没有打算与他较真,只回道:“那你还不是趁人之危,占别人便宜。你可知这么下作的事只有那些采花大盗和登徒子才干的出来。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呢。”芳尘说着用力的抓住床边的雕花木框,就怕再被郑云清拉回身边。
见芳尘如此,郑云清不怒反笑,嘴里念叨着,“安芳尘,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啊。”
两人就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僵持了好久,郑云清才慢慢的松开了芳尘的手,有些无力的靠在床框上,神色有些暗淡。
芳尘揉了揉被郑云清握的快要失去知觉的右手,望着郑云清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出去喊太医来。”
闻此,郑云清微微侧了侧头头,望着芳尘,轻声说:“哦?安芳尘,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听郑云清这么问,芳尘颇感无奈,只能回道:“是是,我只怕你死在这屋里,我便成了刺客,到时候是要杀头的。因为我不想死,所以你自然也不能死。”
郑云清闻此,淡淡的笑了笑低声念道:“安芳尘,你便是这一张嘴不饶人。”
芳尘见郑云清虽然精神尚好,但脸色依旧苍白,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忍,于是轻声问道:“你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晕,伤口还疼不疼啊?”
郑云清闻此,这才回过神来,白了芳尘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我捅你一刀试试,看你会不会血流成河,痛不欲生好不好啊?”
先前,芳尘是受过刀伤的,想起先前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芳尘依旧是浑身冒冷汗,想想昨日郑云清伤口处血肉外翻的惨烈样子,芳尘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不禁走上前去,坐回床边,柔声说:“不管先前咱们有什么过节,但一码归一码,谢谢你昨日为我挡的那一刀。你现在病着,就不要跟我制气了,等你好了之后,咱们再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垒就是了。”芳尘说着,抬眼看了看郑云清有所缓和的神情又接着说,“我答应你,在你身子完全好以前,我绝对不会再胡闹,不给你惹麻烦了。”
闻此,郑云清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望着芳尘,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慢慢的贴近芳尘,当他的脸离芳尘的脸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这才慢慢停了下来,“安芳尘,不光如此,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芳尘闻此,倒是出奇的淡定,但多少有些不情愿,不禁回道:“切,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大丈夫?安芳尘,你什么时候将我当成是大丈夫了?”
郑云清一句就逼的芳尘哑口无言,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见此,郑云清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安芳尘,在我养病的这段期间,你要一直留在宜荣殿伺候我,直到我病好之后才能回玉芳宫。”
闻此,芳尘微微皱了皱眉,撇嘴回道:“不就是要我做你的奴婢,伺候你吗,行,我答应你便是了。”
郑云清见芳尘答应的这么痛快,有些不信,不由的又逼近了芳尘,死盯着芳尘的脸,目光锐利到就像要把她看透一般。
芳尘见此,只觉的不自在,于是回道:“好了好了,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作为交换条件,你答应我,不能将皇后和紫蓝赶出宫去,也不能杀了紫蓝的孩子。”
郑云清闻此,犹豫了一下,笑道:“成交。”
芳尘没想到郑云清这么简单就应了下来,一时之间真有些受宠若惊,刚裂开嘴想要笑笑的时候,郑云清却不解风情的念道:“从未见过女子像你这般不休边幅,朕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回玉芳宫换身衣裳再过来,省的朕看了你这样子心烦。”
“我求之不得呢。”芳尘说着,立刻从床边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微皱的罗裙,又将额前的刘海整理了一下,“既然如此,我便回玉芳宫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郑云清你可别苦着一张颓脸对着我了。”芳尘说完,还未等郑云清说什么,就转身出了屋子,那神情,略微有些得意,却透着淡淡的孩子气。
安芳尘,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喊着我的名字与我斗嘴时的样子,因为这世上再没人比你给我的感觉还要真实。
芳尘一出了里屋,如获大赦,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便推门出去了。
见是芳尘出来了,侯在门口的小德子,赶紧迎了上来,虽然心里还是不怎么喜欢芳尘,也还算恭敬的问了安,而后问道:“姑娘,陛下昨夜可好,伤口是否疼痛,要不要奴才们进去伺候。”
“你们陛下这会儿已经醒了,虽然他嘴上不说,但那伤口一定是疼的。所以待会不管他怎么倔,都要逼他服药。你们现在也赶紧去请太医来给他瞧瞧伤口,毕竟这三伏的天气,伤口很容易感染发炎的。”
小德子十分感激芳尘的提点,向一边张望了一下,回道:“姑娘,文月姐姐已经在这边等了您一夜了,您是不是——”
芳尘顺着小德子的目光向一边张望,只见文月正靠在不远处的柱子旁小憩,看样子是累坏了。
见此,芳尘赶忙快步走上前去,刚想要轻轻拍醒她,文月却自个醒了。
见芳尘出来了,文月脸上的神情倒轻松了不少,未等芳尘发问,文月便回道:“姑娘不必担忧,昨个太医请脉后证实,蓝妃娘娘确实有孕在身,已经送回依蓝殿安胎了。至于皇后娘娘那边,也没什么大碍了。”
闻此,芳尘整个人瞬间就轻松了下来。
眼下,郑云清在病中,正是自己找寻君昱另一半灵魂的绝好时机。
虽然这时候在背地里做些小动作,很不地道,但若是失了这次机会,恐怕就再也遇不到这样的时机了。
芳尘心里念着,不禁回道:“文月,听小德子说,你在这里站了一夜,一定是累坏了吧,还是赶紧回玉芳宫休息吧。”
文月见芳尘神色有异,对芳尘的想法也猜了个大概,于是低声问道:“姑娘当真决定离开陛下?”
芳尘闻此,一脸的讶然。看来什么都逃不过文月的眼睛,与其一味的瞒骗,倒不如坦诚相待,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忠诚的同盟。
在芳尘看来,文月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婢,但不管文月到底是谁,只要文月能够帮她找到君昱另一半的灵魂,这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了。
“文月,这里人多嘴杂,咱们回玉芳宫再说吧。”芳尘说完,径自向撵边走去,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但愿,我没有信错人。
正文 二三七章最不想伤害的人
二三七章最不想伤害的人
一回玉芳宫,芳尘便将屋内的其他宫人都遣走了。
比起芳尘,文月显得局促了很多,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一脸疑虑的望着芳尘,神情有些复杂。
“文月,坐吧,这屋里又没有旁人。”
文月闻此,这才回过神来,微微动了动身子,有些别扭的回道:“该有的礼仪奴婢还是该守的,姑娘您有什么话,尽管交代便是了。”
芳尘听文月的口气怪怪的,却也没有心思多想,倒也十分爽快的问道:“文月,与你说话,我也不必拐弯抹角,只问你,你可愿意助我找到君昱的另一半灵魂并且送我离开瀚玥国?”
文月闻此,脸上的神情瞬间平静了下来,望着芳尘,十分淡然的说:“奴婢曾与姑娘说过,不管将来姑娘做了什么,奴婢都会不闻不问,绝不坏姑娘的事。但绝不会帮助姑娘作伤害陛下的事情,姑娘聪慧,应该明白奴婢的意思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芳尘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的失望,却很快恢复了常态,静静的凝望着文月,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文月见此,赶忙将脸别了过去,只觉的这眼神似曾相识,绝望中透着难以泯灭的倔强。
真像是七年前的我啊。
文月想着,脸上不知何时也爬满了哀伤。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内心都在剧烈的挣扎着,最后还是文月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当真不愿意留在陛下身边吗?若是先前您怀疑陛下对您的情谊,还情有可原。可昨日您亲眼看见陛下为您挡的那一刀。这心即便是石头做的也该软了吧?”
芳尘闻此,轻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回道:“是,郑云清昨日为我挡刀,我既震撼又感激,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尽快离开这里,因为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以后没有勇气再去伤他了。”芳尘说着,垂下了眼睑,文月虽然看不清芳尘的表情,却感觉的到她的无助与彷徨。
见此情形,文月倒是有些心软,不禁缓步上前来到芳尘跟前,站定之后,才柔声问道:“姑娘要奴婢帮您,那您也要给奴婢一个可信的理由吧?”
芳尘闻此,赶忙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便回道:“文月,在我没来以前,你们沧澜国一派祥和。皇后母仪天下,后、宫其乐融融。而你现在放眼看去,这宫里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主子贵人哀嚎啜泣着被撵出宫去,太监宫女一个个人心惶惶就怕受了牵连。昨日紫蓝自寻短见不是意外,郑云清受伤也不是一个意外,这一切的灾难都是因我而起,我即便不是为了君昱,也不会愿意在这里伤害别人,你懂不懂?”
听了芳尘的话,文月竟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姑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您根本就没有把陛下放在心上。您离开这里,或许对宫里的妃嫔贵人来说是件好事,但对于深爱您的陛下而言,是个灾难。文月是陛下的奴婢,旁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