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新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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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时相对无语。
“咳,”林俭率先恢复镇定,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朝谢怀恩拱了拱手:“谢公子,我去看看。”
“哦,好。”谢怀恩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睨了清风一眼:“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不过,被个疯丫头瞧上,也不知是福是祸?
嗟,每天在他面前装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把坠儿五马分尸似的,原来私底下两个人关系这么好?
“少爷~”清风哭丧着脸:“冤枉啊~”
他怎么知道,坠儿的胆子这么大?当着少爷的面,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也敢做?
“我又没说什么,你乱喊啥冤啊?”谢怀恩有些啼笑皆非。
“我真的,从来也没喜 欢'炫。书。网'过她啊~”清风急得面红耳赤,感觉混身长嘴都说不清。
他又不是傻瓜,从老太爷对坠儿的态度,瞎子都瞧得出他有意思拉拢少爷跟坠儿两个。
他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坠儿有什么非份之想啊!可是坠儿好象不是这样想的……呜呜,他惨了!
“嗯,我知道了~”谢怀恩一脸严肃地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少爷,你要考虑什么?”清风一脸惊恐。
少爷该不会想把他和坠儿硬凑到一起吧?呜呜,这个后果太严重,他不要啦!
谢怀恩笑得一脸莫测高深,心情大好,突然觉得胃口大开,找了个勺也不用碗,直接抱着砂罐大口大口地吃得香极了。
嗯,还真别说,这丫头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蔡伯伯!”纪小蛮赶到时,蔡仲农的房间里已挤满了人,见到她进来,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分开,给她让了一条路。她站在房门口,怯怯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蔡仲农,一时不敢靠近。
“坠儿来了?”蔡仲农斜倚着被子向她招了招手:“快过来。”
沈白山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都出去,于是众人鱼贯而出,很体贴地让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
“蔡伯伯!”纪小蛮泪盈于睫,缓缓地走过去,才一开口,声音已然哽咽。
“丫头,”蔡仲农伸手轻抚她的发:“吓坏了吧?”
“对不起,”看着他空荡荡的袖管,纪小蛮失声痛哭:“都是我害的~”
“傻孩子,”蔡仲农低低一笑,豁达而豪迈:“既然练了武功,身在江湖,缺胳膊断腿甚至丢了性命,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我被那畜牲所伤,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怎么能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
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他真是技不如人被仇敌所伤,她无话可说。但现在却不是那么回事,他是为了救她,才中毒丢了胳膊,而且听说还将永远失去武功……
“可是……”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可能在那个时间进入万蛇窟,如果不是她多嘴提了一句小乖,他也不会在安全离洞之后再度返回洞中……一切,都只是因为她。让她怎么不自责,不懊恼?
纪小蛮越发伤心,哽不成句。
“好了,别伤心了。”蔡仲农轻拍她的肩,不着痕迹地转移她的注意力:“听说你给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在哪里,我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头大象了!”
“啊,我忘了!”纪小蛮跳起来,飞快地冲了出去:“蔡伯伯,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蔡仲农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笑了。
“仲农,你认为把坠儿嫁给怀恩怎样?”
竹君总担心坠儿太过活泼,认为做为影后,她缺乏起码的稳重与端庄。
他却不这么看。怀恩性子太过冷傲,如果再娶个理智冷静的妻子,两个人一辈子怕真的要相敬如冰了。
坠儿则不同,她活泼灵动,精力充沛,满脑子古灵精怪的鬼点子,总是能激起怀恩潜藏的脾气,诱出他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这段时间,是他看过怀恩情绪起伏最大,转变最多的时期,也是他最象个正常的年轻人的时期。
他以为,这才是真正的怀恩,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孙子,也更符合未来影帝的风范。
影都在他眼里,并不是一个什么江湖组织,更象是一个大家庭。身为统治者,如果太过冷漠与理智,也许会把影都发展得更强更大,却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更不是当初先祖创建影都的初衷。
他希望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都很快乐,都自愿留在这里,真心实意地为它的发展做出贡献,少一点功利,多一份真情。
“主公,你决定了?”蔡仲农有些惊讶。
每当他这么问他的时候,就是他心里做出决定的时候。虽然在他领着坠儿进入影都的那一天,他就预感到了这个结局,因此对坠儿才会格外的喜 欢'炫。书。网'和宽容。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结论会来得这 么 快‘炫’‘书’‘网’。
“是,如果你不反对,竹君也同意的话,我想让他们在我生日时成亲。”沈白山说出他半个时辰前做的决定。
“这 么 快‘炫’‘书’‘网’?”蔡仲农大吃一惊。
沈白山并不是一个意气用事之人,他也早已过了冲动鲁莽的年龄。可现在很明显坠儿与怀恩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如此仓促地把他们凑在一起,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江湖篇 091 甲之熊掌
091甲之熊掌(2056字)
“是,越快越好。==爱上
“怨夫?”纪小蛮端了个装得满满的托盘,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沈爷爷,蔡伯伯,你们在说谁啊?”
“没什么,”沈白山望了蔡仲农一眼,笑道:“在和仲农说笑话呢。”
“是吗?”纪小蛮把托盘放下:“不知伯伯喜 欢'炫。书。网'吃什么,我每样都装了一点。”
“只要是坠儿做的,我都喜 欢'炫。书。网'。”蔡仲农微笑。
李竹君一直到天亮时才回房睡,等醒来时已是未时,因此收到消息较晚,等她赶到主屋时,探望的人都已散去。
她顺着回廊上了二楼,朝蔡仲农房里走去,目光扫向院外,无意间竟在墙外的小径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林大哥~”她先是一惊,继而一喜,轻盈一越,径自从围栏上跃了下去,几个起落,已拦在了林俭的身前:“请留步~”
林俭独自在院外徘徊,冷不防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挡住了去路。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定睛一瞧,却是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
他心中虽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位夫人请了,不知有何见教?”
李竹君与林俭打了个照面,便知自己认错了。可是细看下来,林俭不论身材还是长相,甚至那种处变不惊的表情都与林甫之有太多相似之处——莫非,他是林甫之的后人?
“我是李竹君,”她一面惊疑地打量着林俭,心念电转,微微一笑:“这位公子看着眼生得很,不知从哪里来的?到影都所为何事?”
“在下林俭,是应谢怀恩公子之邀来此接坠儿姑娘返家的。”林俭垂着眼,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音调微微低沉,略带些沙哑。
这一下,不但同姓,连声音,神态都有七八分相象,若说二者之间毫无联系,天下间的事情也未免太巧了。
“哦?”李竹君心中越发吃惊,径直追问:“不知林公子是哪里人氏?”
“娘~”谢怀恩填饱了肚子,返回主屋来看蔡仲农,远远看见李竹君与林俭站在一起,心中生出怪异的感觉,迎上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公子~”林俭吃了一惊,这才知道李竹君竟是谢怀恩的母亲,忙重新见礼:“方才不知是谢夫人,失礼了。”
谢怀恩笑了笑,纠正:“应该是沈夫人。”
“嘎?”林俭愣住。
“叫我伯母吧。”李竹君对此不以为意,温和地微笑,化解林俭的尴尬。
“晚辈林俭,见过伯母~”林俭按住怪异的感觉,重新见礼。
“对了,林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李竹君旧话重提。
“在下安南豫州人氏。”林俭虽然疑惑,却也不敢隐瞒,坦然相告。
“哦?”李竹君心中欢喜,脸上漾出笑来:“不知公子可认识林甫之?”
“正是家父,”换林俭吃了一惊:“不知伯母如何识得家父?”
“果然如此!”李竹君满心欢悦:“当年我与外子在江湖走动时,偶然认识,令尊与外子性情相投结为莫逆,未料一晃二十年过去,林公子与怀恩又成好友,真是缘份不浅啊!”
“嘎?”谢怀恩和林俭俱吃了一惊,对视一眼。
“林公子与令尊长得真象,”李竹君含笑端详着林俭:“方才在远处瞧见,还以为是林大哥亲至呢~”
“叫我林俭吧~”林俭忙躬身谦让。
“既然都是故交,都不是外人,大家也别站在这里,到屋子里叙话吧。”沈白山忽地插话进来。
原来侍女见李竹君突然从二楼跃了下去,生恐有什么意外,于是禀报了沈白山。
这是谢怀恩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听娘亲提及往事,心中自然好奇,不肯离开,亦步亦趋地跟着。
“对了,令尊可好?”进了内堂,分宾主坐好,李竹君迫不及待地询问近况。
“家父已去世十六年了。”林俭垂眸,神情黯然。
“啊~”李竹君低呼一声,不胜唏嘘:“时光飞逝,故人风流云散,外子体弱多病,去世本是意料中事,未料到林大哥身体如此强健,又有一身好功夫,竟也先我而去了。”
“十七年前安南遭逢巨变,在护主逃离时,家父为仇敌所伤,不幸身故。”提起往事,饶是林俭向来沉稳内敛,也不禁红了眼眶。
“护主逃离?”李竹君眉心一跳,蓦地站直了身体:“这么说,是谢大哥遭遇强敌?他现在人在何处?谢大嫂又在哪里?他二人可有后人?现在何处?哎呀,当初应该联系我们,为何一声不吭?”
她一口气问了这许多问题,把林俭问得呆了:“嘎?”
江湖篇 092 故人之子
092故人之子(2127字)
“竹君,”沈白山见她情绪激动,忙摇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你问这许多,让林小哥一时如何答起?”
“那好,”李竹君平息一下情绪,慢慢问:“谢大哥如今可安好?”
谢大哥?谢怀恩眉心一跳,预感这人肯定与自己有关,不禁竖起了耳朵。==文字版”
“凤九天?”李竹君低喃,笑意消失。
就算再孤陋寡闻,身为影都重要一员,安南皇室十七年前那场手足相残的往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她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当年的丈夫的结义兄弟,居然贵为一国之君。怪不得后来无论怎么多方打探,再也找不到谢添的消息。
林俭据实以告:“先帝生前曾数次游江南,想必谢添是他曾用的其中一个化名,晚辈年幼所以不曾听说。”
“梅妃?”李竹君苦笑:“失礼一下,请问梅妃芳名可是梅沁雪?”
“是。”
这么说,她所言非虚,果然是先帝故友了。
“那么,她现在何处?”李竹君犹豫良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抱歉~”林俭垂下头,补了一句:“家父也是此役中不幸亡故。”
这是他第一次对外人提起父亲的死因,难免情绪激动,悄悄握紧了拳头。
室内余下各人虽不识凤九天,但既是李竹君夫妻的故人,闻听遭此变故,也是心情沉重,一时都陷入沉默。
“再冒昧问一句,”沉吟良久,李竹君叹了一声,语气里有淡淡的期待:“梅姐姐可有后人?”
世上有什么斗争,比宫庭风云,江山更叠更血腥和残酷?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梅妃倍受宠爱,皇帝既殁,她及孩子又怎能幸免?这么问,不过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而已。
直到此时,林俭一直紧崩的情绪才松懈下来,唇角微掀,扬了个温柔的笑容:“梅妃体弱,原非易孕之体,据说与先帝南游时得遇神医,得了良方,慢慢调养,终于育有一女,侥天之幸,公主现在还活着,且目前正住在影都。”
谢怀恩心道:果然如此!
自从在长安,坠儿频频遇险,数度被人暗杀,劫持,身边又暗藏着高手保护,赫连净云不惜一切也要争取娶她进门……这一切的一切,让他隐隐猜到坠儿的身世绝不简单。
只是他向来不喜管人闲事,又不愿把影都牵扯进他国的政治权力斗争之中,因此没放在心上。
谁想到世事难料,曲里拐弯,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卷了进去。
“你说的是坠儿?”沈白山失声惊呼。
“天意,果然是天意!”李竹君忽地仰天长叹,起身走了出去。
“媳妇,喂媳妇~”沈白山对她突然离席,深感错愕。
天意?说得也没错,没想到七弯八拐,坠儿的身世如此离奇,她的父母竟然与子默还有一段渊源,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真的很奇妙。
命中注定要相遇的两个人,不论绕多大的圈,始终还是会相遇。
既然坠儿的父母与竹君是旧交,那么这段婚事想必竹君是不会反对了。他还想乘热打铁,跟她商量坠儿与怀恩的婚事呢,她怎么走了?
“我去看看。”谢怀恩预感到李竹君心里还暗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于是起身追了出去。
纪小蛮正陪着蔡仲农聊天,李竹君推门而入,脸上凝重的表情,把她吓了一跳,立刻站了起来:“沈伯母?”
“竹君,”蔡仲农心中诧异,微微一笑:“怎么了,别吓着孩子。”
“坠儿,”李竹笔直走到纪小蛮身前:“你身上是不是有个长约一寸左右,雕得很粗糙,象孩子的玩具的那种沉香木牌?”
“嘎?”纪小蛮一时蒙住,张大了眼睛望着她。
蔡仲农忽地意识到她在问什么:“竹君,你在说朱雀令吗?不是说早就遗失了,怎么可能在她身上?”
“蔡大哥,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李竹君苦笑,转向纪小蛮:“有没有?”
“呃,”纪小蛮摸摸头,迟疑地道:“有倒是有一个木坠…