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君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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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身披华丽地刺绣宫纱、容貌气质皆属上乘一流的少女,正陪侍左右,忍着心头泛起地微微寒意,曲意奉迎着有些颓靡的景王子。
一名少女用口了葡萄美酒,一口一口渡入景王子口中;而另一名则跨坐在景王子的胯上,摆出花柳阵的姿势,任景王子一双魔爪,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肆虐、侵犯,不时喉头发出令人心魂皆荡的娇喘呻吟。
就在三人意乱情迷、逐渐入港之,书房内忽传来无比地“啪啪啪”拍门之声。
景王子微闭的双眼骤然睁开,一丝不悦掠过,将口中葡萄酒咽下,懒懒地道:“滚进来吧,——你总是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
书房门被推开,脸色很差的血牙小公爵,气地走了进来,看着房内景王子这荒耻的一幕,似乎司空见惯,并不意外;一双眼睛却猥琐下流,如同挖锄,在两名少女裸露地大腿、香肩、耸胸处,着实死死挖了几眼。
两名少女“吃吃”笑着,喂景王子美酒的那名少女,伸出灵巧红润的舌尖,舔了舔自己嘴角的酒渍,对血牙风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儿。血牙小公爵心头“格”的一响,一时间口干舌燥,兽血欲沸,恨不得上前将那少女宫纱撕烂……
“罢了,出去吧!”景王子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叹了口气,对两名少女挥了挥手。两名少女一脸幽怨,轻敛纱裙,悄无声息的退出门去。
见血牙一双邪光闪烁的眸子,肆无忌惮,一直跟随两名少女退出门外,景王子脸色微沉,冷哼了一声。
景王子的冷哼如同警钟,在血牙耳畔响起,血牙悚然惊醒,随即想起自己前来的正事,一坐在另外一张圈椅内,忿忿的道:“表哥,那件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你所言何事?”景王子阴冷滑腻地眼神,凝视着自己双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如同在看一幅春宫,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自然就是当日在帝都贵族学院,你所受的侮辱一事。”血牙大声叫道,一把捞起几案上的水晶葡萄酒瓶,如饮鲜血,“咕咚咕咚”吞入腹中。
景王子双眼一丝厉芒闪过,又迅速恢复了平静,“咯咯”一笑,道:“那算什么侮辱?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血牙“呃”的一声,差点没有被美酒呛死,丢开酒瓶,瞪大双眼,不能置信的看着表哥:“你说什么?你、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不错。”景王子色柔和平静,像是刚刚睡醒,“在此我也要说你一句,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地双眼;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从长计议?表哥,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你的意思,不会是暂且放过元源那混蛋、任他逍遥快活吧?”血牙固执的追问道。
景王子点了点头,皱眉道:“现在七王子与这小子混在了一起,据确切消息,这小子已然投向了他;因此,我们以后不得不小心行事,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
“呸!唐睿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正宫皇后所生吗?”血牙愤愤的道,“表哥你又何必如此在乎他?”
“住口!”景王子脸色一沉,“这话也是你所随便说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出去,我要静一静。”
血牙脸色忿忿,想要再说什么,又闭上嘴,愤愤向外走去。
“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你再动那小子。”景王子警告的声音,自后传来。
血牙脸色一变,一顿脚,走了出去。
景王子脸色凝重,看着血牙离去的背影,半响重重仰躺在圈椅内,摇头道:“真是一个蠢货!血家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来?没有丝毫头脑,一心想着报复,为了他那所谓的脸面,还真是可笑啊!”
“殿下后悔了?”一个阴柔地声音,忽然自景王子身后的墙壁内传出道,一团土黄色的星环闪烁亮起,一身披土黄袍、高瘦如若螳螂、脸色暗黄如同年糕的诡异星师,显出身来。
“也不能说是后悔,自长远来看,血牙背后是七大家之一,而那小子不过是孤家寡人,弄死他,获得血牙、不,确切说是血家地俯首听命,这笔买
有得赚。只是没有想到,没有弄死那小子也就罢了,:的那位七王兄,给捡了个大便宜,——毕竟那小子也算是个人才,单单看他能够令令狐相、共工之流甘心听命,就知非庸碌之辈。如果没有血牙地原因,我倒是真想将他收为己用。”景王子头也没有回,对身后出现的黄脸星师丝毫不感觉惊奇,摇头道,“现在这小子上有军务部护持,中有七王兄扶持,下有帝都学院支持,有些根深蒂固、急切难图的味道了,再想堂堂正正用阳谋弄死他,可是难了。但这小子既然投靠响了七王兄,却是更留他不得!”
“殿下想必还不知道,据军务部传来的最新确切消息,前天傅世下达军令,正式任命这小子实领警戒处副校尉之职;到现在,这小子恐怕已经是警戒处的一位实职军官了!”那诡异星师,语气幽幽的道。
“你说什么?”景王子脸上大变,腾地自圈椅内跳了起来,连声怪叫道,“这小子实领了警戒处副校尉之职?”
“殿下何须如此失态?区区副校尉,不过中层军官而已,还没有屁大,何劳殿下如此惊慌失措?”似乎没有想到景王子的反应这么强烈,那诡异星师疑惑地道。
景王子摆了摆手,微微瞑目,静思了一会儿,再睁开双眼时已然复了常态,对诡异星师摇头叹道:“你有所不知,区区一名校尉级别的军官,自然是无足轻重;但警戒处地校尉级别军官,可就大为不同了!警戒处担任帝京警备重,乃是帝京最大的实力衙门,无论是大王兄还是睿王子,日后想要登基、坐稳王位,第一件要做地事,就是必须要将警戒处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在此之前,我与大王兄却是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心血,想着向警戒处安插进几个亲信,最终都没有成功,这小子却是不费什么力气,居然就担任了其中地实职军官,——睿王子却是走了一步好棋啊!”景王子脸色阴寒,冷渗渗的道。
“殿下的意思是……”景王子一解释,那诡异星师微微抽了口凉气,细声问道。
“看这小子一步步走得稳异常,再容他继续活下去,不用多久,恐怕就会成长为我的心腹大患!因此,这小子必须死!”景王子咬着细细的白牙,猛然一拳砸在案牍上,道,“就凭他敢当众凌辱我,让我颜面扫地,我又岂能让他自在活着?现在朝中权贵看我的眼神,都满是戏虐,很多原本有意向大王兄靠拢的贵族,都开始动摇。这一切,都是拜这小子所赐。”
“殿下打算怎做?”诡异星师阴声问道。
“既然阳谋不成,那咱们给他来阴地,总之务求干脆利落的将他给除去!”景王子在房内来回踱着步道。
那异星师默然半响,道:“既然殿下决心要对付他,刚才为么不告诉小公爵阁下?”
“告诉他?那个蠢是谋划这等机密大事的人?不怕他将事情彻底搞砸?”景王子摇头冷笑,“他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傀儡、一张牌、甚至一把刀,用的时候则用,用不到就高高挂起。我现在不过是圈养着他而已,血牙的真正作用,是在舅舅百年之后、他彻底掌握了血家,——那时,血家庞大的势力就可以彻底为我所用了,呼风唤雨也非虚言,却是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做不成?”
“殿下谋虑深远,属性佩服。”诡异星躬身道。
“接下来如何对付那小子,我要亲自安排;至于血牙,让廖标看住他,别让他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打草惊蛇,坏了我的大事。”景王子道。
诡异星师低着头,低声对景王子道:“既然殿下想要笼络血牙,刚才看他似乎对殿下的两名侍女很有兴趣,殿下何不将之相赐……”
景王子骤然转头,目光阴森森地看了他;那诡异星师心虚的住口。
景王子冷哼一声,负手傲然道:“将侍女赐他,——他也配?我所喜欢的东西,向来没有赐给别人的嗜好,这类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
“是。
”诡异星师神色恭谨地道,心下却是微微叹息:景王子毕竟不是做大事的人,区区两名侍女都舍不得;换作是大王子,血牙恐怕早已被他收买、揉捏地言听计从了,何必还要派遣专人看守?
对于心腹下属的心思,景王子无疑猜想不到,不过也许感觉想要切实将血牙掌控手中,不有所付出,是万万不成的,沉吟半响道:“吩咐廖标,就让他带着他去红粉苑好了,——这厮到了那等所在,哼,保证乐不思蜀。”
异星师低头道:“是。”
景王子松了口气,道:“好了,这件事先告一段落。我可要好好谋划一下,务求一击必中,将元源给一举解决,可不能再出现上次纳吉那等的乌龙事件!”
诡异星师双眼寒光闪烁,竖起拇指在脖颈上虚划一记,阴声道:“殿下,要不我亲自走一趟,将这小子给……”
景王子摇了摇头,道:“暂且还没有到需要你亲自出马的哪一步!况且你身份太过扎眼,帝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明里按里在盯着。要彻底弄死那小子不假,但却不能牵连到我,—现在‘啼血杜鹃’他们,怎么样了?”
“那些家伙,一直养在庄园里,每日无所事事,除了提升星力,就是寻欢作乐,还能怎么样?”诡异星师大为不屑地道。
“很好!”景王子嘴角一丝浮现阴笑,“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自死牢内提出他们,并且一直将他们养在庄园里?嘿嘿,现在这不派上用场了?”
那诡异星师恍然:“殿下~是早就打算用他们做此类事情?”
“不错!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干脆利落点儿;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件事如果做好了,我大大有赏;如果失败,哼,那我养着他们也没有什么用了!”景王子语气阴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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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寻欢作乐
牙愤愤走出了书房,一脸恼火,捏紧拳头,瞪着血红如同疯狗一样择人而噬。**//
“呵呵,小公爵,我可正找你呢?却是正好。”廖标一脸煦和的微笑,自旁边走廊内转出,对血牙无比亲热的道。
这段时间廖标却是刻意接近血牙,原本在竞技大赛上算是敌对阵营的两,由于而今也算是同一战线,加上廖标的曲意奉迎,两人感情迅速升温,颇有些臭味相投的味道。
“是你?”血牙脸色一缓,心气却犹自未消,“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表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事,不就是被他那小子给阴了一把吗,至于如此畏手畏脚?那小子不过一乡巴佬,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以表哥多年的经营,想要捏死他,还不易如反掌?因为上次之事,居然对他退避三舍,怕狼怕虎,并且还让我也不得去动他,哼,真是可笑!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表哥也太没有魄力,怪不得太子之位会被大王子争去。”
廖标眼角一阵剧烈跳动,脸色微变,转眼四顾,见旁边没有别的人,才松了口气,再看血牙,就如同再看一个白痴,当然脸上的笑容却不减分毫,低声亲切的道:“噤声,小公爵,这等话,也是随便可以说的吗?”
“这有什么?”血牙::然道,“我堂堂南帝公国的未来继承人,还有什么话说不得?”
廖标翻了翻白眼,情知就这个话题,血牙还不定说出些什么呢,忙笑道:“这些烦心事,先不去想他。我这次特意来找你,可是有好事情!现在城南红粉苑内,却是又新进了几个新鲜货色,据说是来自北方蛮兽草原上的绝色蛇女!——我却是特意来约你,一起去尝尝鲜地!”
“哦?”血牙双眼然一亮,想着刚才景子那绝色侍女的媚态荡骨,小腹一股热流上涌,早将心头的不快丢在了脑后,猥琐的道,“蛇女?我可是有怎么听过,不知这其中却是有什么说道?”
廖标“嘿嘿”一阵贱笑,凑上去,低声道:“那蛇女姿色绝美,随便一名都堪称国色天香,这却也就用说了,据说天生就生有奇趣媚骨,全身柔若无骨、软若云绵,更兼本性奇淫,一靠近男人,筋骨皆酥,自动缠绕上来,让你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血心头大跳,再看廖标,更多了几分顺眼,拍着他的肩头,“呵呵”笑道:“好弟兄,有这等好事情,先想着哥哥,够意思!放心,贵族学院毕业后,如果表哥不安排你,我在南帝公国给你留几个位置,军方、政界,任凭你挑。”
廖标一脸感激。微微躬身。道:“多谢小爵赏识。廖标感激名。”心头却是暗暗冷笑道:南帝公国任职?还是算了吧。南帝公国真个交到你这个蠢货地手里。恐怕不用几年。就被你给败个精光!
“眼看天色已晚。不如。我们这过去?——我早已经都安排好了。咱们就乘坐九殿下地座船。一边泛舟洪河之上。一边寻欢作乐。却是钟鸣鼎食地王室贵冑。也不过如此了。”廖标微微笑着。对血牙道。
“那还等什么?走啊!”血牙跳脚急声道。
廖标暗自摇头道:这家伙还真是色中恶魔、花丛老鬼。听到女色。居然就这么急切。能够到他这个地步地。也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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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河自海崂山巅。跌宕曲折而下。其间不乏飞流直下、天河倒落之奇丽景观。急地水流。到天风城东。因地势平坦。为之一缓;由东城转向南城。河道宽敞。足足有十余里。水流更为舒展。如同温顺地巨蟒。静卧在南城墙外。而帝都最为有名地青楼“红粉苑”。便设在这段河道之上。
每当入夜,一座座画舫灯火通明,来往穿梭,泛波其上,丝竹清唱、莺歌燕语之声不时自画舫传来,自岸望去,恍若仙境。
红粉苑其实并无固定场所,三十六艘荡波洪河之上的豪华奢靡画舫,便是会址。每日入夜时分,事先约好的贵族、权臣,在沿岸一个个秘密站点等待,不一会儿一座画舫靠近岸边,将贵宾接上舫内,掉头悠悠驶入碧波深处,直到明日清晨,再送回原处。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